“這是朝廷的頭等通緝犯,舉報的人都有重賞!”官兵洪亮地聲音傳出,早已聞訊而來的人們,紛紛圍在了公告欄處。
“這不是太子殿下嗎?”有人認出來那張俊美的畫像,不正是他們攬月國那位舉世無雙的太子嗎。
“還有,還有國師。”也有人認出來。
參夙和筠令相互看了一眼,擠身進公告欄前人群,終于擠到了最前面。
上面張貼了三張通緝犯的畫像,分別是參夙,筠令和樂正凡。
畫師的技藝精湛,幾筆就將他們的容貌勾勒地形神皆具,特別是參夙的,將他臉部美麗的輪廓很好地還原了。
畫像看去,眉目栩栩如生,薄唇一線,風華絕代之姿。
“該死的,是誰要通緝我們。”
筠令低聲罵了一句,眼見人群中很快有人認出他們了,抓住參夙就快步離開。
“哎哎哎,那不就是太子殿下嗎,他旁邊的是國師吧?”
眼尖的一個人瞥見了正離開人群的兩人,立馬嚷嚷。
“是啊,就是太子殿下嘛?”
陸陸續續有人認了出來,畢竟以參夙的容貌,裝扮地再普通,也還是如此出眾,出類拔萃,很好認出來的,一百個人中都每一個長這么好看不是。
“追!捉住他們!”官兵一見,立馬下令,指揮巡邏兵上前。
看了一眼身后追來的官兵,筠令拽著參夙拐進了一個小角,沿小巷逃去。
區區幾個官兵,她還不至于害怕,但她還不想惹出更多不必要的麻煩,官兵殺了一批還會再來一批,比小蟲子還麻煩。
若是不得當,搞不好還會暴露她是魔族的身份。
“你們去那邊,其余人跟我來這邊。”
又一批官兵從踏踏而過。
知道沒了腳步聲,旁邊的大草垛才鉆出兩個人來。
筠令呸呸地吐掉嘴里的稻草,陰森森道:“北上從徳那個老狗,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我看是想造反了。”
這些天的逃竄,他們已經大概知道些信息了,他們為何會被追捕的原因。
攬月國的大將軍北上從徳,為攬月國南征北戰,赫功累累,威名赫赫,卻在前段日子,突然造兵京城,說攬月國國君昏庸無道,固要替天行道,推倒這昏君。
現在皇帝這邊的人統統被關押,在外的也被通緝。
“哎呀,你這太子之位可不保了。”筠令用袖子掩嘴,可惜地道,仿佛為他痛心。
“你的國師之位也不保了。”參夙回了一句,語氣依然溫和。
“國家都快拱手讓人,還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
筠令看著他刀槍不入的樣子很是不順眼,攬月國一小小國師她有什么好稀罕的,魔界南邊地帶都是她的領土,她就是王。
想到這,筠令筠令忍不住犯嘀咕,從他們被通緝開始,她就開始聯系不上紅淵。
紅淵按說不會無緣無故就和她斷了聯系的,八成是遇到事情了。
他們停留的片刻,很快就有官兵巡邏而來了。
“他們在那里!”
兩隊官兵剛好左右巡邏夾擊而來。
筠令不耐煩地皺了下眉頭,小巧的臉瞬間冷了一分,下一秒,兩隊官兵就被一道劃過的藍光切斷了頸間動脈。
鮮血噴射的同時,十來個官兵的尸體也統統東倒西歪地橫在了地上,黃土混著血跡,空氣中充斥的鐵腥味十足。
參夙在一旁看著,表情淡淡的,也沒說什么。
他還是不喜血腥的,雖然他也殺過不少人,就算不用自己的雙手,也還是取過很多的人的性命,那些阻礙自己的,威脅自己的。
但他也知道筠令的性子,可以說是隨心所欲,無所顧忌的。
“國師大人,我們還是快些離開吧,他們很快就會發現這里的。”
參夙展開一個輕柔的笑容,走近,身為太子的他自然也了解巡邏的規矩。
筠令嗯了一聲表示同意,“靠近皇城的地方是不能待了。”
筠令靈敏的眼珠子轉了轉,腦海開始不停地繪制路線,包括可能出現巡邏的,以及城禁的各種地方。
她曾被冠喻為天才,自然有著過于常人的地方,她的靈力修為和求生的能力。
她也不是一直都如此輝煌,當她還不是南王的時候,也過著整天被追殺逮捕,躲躲藏藏的日子。
一邊斗爭一邊躲藏,經驗總是會在不斷嘗試和逼迫下積累下來。
參夙靜靜看著筠令左思右想,也不著急,仿佛一點兒也不擔心他們眼下的處境。
“走。”
筠令簡潔地丟下一句,轉身就走,微帶起的裙擺就像半盛的薔薇,很快又在她的動作下沉了下來,行走間如云朵移影。
經過了叢林和彎彎曲曲的小道,筠令挑的都是些小道,這一路果然都沒有遇到一個官兵。
從小路出來,只見一條較寬大的道路直通一個小村落。
村落雖小,但生活該有的東西一應俱全,每戶人家門前都掛有曬的或晾著的干糧、肉類。
一筐一瓢的豆子、八角、芝麻類曬在院子,竿子上晾的衣服在多多少少打著補丁,在風中悠然晃蕩。
一股淳樸、親厚和閑適的氣息迎面而來,所謂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的田園風光。
真是世外桃源了,若是在這里,那些官兵想要找來怕是不容易。
參夙覺得在此地躲避一段時間,不失為上策。
他們行至一戶院子時,院子里的曬衣服老婦人看到叫住了他們。
“哎,你們是沒見過的生面孔,是要到哪里去?”
老婆婆臉上的皺紋就像是多年的老樹皮,說話間拉扯著皮一動一動。
“是這樣的,老婆婆。”參夙拱了供手,溫和地笑了笑解釋:“我們遇到了些麻煩,不得不到此躲避。”
老婆婆打量了他們幾下,一副明了的表情:“你們是私奔出來的吧,”
筠令本來不在意的在一旁聽著,聽到此不樂意了,剛想反駁。
被參夙拉住,參夙搖搖頭,現在他們是通緝犯,又不能暴露身份,如果再胡亂解釋,更加可疑。
這個身份說不定更行得通。
參夙只是對老婆婆溫和地笑笑,算是默認。
他本就生得俊美,人又溫和,這一笑更讓人堅信他說的話了。
筠令也知道此時還是以這個身份合適,沒有反駁,但不樂意地別開了臉。
老婆婆以為這是說中了他們的事。
“跟我來吧。”老婆婆捧著裝衣服的木盆子,示意他們跟著進來。
“你們哪,跟我們年輕時一模一樣。”
他們在老婆婆家暫時住了下來,晚膳間老婆婆開始回憶起她和老頭子年輕時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