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飛爾回了特力羅,立刻去了名苑。
夏婕羽見了盧飛爾,趕緊出來迎接。
盧飛爾見安元致躺著床上正昏昏入睡,便問道:“怎么回事?大白天還在睡覺?”
夏婕羽擺了擺手,把盧飛爾叫道房間的另一端,說道:“你來得正好。皓哥哥昨夜有些瘋癲的癥狀,可是我不知道該不該找醫生來看。”
盧飛爾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夏婕羽便將昨日夜探三娘駐地,皓公子又如何瘋瘋癲癲地說自己是安元致的事情給盧飛爾說了。
盧飛爾心中一驚,心道:“不好,安元致見過羅彩玄了!這夏婕羽知道得也太多了!”
盧飛爾看了夏婕羽一眼,淡淡地問道:“這事確實不能給外人說,你為什么給我講呢?”
夏婕羽道:“皓公子如此信任你,又說那寫信的人也是你認識的人,想必你知道其中的緣由。”
盧飛爾快速掃描了房間一眼,同時說道:“我確實知道其中的緣由,不過這些事情太重要了,我想……”
想字還沒有說完,盧飛爾突然出手,單手化厲掌,猛地在夏婕羽脖子上一擊。
夏婕羽快速一閃,但是終究晚了一步,她驚恐地看著盧飛爾,想要說話,卻說不出來,同時,身子站立不穩,踉蹌數步,將要后倒。夏婕羽正要倒地之際,盧飛爾身子一閃,拉住夏婕羽身上的飄帶,猛地一拽。飄帶拽了下來,夏婕羽身子也被拉起,向前倒去。夏婕羽正要倒地之際,盧飛爾手中飄帶也已經繞過她的脖子,盧飛爾將兩股飄帶在右手一繞,猛地躍起。盧飛爾左手拉住房間的橫梁,右手將夏婕羽提起。飄帶勒得脖子生痛,夏婕羽使勁掙扎,想用腳蹬地,卻發現自己被懸著半空,想用手去抓飄帶,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不停搖晃,竟怎樣也抓不著。夏婕羽呼吸愈發困難,很快失去了知覺。
盧飛爾倒轉身子,雙腳掛著橫梁上,用手將飄帶一端從橫梁繞過,將飄帶兩端打了接,這才跳到地來,找來一張凳子,倒放在地上。
盧飛爾走到門邊,先按了關門鍵,然后快速閃出門去。盧飛爾剛閃出門,門就關了。
盧飛爾向四周瞥了一眼,發現一女侍正看著自己。盧飛爾向那女侍招了招手,讓她過來。
待那女侍走近,盧飛爾突然飛起,雙手握住她的脖子,猛地一旋。那女侍脖子斷裂,還沒有來得及喊救命,便丟了性命。
盧飛爾提起那女侍的尸體往林中疾走,走到高墻處,越上樹,把尸體拋入了墻外林中。
盧飛爾回到安元致住處附近,找到一女侍。
那女侍見了盧飛爾便道:“特小姐要走了么?”
盧飛爾道:“走什么,你們皓公子不在么?怎么不開門?”
那女侍詫異地說道:“皓公子不曾出去呀。門外的女侍不在么?夏姑娘也不在么?”
盧飛爾道:“鬼影都沒有見一個!”
那女侍道:“我去看看。”說吧,便往安元致屋子方向走去。
那女侍見安元致屋外的女侍果然不見了,便對盧飛爾說道:“哎,這些人見皓公子溫和,便不守規矩了。”
盧飛爾微微一笑,沒有答話。
那女侍走到門外,點了點視頻通話系統,系統那頭卻沒有響應。她又按了按門鈴,屋內還是沒有生息。
那女侍不好意思地朝盧飛爾說道:“難道皓公子出去了,莫非我記錯了。”
盧飛爾道:“皓公子最近身體如何?”
那女侍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昨天似乎有些神情恍惚。”
盧飛爾道:“這可不好。莫非皓公子出了什么意外?”
那女侍道:“這……不好說。”
盧飛爾道:“不可大意。那敲敲門看。”
那女侍看著盧飛爾,難為情地說道:“這……”
盧飛爾道:“這什么!如果有事,就說是我說的!”
那女侍這才走到門邊,乒乒乓乓地敲起門來。
敲過了一陣,門開了,安元致睡眼惺忪地站在門口。
那女侍趕緊道:“不好意思,把公子吵醒了。”
安元致揉了揉眼睛,說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那女侍道:“門外女侍不在,夏姑娘也不知去了哪里,特小姐害怕有什么意外,就叫我敲門的。”
安元致抬起頭,看見了門外笑臉盈盈的盧飛爾,便說道:“你好,特……”
“小姐”二者還沒出口,安元致的話就被女侍的喊叫聲打斷了。
那女侍口中喊道:“夏……夏……夏……”,右手食驚恐地指著前方。
安元致順著女侍的手指看去,看見了掛著梁上的夏婕羽。
安元致大吼一聲“婕羽”,身子飛出,抱了夏婕羽的身體下來。他快速把夏婕羽放在床上,顫顫地捏住她的鼻子,用嘴貼緊她的嘴吹氣。
盧飛爾貼身過來,摸了摸夏婕羽脈搏,說道:“她已經死了!”
“不,她沒死!”安元致吼道,他的身體顫顫巍巍,眼睛血紅,面部猙獰,搖搖晃晃給夏婕羽做人工呼吸。
過了一陣,安元致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對盧飛爾吼道:“快幫忙呀!”
盧飛爾從后面抱住安元致,輕輕說道:“她已經走了。”
“婕羽……婕羽……”安元致口中不住喊著夏婕羽的名字,身子在盧飛爾懷抱中瑟瑟發抖。
女侍已經喊來醫護人員。醫護人員診斷一番,對安元致說道:“很遺憾,夏姑娘已經走了。”
安元致沒有理會,只是神情呆滯地坐著。
兩名醫護人員一前一后想要抱起夏婕羽的身體,安元致突然飛身起來,推開二人,口中大吼道:“誰也別想帶走我的婕羽!”
兩名醫護人員重重摔到地上,勉強爬了起來,不知所措。盧飛爾朝他們擺了擺手,說到:“都出去吧。”女侍和醫護人員便都退出了房間。
安元致坐到床上,將夏婕羽放到懷里,淚水不住滾落,口中喃喃不斷道:“婕羽……我的婕羽……你怎么就走了……怎么就走了……你怎么舍得元致哥哥……怎么舍得元致哥哥。”
“啊,不……”安元致突然叫起來,他吼道:“是我害死了婕羽。是我告訴婕羽,力羽皓已經死了!”
盧飛爾趕緊奔過去,一把捂住安元致的嘴巴,說道:“既然夏姑娘是為力羽皓死的,你也就不必難過了。”
被盧飛爾捂住嘴巴,又聽了盧飛爾的話,安元致有些清醒過來,但想到朝夕相處的婕羽已經死了,悲又不由自主地從心中奔涌而出。安元致腦海中滿是夏婕羽的身影,初次見面時淚水漣漣的婕羽,自己練武時忍俊不禁的婕羽,與己通行時歡欣鼓舞的婕羽,保衛大炮時驚恐萬狀的婕羽,守護自己時呵護備至的婕羽,學習武藝時堅強倔強的婕羽……
和婕羽在一起的時候是最自由的,和婕羽在一起的時候在最溫暖的,和婕羽在一起的時候是最快樂的……而這一切,都隨著婕羽的離去而不復存在了。
婕羽終究是因自己而死!如果不是因為我竊了力羽皓,力羽皓也不會死,婕羽也不會殉情。真該死,為了自己,竟然害得兩個善良的人的命!安元致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悔恨,不由得又掉下淚來。
盧飛爾在一旁警惕地看著安元致,害怕他又大叫說出什么秘密讓門外的人聽了去。同時,她腦袋中也在苦苦掙扎。這元致終究是見到了羅彩玄!總裁說,一旦元致見了羅彩玄,立即驅動基因炸彈!可是,我真的要了元致哥哥的命么?我能要了元致哥哥的命么?盧飛爾搖了搖頭。可是,元致見了羅彩玄!一切秘密都有曝光的危險!總裁的大計危險,我也危險!盧飛爾警惕地看著安元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