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今天,凰羽玉穎可謂是精心打扮,只見她身穿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喝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傾瀉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伐愈加雍容柔美,梳著時下最流行的精致發髻,精致的頭飾錯落有致的插在頭上,一點不顯得庸俗,只留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緋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時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輕靈透徹的冰雪,她非常自信今天的自己一定會讓太子爺銘記在心。
而今天的太子爺依然讓她心動莫名,想著身邊那俊美無雙的太子爺,凰羽玉穎又忍不住抬眼看向他,只見太子爺身著一襲滾金邊的玄袍,腰系同色的蟒帶,垂著上好的白玉佩,再往上移,便是一張堪稱完美的面容,長眉飛入鬢角,狹長的丹鳳眼,黑如點漆的瞳仁,在忽明忽暗的光亮中,竟然奇異的泛起淡紫的色彩,深邃而神秘,好似隱藏著的華麗琉璃珠,性感的唇微勾,在籿上一身尊貴霸氣,那狹長魅惑的鳳眸之中,輕易便讓人看出他的冷酷無情,縱然這樣,依然讓一邊的她癡迷。
二皇子慕容逸南則是身著與慕容昱絕決然相反的衣袍,一襲白衫籿得他溫文爾雅,腰垂碧色的玉佩,足蹬黑色的厚底靴,舉手投足溫雅從容,清雅幽然,然其五官白皙,那膚色瑩然如玉,面容略顯清瘦,雖沒有慕容昱絕那般絕美俊逸,但是依然無損他的出色。由于感覺到凰羽玉穎那時不時的心不在焉以及投注在慕容昱絕身上的水眸,所以他雖然表面是溫雅從容,清雅悠然的氣質,實際他那一雙時不時閃著汗戾狠嗜之氣的鳳眸,依然破壞了他刻意表現出來的氣勢,給人一股狠戾冰冷的感覺。
然而縱然凰羽玉穎如此的可愛美麗,縱然慕容逸南傳來了那遮掩不住的陰悸嫉意,卻依然勾不起一旁慕容昱絕的一絲關注,因為他此刻的全部心神都在遠處某個位置那人影簇擁的地方,默然無波的眼眸深處隱隱藏著一絲復雜的擔心。
突然,慕容昱絕的耳朵輕顫,那本陰悸冷漠的臉頰上出現了一絲裂痕,在身邊兩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揮手,他不管不顧的運氣直往湖心亭的方向飛掠而去。
凰羽玉穎不查慕容昱絕的突然離去,所以她在看見慕容昱絕一聲不吭而去的行為時,不由得臉色難看至極,雖然她不明白慕容昱絕突然離去是為了什么,但是慕容昱絕突然拋下她離開的行為卻大大的打了她這炙陽國第一美人的臉。
而慕容昱絕臉頰上的突變神情,卻是讓一直都注意著他與凰羽玉穎的慕容逸南察覺了,所以在慕容昱絕突然離開以后,慕容逸南便順著慕容昱絕離開的方向看了過去,同樣有著深厚內力的他當然也發現了遠處湖心亭那邊發生的騷亂,這騷亂——這引起了他的好奇之心來。
當然啦,引起慕容逸南的好奇不是那騷亂,而是那騷亂為什么會讓一貫冷漠陰悸的皇兄臉色有了變化,為什么他的皇兄會在聽到騷亂的第一時間里就往那邊飛掠而去,除非哪里有著能夠吸引皇兄的人或者事,想到這個可能,慕容逸南的興趣是迅速提升。
慕容逸南這個人的心性與他的外表是大不相同,外表的他是面如冠玉,俊顏如玉,一雙黑色的眸子帶著幾分溫和笑意,看人時未曾開言已是笑意盈盈,這樣的人很容易得人好感,舉手投足間伴隨著高雅的氣質,完全一個翩翩公子的形象。但其內心除了心狠手辣,詭計多端之外,還疑心特重,他對任何事與人都不會全然的相信,就是他親眼看見的,也會思慮再三,才會下定律。
由于炙陽皇朝成立不過百多年,所以皇朝的安定時時需要當今皇上的親力親為,這國事繁重,導致皇上的精力有限,所以炙陽皇朝里的皇子也只有三個,公主也就是兩個。
而三個皇子中,太子慕容昱絕則是已經逝去的皇后所出,由于皇上對逝去的皇后一直都無法忘懷,所以愛屋及烏,皇上把對皇后的愛全數放在了慕容昱絕的身上,幾乎是有求必應,更是把太子之位早早的定為他;二皇子慕容逸南則是由皇貴妃所出,由于皇貴妃為人圓滑聰明、七竅玲瓏,非常懂得掌控實事,又會在皇上面前顯出她的端莊大方、溫柔嫻雅,所以在皇上面前她還算得寵,再加上皇貴妃娘家乃炙陽皇朝的四大世家之納蘭家族,家世實力雄厚,就是當今的皇上都要顧忌幾分,所以這種種的原因,導致二皇子在皇上的面前還算是得以重用,也是由于二皇子背后有著如此實力,在加上二皇子本身對那高位虎視眈眈,所以他一直都在背后做著小動作,就等著有一天把皇上所鐘愛的慕容昱絕搬倒;至于四皇子慕容軒哲,則是一個生性風流倜儻,卻不喜歡朝政的皇子,生母靜妃,人如其名,靜妃為人柔弱安靜,屬于那種安于一偶之人;至于公主則分別是三公主慕容雪依與五公主慕容舞語。
閑話少說,既然慕容逸南發現了如冰山般的慕容昱絕有了變化,他當然得想辦法去考證,所以他在看見慕容昱絕離開以后,他也馬上跟了上去,把個有著炙陽第一美人之稱的凰羽玉穎也給拋在了后面,氣得凰羽玉穎只是在原地跺腳。
“畫月,那是什么地方?怎么吵吵嚷嚷的。”凰羽玉穎腳還沒跺完,便后知后覺的聽見遠處隱隱傳來的吵鬧聲,在加上身邊的兩個皇子都離開她往那邊趕去,作為女人的第六感,她直覺那邊發生的事肯定是對自己有影響,所以便忍著自己的脾氣,詢問著后面服侍著的貼身丫鬟畫月來。
“奴婢去看看。”原來遠遠跟在后面的畫月聽聞主子的吩咐,便連忙往前面快走幾步,沒有多久,畫月又返了回來,恭敬的對凰羽玉穎行禮回答道:“大小姐,聽說是四小姐落湖了。”
“什么,四妹妹跌下湖了?畫眉,你去稟告娘親,畫月,我們去看看。”聽聞是自己的親妹妹掉落湖里,凰羽玉穎倒是著急了起來,她邊吩咐著畫眉,便領著畫月往出事地點而去。
正當眾女都站在湖心亭邊著急的呼叫著救人的時候,只見一道黑影一晃而來,在大家回過神來的時候,本來在湖里沉沉浮浮掙扎著凰羽雪瑩便已經在湖心亭里了,而一個身著玄色衣袍的男人托著她。
“還不把你們小姐接過去。”慕容昱絕在救起了湖里女子以后,這才發現她竟然不是他擔心的那個人,在心里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冷淡的吩咐著站在一邊呆愣著的眾人。
湖心亭里的依芙總算是反應過來了,她連忙領著身后的兩個丫鬟急匆匆的過去接過了凰羽雪瑩,接過了旁邊遞過來的衣袍,快速的裹住了已經渾身濕透了的凰羽雪瑩。
而站在一邊的慕容昱絕現在是心里隱隱有著一絲懊惱,懊惱他怎么不看清楚就去救凰羽雪瑩,這要是凰羽雪瑩借此賴上了他,可怎么辦,等著他還有一個麻煩還沒處理,這又來一個麻煩,什么時候他才能毫無顧忌的憑著自己的意愿站在那人的身邊啊。
想著那個她,慕容昱絕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在人群里尋找了起來,這落入湖水中的既然不是她,那么她又在何處,難道她沒有在這里?正當慕容昱絕在湖心亭里的人群中邊搜尋著邊暗自尋思著的時候,突然他那眸光定住了,并與兩束歷經前世今生的熟悉眼眸糾纏在一起,頓時他只覺得周邊再無他人的存在,只有那熟悉至極的人兒如一道亮麗的風光站在那里深深的吸引著他,讓他久久不愿收回那癡癡的眸光。
“太子皇兄,出了什么事?”隨后而來的慕容依南實際上已經看見了湖心亭周邊發生的一切了,只是他在進了湖心亭里的時候,故作不知而已。
慕容逸南那溫雅的聲音頓時驚動了正與慕容昱絕目光交纏著的凰羽心悠,凰羽心悠這才微紅著臉頰連忙轉移了視線,落在了剛才掠進湖心亭里的慕容逸南身上,只是她在看到那前世以愛為名哄騙自己、讒害自己的那個男人時,依然控制不住的心中一憟,眼眸不由自主的一緊,手下意識的在袖底拽緊,手底微微顫抖。
而慕容昱絕在凰羽心悠收回了目光以后,才戀戀不舍的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雖然他沒有看向身后,但是他也知道這身后的人是誰,雖然雙手在袖底緊拽,但是他的表面依然陰悸冷漠般的回答道:“是侯爺府的四小姐跌落湖中了,剛救了起來。”
“侯爺府的四小姐?”慕容逸南已經走到了慕容昱絕的身邊,在聽了慕容昱絕的回答以后,眼光便掃向那被一堆丫鬟圍著的一個女子,若有所思的眉頭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