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蘇白,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
“蘇六哥沒事吧!”蘇雪黛努力憋著笑,還要面上帶著濃厚的擔憂跑到蘇白的面前蹲下,顫抖著聲音問道。講真,肚子里都要笑著打結了。
“......”蘇白覺得自己三度受傷害了,瞪了眼低頭只有他一人看到面色的小妹,真想好好教訓一番,可又舍不得...
而那害的蘇白二度受傷的巡城史長,此時誤踹了人卻沒有消減氣焰,對著蘇白與蘇雪黛方向說道,“你們都是什么人,竟然敢在天子腳下鬧事!”
“呵,這位大人說話好沒道理,我兄弟二人在此宴請兄嫂,不過就是隨便比劃了兩招,怎地就成了鬧事?”蘇白被蘇雪黛緩緩攙扶起來,那一肚子的氣沒法往蘇雪黛的身上撒去,自然就沖著巡城史長了。不過...想到這個巡城史長恐怕還是因為自己讓小廝喊過來的,蘇白覺得自己又是一陣內傷。
巡城史長覺得這說話的人聲音有些熟悉,定神仔細一看心里一抖連忙換了一張臉對著蘇白拱手道,“小的見過蘇六公子!”
蘇白硬扯著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著巡城史長說道,“不敢當。”
巡城史長一聽腦袋都大了,怎么會是蘇家人在這鬧事的呢?明明就是蘇府的小廝去報的案...如果不是蘇府小廝報的案,他也不會眼巴巴地帶人直接過來啊,為的不就是辦好這件事情,能在太子殿下面前刷刷臉嗎?結果...這都叫什么事啊!
巡城史長憋著一肚子的火氣,狠狠地瞪了眼先前開口的那巡城史侍衛,都是那個家伙眼神不好!
“蘇六公子,是小的不對誤傷了公子,還請你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這次。”巡城史長低頭哈腰地拱手求饒道。
蘇白冷笑一聲,“呵,誤傷?大人怎么會是誤傷呢?畢竟我蘇白可是你口中鬧事之人,你對我動手也會理所應當的。”
巡城史長一聽這話,面上不由地多抽搐了幾下,低著頭連忙不斷地賠著不是。
蘇雪黛扶著蘇白看著蘇白與那巡城史長的交手,下意識低頭摸了摸鼻子。嗯...有什么火氣發出來就好。
過了好一會兒,蘇白終于在巡城史長的各種賠不是下心中堵著的一口氣散了去,這才一抬手揮了揮道,“行了,既然你已經說了我不是那鬧事之人便滾吧,我還要趕著回去看大夫呢!”回去之后一定要纏著爹娘找人教他習武!哪怕現在開始習武會吃更多的苦,哪怕現在習武頂多就是強身健體,他也要學!不然以后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他也太吃虧了!
旁白:蘇白兄弟,你現在就已經做好了以后經常挨打的打算真的好嗎?
巡城史長見蘇白不再糾纏計較,心中狠狠地松了口氣。這般做小伏低還真是很久不曾有了,想到這里他又狠狠地瞪了眼那巡城史侍衛,隨即賠笑地對著蘇白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看著一直扶著蘇白不曾開口說話的男子,巡城史長忽然一愣想起這位好似方才蘇六說的是兄弟和兄嫂?下意識地,巡城史長就仔細打量了一眼蘇雪黛。蘇府的六位公子他都能認出來,但是眼前這位,很明顯并非蘇府的其他五位公子呀,所以他是?
“看什么看!我小...弟也是你能隨意打量的?”蘇白回頭就看見巡城史長眼睛不眨地盯著小妹看,心里的怒火蹭地一下又躥了起來。
“......”巡城史長連忙低下頭,心里不斷的嘀咕著,這是小弟又不是你媳婦怎地就不能打量呢?這蘇六公子今天怎地就跟吃錯了藥一般?
蘇白見巡城史長低下了頭心中仍然還是不解氣,正欲開口再說些什么的時候,被蘇雪黛給拉扯了一下衣袖這才作罷。
蘇白與蘇雪黛忙走出雅間門口站在一旁有意無意地擋在巡城史長等人的視線,隨即對著雅間里拱了拱手道,“今日宴請驚擾了兄嫂,他日再做賠罪。”
“無妨,白弟無需多禮。”雅間里傳來蕭凰故意壓低的聲音,隨后門口眾人便聽到了往外走來的腳步聲。
巡城史長有意再抬頭看看蘇白口中的兄嫂是蘇家的哪位,畢竟就他所知,蘇府的幾位公子可都未曾成親,就連二公子也僅僅是有意相看了一位小姐還未正式訂下來呢。
可是...
想到方才就僅僅打量了一眼蘇白身邊的那位公子便引來蘇白的不滿,巡城史長覺得自己還是繼續保持君子非禮勿視非禮未聞的態度吧。
蕭凰穩穩地扶著手帕蒙面的嚴瑤,走到蘇雪黛面前時眼底傳達著彼此才懂的意思,隨即對著蘇白拱了拱手繼續道,“白弟,你嫂子不喜見外人,為兄就先走一步了。告辭!”
“......”某嫂子,她是羞的好嗎!想到方才男子裝束的蕭凰扶過手腕的溫度...嚴瑤手帕后面的臉燒的厲害。
“......”一直關注著蘇雪黛這邊雅間動靜的安明以及心驚膽戰的鶴頤樓掌柜,呵呵。
......
蕭凰一直扶著嚴瑤走到一處小巷子里,這才松下神來。正欲跟紅了一張臉蛋的嚴瑤調侃兩句時,南王府的暗衛卻是悄無聲息地現出了身。
“郡主,王爺有令,命您立即回去后抄《女誡》百遍,不抄完不允許您再出來。”暗衛低著頭說道。
“......”得意不到三秒的蕭凰,狠狠地瞪了眼暗衛,直到暗衛又再次隱身后,也沒有收回視線。
“郡主...”嚴瑤有些擔憂地望向蕭凰。
蕭凰回神對著嚴瑤俊俏一笑道,“夫人莫要擔憂,待為夫回去之后找兄長理論一番,定不會當真抄錄百遍之多。”頂多...頂多她就只接受十遍!
嚴瑤被蕭凰這一聲夫人喊的小臉又是一紅,隨即聽到蕭凰的低笑聲后,又是抬頭沒好氣地瞪了眼蕭凰。真的是不接觸不知道,這一熟悉起來,那原本還有的欽佩哪還能留得住?唉...
......
蘇府,雪黛閣
“哎喲,疼,輕點,嘶!”蘇白躺在蘇雪黛閨房外面的暖榻上,任由著蕓香那沒輕沒重地涂抹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