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早知道他會變得那么麻煩可能早就下手了，把他們的關系斷個干凈，說那樣的朋友不要也罷。

“你是狗子，我管別的朋友也這么叫”。

默凝咬著牙，嘆氣“我不管你怎么叫別人，反正別那么叫我，你要再說我就不理你了，不信你可以試試”。

“……”

默凝想著，對面的他一定再說自己小氣之類的吧。

雖只是一個稱呼，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對人可以忍讓三分，稱呼沒必要忍著。

“那叫你什么啊”

默凝想了想，也沒有什么好叫的，便讓他叫名字，反正以前也是叫名字。

“……”

他不愿意，還是想打“狗子”那兩個字。他覺得這樣另類的方式可以讓他們重歸于好，就做朋友也行，他不在想其他的。

他只考慮了自己的感受，沒有考慮對方的。

他不知道默凝心中怎么想的，默凝也不會告訴他。

“你還不起床啊，太陽都快曬屁股了”

默凝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快速打字，發完消息去找小說看“起，我去洗涑了，你自己玩吧”。

看到他回的消息再也沒有理。

她的心情很不爽，拿著手機的手都在用力，她從被窩趴起，穿好衣服去洗涑。

洗完臉感覺還好了些，她決定了，白武以后如果在叫她“狗子”，她就不理他，什么時候換稱呼什么時候理。

她拿起手機和張子陽發消息“早”。

張子陽聽到手機響了，迷迷糊糊的去拿，瞇著眼睛回復“早，你醒的真早”。

默凝笑笑，又想起了早就等她回復消息的白武，嘴角的笑容僵住“還好，有人起的比我還早”。

“醒那么早也沒事，就是玩手機”。

默凝穿著外套，脫了鞋重新鉆進被窩“是啊，也沒別的事，開燈早了在影響了別人休息就不好了”。

“嗯，你早上通常都干什么啊”

“很多啊，不過睜眼醒來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摸手機，哈哈哈”。

這幾乎都成為了習慣，無論過多少年都會先摸出手機，可能是看時間，也可能是看有沒有人和自己說話。

張子陽的雙眼還在打架“嗯，我也是，我還困著在睡會兒”。

默凝笑笑，蒙住頭“嗯，睡吧”。

“嗯”

她看著無人在回應消息的界面，想著自己該在找些什么事情做。

她點開這個軟件，點開那個軟件，突然想玩游戲了，在應用商店中翻來翻去，還是只下載了一個消消樂，別的游戲她真的不知道玩什么。

她把音量調到最小，呼吸放低，完了一次又一次始終沒能過關。

她玩游戲的癮又上來了，還想在玩已經沒體力了只好作罷。

看看時間已經張亞薇的鬧鐘也快響了，她捂上耳朵，在被窩躺著。

鬧鈴響完張亞薇還在呼呼大睡，默凝放下手鉆出被窩去晃她，蘇婷揉著眼睛趴了起來。

張亞薇的鬧鐘沒把自己叫醒倒叫醒了別人。

默凝晃了她好幾下都沒有醒，只好放棄，轉頭對蘇婷打招呼“早啊”。

“嗯，你怎么每次都醒的那么早”，蘇婷無力的穿著衣服。

“應該是睡夠了，哈哈”。

“嗯，我去洗涑了”。

默凝起床鋪好被子，去把燈打開，坐在桌前拿出專業書看。

又有兩個鬧鈴響起，默凝有些看不下書，一個字一個字的扣著。

等她們關了鬧鐘，她看書又恢復了平時的速度。

一片課文看了兩遍，耳朵聽著她們起床，洗涑，說話。

流水聲停止了，手輕輕拍打的聲音響起，還有打開東西的聲音，默凝轉過頭去看，想起了自己買了瓶保濕的擦臉油，拿來了一直沒有用，從書包中找出，隨便擦了幾下，涂抹均勻。

她的鼻前都是擦臉油的香味“還挺香”。

她又嗅了嗅，攤開雙手看了看，手沒有那么干燥了。

她把雙手插在兜里，沒一會兒手指出了冷汗，她伸出手搓了搓，去摸暖氣。

蘇婷不聲不響的站在她身后說“默凝，去超市嗎？”

默凝嚇了一跳，轉過頭，看著她的眼睛說“等下一起去吧”。

蘇婷在她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默凝從小書包里拿出一片給她，蘇婷接過跑進了廁所。

默凝有些想笑，嘴角也確實掛著笑。

蘇婷出來，其他人也都收拾完了，她們都統一的動作，手插兜下樓，慢悠悠的走著去食堂吃飯。

默凝吃完飯回到宿舍，拿出手機看，張子陽說“我又看見你了”。

默凝有些懵，他怎么又看見她了，她怎么沒看見他……

“什么時候啊，你不會是看錯了吧”。

“沒有，我那會兒剛進食堂，你剛出去”。

默凝回憶，一點印象都沒有“好吧，可能是人太多我沒注意，話說，下次你看到我能不能給我打個招呼，我還沒見過你本人長什么樣。”

“我長的不好看，還是別見了”

默凝眨眨眼，不在意的說“有什么，我也不好看”。

張子陽腦海浮現出默凝的笑臉，抿唇，眼睛看著手機“沒有，挺好看的”。

默凝知道他說的不是真話，心里還是高興“長的挺一般的，進了人群就看不見了，我還那么矮，哈哈”。

張子陽沒有發覺到她話里的另一層意思，答了個是。

默凝笑容僵住，嘴角一扯，不知為什么有些不太高興。心里安慰自己說，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你還想得到什么回答。

“嗯”

她在努力的掩飾自己心里的失落。

她說的也確實是實話，她這樣普通的女孩人群里有很多，只有她自己自戀的認為自己長的還挺不錯的。

她也聽慣了其他人說她長的小氣。

說她長的小氣不是什么貶義詞，她有著一張娃娃臉，看起來比自己的實際年齡要小幾歲，鼻子，眼睛，嘴巴都是那種看著很玲瓏的。十八九的她走在外面總會被誤以為是十五六歲。

她關了手機，收拾書本。

張子陽在發來什么她都沒有看，全當自己是在上課，到了中午才回，簡單解釋了一下她為什么沒有在回他消息。

張子陽表示理解。

默凝一邊寫著作業一邊和他聊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