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脫罪
- NPC在古代:醫見鐘情,賴上你
- 清鳴
- 2010字
- 2018-09-09 20:25:00
陳三的供詞里說得清清楚楚,而且他本人也當堂指證。
指明柳兒突然找上他,許下豐厚酬勞,讓他想辦法用這件事把公主身邊一個叫白棠的女子拉下水。
當初在獄中,他也的確是認得白棠的,因為當時柳兒有給他看過畫像。
而殺陳父,除了想把事情鬧大,也懷了奪財產的心思。
案件到此便也算明了。
不過,因從始至終與陳三對接的都是柳兒,加之柳兒也供認不諱,所以白韻也成功洗脫嫌疑。
至于柳兒的動機,說是擔心白棠此次回來,會仗著太后寵愛回府欺壓她家小姐,所以才想先下手為強。
對于陷害公主她卻是矢口否認,再根據陳三的口供,公主的事情也的確是他自己做的。
府尹又把當日畫舫上的人召上公堂,錢家小姐因為重病臥床,因此讓其丫鬟前來作證。
有陳三認罪在前,這些人也不敢再模棱兩可做假供。
有了這些人的新證詞,圍觀百姓們頓時心有戚戚,再看衛媛和白棠,眼神就不一樣了。
原來是這二位好心救人,結果卻平白惹了一身腥,也是夠倒霉,而他們還差點成為幫兇了。
最后判刑,陳三謀害人命,又嫁禍皇族,論罪當斬。
因陳三為陳家之奴,此事陳家也有馭下不足之罪,不過念陳家也是此事的受害者,便只判陳家半數家產陪與十五公主與白棠。
柳兒有教唆之罪,雖不至死,但也判了流放。
白韻馭下不利,需向衛媛和白棠賠罪,并且賠償二人白銀三千兩。
白韻當即就在公堂上做了一番陳情,誠懇的向衛媛和白棠請罪,說丫鬟有這心思她雖不知道,卻也有責任,但求她原諒。
而后又勸說她一起回國公府與家人團聚,說什么當年長輩們把她送到宮中陪伴太后也實屬無奈,只是不想讓她在家中受到委屈,讓她不要怨恨云云。
一番話明里暗里帶著節奏,暗指她怨恨國公府,多年來不盡孝道也就罷,回來這么久也沒上門問候一聲,讓長輩傷心。
她說得言辭懇切,就是捏準了白棠不會公然與她對峙。
可惜她算對了開頭,卻沒算對結尾。
衛媛這個‘開口跪’一出聲,就讓白韻崩了表情。
她說,“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們平兒沒這個想法,怎么會給丫鬟這個錯誤的引導,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而且一個丫鬟怎么會有這個膽量去做這等事情,真相如何大家心照不宣,你可別得意,哪天讓本公主找到證據,那就不是流放了事。還有,說什么國公府把糖糖姐送進宮的,明明當年是皇祖母看不過糖糖姐被你們欺凌,才把她帶走的,不然都不知道現在國公府還有沒有一個白棠呢,怎么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呢,這世上竟有這么不要臉的人,本公主倒是見識到了。”
白韻被氣得面色扭曲,眼底幾乎要迸射出兇光來。
衛九黎嘴角微微翹起,眼底隱怒散開,多了幾分笑意。
周邊還未散去的百姓也是一臉‘原來如此,還有這樣的內情,貴圈真亂,差點就當真’的表情。
而小公主這接地氣的話,明顯反而博得了百姓的好感,都覺得這公主一點都不做作扭捏,很是直爽。
至于白棠,立刻讓百姓給腦補出一個悲催的身世,果然世家大族不太平啊。
“怎么,沒話說了,剛剛不還賊喊抓賊巴拉巴拉個沒完嗎,博取同情啊,這玩意話本里都演爛了,還有說什么糖糖姐不回國公府,你們敢讓她回去嗎,你們愿意讓她回去嗎?你們是巴不得她忘記國公府這茬吧,真是夠虛偽,哼。”
衛媛噴完,傲嬌一揚下巴,一手拉著白棠,一手挽著衛九黎的胳膊,道,“糖糖姐,九哥,我們回去吧,這里空氣都讓某些人的嘴巴給熏臭了,聞多了得減壽。”
“亂說話。”衛九黎抬手輕輕敲了敲小丫頭的頭,但聲線中卻帶著幾分愉悅。
白棠只是側眼看白韻,便離開了。
初來乍到,她不通情感,身邊也沒人引導,所以不管好壞她都不懂,也就沒所謂的報復。
可現在不同,若對方不來招惹,她只當沒那些人的存在,可若踩上來了,那么……
案件完結,衛媛高高興興的又瘋玩了大半天,到傍晚飯都沒吃就睡著了。
衛九黎把衛媛放上馬車。
白棠道了別,準備上馬車,卻被他拉住。
她回頭,“還有事么?”
衛九黎苦笑,“沒事就不能說會話嗎。”
白棠眨了眨眼,停下動作,轉身正對他,眼底卻帶著一絲不解。
衛九黎頓時升起一股無力的挫敗感。
他嘆了口氣,眼睛往車廂里撇了一眼,道,“有時候我倒是有些嫉妒媛兒了。”
“嗯?”白棠詫異看他,眉心微蹙,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
衛九黎抬手捏了捏眉心,又是長長一嘆,復又一笑,“沒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我與媛兒總跟著你身后跑,那時候你誰都不搭理,倒是一視同仁了,如今……卻是不一樣了。”
白棠眨了眨眼,似乎有些明白,卻又覺得不太對。
衛九黎苦笑,擺擺手,“不早了,今兒你也累了,回去早點休息吧。”
白棠抬眼凝視他。
但見他面上情緒已經收得干干凈凈,便也沒再繼續深究了,只覺得人類的心思似乎總是很復雜。
目送著馬車漸行漸遠,衛九黎眼眸有些放空。
回到府內,衛九黎腳步一頓,側頭道,“出來。”
立刻,園中兩個女子相繼走出,拱手行禮,“主上。”
“事情處理如何?”衛九黎應了聲,面容冰冷如霜。
“已放出新的謠言,御史那邊也做了安排,想必明日魯國公便會找上白姑娘。”紫衣女子恭敬道。
衛九黎又淡漠的應了聲,隨后擺手示意她們可以離開了。
但旁邊的紅衣女子躊躇半晌,卻還是忍不住問道,“主上,屬下不明白,您既對白姑娘上心,又為何陷害于她……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