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秋起大雨
- 錦繡河山之大秦皇后
- 夢莊
- 2539字
- 2018-07-27 22:10:00
第四章秋起大雨
破落的老君觀,贏臻銘聽著玄白真人對天下大勢的分析,然后點了點頭,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了一天,他伸了伸懶腰,然后拍了拍靠著柱子睡著的陸德。
“真人不出道觀,便知天下大勢,可謂高人。”
“韻陽…。哎,故人之子特意前來拜訪,且是前世今生之人,貧道怎能不全權相告?拿著,這是你母后暫存在貧道手中的信物。”玄白真人從懷中掏出一枚精致的水晶蝴蝶結,贏臻銘雙手接過,仔細端詳,他敢確信,普天之下絕對沒有哪位工匠可以鍛造出如此精致的飾品。
贏臻銘小心翼翼地將飾品放入懷中,似乎想把母親最后的思念牢牢圈在心口。他沒有想到,母親竟然是如此權利滔天,也沒有想到,母親居然是如此的聰明玲瓏。
“你母親為了天下百姓,甘愿死在最愛也是最恨的人手中,此乃天命,九皇子,上世之事你已經(jīng)做過,希望這世,你不要再重蹈覆轍。霍懷清依舊是你的恩師,貧道說過,你我無緣。不過,貧道這老身子倒是可以幫九皇子跑跑腿。”玄白真人笑著說道,然后起身,吩咐自己的道童去收拾行李。
贏臻銘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向玄白真人行了跪禮,“母親曾告誡我,待真人如長輩,雖然我無緣成為真人的弟子,但是,我愿拜真人為丞相!”
“啊哈哈哈,老道我六十余年來,不問世事,如今看來,得陪故人之子去闖闖這亂世英雄天下!幸也,命也,老道在京城有處宅子,是你當年母親秘密給予老道的,老道會在此處宅院聯(lián)系你母親的死侍,等候九皇子成為燕王,隨后老道會先行前往燕北。”
贏臻銘恭敬地等玄白真人離開,隨后帶著陸德先行繞道前往霍懷清的隱居之處。
沒想到,那高高在上的老皇帝是用著母親精心培養(yǎng)的殺手團隊“騭”和先帝的十天干對殺,用著母親一手建立的“康隆商會”對抗著碩大的朝堂巨獸和先帝的十二地支,更沒想到,自己的母親居然是玄白真人師傅天機子真人的忘年知己。既然上天給了自己又一次來過的機會,那么自己這次就來試試,有了這么多底牌的自己究竟能不能對抗這天下!母親,您看吧,您兒子注定完成您未完成的心愿。
“殿下,你的氣色看起來不怎么好,而且,您一天都沒休息,不如我們先回去,休息好了再來拜訪那個什么霍懷清?”陸德一邊給贏臻銘錘著肩膀,一邊說道,他不知道霍懷清是誰,但是他知道現(xiàn)在主子身體已經(jīng)到了極限。
“無妨,這樣子才好,不然我一臉神清氣爽地回去,父皇能不對我起疑心?”陸德聽到這句話,雙手不自覺地抖了一下。這可是主子第一次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陸德啊,你說,從母后去世后,誰不想殺我?那些人都想殺了我,可是他們又不敢真的殺我,你覺得這件事不好笑嗎?”
陸德不敢說話,低著頭認真地給贏臻銘捏肩膀。
贏臻銘轉過頭看了一眼陸德的樣子,突然好笑地踢了陸德一下,陸德揉著腿,不知道為什么殿下這么開心。
一處簡陋的茅屋很快就出現(xiàn)在眼前,沒有人會想到,這么簡陋的房子里居住著先帝最信任同時也是公認的軍神——霍懷清!
“韻陽皇后之子?!哈哈哈,是那老道士讓你來的吧?既然如此,老夫也就不和你兜圈子了!”
屋外,贏臻銘淋著雨恭恭敬敬地跪著,應聲說道:“恩師在上,受弟子一拜!”
“且慢!老夫還沒認你這個弟子!切問你既然知道了當年發(fā)生的一切,那么若你愿為老夫的弟子,你就得發(fā)下毒誓,不亂了贏景隆的天下,誓不為人!”話音剛落,一股股強大的氣場瞬間從四面八方涌來。
贏臻銘知道這是十天干在四周才能造出的氣氛,定了定神,便指著天發(fā)誓。
“我贏臻銘對天起誓,若不亂了贏景隆的天下,我愿生生世世誓不為人!”
突然,原本只是飄著小雨的天空雷聲大作,幾道閃電直直劈到不遠處的山峰中,響起龍鳴般的聲音。
一旁的陸德哪見過這樣的陣勢,早已經(jīng)嚇得癱瘓在地上,一會看看自己發(fā)瘋般的贏臻銘,一會又望望四周詭異的山林,他能感覺到,周圍似乎有著無數(shù)的眼睛再盯著自己。
“咣當!”緊閉的房門突然打開,十個鬼魅般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前,恭敬地朝房內半跪著。
贏臻銘咬牙起身,雖然自己鍛煉了許久的身體已經(jīng)很強硬,可是經(jīng)過這幾天的折磨真的到了極限。
一身白發(fā)披肩干瘦如材的老翁出現(xiàn)在眼前,是的,這就是曾經(jīng)令塞外突厥膽寒,令亂臣賊子全身發(fā)抖的大將軍霍懷清。
“你母親是位奇女子,更有著天機子道人的幫助,老夫敗在他們二位手下,不算丟人,可是!”霍懷清直起來佝僂的身體,盡力向前弓著,似乎想把韻陽皇后的兒子仔細地看清楚,“贏景隆不是一位可以坐擁大秦之人!老夫盡力護得大秦七十余年,卻不想家破人亡,身敗名裂!”
“恩師清白自在人間!永德帝雖然名為永德,可是卻無德無能!弟子母親…。”
霍懷清伸出手打住了贏臻銘的話。
“你母親不是你能評價的,她和天機子是老夫一輩子的對手,天機子死在老夫手中,嘿,卻沒想到你母親死在了她最愛的男人手中,你說這是不是天譴?!”霍懷清將懷中的長劍拔出直至贏臻銘的脖子,“可惜,若是太子能有你母親相助,老夫可以想象出大秦民富兵強威震天下的景象,可惜,可惜!”
贏臻銘的脖子上滲出絲絲血跡卻沒有絲毫的慌亂,但是上輩子的自己可是被嚇得倆條腿打抖,不過現(xiàn)在知道,霍懷清只是在懷念自己的母親,那種惺惺相惜卻又想致對方于死地的感情。
“小子,既然你我都有著相同的仇人,你又發(fā)了毒誓,從現(xiàn)在起,你就是老夫的弟子,過去的恩怨就讓他過去,你亂了贏景隆的天下可以,可是若亂了大秦的天下,老夫九泉之下也會回來在你的夢中殺了你的魂魄!”霍懷清的長劍“錚”一聲順著贏臻銘的脖子飛了出去,穿過茅屋,飛插到了遠處的樹樁上。
贏臻銘恭敬地跪在地上行了拜師禮之后,緩緩站起,隨后身邊“刷”的一聲出現(xiàn)了個帶著面具的黑衣人,那鬼怪般的面具頭上刻著“甲”字。
天甲伸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后十分恭敬地跟上了贏臻德,待贏臻銘進入了霍懷青居住的茅草屋后邊立在了門外守候。
只有站在院子外面的秦叔一臉震驚,是的,饒是已經(jīng)到了武功大成之境的他也無法捕捉到剛才那位黑衣人是怎么來到贏臻銘身邊的,他握著劍的手滲出許多汗水,就當他以為一切都結束的時候,屋子里那位曾經(jīng)叱咤風云的軍神緩緩開口。
“天干地支聽令!”
“刷刷刷”一聲聲清響,院子里面恭恭敬敬地跪著十五個人,屋子左邊是十位頭戴鬼首面具的黑衣人,屋子右邊是五位隱藏在黑色斗篷里的神秘人。
“從今天起,贏臻銘便是你們的少主人!也就是我霍懷青的唯一弟子!”霍懷青慢慢地從床榻上坐了起來,那位老態(tài)龍鐘的軍神只是站起來,就已經(jīng)從四面八方涌起來壓倒一切的氣場。
贏臻銘站立在老者的身邊,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