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子的原計劃被一場意外打破了,這場意外來自于一個叫宋七的人,他是楠安縣上剛?cè)肼毜囊幻贻p的警官,性格孤傲,目中無人,但沒有什么辦案經(jīng)驗,這次是他第一次接案子。
蘇玉匆匆回到悠然居的時候,宋七正與宮九在說著話,他穿著警服臉上帶著讓人不舒服的假笑。蘇玉渾身是雪神色又緊張,宋七見了上下打量著蘇玉,此刻蘇玉在他的眼神里讀到了懷疑,只聽宋七問宮九,“這位女士是?”
宮九甜甜一笑看著宋七,“她是我朋友,還是個學(xué)生,來旅游的。”
宋七點頭看著蘇玉,“這么大的雪你還跑出去,不怕危險嗎?”
宮九一直微笑著看著蘇玉,這樣的笑容蘇玉渾身不自在,她認(rèn)識的宮姐可從來不會這么笑,她拍拍身上的雪笑道:“白天吃飯的時候把相機給丟了,好不容易找回來了。”說著就從包里拿出了一臺相機,“這是我找同學(xué)借的,很貴的,丟了我可賠不起。”
“請問你的朋友是叫白呂嗎?”
蘇玉緩緩的點頭,“怎么了?你認(rèn)識小白。”
“請問,你知道白呂在哪嗎?”
蘇玉皺皺眉,看了一眼宮九,“宮姐,怎么了?”說著蘇玉就走到宮九身后一臉害怕的看著宋七。
宮九忙笑道:“小玉膽子小,你這么問她,她會害怕的。”
宋七臉上還是掛著那個假笑,“職責(zé)所在,沒有辦法,請兩位見諒,畢竟這次牽扯到的不是小數(shù)目,還是早日破了,也好還兩位清白。”
蘇玉更聽糊涂了,“清白?什么清白?”
“是這樣的,我們在鎮(zhèn)上抓了一個販毒組織,他們中的領(lǐng)導(dǎo)者逃到了鳳凰眼,他逃走的時候身上還帶著價值一百萬的金條,我們通過街道的錄像可以看到,他最后一次接觸的人就是黃警官和白呂,他們拿走了他的背包,里頭是黃金。上頭派我來找二位要回黃金,可是不巧,這二位已經(jīng)失蹤了,村長說他們下午就已經(jīng)見不到人了。不知二位可有什么有用的情報提供給我。”
蘇玉的呼吸亂了,她想到了中午白呂帶回來的那個黑色背包,那里面居然是黃金。
察覺到蘇玉的異樣,宋七走至她跟前,宮九側(cè)身一擋,笑道:“她膽子小你別嚇?biāo)1╋L(fēng)雪封了山路,他們兩被困在山上下不來,宋警官若是有時間不如留在這里等他們。”
宋七冷笑,“村長和沈警官已經(jīng)找了一下午,未曾在山上見到他們的身影,恐怕他們已經(jīng)不在山上了。”
“你這話什么意思,難道你是懷疑他們私吞金子了?”宮九恕道。
“連宮警官都這么想,那就差不多了,也是啊,當(dāng)警官能有幾個錢,這么一大袋金子,誰能受的了誘惑。”
“我呸,你嘴巴給老娘放干凈點,不要血口噴人,區(qū)區(qū)一百萬還買不走我們身上的警徽。”
“所以,宮警官的意思是,只要數(shù)目夠了,也是可以脫下這身警服的?”
宮九已經(jīng)被他氣的七竅生煙,“你長腦子沒有啊,這么顯而易見的事情你看不出來嗎?”
宋七收起笑容,一臉陰沉,“宮警官,我們是警察,辦事講證據(jù),視頻顯示是黃警官帶走了背包,而如今他們下落不明,這些證據(jù)足夠我懷疑他們。”
宮九還想與他爭吵,卻被蘇玉攔下了,再這么下去,宮九非一刀抹了他脖子不可,“那你想怎么樣?”
“在我沒找到他們之前,你們都不準(zhǔn)離開這里,否則視為從犯。”
宮九一把推開蘇玉,揪住宋七的衣領(lǐng),“你他媽的以為自己是誰,老娘當(dāng)警察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喝奶呢,居然敢在這指手劃腳大言不慚,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撕爛你的嘴。”
宋七面不改色道:“特案組的人警界誰人不知,你們背靠大樹好乘涼,未必就有真本事。但是我不怕你們,皇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更何況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說完他掙脫掉宮九,理了理衣服。
蘇玉慌忙上前抱住宮九,在她耳邊悄聲說道:“宮姐,別跟他爭,沈警官有話讓我跟你說,我們先上樓。”
宮九聽聞,指著宋七說道:“姓宋的,白瞎了你念了這么多年書,自己回去好好琢磨琢磨,這個案子到底該怎么辦?希望你讀的那些墨水沒有變成漿糊。”宮九邊罵邊被蘇玉拖回房里。
一回到房間,蘇玉立刻關(guān)上門,“宮姐,怎么會這樣呢,那包里怎么會是金子呢?”
宮九也是急了,臉色都慘白慘白的,“偏偏在這個時候來查黃金失竊案,又是個腦袋不好的新人,一心只想立功,完全沒有智商。”是啊,要是辦了特案組的人,那豈不是平步青云,瞬間凌駕于眾人之上。“他怎么也不想想,這么重要的案子,怎么會交到他一個新人手上,擺明拿他當(dāng)旗子,他居然還洋洋得意了,真不知道這些年,警官學(xué)校都在教什么?”
“宮姐,怎么辦啊,沈警官還在山上,他讓我告訴你,讓你去鐘家酒樓。”
宮九一聽頓時呆住,“鐘家?你們在山上碰到什么事了?居然需要我去找鐘家的人?”
蘇玉打開窗戶指著天邊的黑云,“您不覺得這雪來的太巧合,太詭異了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
“據(jù)書上記載,雅傀族可呼風(fēng)喚雨,雖說這只是一個記載,但眼前的事實不能不信啊,我實在想不出好好的太陽,怎么就下起了暴風(fēng)雪。”
宮九沒有說話,陷入了沉思中,她從窗戶縫看了一眼樓下的大廳,宋七還坐在那,不知道在跟誰打著電話,看他那得意的神情,估摸著不是好事。
“宮姐,鐘家酒樓是什么地方?”
“酒樓啊,當(dāng)然是吃飯的地方。”
蘇玉嘆口氣,“宮姐,都這個時候了,你有必要編謊話騙我嗎,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而且沈警官、黃警官和小白現(xiàn)在都在山里,他們在等著我們救他們呢。”
“你這丫頭,什么時候腦子好使了,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那個鐘家酒樓真的可以幫我們嗎?”
宮九笑容中透露著迷人的邪魅,“當(dāng)然可以,她來了,這場雪就可以停了。”
“什么人,這么厲害?”
“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