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諾原本是一個性格特別開朗的女孩,蘇玉常說她一點都不像南方的小家碧玉,倒像北方的大妞。但是這樣的女孩也被折磨的如今兩眼無光,身心憔悴,房間里突然多了很多人她害怕的縮進了被子里,懷里的盒子還是緊緊的抱著。
宮九本就對這個盒子抱有不好的預感,加上秦念這個時候出現,她心里更沒底了。
方承拍了拍蘇玉,問她:“這是什么人啊?”
蘇玉悄聲告訴她,“是個很厲害的神醫,家里開藥館的。”
秦念走到方諾的身邊,看了一眼她懷里的盒子,問宮九:“東西哪兒來的?”
宮九如實道:“齊大帽子胡同的關性人家。”
“關常?”秦念說出這個名子。
“秦掌柜,您認識關大爺?”蘇玉脫口問道。
秦念看著蘇玉的表情不是很好,“你去找的人?”
蘇玉許是感受到了秦念語氣中的不愉悅,不敢說話只是點點頭便縮在了宮九的身后,這時沈天子也走了進來,對秦念說道:“秦姨,你不要怪蘇玉,是我讓她去的。”
秦念掃了一下屋子里的人,沒好氣道:“學藝不精想要救人,只會害人害己,關常早就被驅逐出金龍榜了,他涉嫌與暗黑者勾結殘害同門,你什么都不知情居然敢讓蘇玉去,她能活著回來就是個圈套。”
“所以,這盒子果然有問題。”宮九說道。
秦念走上前伸手欲去拿方諾懷里的盒子,可是方諾卻側身擋住不愿讓她拿走,“這是要救哥哥的,你不能拿走它。”
“我不拿走它,你就必死無疑。”
“我不怕。”方諾還是不同意。
方承雖然沒聽懂它們說的話,但是從蘇玉的表現來她更相信秦念說的話,而且他總覺得他好像在哪里見過她。
“小諾,你若因此而死,你讓哥哥下半生怎么過?”
方承說著試圖自己去拿那個盒子。
“別動它。”白呂的聲音突然出現。
蘇玉向門口望去,驚喜的立刻撲向了她,“小白,你怎么會在這?你終于回來了,我想死你了。”
看著蘇玉這么高興的神情,白呂腦海里又浮現出了預言墻上的那副畫,究竟她對蘇玉做了什么,卻讓蘇玉恨的要殺她?
一同回來的還有八爺。
房間里的人更多了,方諾這下更害怕了,失聲的哭了出來,方承趕緊上前想要擁她入懷安慰她,卻在他碰到方諾之前就被白呂和秦念給攔到一邊。白呂緊盯著方諾,突然她將自己的手覆蓋在方諾的手上,一瞬間如觸電般的感覺讓她確定了一件事情,這個盒子就是石棺里的盒子。“趙玉海的記憶在里面,有人想用面前的人做替身。”
“小白,你在做什么?”
秦念拉起白呂,“這盒子里的東西你不能碰。”
白呂冷冷一笑,“你可知道盒子里裝的是什么?”
“不管它是什么,絕非善類。”
白呂搖搖頭,“不,那要看是誰擁有。”說時遲那時快,白呂已經搶過方諾手里的盒子,而同一瞬間這盒子也仿佛有了靈性一般,一道金光從鎖眼里流了出來,順著白呂的手腕一路纏繞著到心臟的地方,它在那里停留了一會兒,像是在感應什么,突然它鉆進了白呂的腦子里,白呂痛苦大叫一聲倒在地上,不醒人世,而她手里的盒子也像是枯萎被燒焦了一樣。
床上的方諾也受到了牽連,整個身體就像抽筋一般抖動著,而與此同時宮九、蘇玉、沈天子、甚至八爺都不同程度上的有了身體上的不適應,一時間大家仿佛都被同一種魔力所控制著,極度痛苦。
秦念看著眼前的景像卻也不知道怎么幫助他們,正她焦急之時,一道火符從門外射了進來,一股強大的力量灌入他們所有人的身體,他們全都陷入到了昏迷中,唯一清醒的只有秦念和方承。
下一秒,方承也暈了過去,人為的,因為……金娘來了。
她走進房間對秦念說道“把這幾個小家伙和隔壁的黃諦帶回宅子好好調理,沒我的允許不準踏出一步。”
秦念低頭應著,“是,那方家兄妹呢?”
“我會派人處理。”
“是。”
……
黃諦心里還想著白呂這一年總算是平平靜靜沒惹事,還沒高興兩天呢,又捅大嘍子出來了,若不是金娘及時出現,這些人現在都在黃泉路上壓馬路了。
眾人醒來之后宅子里的氣氛都降到了冰點,蘇玉萬萬沒想到連她也被下了禁足令,會開不成不說,連手機都被沒收,這會子她的同事一定找她都找瘋了。
秦念從幕王府里派了幾個丫頭伙計來照顧他們的起居飲食,這不,中午的時候一桌子的菜,就是沒有人動筷子。
白呂坐在黃諦的對面,自打知道她回來,黃諦就沒給她好臉色過,畢竟她一回來就雞飛狗跳了。
他們被關在宅子里之后金娘也沒有露過面,大家都知道她在北樓,每天晚上她房里的燈都是亮著的,只不過沒人敢去打擾她,連白呂都乖乖的一日三餐按時作息,更別說其它人了。
吃飯的時候最終是宮九忍不住了問白呂,“我的大小姐,你到底都干了什么,那盒子里是什么玩意兒,怎么會我們所有人都著了道呢,難道它是新型病毒不成?”
白呂無奈道:“盒子里是趙玉海的記憶。”
“這么牛啊?”宮九忍不住驚嘆道。
“趙玉海的真身只擁有一部分的記憶,那是來自于心臟部份,已經被紅魔提取出來,后來被我機緣巧合之下得了,我借著他的記憶找到了沙漠里的石棺,可那石棺里是空的,原本應該放在石棺里的盒子卻被人盜走了,而且莫名奇妙的被小玉拿到了,交到了一個無辜的女孩手里,我現在才一肚子問號呢?那女的誰啊?為什么小玉你會找到這個盒子?”
于是沈天子將這段時間里與方氏兄妹相遇的故事通通告訴了白呂,結果聽完之后白呂首先把矛頭對準了看似跟這件事情沒有關系的黃諦:“你的戒心都去哪了?難道你的警惕只對我有用嗎?”
黃諦氣的放下筷子,“你搞搞清楚,我才是受害者,闖禍的是他們幾個好不好。”
蘇玉一聽馬上替黃諦解圍,“這件事情跟黃警官沒關系,是我剛好碰到了承承哥哥,我不忍心諾姐姐因此喪命這才求的他們。”
白呂氣的血壓都要上來了,平時一個二個都精的跟猴似的,怎么最近這兩年都返璞歸真了呢,難道是自己以前的藥下重了,傷到腦子了?
“一年365天,偏偏在你開年會的時候,剛巧黃諦也在這個時候生病,然后又這么巧就住在隔壁,結果就是這么巧,你就碰到了,真有這么多巧合你怎么不去買彩票啊。”
“你的意思是,黃警官的生病是人為的?”蘇玉反應過來。
白呂一臉無辜看著在座的人,“你們該不會以為他這次生病是我干的吧。”
大家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因為秦掌柜說了,他是因念生疾,所以他們都以為黃諦是因為想念白呂才發的病,俗稱相思病。
白呂長嘆一聲,這都是什么人啊,智商怎么集體下線了呢,“他是被下了蠱。”
秦念在這個時候進來了,聽到白呂的話皺了皺眉,好厲害的家伙,竟然一眼就看出來了,比屋子里這些闖禍精要聰明的多了。
“白呂,你過來一下,金掌柜找你。”
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從精神上表示支持,希望她能平安歸來。
白呂額頭三根線,這些家伙搞的她跟被教導主任談話似的,不過她心里也確實沒底,黃諦被下蠱不是好事,這個必定是近身的人,否則以黃諦的警惕之心,來人不會這么輕易得手,看樣子她還得去趟蟲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