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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外形很重要

春日的暖陽灑滿林德城的街道,經(jīng)過半個月的閉門不出,林德終于決定帶小洛出門了。

“真的要出去嗎?“小洛站在門口,躊躇不前,“人們看到我會害怕的。“

林德微笑著蹲下身:“不試試怎么知道?這段時間你不在城里,我可宣傳了不少關(guān)于小洛的傳說呢。“她輕輕拍了拍小洛的頭,“再說了,誰會害怕這么可愛的小家伙呢?“

小洛的獨角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光,雪白的皮毛柔順光滑,寶石般的藍(lán)眼睛里滿是猶豫和期待。最終,它深吸一口氣:“好吧,我相信您。“

他們選擇了一條人不太多的小路,小洛緊緊靠著林德的腳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街道兩旁的店鋪都開始忙碌起來,商販們熱情地吆喝著,空氣中彌漫著新鮮出爐的面包香氣。

“林德大人早上好!“一個賣花的少女向林德行禮,目光卻好奇地停留在小洛身上。

“早上好,莉莉。“林德微笑著回應(yīng),然后輕聲對小洛說,“打個招呼?“

小洛猶豫了一下,怯生生地點了點頭:“你、你好。“

莉莉驚訝地瞪大眼睛:“哇,它會說話!“她沒有表現(xiàn)出害怕,反而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能摸摸你嗎?“

小洛緊張地看了林德一眼,在得到鼓勵的點頭后,慢慢走向莉莉:“可以,但請輕一點。“

莉莉輕柔地?fù)崦÷宓拿l(fā),發(fā)出贊嘆:“好軟啊,比絲綢還舒服!“她好奇地看著小洛的獨角,“這個角是什么做的?看起來像水晶一樣。“

“那是我的角,“小洛驕傲地抬起頭。

“小洛?就是傳說中能預(yù)知災(zāi)難的神獸?“莉莉驚訝地問,“我奶奶給我講過這個故事!“

林德微笑著看著這溫馨的一幕,心中的石頭終于落了地。也許人們并不都是排斥小洛的,只要給他們機會去了解。

他們繼續(xù)在城中漫步,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了小洛。大多數(shù)成年人還是保持距離,但孩子們卻毫無顧忌地圍了過來。

“它的角亮晶晶的!“

“它的毛好軟啊!“

“它真的會說話嗎?“

小洛被一群孩子圍住,起初還有些緊張,但很快就放松下來,甚至開始享受起孩子們的撫摸和贊美。一個大約五歲的小男孩膽子最大,直接摸了摸小洛的獨角。

林德緊張地觀察著小洛的反應(yīng),擔(dān)心它會不舒服。但小洛只是眨了眨眼睛,溫和地說:“喜歡我的角嗎?“

“太漂亮了!“小男孩興奮地說,“像星星一樣亮!“

這時,一個中年婦女匆匆跑來,緊張地拉住小男孩:“托比,快過來!離那個……那個東西遠(yuǎn)點!“

托比不解地看著媽媽:“為什么?它很友好的!“

林德走上前,微笑著對那位母親說:“女士,請不要擔(dān)心。小洛非常溫順,不會傷害任何人。“

婦女警惕地打量著小洛:“可是……那天在城墻上……“

林德明白她指的是白澤變身時吞噬黑袍議會法師的場景,那確實足夠嚇人。但她耐心解釋道:“小洛只會對敵人使用力量。對于林德城的居民,它是守護(hù)者,不是威脅。“

小洛也抬起頭,用最友善的眼神看著婦女:“我很抱歉讓您害怕了。我只想保護(hù)這座城市和林德大人。“

小男孩托比拉著媽媽的手:“媽媽,它真的很好!摸摸看,毛毛軟軟的!“

在托比的堅持下,婦女猶豫著伸出手,輕輕碰了碰小洛的背。小洛配合地發(fā)出舒服的咕嚕聲,婦女的表情漸漸緩和下來。

“確實……挺可愛的。“她不好意思地對林德說,“抱歉,伯爵大人,我們只是……有些害怕。“

林德微笑著搖搖頭:“完全理解。新事物總是需要時間適應(yīng)的。“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圍觀,林德和小洛繼續(xù)在市場上閑逛。小洛的表現(xiàn)極其得體,溫順、有禮、聰明,漸漸贏得了更多人的好感。有些大人開始猶豫著靠近,對小洛提出各種問題。

“小洛真的能預(yù)知未來嗎?“

“你真的有幾百歲了?“

“為什么選擇和林德大人在一起?“

小洛耐心地回答著,偶爾幽默地調(diào)侃自己:“幾百歲?哎,別提了,我已經(jīng)老到記不清自己的年齡了。“這讓圍觀的人們發(fā)出善意的笑聲。

“不得不說,“一位老鐵匠評論道,“它比很多人類都懂禮貌。“

林德心中暗喜,小洛在人群中的接受度正在穩(wěn)步提升。她想到自己原世界的一個營銷策略——吉祥物效應(yīng)。如果人們能經(jīng)常看到小洛的形象,也許會更容易接受它的存在。

突然,靈光一現(xiàn)!

“小洛,“林德低聲說,“我有個主意。“

小洛抬起頭:“什么主意?“

“走,我們?nèi)フ页抢镒詈玫牟寂脊そ场!傲值律衩氐匦Φ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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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德伯爵府的會客廳里,一位上了年紀(jì)的布偶工匠正緊張地坐在椅子上。他叫哈菲德,是林德城最有名的布偶制作師,為無數(shù)貴族子女制作過精美的玩偶。

“伯爵大人,您找我?“哈菲德恭敬地問。

林德微笑著指向站在桌子上的小洛:“我想請你以小洛為原型,制作一批玩偶,準(zhǔn)備免費發(fā)放給城里的孩子們。“

哈菲德驚訝地看著小洛,然后猶豫地問:“您是說……做這位小家伙的布偶?“

小洛有些害羞地低下頭:“這會不會太奇怪了?“

“一點也不奇怪,“林德笑著說,“這是讓人們更了解你的好方法。當(dāng)孩子們抱著小洛玩偶入睡,他們怎么可能會害怕真正的小洛呢?“

哈菲德瞇起眼打量著小洛,職業(yè)習(xí)慣讓他開始分析如何最好地再現(xiàn)這個奇特生物的形象:“雪白的毛發(fā),水晶般的獨角,寶石藍(lán)的眼睛……確實是個極好的玩偶原型。“他的專業(yè)熱情漸漸蓋過了最初的猶豫,“我可以用最好的絲絨制作毛發(fā),牛皮做角……“

“不用太貴重的材料,“林德說,“重要的是數(shù)量和相似度。我想讓城里的每個孩子都能擁有一個小洛玩偶。“

哈菲德點點頭:“明白了。我可以用普通材料批量制作,但保證品質(zhì)。“他拿出筆記本,開始記錄小洛的各種特征,“能否請您轉(zhuǎn)個身,小洛大人?我需要看看您的尾巴和背部。“

小洛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配合地展示著自己的各個角度。林德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笑了:“看來你已經(jīng)有粉絲了,小洛大人?“

小洛紅著臉:“別取笑我啦,林德大人。“

哈菲德測量記錄完畢后,承諾一周內(nèi)完成第一批玩偶。林德滿意地點頭,這只是她計劃的第一步。

“小洛,“林德在哈菲德離開后說,“你覺得怎么樣?“

小洛猶豫了一下:“說實話,剛才聽到您的提議時,我有點害羞。但現(xiàn)在想想,這確實是個好主意。“它跳到林德肩上,“如果人們因此能接受我,我愿意配合。“

林德輕撫小洛的背:“不僅僅是接受,我希望他們能喜歡你,尊重你,就像我一樣。“

小洛輕輕蹭了蹭林德的臉頰:“謝謝您,林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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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里,林德和小洛經(jīng)常一起出現(xiàn)在城中,小洛也逐漸適應(yīng)了公眾的目光。人們對它的態(tài)度從最初的恐懼和敵意,慢慢變成了好奇,有些人甚至開始表現(xiàn)出友善。

一周后,第一批小洛玩偶完成了。它們雖然簡單,但確實捕捉到了小洛的特點——雪白的毛發(fā),獨角,明亮的藍(lán)眼睛。林德安排人在市場廣場免費發(fā)放給孩子們。

這一舉動引起了轟動,廣場上排起了長隊,每個孩子都想得到一個可愛的小洛玩偶。

“看,那是真的小洛!“有孩子指著站在林德身邊的小洛驚呼。

小洛有些局促地向孩子們招手,引來一陣歡呼。一些孩子大膽地跑過來,拿著剛得到的玩偶,希望小洛能“簽名“。

“簽名?我不會寫字……“小洛困惑地看著林德。

林德笑著拿出一個小印章:“用爪子按在這上面,然后按在他們的玩偶標(biāo)簽上就行了。“

小洛照做了,孩子們興高采烈地拿著“簽名“玩偶跑去向朋友們炫耀。成年人們看著這一幕,表情也漸漸柔和下來。

“誰能想到,那個可怕的怪物竟然這么……可愛?“一位婦女小聲評論道。

“我女兒晚上抱著小洛玩偶睡覺,做噩夢的次數(shù)都減少了。“另一位婦女回應(yīng)。

林德聽到這些議論,滿意地微笑著。她的計劃正在發(fā)揮效果——通過玩偶,人們開始將小洛與“可愛“、“友善“聯(lián)系起來,而不是“可怕“、“怪物“。

小洛似乎也感受到了氛圍的變化,它的動作變得更加自信,不再總是緊緊貼著林德,偶爾會獨自走到孩子們中間,和他們互動。

“看來我的計劃很成功,“林德對莫里斯說,莫里斯今天特意來觀察活動,“人們開始接受小洛了。“

莫里斯點點頭:“不得不佩服您的智慧,伯爵大人。用玩偶改變民眾看法,這種方法在我們的世界聞所未聞。“

林德微笑不語。這只是現(xiàn)代營銷學(xué)的基礎(chǔ)應(yīng)用而已,但在這個世界,卻顯得如此新奇有效。

當(dāng)夕陽西下,林德和小洛結(jié)束了一天的活動,回到城堡。小洛顯得格外興奮:“林德大人,他們真的開始喜歡我了!有個小女孩甚至說她夢想有一天能騎在小洛背上飛翔!“

林德笑了:“看來你很享受今天的活動?“

小洛點點頭,隨后有些害羞地問:“那些玩偶……真的像我嗎?“

林德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洛玩偶,放在真正的小洛旁邊比較:“你比它可愛多了。“

小洛害羞地低下頭,但明顯很高興。它輕輕碰了碰玩偶的獨角:“沒想到外形這么重要。“

林德若有所思地說:“人們常常根據(jù)外表做出判斷。但重要的是,現(xiàn)在他們愿意看到真正的你,而不只是那天在城墻上的巨大形態(tài)。“

小洛跳到窗臺上,望著城市的燈火:“您說得對。我想,慢慢地,他們會接受我的所有形態(tài)。“

林德走到窗邊,和小洛一起眺望著夜色中的林德城:“會的,只要給他們時間。“她想起小時候最喜歡的一本書上說的話,“人們對未知的恐懼,往往源于無知;而消除無知的最好方法,就是了解。“

小洛靠在林德的手邊,兩人靜靜地看著城市的夜景,心中充滿希望。在那些小小的家庭中,或許有孩子們正抱著小洛玩偶入睡,做著與白澤一同冒險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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