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戈看了眼祝融，祝融朝她微微點頭，她這才告訴連老爺子。

“祝融他記憶似乎被人篡改了，我想，這估計也只有靈師能做到了。”

“篡改！？”連老爺子似乎很是震驚，嘴里喃喃道：“這不可能……“

“這不可能！易憶術可是禁-書，幾乎沒多少人知道！”連老爺子一口否決。

“可是祝融他記憶中，母親外遇，父親殺了母親后自殺，這導致他痛苦了很多年。”江白戈又道：“他分裂出來了好幾個人格，最近才發(fā)現(xiàn)，每一個人格消失的時候，他的記憶就會回來一部分。”

連老爺子沉默了。

“把你的手伸出來。”

祝融照做，連老爺子從柜子里拿出朱砂，隨意沾了點水，點了一點朱砂，便直接在空中畫了一道符，那符印在祝融的手腕上。

猛然紅光大作！

“還真是。”連老爺子沉思片刻，猜測道：“易憶術本是無解，但是你從小天賦出眾，出生便福澤深厚，是以真是記憶幻化出多個人格，一旦契機到了，記憶便會恢復。”

江白戈終于明白，為什么祝融不是靈師卻能感知鬼魂了，原來是因為這個，但也因為這個，他早已錯過了成為靈師的機會。

“這會是滿哥做的嗎？”記憶的混亂終于有了定論，祝融心里不僅沒有輕松，反而更加沉重了。

“我不知道。”連老爺子站起身，手一揮，不知從哪飛來一本相冊，遞給祝融。

祝融一張張翻開看，連老爺子一邊說：“當年你父親在同輩中是佼佼者，幾乎沒人能與他比肩，但是滿哥不同，他野路子出身，但是只比你父親差了一點。”

“他看不起你父親，覺得你父親是因為拜了我為師，才成為了同輩第一，至于他會不會禁術，我也是不知。”

相冊里是一張張泛黃的黑白照片，里面有祝融的父親、母親，還有很多不認識的人。

“我記憶里，那天爸爸是被人控制的。”

連老爺子嘆息，緩緩道：“又是一種禁術。”

“您當時去過現(xiàn)場，難道就沒有一絲痕跡嗎？”

“用法之人十分高明，禁術我們也只在古籍上看過，實在是無法辨認啊。”

“我怎么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江白戈指著照片上的一個男人。

連老爺子看了一眼：“那人就是滿哥，我們不知道他姓什么，都這樣叫他。”

看臉真的有點眼熟啊，江白戈努力回想她遇見過的人。

突然，連老爺子問他：“小姑娘，你也是靈師？”

“是啊，就是技術差了點。”江白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你跟江海是什么關系？”

“哦，那是我爸。”

“原來你是江師哥的孫女啊！”連老爺子頗為驚喜，這倆人真是有緣分。

“您說的江師哥……是？”

“是你爺爺。他呀是個死要面子的，硬要撫養(yǎng)你姐姐，說要培養(yǎng)一個天才出來，結果倒好，你姐姐被人擄走了，他自己氣的也去了。怎么樣，你爸現(xiàn)在找到你姐了沒，她還好嗎？”

想起上次在倉庫，江涼使用的煉魂，那也是禁術，江白戈沒法告訴連爺爺，她姐姐呢，已經(jīng)成了靈師圈子里被唾棄的那一類人。

原來江涼，是這樣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