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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十七)

  • 何必一往情深
  • 夜游娘
  • 3295字
  • 2013-10-05 22:33:14

(十七)

黃少昨日的一番言論直擊我心,原來我在他們的眼中就是個隨時會想不開,會為了左亦承自殺的人,他們實在太不了解我了,雖然我也有過想要以死了之之心,可終究不是沒有死成,不是么?至于失蹤,我記得臨行前明明有將一張便簽條放在桌子上,怎么鬧到他們嘴里就失蹤了?還如此大嘴巴的處處宣揚,就連千里之外的黃少都皆知了。又一想,覺得黃少的人卻卻是不錯的,八卦得如此貼心,一得知我出事的消息就拼了命的想回來安慰,這等忠貞愛祖母的思想是極其好的,值得贊揚。后又一糾結,連黃少都覺得我是會為了左亦承而自殺,那么也就有理由相信昨天早晨偶遇左亦承時,祁秀才拉著我以防止我去滅了他以后再滅自己的沖動行為。

黃少如此想,祁秀才也如此想就更別提祁蘇那個轉不動的腦子了,我在想,我在他們眼中就窩囊成這樣了么?

黃少走后,我陷入了極大的沉思,祁蘇搭著我的肩膀安慰我說,“沒事,黃少那不是怪你,他只是很擔憂你給他找祖父的速度太快了,那孩子還沒完全回過神,時間一久也就會看開的。”

江皓走在我跟前,因著祁蘇的話在前,導致他說的有些文不對題,他說,“不止他們覺得你窩囊,就連我也是相信的。”

我一臉驚恐的將腦袋迅速扭到江浩面前,說,“你聽得到我心里在想什么?”

江浩一笑,“聽不到,但是認識你這么久,猜到了。”

我沒說話,倒是想著祁秀才并著祁蘇從小將我認識到大,他們若這樣說我也認就了,你這突然冒出來的一個人憑什么這么說,后又一想,莫非這江皓真是我恍惚出游的那幾個月勾搭上的?不然,又為什么會對我那么了解。

黃少走后沒多久,祁蘇便說要回去接著學習《金剛驅魔神舞》的后大段,走之前,同我說,“今天我也算是絞盡腦汁的幫黃少向你求婚了,雖然我不大看好你和黃少這一對,但是秉著你倆沒結婚他都出手那么闊綽,你倆若結婚,日后我肯定少不了會有一大封紅包,就昧著良心幫了他一幫,現在他走了,你就莫顧忌我了,該干嘛干嘛,姐還有事,先行一步。”說完,瞬間踩著她那雙從黃少那坑來的新款的adidas-original旗下印第安小翅膀板鞋消失在我和江浩面前,臨走前,我特想跟她說,其實我從沒有顧忌你,但是礙于她溜得太快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堵在的嘴巴口。

黃少讓祁蘇幫忙算得上是賠得連本錢都沒了。

回家的路上,江浩一句話都沒說,我倆走在一塊安靜到任何人放一個屁都能響徹整個四周,只是可惜,他把持的很好,我也把持的很好。

臨到家門口,他拉著即將轉身的我說,“你沒什么想問的嗎?”

這話實在讓人有些摸不清,我有些疑慮,還是回答,“問什么?”

他說,“不問問我為什么會出現在你眼前?不問問為什么我會糾纏著你不放?不問問我是如何知道你的過去?不問問我,我們曾一同經歷過什么?為什么你什么都不問?”

我回過頭認真的看著他,本想實誠的同他說,我忘記了,可是思慮前后,覺得那么說實在不妥,還是選擇昧著良心的說,“我等著你告訴我。”后又因著他無端的提示,導致腦袋里的問題瞬間都出來游蕩,遂接著問,“那么,到底是為什么?”

估摸著我的反應不如他想象中的激烈,怎么著也該拽著他的胳膊使勁的搖著,邊搖邊低泣的嘶吼著說,“為什么你會突然出現?你是誰?你到底是誰?……”,顯然,我的態度實在淡定了,他稍稍一愣,遂又笑的無力的說道,“算了,你還是回去早些休息吧,這幾天我還要回部隊有些事,過幾日再同你說。”

我點了點頭,就放他走了,他這一走倒好,我剛剛一踏進家門,一聲巨響下無數花片彩帶落入懷里,抬眼一看,我的乖乖,全家上下40多口人全聚集在這一百平米的窩里,從我媽這邊的表親家數到我爸那邊的堂親家,從七大姑八大姨到三奶奶四公公全部一個不落的展現在我眼前,就連鄉下的隔壁劉姥姥也在眾人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咧著嘴沖我笑。

我淡定的從角落處找到我爸,又淡定的問,“爸,您是要娶小老婆了嗎?鬧那么大動靜,多不好,不消片刻,民政局就會告你重婚罪。”

我媽將我一拍,“死丫頭,真是嘴里吐不出個好話,這不,一聽說你要結婚了,大家全都來慶祝你。”

我一聽,瞬間炸毛似的惶恐道,“結婚?誰?誰結婚?”

“你啊。”我媽將我領到眾人中間,我瞬間有種被當成動物園里的猩猩被圍觀的感覺,我媽搭著我的肩膀看似同我說,卻提高分貝的對著全場喊,“早上的事,大家都看到了,你們年輕人鬧著那么大的動靜,估計全國人民都知道我們家蕾蕾要結婚了。”

我被她這么一提醒,就想著肯定是早上祁蘇教唆黃少干的那比混賬事,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他們倆這一鬧只怕沒把我陳家地底下的列祖列宗給翻騰出來,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奇怪,不管是電視的播報亦或者是現場的觀摩,至始至終本女主角從未出現過,那么那些親戚又是怎么會知道黃少他們找的是我?怎么知道求婚對象是我?如此看來,這其中必定是穿梭著一個頭號大漢奸,要么是祁蘇要么是我媽,本著祁蘇一直跟著黃少忙活的關系,我極力推斷,有可能是我媽在電視上恰好看到了黃少和祁蘇拿著擴音喇叭吆喝的場景。

我笑著應了應親戚們的祝福,轉手將我媽拉到一面,質問到,“媽,是不是你打電話挨個告訴那些親戚的?”

“是啊,怎么了?”我媽一臉的喜慶,亦如我上小學時第一次拿到個一百分,她挨個打電話給親戚們通報時的場景,又如我上中學參加市里的一個征文比賽拿了個二等獎,她抓著我的獎狀在路上見著一個人就說,你看這是我女兒得的,可是市里的比賽,二等獎呢。

但結婚終究于得獎不同,她這般歡喜,倒是讓我覺得自己在她心中一直是個嫁不出去的次等產品,重要的是,還沒辦法回爐重造,唯一的方法就是低價趕緊銷路出去,再重新制造新產品。

我同我媽說,“媽,你和我爸是不是想趕緊的將我遣送走,好再給我生個弟弟?”后又接著說,“其實我不嫁人,你們也可以生個弟弟的,到時候我在家,還能幫著你照看些,連保姆費都可以省了。”我說這句話的時候,總有一種低廉勞工為防止地主將自己趕走而苦苦哀求的感覺。

我媽這一聽,倒是僵硬了臉上的笑容,手趕緊的無助我的額頭,詢問,“蕾蕾,你沒事吧?怎么盡說胡話。”

我說,“我沒說胡話,就不明白為什么你就那么想讓我嫁出去。”

我媽一愣,大概是沒想到我問的這么直白,她抱著我同我說,“不是媽想讓你嫁出去,只是希望你能趕快的得到屬于自己的幸福罷了,媽媽真的希望你能遇到一個真正愛你,疼你的人,不傷害你,不欺負你,不管貧窮富貴都會一直牽著你的手走下去的人。”

她說,“你不知道那幾個月前,我是怎么度過的,做為一個母親,我怎能容忍自己的寶貝女兒被人欺負?那段時間,你每天躲在房間里沒日沒夜的哭,不吃也不喝,要么就是躺在床上一整天要么就是把自己關在柜子里不聲不響,要么就是外出喝得個伶仃大醉,你說我上輩子是得罪了誰,讓我好好的一個女兒就這樣被人欺負,就這樣糟踐自己,我看著你痛看著你哭,哪個做母親的還能笑的出來,我只恨自己沒去將那個傷害你的人千刀萬剮,只恨沒能將我的寶貝女兒照顧安好而讓她遇到壞人,我這輩子沒什么最大的愿望,唯一的愿望唯一的夢想就是我最寶貝的女兒可以遇到一個真正愛著她的人。”

她說,“小黃那孩子看著呆頭呆腦的,但是媽媽看的出他是個好孩子,將你托付給他,媽媽安心。”

她說,“一旦你結婚了,媽媽也就真正安心了,不會時刻想著那壞蛋會不會又來找你,又來打擾你,不會想著你會不會心軟有被人欺騙。”

我摟著媽媽樓了許久許久,想著作為女兒我實在是不孝,既沒能讓我媽享些清福,倒是害她擔心受怕,我說,“媽,我不會再讓您擔心,您放心。”

我媽一聽,緊繃的身子倒是松懈了下來,她說,“等你同小黃結婚了,就是人家黃家的人,我還擔心個什么,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唯他是問。”

我說,“媽,您看錯了,前幾日帶您和小黃見面以后他就回部隊了,昨天那個大鬧堤壩的腦殘青年不是小黃,估摸著和小黃長著挺像,再加上人家也是找個叫蕾蕾的女孩才讓你認錯了人。”

我媽疑惑道,“不是小黃那孩子嗎?我記得祁蘇那孩子也在啊?”

“您看錯了,祁蘇這幾天忙著學跳舞去了,不信您打她電話。”

我媽一聽,神色有些失落,“原來不是向你求婚的啊,看來我還得找你王阿姨,看能不能再給你安排幾個青年才俊。”

我正打算推脫,只聽見身后門鈴聲一響,我爸剛一開門,江浩就出現在了眾親戚的面前,估摸著,他正準備同我說個什么,卻在瞬間被40多號人口圍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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