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十)
- 何必一往情深
- 夜游娘
- 2514字
- 2013-09-23 22:28:13
(十)
我不知道該用什么詞語來形容現(xiàn)在的這幅場景,我,祁秀才,還有那個曾是祁蘇的情敵,現(xiàn)在卻追求祁蘇亦或者依舊是祁蘇情敵的人同坐在一席,而導(dǎo)致這一無法挽回局面的罪魁禍?zhǔn)讌s逃之夭夭。我更不知道她是如何能拋棄跟她同甘共苦的這張臉,抓著不明就里的祁秀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親愛的,對不起,我愛上了我爸在外面包養(yǎng)的小媽了,對不起……。”
而面對入戲如此快,劇本更新如此緊張的祁蘇,我同祁秀才只能甘拜下風(fēng),唯一想說的是,她進K大真真是廢了那一身熠熠光輝的好本領(lǐng)。
當(dāng)祁蘇用她的本領(lǐng)成功的震呆了我和秀才的一瞬間,她將頭扭向了小兒科醫(yī)生,抹著眼淚凄切得說,“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我愛上了不該愛的人,我背叛我的未婚夫,我沒臉見大家了…。”說完,頭也不回得拎著背包就跑出八平米的倉鼠窩,拎包的同時還不忘拿擱在輪胎上的PSP。
她就這樣一去不復(fù)返的逃命了,留下本是救援,現(xiàn)在卻急需被救的我和祁秀才,于是乎,我和秀才就這樣被小兒科妖獸請進了飯桌,于是乎,就有了這樣一幅詭異的局面。
“這里的甜品很不錯,你們想吃點什么?”小兒科妖獸成功的打破了這桌氣氛詭異的僵局,將菜單遞到我的手里,“別客氣,我請。”
我哆嗦得拿過菜單點了份甜品,又哆嗦的遞給了祁秀才,總覺得這妖獸不是什么善類,與其干坐著被圍剿,不如趁早逃之夭夭,便將手探到桌下,抓著祁秀才的爪子打著暗語說,“女豬腳都逃了,咱倆不過是來打醬油的,你趕緊想個法子撤了。”
祁秀才拿過菜單點了杯白水,要緊不慢的示意我,“來都來了,不管怎么樣都要看看這兒科醫(yī)生到底是要唱出什么戲才行。”遂安心的托著下巴瞅著對面的小兒科妖獸表露出一抹興趣極深的表情。
妖獸淡然的將菜單遞給了服務(wù)員,對著我和祁秀才說,“今天把兩位請過來,是有事一求的。”
他說,“我同蘇蘇之間的事,想必她也或多或少的告訴過兩位,但料想她一定是誤解了我對她的感情,故特意過來跟兩位說明,也順求兩位的支持。”
我見小兒科妖獸說的如此禮貌客氣,覺得他定是以為我真是祁蘇他爸在外養(yǎng)的小媽,遂解釋道,“你客氣了,我們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我……”
“你不用解釋。”妖獸低笑了一會兒,“她的性格我很是了解,自從第一次在醫(yī)院里見到她,我就看出她是個怎樣的人了,你認(rèn)為我真的會相信她無稽的謊話嗎?”
他說,“我能看得出來,你們是她身邊親近且值得信任的人,不然也不會這樣心安理得的將你們留下同我吃這頓飯了。”
我瞥了瞥嘴角,自言自語道,這哪是心安理得,明明是沒心沒肺的拋棄。一旁的祁秀才倒是興致非常,他說,“你是如何喜歡上蘇蘇的?”
小兒科妖獸呡了口茶水,說“我第一在顧峰的實驗室看到她時,就喜歡上她了。”
他說,“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孩子那么的執(zhí)著,那么的努力,甚至什么事情都肯為心愛的人做,她的行為讓我不解又很好奇,于是我故意接近顧峰,就是為了了解她,哪料…,”他輕笑道,“他竟然以為我愛上了顧峰,真是個可愛的小傻瓜。”
秀才從桌子下踢了踢我,示意道,“還好他沒先認(rèn)識你,要是看到你那會對左亦承的掏心掏肺扒肝扒腸,估計對你也會義無反顧。”
我伸出手使勁的揪起他腿上的一塊肉,惹得他面目猙獰,強壓著疼痛說,“你說你喜歡她,那么你了解她嗎?”
“她是個膽小的孩子…”他說,“她很害怕前方是陷阱,她只相信自己所相信的,所以對自己的信任從來是拼盡一切。”
他這么一說,突然讓我記起我剛被左亦承甩掉的那會正值祁蘇失戀,祁秀才扛著醉得七葷八素的蘇蘇,拽著半醉半醒的我說了許多許多的話,其中有一句便是說祁蘇的,讓我的印象極是深刻,他說,我從小也算看著你們長大,對你對蘇蘇也算是了解頗深,祁蘇不同于你,永遠(yuǎn)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想要什么,是個步步盡心的人,而她卻永遠(yuǎn)是一個充滿干勁,且馬不停蹄的騾子,是一個自己將自己的眼睛,心靈蒙蔽住的騾子,她盲目的奔跑,盲目的崇拜,盲目的愛著自認(rèn)為深愛著的人,從來不去用心思考,甚至不用感覺,以至于構(gòu)成這樣一幅所有人都猜不透她的局面。
他說,以前我也覺得祁蘇很奇怪,也總在懷疑她是不是叔叔和嬸嬸沒有好好努力導(dǎo)致生下了一個腦細(xì)胞缺乏的殘次品,總不明白,那么多優(yōu)秀的男孩子仰慕她,她卻一根筋得愛著同社會脫節(jié)的怪胎,總在思考,她到底是受了什么樣的刺激,才會變得這樣的怪異,后來,我才知道,她其實是匹膽小懦弱的騾子,她比我們想象中還要膽小害怕,因著這膽小害怕,而從來不敢直視自己的心中所想,心中所要。
我仔細(xì)的回想了一遍,覺得他的話的確在理,這也是為什么祁蘇總能很快的投入感情又能很快的從感情重脫離的原因,我瞅著眼前這位認(rèn)真的小兒科要收,覺得他極有可能是祁蘇蒙著面不敢接觸,但是內(nèi)心可能會喜歡的人,作為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好閨蜜,我定是要幫她一幫的,遂回答,“你是要我們怎么幫你?”
而就在我說話的同時,祁秀才卻說,“你就不怕她還喜歡顧峰嗎?”
妖獸朝著我感激的點了點頭,對著祁秀才說,“我能肯定。”
“為什么?”祁秀才追問。
“因為顧峰是院長從日本訂購的人形機器人,他的面容完全是照著顧院長已逝世的兒子而定制的,他所有的科研工作以及生活習(xí)性也全是按照院長逝世已久的愛子所設(shè)定,所以我完全能確定她和顧峰是沒有未來的。”
回去的路上,我的心情感到異常的糾結(jié)和混亂,混亂之余又不得不感慨現(xiàn)在的科技竟是如此的發(fā)達(dá),又糾結(jié)祁蘇的大腦到底是怎樣長的,竟然連人和機器人都分辨不清,我極其擔(dān)憂她接下來的生活會不會有障礙。
祁秀才說要好人做到底打算將我先送回家再去找祁蘇談話,正走進樓棟處,我突然想起剛回來時,祁蘇把我塞進一輛偽裝成奧迪四個圈的倒三角瑪莎拉蒂上,我驚恐的抓著祁秀才說,“完蛋了,我怎么就那么輕易得答應(yīng)那妖獸幫他的忙了,祁蘇那個殺千刀的混蛋,她惹了可不是一只妖獸。”
秀才按下電梯的按鈕,拉著我走進電梯說,“你說的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什么叫做惹了不止一只妖獸?”
我說,“你還記不記得我失蹤三個月回來的那天,祁蘇叫了一輛奧迪四個圈來接我? 我去,那可不是普通的奧迪,那可是……”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電梯門嘀的一聲就開了,門外站著我媽和送花的快遞大哥,以及堆滿了整個走廊的紅白玫瑰盆栽,且每盆盆栽上都刻著我的昵稱----蕾蕾
祁秀才望著我,呆呆的說,“敢情不止是祁蘇招惹上了妖獸,就連你也不敢示弱的召喚了只神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