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斐正在同李木問話,杜獵豹突然帶人闖了進(jìn)來。
“沒沒……沒誰。”李木楞半天這才哆哆嗦嗦地答話。
“胡說!看你這悲悲切切的樣子,別跟我說你是在做惡夢?”杜獵豹厲聲斥責(zé)。
“啊……哦!我我我……原來我真是在做惡夢說胡話的呀?”李木結(jié)巴半天,才故作恍然說道。
他知道這貴妃娘娘的妖身肯定是躲在哪個角落里正看著他呢!他又怎么敢出賣她?
這幫人疑惑地看了看他,再次掃一眼這房間里的每個角落,然后也不得不信地對著他嘔惱道:“你怎么會有這么個怪疾?一定是壞事做多了吧?要不然你還是去悔過間自行悔過去吧!”
“算了算了!既然沒事就算了!他剛來不久,大家就多寬容寬容他吧?”單一雄看李木面色嚇得發(fā)青,趕忙過來替他打圍說。
他邊說邊沖著杜獵豹他們使了個眼色,眾人這才離開。
李木一顆懸著的心這才落定,四肢無力地倒了下去。
他蘊了半響才又慌忙起身,快步來到鑄造房門口看了看,然后才回到房間,小聲喊道:“貴妃娘娘,您在哪里?他們都走遠(yuǎn)了!您還是趕快走吧?”
“嗛!我還怕他們?我是不放心你才不走的,我要走誰還能攔住我?”艾翡嗤然失笑道。
隔壁房間里的人一聽,氣得立馬就要闖入,卻被單一雄緊緊拉住,豎指做了個噓停的動作,然后悄悄掀開地板,下了地道。
原來這單一雄把這幫人帶出去以后,就立馬對杜獵豹說:“豹兄,既然那妖孽身在這里,那你就趕快去然兒那里看看,如果她果然不在,你就機把然兒解救出來!我跟幾位長老從火房的進(jìn)口通道進(jìn)去隔壁房間里再觀察觀察。”
“好!如果她真是妖孽,我一定要將她拿住祭天!”杜獵豹氣狠狠地應(yīng)道。
“豹兄切不可輕舉妄動?就算確定了她的身份,也得等我們回來一起商量對策。這妖怪的蠻悍之力可非你我二人之力就能拿得住的?”單一雄趕緊阻止說。
“那行吧!我先去看看情況!”杜獵豹點頭走了。
單一雄帶著這幾個長老,也去了火房那邊的地下通道。就這樣這幫人兵分兩路,悄悄回來,想抓貴妃一個現(xiàn)行。
筱然回到洞房里,推門看到貴妃還是那樣軟不耷耷地躺在那里,不由焦急地問道:“怪仙姐姐,你怎么樣了?好點了沒?”
“好什么好?你查出來是誰干的了嗎?”貴妃有氣無力地說。
“嗯這個……”筱然摳摳耳朵,半響才說,“我調(diào)查了一下,也沒誰要害你,可能是你自身的問題。”
“我自身會有什么問題?”貴妃糊涂地問。
“就是你們倆現(xiàn)在都不屬于人類,而金銀都是辟邪之物,可能是這金鎧甲對你有副作用吧?”筱然只能這樣回答她。
他必須得維護(hù)一下他們家族這位老祖宗的形象,不然他的這個超級新娘就該罵他家沒有一個好東西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以后不穿戴它也就是了!”貴妃趕緊把鎧甲扔出多遠(yuǎn)。
“怪仙姐姐,現(xiàn)在我們可以洞房了吧?”筱然見了,媚笑著把嘴臉伸了過來。
“噯等等!”貴妃慌得一把托住他的下巴,而后又怪怪地看著他說:“然兒,我問你你可要老實回答我?”
“我說怪仙姐姐,你怎么這么多問題啊?老祖宗那邊還擔(dān)心我會臨陣脫逃呢,我看你才是那個怯場的人吧?”筱然不耐煩地取笑她說。
“我怯場?我我……我一過來人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只是想問問我跟小主你最喜歡哪個?免得你那什么以后,我們心里都犯膈應(yīng)。”貴妃的臉一紅,窘迫地說道。
“你們倆不就是一個人嗎?膈應(yīng)什么?”筱然嘴上雖然這么說,但是心里也感覺有點怪怪的。
“那怎么能一樣?我們雖然是共一個身體,但是她是小主我是仆,你說你要是跟我好了,她肯定心里不痛快。你如果喜歡的是她,那我皮囊受虐我也不會高興的。”貴妃有點糾結(jié)說。
一句話說的筱然興致全無:這事還真有點麻煩?我是得好好捋清楚我到底喜歡誰?不然她不難受我自己也會難受的?……如果說我是喜歡貴妃這俏模樣,也確實有一點兒。可貴妃不在場的時候,我跟她小主艾翡為什么也能相處甚歡呢?我難道是更喜歡那個穿越精靈?……唉!她們那時候要是合靈成功了那該多好?就不會再出現(xiàn)有什么‘兩魂一體’這樣的尷尬了!……筱然嘔得直埋怨自己:為什么當(dāng)初那么想挖掘她的身家背景?要是裝裝糊涂,不就沒有今日這多糾結(jié)了嗎?……
“哀?你在說小主?……”他忽然又清醒起來,緊張地問:“她沒在這里嗎?她又去哪里了?……”
就在這時,杜獵豹帶人闖了進(jìn)來。但畢竟是兒子的洞房,他看到小兩口正伏在床上說悄悄話,還是有點難為情地在珠簾前止步,然后對著里面叫道:“杜筱然你給我出來一下!”
(過去的臥室就跟現(xiàn)在的套間差不多,只不過古代睡覺的房間比較大,什么馬桶,梳妝臺、衣柜,都在一個房間,為了有一個清雅的休息環(huán)境,大多數(shù)人家,尤其是洞房,都會弄幾串珠簾將床的位置與家具隔開,因此上杜獵豹破門進(jìn)來時,杜筱然他們才后覺。)
“爹?你到我洞房里來干什么?”筱然聽到響動,趕忙挑簾出來。一看是他爹,不由吃驚地問。
“新婚三天沒大小,我們也能來鬧洞房的?”其他長老趕忙腆著老臉、窘迫地解釋說。
“爹您也是來鬧我洞房的?”筱然犀利地看看他們,然后又看向他爹訝異地問。
“哦,我是聽說新堡莊身體有恙,不放心才過來看看的。”杜獵豹邊說邊瞟一眼珠簾后面床上的貴妃。
“噢,她已經(jīng)沒事了,可能是有點暈婚所以才這樣的?都怪我一時緊張才驚動了老祖宗他們。”筱然趕忙說。
“暈婚?”杜獵豹頭一次聽說這么個怪名詞,不由懷疑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