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單慧蓮有意詆毀艾斐,單一雄一旁趕忙呵斥:“慧蓮!不得無禮!”
“不!慧蓮問的也有道理。大師這辦法是好的,可離我們墓堡復明還差之甚遠。”杜獵豹卻站出來說道,“這樣,大師遠來是客,不易讓您為我墓堡過多勞神。至于毀壞我刑事房的事,我們也就不追究你的過失了!……來人!馬上設宴為大師慶功!”
“不是?我還沒試完呢?待明日重新裝置完、還是能見到光明的?”艾翡愣眼看著他說。
“大師,我們墓堡的小鏡子已經全部都奉獻了,再也沒有啦!再說這么多人來來回回地在墓堡上面晃悠,是容易被人發現的?我杜單兩族人,在這里住了幾輩子,早已習慣了!你就不必操心了!為了墓堡的安全,這事就到此為止吧!”杜獵豹耐著性子勸道。
“堡主爺爺,這事真不怪師尊,的確是有人從中作梗,師尊才失手的?……”杜如忍不住上前證明說。
“杜如!你個小孩子你懂什么?......還不退下?”他爹杜二武,立即毆他一眼,厲聲斥道。
杜如怯怯地瞟他一眼,只好走開。
“是的是的!我們也可以作證……”這幫小同黨也都在各自父母的逼視下,住了嘴,帶著滿肚子不甘走了!
“哀?不對呀?你們為什么不讓他們把話說完?”倆老頭并不糊涂,一起盯著長老們責問。
“還有你,為什么不讓大師繼續?這不明擺著是能成功的事嗎?……你是怕自己顏面掃地、還是怕她奪了你的堡主之位?”老頭們又逼視著杜獵豹問。
“二位老祖宗多想了!豹兄豈是那樣的人?”單一雄趕忙勸說道。
“你是執法長老,那這事就交給你去辦!這事一定給我徹查到底!看誰敢破壞我墓堡的光明前途?”兩老頭怒火沖天地說。
“老祖宗消消氣!小孩們的話您也敢信?……”晚輩們都過來勸說。
看兩老頭氣的胡子撅的老高,單一雄趕忙答應:“是是是,老祖宗您們千萬別氣壞了身子?一雄這就去徹查!”
單一雄一面安撫倆老頭,一面對艾翡賠禮道:“都是單某督查不力,才出此紕漏,給大師造成失誤。大師有話不妨直說,在下一定還你公道!”
“老祖宗,這下放心了吧?您二老還是回去歇著去吧!有結果一定馬上告訴您!”杜獵豹苦著臉對他們說,然后又對旁邊的人說:“你們,趕緊扶老祖宗回去休息!”
“我們還沒老到走不動路呢?”倆老頭氣呼呼地沖他一句,搡開扶他們的人,又溫聲細語地對艾翡說:“你有話就盡管說出來!甭怕他?有什么事我們給你撐腰!”
“您二老就不必為我擔心了!我沒事的。這不是還有堡主和單長老的嘛?您們就放心回去休息去吧!”艾翡強作笑聲寬慰他倆。
“那你可得把這事辦公正了啊?回頭我可是要查問的?”族長大大回頭對著單一雄警告一句,便攙扶著太長老,顫顫巍巍地走了。
單慧蓮這會兒早已氣的七竅生煙,她又氣又怕地沖著他們的背影咬咬牙:這兩老頭真該死!怎么盡幫她說話?難道我還不比一個外人親嗎?……她強捺氣憤對著杜獵豹和眾長老委屈道:“我是你們從小看著長大的,難道都不如一個外人親嗎?為什么她把事情搞砸了、卻要賴到我頭上?而且你們怎么都信她了呢?”
“慧蓮!沒人說是你干的,這不是在調查嗎?你再要胡鬧你就真是懷疑對象了!還不給我滾回去!”單一雄兩眼放箭地射向她喝道。
“爹?……哼!”單慧蓮氣急敗壞地瞪了他爹一眼,氣沖沖地走了。
這單一雄怎么生出這么個不知好歹的女兒來?……艾翡沖著她的背影搖搖頭,很難理解她的思維:
對我有戒心還是能說的過去的,可她這么對筱然就說不過去了!如果她愛他,怎么舍得讓他受苦?如果不愛,又為何要與我勢同水火?可她這樣極端做事,也只能跟筱然越走越遠了!誰能在忍受她這毀滅性的摧殘之后、還能跟他和和美美地過日子?……艾翡實在是搞不懂這單慧蓮心里在想什么?
唉!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吶!這家伙怎么一點心都沒有?!你爹這么維護你你還不領情?真是慈父多敗兒!……艾翡想著想著,不禁又同情起筱然和單一雄來。
“大師有話不妨直說,在下一定秉公處理的。”見艾翡默默然看著自己發呆,單一雄趕忙催問。
“嗐!這還有什么可問的?我不是說過了嗎?這事就到此為止了!”杜獵豹連忙接過話,然后又對艾翡堆上笑容說,“大師不就是為救愛徒而來的嗎?那我現在就叫人把他放出來,讓你們師徒好好聚聚,如何?”
沒見過這么護短的吧?單一雄護短也就罷了,你可是一堡之主?如果連你也是非不分的話,那還談什么公正?什么納賢?不會真以為我會稀罕他這堡主之位、才如此包庇單慧蓮的吧?……也是,做了大半輩子的堡主,一下子叫個外人撬了去,是有點心里不平衡?……艾翡想來想去,還是選擇理解他們,于是說:“算了就算了吧!既然你們自己都不想得到光明,寧愿守著黑暗過日子,那我也沒有辦法。那……我去看看然兒!”
“豹兄!這么說——這事還真是慧蓮干的?她是怎么知道位置的?”聽杜獵豹和貴妃都這樣說話,單一雄抬眼吃驚地看著杜獵豹。
“沒有沒有。你有的時候就是對慧蓮太嚴厲了?小孩子是需要諄諄引導的?出了這么大的事,她心里難免賭氣,你就不能好好跟她說話?……你回去跟她說,叫她放寬心,我們永遠是一家人,這事我一定讓筱然給她一個交代的!”杜獵豹批評他幾句,并保證說。
“我有嗎?……那我回去看看她。”單一雄糊涂地看了他一會兒,趕緊起身離開。
他來到單慧蓮的屋子的時候,老遠就聽單慧蓮把她屋里的東西砸的一片響:“該死該死該死!都該死!一個個竟然都向著那個妖女?我砸死你們!叫你們親疏不分!叫你們幫著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