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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外傳——蔡氏·身世(5)

  • 神明1眾神降臨
  • 浪子隨心
  • 19557字
  • 2025-01-19 10:17:32

“誰說我沒人管的?”蔡心繡靈機一動,強壓下心中的慌亂,故作鎮定地抬起頭,嘴角甚至擠出了一絲笑意。她的聲音刻意提高了半分,聽起來自信滿滿,“我這正要去找我丈夫呢。剛才就是在考慮怎么給他個驚喜,結果不小心碰到了您。請您放手讓我過去,他就在前面等我。”

她的語氣雖然堅定,但手心早已沁滿了冷汗,指尖微微發抖。她竭力保持冷靜,用盡全力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毫不閃躲,直視著男人的眼睛,試圖用這份“自信”唬住對方。然而,她內心的恐懼像毒蛇一樣游走,緊緊纏繞著她的思維,每一秒都顯得異常漫長,壓得她幾乎無法喘息。

男人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她會這么回答。他的目光在她臉上掃過,仔細琢磨著她的話語,似乎在判斷她是否在撒謊。片刻后,他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眼神瞬間變得更加陰冷與挑釁,像是某種獵物對待獵人般的輕蔑與玩味。

“我不信你有丈夫。”他嗤笑一聲,聲音里帶著幾分輕蔑,“你說的話能騙得了誰?你這小姑娘,編故事也不編得像一點。今天好不容易遇見你這樣的美人兒,我才不會輕易放過機會。”

他的笑聲讓蔡心繡的脊背一陣發涼,感覺如同冰冷的鋒刃割過她的神經,寒意迅速蔓延開來。男人的身體突然向前傾,向她逼近了幾步,高大的身軀像是一堵無法逾越的墻,擋住了她的去路。她下意識地后退,可背后已是冰冷的墻壁,四周沒有逃脫的空間。

男人逼近的氣息越來越近,帶著濃烈的酒氣和未曾清洗過的體味,瞬間占據了她的周圍空氣。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每一寸氣息,沉重而令人壓抑,仿佛這世界的所有溫度都瞬間被吸走,剩下的只是他逼近的身軀和那些令人不安的氣息。她的心跳愈發急促,感覺仿佛要從胸腔里蹦出來,耳邊幾乎可以聽見自己血液奔涌的聲音。她的腳步被困住,整個世界似乎在這一刻變得沉重,無法承受的壓迫感如同無形的鎖鏈,緊緊纏繞住她的四肢,動彈不得。

“我真的有丈夫!”她的聲音里多了一絲顫抖,但仍然努力維持著表面的鎮定,“他就在前面,您要是再糾纏,他一定會來找您的!”

男人似乎被她的語氣激怒了,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冷的神色。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手腕仿佛被鐵鉗夾住,劇烈的疼痛迅速蔓延開來。那種掌控她的力量讓她徹底失去了掙扎的余地。

“少廢話!”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冰冷低語,“你以為我會信你這種小把戲?今天你哪兒也別想去!”

蔡心繡的內心焦急如焚,仿佛有一團烈火在胸口熊熊燃燒,渾身的血液都在高速流動。她感到從未有過的恐懼與無助,整個世界都變得狹窄、壓抑,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她的手腕被他的力氣壓得幾乎無法動彈,身體被他的氣息徹底包圍,仿佛連空氣都變得厚重。

她急切需要幫助,哪怕是一個路過的小孩也好。她環顧四周,卻看見街道上依然是匆匆而過的人們,他們低著頭、步伐急促,仿佛與她毫不相干。沒有人停下,所有的路人都像是自動過濾掉了她的存在。街頭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而遙遠,仿佛她和這個男人的爭執只是城市喧囂中的一部分,沒有人關心她的困境。

這一刻,蔡心繡意識到,自己從未如此孤單過。她從小生活在父親的庇護下,習慣了無憂無慮的生活。但此時此刻,沒有任何保護,只有她和這個男人,只有這一堵無形的墻壓在她身上,無法掙脫的壓迫感讓她感到徹底的無力。這是她第一次真正獨自面對這樣的危險,第一次深刻地體會到什么是無助、恐懼和脆弱。

她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但每一個似乎都無法幫她脫身。她的手被男人緊緊攥住,手腕處傳來陣陣刺痛,仿佛骨頭都要被捏碎。她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眼前一片模糊,呼吸急促,幾乎快要窒息。她咬緊牙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著下一步該怎么辦。

整個世界似乎只剩下男人冰冷的目光和緊繃的氣氛,蔡心繡的思維在這片壓抑中變得遲緩。她的心中清楚,若不馬上采取行動,她恐怕真的無法脫身。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尋找那一絲可以扭轉局面的希望。

就在這時,蔡心繡的余光瞥見了右前方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吳耀華!他正站在不遠處,目光朝這邊看來,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困境。

蔡心繡的心中頓時燃起了一絲希望。她的雙腿幾乎已經不受控制地發軟,內心的恐懼幾乎吞噬了她的理智。她深吸一口氣,正準備開口呼救,卻見吳耀華已經邁開步子,朝這邊走了過來。那一步步堅定的腳步,像是一道亮光,照亮了她黑暗中的希望。她的內心不由自主地開始平靜下來,仿佛重新獲得了依靠。

“蔡心繡!”吳耀華的聲音如同一把鋒利的利刃,瞬間切斷了街道上的喧囂。他的目光鎖定在蔡心繡那張淚眼汪汪的臉上,心中涌起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那怒火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焰,從胸口直沖腦門。看到蔡心繡的困境,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邁著大步沖了過去,直接伸手抓住了那個男人的衣領,用力一拽,將他從蔡心繡面前拉開。

“滾開!你這無恥之徒,竟敢騷擾她!”吳耀華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怒吼。眼中充滿了憤怒與鄙夷,仿佛要將這個男人生吞活剝。每個字都像是鐵錘敲擊在空氣中,震得周圍的氛圍瞬間凝固。

蔡心繡抬起頭,看到吳耀華急匆匆趕來的身影,心中頓時涌起了一股暖流。她的眼眶還掛著淚水,但眼中的恐懼已經逐漸被希望取代。看到吳耀華那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她的內心一陣放松,仿佛找到了依靠。她曾經的恐懼開始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那個男人被吳耀華突如其來的氣勢震懾住了,一時間語塞,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便愣愣地看著吳耀華,眼中閃過一絲畏懼與不甘:“你、你誰啊?!一上來就動手,你憑什么管我?你認識她嗎?”他的聲音愈加尖銳,似乎想通過大聲質問來恢復一點面子,然而他看見吳耀華那目光如劍的眼神時,不禁微微一顫,整個人開始有些動搖。

吳耀華冷笑一聲,語氣鏗鏘有力,仿佛每一個字都帶著千鈞之力:“哼!何止是認識,她還是我的妻子呢!”他說出“妻子”兩個字時,聲帶沒有絲毫抖動,語氣堅定得讓人無法質疑。他的目光如炬,直視著那個男人,仿佛在宣告他的主權,壓得男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蔡心繡雖然心里有些尷尬,但為了盡快擺脫眼前的困境,她還是選擇配合吳耀華的說辭。她挺直了腰板,目光堅定地注視著那個男人,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侵犯的威嚴:“對!他就是我的丈夫。我可是說過我要去找我丈夫的,是你自己不相信!”她的話語雖然堅定,但心底的感激和輕松卻溢于言表。吳耀華的出現,如同一道光照亮了她心中的黑暗,她的恐懼逐漸被安全感所取代,仿佛自己剛剛逃脫了一個無法言喻的深淵。

“哦~她是你的妻子?”那個男人的語氣明顯軟了下來,臉上的囂張氣焰也消散了大半。他干笑了一聲,試圖緩解尷尬,“那好吧,我知道錯了,我這就離開。”他的話語中充滿了不甘,但他卻無法再維持之前的強硬態度。男人的內心正經歷著一場巨大的失落與沮喪,心里暗自懊惱:自己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看起來單身的美女,居然還是個有夫之婦!這下子,眼前的美人兒,簡直成了“口袋里的鴨子”飛走了。

他一邊想著,一邊轉身準備逃跑。然而,他還沒邁開腿,就被吳耀華一把抓住了胳膊。

“你想做壞事沒做成就想逃跑?這世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吳耀華的聲音如同雷霆,震得整條街都仿佛在顫抖。他毫不猶豫地抓住胖子的衣領,用力一拽,將他拉回到自己面前。那雙眼睛銳利如刀,兇狠地瞪著男人,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今天你必須在這兒給她道歉,不然我不介意教訓你一頓!”

胖子被吳耀華的氣勢徹底壓倒,臉上的肥肉微微顫抖,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此前的輕蔑和囂張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最終只是低下頭,聲音微弱地嘟囔了一句:“對、對不起……”

蔡心繡注意到,吳耀華不僅勇氣可嘉,而且力量驚人。他竟能輕松控制住一個體型龐大的人,仿佛對方在他手中不過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他的手指緊緊扣住胖子的衣領,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手臂上的肌肉線條清晰可見。蔡心繡的眼中,吳耀華的形象瞬間高大了許多,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讓她感到無比安心。她的心中充滿了感激之情,甚至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悸動,仿佛有一股暖流從心底涌出,驅散了她所有的恐懼。

周圍圍觀的人群此刻也更加密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場意外的沖突上。有人低聲議論,有人拿出手機拍照,但沒有人上前干預。街道上的喧囂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只剩下吳耀華那威嚴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像是一記重錘,敲在每個人的心上。

“哼,你以為我會怕你?”胖子被吳耀華的氣勢激怒了,臉上的肥肉因憤怒而顫抖,他大聲反駁,語氣中帶著幾分虛張聲勢:“如果不是為了不鬧出事端,我早就跟你動手了!一旦有傷亡,我們倆誰也逃不了責任,明白嗎?”胖子試圖用威脅來保護自己的面子,即使他心里明白,打斗對自己不利,但他寧愿選擇硬撐,逃跑的想法讓他覺得更加丟臉。他的眼神閃爍,語氣中既有威脅也有些許心虛。

吳耀華冷笑一聲,語氣譏諷而不屑,他沒有給胖子一點面子。“這個世界真是奇妙,連垃圾堆里的垃圾也能爬出來,而且還能張嘴說話了,真的是太奇妙了。”他的目光掃過圍觀的人群,指著胖子大聲說道,聲音清晰洪亮,仿佛要讓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楚:“有時候,一些本應被丟棄在角落里的東西,竟然能站出來發聲。如果連這種人都能被叫作‘人’的話,那這個稱呼恐怕就太廉價了。”吳耀華的話鋒犀利,尖銳地刺進了胖子的自尊,周圍人聽后,不禁低聲嗤笑。

“你,你說誰是垃圾?”胖子頓時臉色漲紅,怒火中燒,像是煮熟的蝦子一般。他的聲音提高了八度,語氣中帶著憤怒,但也顯得有些許尷尬和不安:“你個還沒有踏入社會沒多久的年輕人,居然敢教訓長輩?你是不是活膩了?”他試圖反擊,但話語中的虛張聲勢已經不再掩蓋他內心的動搖。

吳耀華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哦,是我活膩了嗎?”他語氣中的譏諷更加明顯,話語如同刀子般刺向胖子:“我可沒有見過像你這樣臉皮厚的‘長輩’。自己想做壞事也就算了,做不成反倒覺得自己很有理。你們說說,這種人是不是越來越稀少了?”吳耀華沒有理會眼前的胖子,而是把目光轉向了圍觀的人群,他的語氣帶著幾分調侃,仿佛在講一個荒誕的笑話。

周圍的人群有的早已笑得捂住了肚子,還有有人捂著嘴偷笑,有人指著胖子指指點點,場面變得越來越尷尬而滑稽。吳耀華的每一句話都像是重擊,胖子內心的羞恥感逐漸被放大,雖然他心底憤怒不已,但面對吳耀華強烈的壓迫,他的氣焰已經徹底消退。

“你真的是在諷刺我嗎?”胖子的聲音有些顫抖,但更多的是不甘,“你不過是個年輕人,憑什么看不起我?你……你到底是誰?!”他滿臉的羞愧與憤怒交織在一起,最后的反抗聲已經不再有任何說服力。

“我覺得你這種快要絕種的‘動物’,應該保護起來,不然消失了就麻煩了。”吳耀華的話剛落,圍觀的人群中便爆發出一陣響亮的笑聲。很多人捂著嘴笑,有些人甚至開始竊竊私語,笑聲中帶著明顯的諷刺和不屑。胖子臉上的憤怒如同一團火焰,幾乎讓他失去了理智。

“別這樣,他已經停止了,我沒有受傷,真的沒關系。”蔡心繡輕聲勸說著吳耀華,輕輕搖晃著他的手臂。她的聲音柔軟而溫和,像是春風拂過耳畔,“不要打架,請不要……”她雖然內心對吳耀華的行為感激,但她始終不希望事態進一步升級,甚至覺得吳耀華的話有些過于尖銳,讓人有些為他感到擔憂。

“這可不行!”吳耀華身體微微轉過身,目光溫柔地落在蔡心繡的臉上,眼神中帶著一絲柔情,但語氣依然堅定:“要不是我出現在這里叫住他,他才不會善罷甘休。你想想,如果我沒出現,事情會發展成什么樣?”他再次轉身,視線瞬間變得冷酷無情,目光如刀刃般刺向胖子。“我不管你是誰,但我要告訴你,如果你再敢找她的麻煩,我會二話不說地把你的雙腳打斷!這次我放過你,如果還有下次,我一定會做到!”

吳耀華的聲音如同雷霆震得整個街道都在顫抖,胖子面色蒼白,幾乎無法直視他那充滿威脅的眼神,整個人開始退縮,連辯解的勇氣都沒有。吳耀華松開胖子的衣領,右手緊緊握住蔡心繡的左手,將她拉向自己,在擁擠的人群中迅速朝遠處走去。隨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盡頭,耳畔只剩下圍觀人群的低聲議論,以及胖子那副滿臉羞愧卻無言以對的模樣。

吳耀華的步伐很快,他的身影像一座高大的屏障,將蔡心繡從外界的目光中隔絕開。她幾乎小跑著跟上他的步伐,身心都有些疲憊,但她沒有出聲,只是默默忍受著。她的手腕被吳耀華握得有些發緊,指尖微微發麻,痛感從她的手腕蔓延至全身。但蔡心繡沒有說話,她知道,眼前的吳耀華就像是她唯一的依靠。

隨著時間的流逝,蔡心繡感到一股莫名的復雜情感在心頭激蕩。她的內心充滿了感激,同時也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安心感。吳耀華如同一道鋼鐵般的屏障,把所有的恐懼和不安隔絕在外。然而,她的手腕開始感到越來越痛,仿佛被鐵鉗緊緊夾住。盡管如此,蔡心繡依舊沒有開口,只是默默跟隨著他。

他們走了很久,穿過一條又一條街道,直到周圍的喧囂逐漸遠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安靜的住宅區。蔡心繡終于忍不住了,她停下了腳步,甩了甩被吳耀華拉得有些發麻的手,聲音里帶著一絲惱火:“松開你的手!你把我拉疼了!”

吳耀華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可能過于緊張,立刻松開了她的手。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語氣中帶著歉意:“對不起,我太緊張了,沒控制好力道。”他低下頭,目光落在蔡心繡微微發紅的手腕上,心中有些自責,“我一心想確保你的安全,卻忽視了這樣做可能讓你感到不適。”

蔡心繡輕輕揉著自己的手腕,語氣也漸漸緩和了下來:“沒關系,我知道你是出于好意。只是,確實有點痛。”她輕輕嘆了口氣,聲音里帶著一絲疲憊,“剛才真的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及時出現,真不知道會怎么樣。那個家伙真是太可怕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他。”她的目光有些游離,似乎仍在回憶剛才的情景。盡管她的語氣平和,但提到那個胖子時,她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憤怒。

吳耀華看著她,臉上露出一絲安心的笑容:“放心吧,那個胖子不會再來騷擾你了。”他的聲音溫和而堅定,仿佛在向她保證,“既然這樣,你愿意回飯館去嗎?外面太不安全了。今天你可以休息,晚上我送你回家。明天你是否來上班,完全由你決定。”

他的語氣誠懇,目光中帶著關切,流露出他想要保護她的心情。蔡心繡卻遲疑了一下,她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眼前這個男人——這個在自己萬分危難時刻挺身而出的英雄。她對吳耀華充滿了感激之情,這一點毋庸置疑。但當問及是否對他產生了好感時,蔡心繡的內心卻陷入了掙扎。

吳耀華看著她,臉上露出一絲安心的笑容:“放心吧,那個胖子不會再來騷擾你了。”他的聲音溫和而堅定,仿佛在向她保證,“既然這樣,你愿意回飯館去嗎?外面太不安全了。今天你可以休息,晚上我送你回家。明天你是否來上班,完全由你決定。”

他的語氣誠懇,目光中帶著關切,流露出他想要保護她的心情。蔡心繡卻遲疑了一下,她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眼前這個男人——這個在自己萬分危難時刻挺身而出的英雄。她對吳耀華充滿了感激之情,這一點毋庸置疑。但當問及是否對他產生了好感時,蔡心繡的內心卻陷入了掙扎。

考慮到獨自返回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閑言碎語,她選擇了讓吳耀華陪同。吳耀華點了點頭,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舍:“好的,告訴我你家住哪兒,我這就送你回去。”

蔡心繡沉默了片刻,突然有些不想直接告訴他自己的住址,畢竟她與吳耀華之間還沒有建立起足夠的信任。于是,她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提議:“我不打算告訴你具體位置,不過你可以跟著我走一段路,之后你就可以回去了,這樣我也能安全到家。”

她的語氣雖然溫和,但又帶著一絲疏離感,這讓吳耀華的心情有些微妙。他的心中略感失落,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反而點了點頭:“哦……好吧!”

他緊緊跟隨蔡心繡的步伐,始終保持著適當的距離,位于她的左側,既能夠給予保護又不至于讓她感到壓迫。每當她的側臉出現在他的視線中,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她的臉龐上,心中充滿了想要了解她的渴望——她的過去、她的喜好、她對未來的期許。這些信息對他來說,就像一把鑰匙,能夠解開她內心的秘密。

然而,每當他想開口時,勇氣似乎總是不夠。他張了張嘴,又閉上了,最終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陪伴她走向家的方向。

就在這個安靜的瞬間,吳耀華突然感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情感。這種情感不是對任何人的責任感,而是對蔡心繡的真心喜歡。之前他只是本能地想保護她,但現在,他意識到自己已經開始對她產生了更深的情感——一種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情感。那個“丈夫”的稱呼,盡管是被迫的,卻像是一道觸動他內心的電流,他發現自己并不討厭,甚至心里有些微微的羞澀和不習慣。

剛才那個瞬間,就在他保護蔡心繡的瞬間,他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些許溫暖與激動。盡管這只是一個臨時的措辭,但那一刻,他確實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責任感和依賴感。他低下頭,輕輕笑了笑,心中充滿了對她的保護欲。

他突然想起剛才手拉手的瞬間,那一刻,蔡心繡的手指是如此柔軟,他在無意中拉得太緊,也許她并不喜歡這樣。但他心底明白——那不是強迫,而是一種想要靠近的自然沖動。他對自己的這種情感感到有些羞澀,不敢再多想下去。

“好了,我已經快到了,你可以回去了。”正當吳耀華沉浸在思緒中時,蔡心繡的聲音輕輕打破了他的遐想。她的語氣平靜而溫和,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擊打在他的心頭,令他瞬間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失落感。吳耀華的腳步微微一頓,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絆住,但他很快恢復了正常的步伐。內心深處,一股不舍的情緒如潮水般涌來,心跳在那一刻忽然加速。他本以為自己能一直陪伴著她,保護她,直到她完全愿意信任他,但現在,這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中發生了轉變。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點兒,別分心走路,遇到麻煩就大聲呼救。”吳耀華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克制的溫柔,盡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然而,他自己卻知道,這份溫柔中有著無法掩蓋的深情和不舍。

他說完后,緩緩轉身,腳步開始變得沉重。每一步似乎都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痛楚。他的目光最后一次掃過蔡心繡的背影,心中滿是未說出口的話語。那些話語像是被風吹散的蒲公英,飄蕩在空氣中,卻再也無法落地生根。

他默默期盼著,心底無聲地祈禱:希望能再有機會深入了解她的世界,哪怕只是多聽她說幾句話,多看她幾眼。每當他想到這里,他的心中就有一種莫名的期待,仿佛那份不舍在悄然醞釀著些什么。

吳耀華一直目送蔡心繡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才緩緩轉身離去。街道上的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仿佛在訴說著他內心的孤獨與無奈。他沒有回頭,心里那份復雜的情感卻在不斷翻涌,就像是一股無法平息的浪潮。

他知道,蔡心繡已走進安全的區域,她的身影再也不可能出現在他的視線中了。此刻,他的內心卻感到空落落的,仿佛被某種無形的東西抽走了所有的力量。那份藏匿于心底的話語,依然未能脫口而出,它像是被鎖在了一個看不見的盒子里,再也找不到鑰匙。

蔡心繡回到家后,心中的紛亂情緒沒有絲毫平靜。她一直在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特別是吳耀華突然出手相救使他感覺剛才發生的事情就出現在眼前,此時的她只是一名觀眾,靜靜地欣賞著剛才吳耀華那英勇的氣質。那份溫暖與堅定仿佛還在她耳邊回蕩。盡管她說出了不想讓他繼續陪著的理由,但心里卻清楚,這份不舍也是她對吳耀華的隱秘情感。

夜深了,周圍的安靜讓她逐漸回歸現實,獨自一人回到屬于自己的空間,內心的糾結與孤獨感再次彌漫開來。她知道,自己或許在這段關系里又一次做出了理智的選擇,盡管這意味著她和吳耀華將不得不暫時分開。她害怕再次被傷害,害怕自己會變得太依賴一個男人。

吳耀華回到飯館,整個人顯得有些疲憊,但他強忍著胡思亂想,繼續做好該做的事情。廚房里傳來油鍋的響聲,服務員的步伐在大廳中忙碌著,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然而,這一切與他內心的混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不自覺地望向廚房門口,腦海中閃過蔡心繡剛才的身影,那份微妙的失落感再次襲來。他很想回去看看她,想聽她說一聲“謝謝”或者任何能夠讓他再靠近她一點的話。然而,他知道,這種情感只能藏在心底,無法向她表露。他該如何做?

吳耀華深深嘆了口氣,壓下心頭的波動,繼續默默工作。但無論他怎么努力讓自己集中注意力,他的思緒始終無法從蔡心繡的身影中脫離。就像她剛才離開時,他對她的期許與不舍不斷在他的心中翻騰,縈繞不去。

這一天,盡管有忙碌的工作和無數的瑣事,但吳耀華的內心依然在蔡心繡的身影中游蕩。他默默地為她祈禱,希望她能過得好,而他自己,似乎只能在這個飯館里默默等待下一個與她相見的機會。

晨光初現,太陽緩緩升起,將金色的光輝灑向大地。街道上的露水還未完全蒸發,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清新的氣息。街上的喧囂聲逐漸響起:行人絡繹不絕,談話聲、吆喝聲與腳步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生機勃勃的畫面。小鎮的店鋪陸續開門,街道再次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像往常一樣,吳耀華早早起身前往自己經營的小飯館。走在熟悉的路上,然而今天,他的心情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沉重,仿佛有一塊無形的石頭壓在胸口,呼吸都變得沉重。腦海中不停回放著昨天與蔡心繡相處的每一刻——她那微微皺起的眉頭,揉著手腕時的無奈,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憤怒與恐懼。這些畫面像是刻在了他的記憶深處,揮之不去,無論他如何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都無法停止對她的思念。

“她今天會來嗎?”吳耀華心中暗自期待著,但又不敢抱太大的希望。他明白,蔡心繡的疏離與謹慎像是一道無形的墻,將他隔絕在外。盡管如此,他依然無法抑制內心深處的渴望,那份對她的想念無時無刻不在侵襲著他。仿佛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是他平靜生活中忽然升起的一顆石子,激起無數漣漪,無法平息。

當他走進飯館的大門時,店里的伙計們已經開始忙碌起來,忙碌的景象并沒有打破他內心的沉靜。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將那些紛亂的思緒拋到腦后。走到柜臺后,他開始整理賬本,但那一頁頁數字,卻像冰冷的紙張一樣無法吸引他的注意力。他的腦海里,蔡心繡的身影依然揮之不去,那個瞬間——她離開時那無言的背影,溫柔而堅決,似乎早已占據了他所有的思緒。

“掌柜的!快拿五壺酒來!”一個響亮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打斷。吳耀華抬起頭,看到陳勇帶著四位新結識的朋友走進了飯館。陳勇身材魁梧,笑容總是那樣豪爽。他帶著朋友們來喝酒,一如往常的熱鬧景象。但吳耀華心里清楚,今天他比任何時候都不想與外人交談。他的目光再次不由自主地望向門外,希望能看到蔡心繡的身影。

“來了來了!”店里的伙計們迅速行動起來,將五壺佳釀送到桌前,并禮貌地詢問是否還需要其他服務。陳勇笑著揮揮手,說道:“就按老樣子吧,大家隨便點。”他轉頭看向朋友們,“你們想吃什么?別客氣,隨便點!”

其中一位朋友擺了擺手,表示隨意,其他四人則各自挑選了自己想吃的菜。小二記下菜單后,便快步走向廚房,將菜品告知廚師。菜肴的香氣逐漸彌漫在空氣中,那份平凡的熱鬧仿佛與吳耀華無關。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門口,心里充滿了無法言喻的渴望——如果她能走進來,如果她能出現在他的視線里,一切都能變得不再那么孤獨。

不久后,菜肴陸續上桌,八道精心挑選的菜肴中有陳勇最愛的幾款招牌菜,還有一些特色小吃。菜肴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令人食欲大開,但吳耀華卻沒心思去品味這些美食。他的腦海里,蔡心繡的笑容和柔和的聲音不停回響,那種回蕩在心頭的溫暖讓他感到深深的渴望,卻又無從表達。

“請慢用,各位客官。”小二恭敬地說完,便退下了。每一聲問候、每一個動作都那么平常,但在吳耀華的心里,卻是一片空白。他機械地應對著,甚至沒有真正聽到自己回應的聲音。此刻,除了腦海里那個身影,他什么都看不見。

正當一切看似平靜時,一位客人突然叫住了正欲離開的服務生:“等等,小伙子,你們這兒開了多久啊?怎么看起來生意不太好?”面對提問,年輕的服務生耐心解釋道:“我們才開業三周左右,價格方面并沒有特別優惠,所以目前主要靠路過的朋友照顧生意。”

那人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隨后讓服務生繼續忙去了。

吳耀華站在柜臺后,目光時不時瞥向門口,心中依然惦記著蔡心繡。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再見到她,但內心深處卻隱隱期待著,仿佛她的出現,能為這個平凡的早晨增添一抹亮色。

在吳耀華的腦海里,蔡心繡的笑容和她柔和的聲音如同回響,不斷地在他心中演繹。此刻,他坐在柜臺后,雖然雙手合十,表面保持著端莊的姿態,但眼神卻顯得遙遠而失焦。店內的喧囂仿佛與他無關,他完全被自己的思緒所吞噬。每當有顧客經過柜臺,或是同事與他搭話,他總是機械地應對幾句,然后迅速回到自己的沉思中。蔡心繡的形象無時無刻不在他的心頭漫游,讓他即使身處繁忙的環境中,也感到一種難以言說的孤寂和惆悵。

“對不起,我來晚了。”一個熟悉且溫暖的女聲從門口傳來,瞬間打破了吳耀華的沉思。他猛地一愣,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瞬間被一股溫暖的光輝照亮。那聲音,如同久違的陽光,穿透了他心中的陰霾。他立刻精神一振,臉上浮現出難以抑制的笑容,快步走向門口迎接蔡心繡。

蔡心繡略顯局促地站在門口,看著吳耀華,低聲說道:“我,我沒有遲到吧?昨天晚上睡得有些晚,今天差點起不來。”她的聲音輕柔而帶著一絲歉意,臉頰微微泛紅,像是初春清晨綻放的桃花,羞澀而美麗。

吳耀華看著她,心中猛然涌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暖意。他注意到她那雙靈動的眼睛中帶著些許疲憊,心頭不禁一緊。盡管她看起來有些狼狽,但在他眼中,蔡心繡的每一個小動作,依然是那么迷人。他溫柔地回答:“你來得正好,一點也不遲。”他的聲音低沉而溫和,帶著一絲安撫,仿佛試圖減輕她的內心不安。

蔡心繡微微一笑,臉頰上的紅暈似乎更深了一些。“真的嗎?我看你這兒都有這么多客人都在用餐了。”她有些懷疑地看著他,眼神中帶著探尋,似乎想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絲破綻。

“我怎么會騙你呢?”吳耀華笑了笑,語氣輕松而自然,“走,我帶你去看看廚房現在是不是沒有幾個廚師在工作。”他說著,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帶著她穿過餐廳。每一步走得輕快,心中的喜悅也愈加明顯——蔡心繡的歸來,猶如久旱后的甘霖,讓他的心田瞬間充滿了生機。

就在這時,陳勇走過來,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忍不住插嘴道:“吳耀華啊,我覺得你這樣做不太妥當。讓這么年輕漂亮的女孩來做廚師,這似乎有些過于苛刻了吧?”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但眼神卻透著一絲認真的關注。

吳耀華連忙解釋,語氣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堅定:“我能怎么辦呢?是她自己說要來我的飯館做廚師的,我沒強迫她。我也知道通常情況下女性并不適合這個崗位,但我尊重她的選擇。”他說這話時,眼神中充滿了不可動搖的決心,他知道,蔡心繡的每一個選擇都值得尊重,尤其是她回到這里的決定。

陳勇聽后輕輕搖頭,半開玩笑地說:“吳耀華,我給你出個主意。”他靠近吳耀華,壓低聲音說道,“你看蔡心繡這么有姿色,你應該讓她當服務員,吸引點顧客。外頭那些客人一看到美女,肯定得進來消費,還能讓她的魅力幫你的飯館添點人氣。”他的語氣中雖然有調侃,但更多的是關心,甚至帶著幾分善意的推測。

吳耀華聽后,臉上浮現一絲苦笑:“這樣不太好,我尊重她的選擇。她想當廚師,我就不應該強迫她改變。”雖然他在陳勇面前說得輕松,但內心的澎湃情感卻讓他更加堅定。他知道自己不能用任何方式去操控她的決定,她的每一個選擇都不容他輕易改變。

陳勇聳了聳肩,表示理解,但仍略帶調侃地補充道:“你要是真想讓她待得開心,還可以給她開廚師的工資,讓她當服務員。這樣既體面又實惠。”他的話語雖然帶著玩笑,但也透露出一種對吳耀華與蔡心繡關系的某種看法。

吳耀華沉默了片刻,眉頭微微皺起,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他的眼神變得沉靜,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無奈:“算了,我還是覺得這樣不對勁。如果蔡心繡察覺到我是出于某種目的才這樣安排她的工作,她可能會覺得自己被利用了,甚至可能離開我的飯館。”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心中一片清晰的決心。他無法容忍任何形式的操控,尤其是蔡心繡的信任對他來說比任何事都更為重要。

蔡心繡跟著他走進廚房,看到只有三位廚師在忙碌,她點了點頭,迅速換好了工作服,進入了工作狀態。她的一舉一動都讓吳耀華的心中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他坐在自己的工位上開始處理賬目,但眼角余光卻時不時地瞥向蔡心繡的方向。她的存在,就像是給他帶來了無限的滿足感,每次看到她微笑、專注地工作,他的心便涌上一股莫名的暖流。

等到蔡心繡進入換衣間后,陳勇的一個朋友湊近吳耀華,臉上帶著促狹的笑容,壓低聲音問道:“你小子不會是打什么小算盤吧?比如想直接把她娶進門?”

吳耀華一聽,心臟猛地一跳,臉上瞬間浮現出一絲尷尬的紅暈。他連忙擺手,語氣中充滿了誠懇和一絲無法掩飾的慌張:“不是那樣的,真的。最近我太忙了,剛開這個飯館,根本沒時間考慮別的事情。”他的眼神中有著幾分無奈,卻也充滿著堅定,仿佛想要從這個話題中掙脫出來,“而且,我對蔡心繡非常尊重,她是憑本事來應聘廚師的。”

“那你看到店里來了這么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就一點心思都沒動?”另一個朋友插嘴道,語氣中滿是調侃。他挑了挑眉,似乎想從吳耀華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絲破綻。

吳耀華微微一笑,但語氣卻變得更為認真:“誰不想呢?不過現在說這些還太早。她今天剛來,我們剛認識。”他說這話時,眼神不自覺地瞥向廚房的方向,心里卻不禁升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仿佛那是一種久違的期待,“但我更希望先和她建立起良好的工作關系。畢竟,感情這種事,強求不來。”

陳勇聽到這里,忍不住嘆了口氣,拍了拍吳耀華的肩膀,語氣中帶著幾分長輩般的關切:“你雖然23歲了,能自己做決定,但結婚這事兒你還早著呢。你的飯館剛起步,先穩住再說。”他頓了頓,眼神中透著一絲嚴肅,“再說了,你可聽過‘知人知面不知心’嗎?作為老朋友,我覺得有責任給你一點忠告。”

吳耀華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感激:“嗯,我知道。我現在只想好好了解她,其他的順其自然。畢竟未來的事兒,誰說得準呢。”他心中突然有些不安,覺得陳勇說的有道理,但對蔡心繡的情感卻越來越強烈,不由得讓他有些迷茫。

陳勇見吳耀華態度誠懇,便繼續問道:“你父母知道你飯館里有個女廚師嗎?”

吳耀華稍微猶豫了一下,語氣有些無奈:“他們不知道,但我父母說過,我成年后想做什么就由我自己決定。他們不會過多干涉我的選擇。”他有些不自在地低下頭,心中卻在暗自思考自己與蔡心繡之間到底會發展成什么樣。

“那她的父母知道你嗎?”陳勇繼續追問,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

吳耀華的眼神有些游離,聲音略微低沉:“這個……我還沒有見過她的父母。”他有些不安地避開了陳勇的目光,這個問題讓他感覺有些沉重,但他不想在這里暴露自己內心的不確定。

陳勇見狀,語氣變得更加認真:“看來你還得多了解一下。如果你真的考慮和她有將來,最好是先認識她的家人。畢竟,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個家庭的事。”他說這話時,眼神深邃,似乎已經看透了吳耀華的心思。

吳耀華點了點頭,語氣變得鄭重:“好的,陳勇,我知道了。”盡管他嘴上答應著,但他的心思已經飄回了廚房。腦海里浮現出蔡心繡專注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和莫名的牽掛。

告別了陳勇和其他朋友,吳耀華慢慢走回柜臺。他表面上似乎在整理賬目,心思卻早已飄到廚房的另一端。他想著如何更好地與蔡心繡相處,如何讓她在這里感到舒適和自在。至于陳勇的忠告,他雖然記在心里,但此刻卻無暇過多考慮。

吳耀華知道自己是個剛剛23歲的年輕人,剛進入社會,滿懷理想卻沒有明確的方向。家境不錯讓他順利完成了學業,但他并沒有選擇一條光鮮亮麗的路,而是選擇了自己開飯館,過上了一種平凡卻獨立的生活。對于擇偶,他心里沒有明確的標準,也沒有過多的思慮,但蔡心繡的出現,卻讓他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悸動和渴望。

今天店里的客人不算太多,比昨天還要冷清些。工作并不繁忙,大家都有些放松,廚師們和小二們在與吳耀華道別后各自回家。飯館里漸漸安靜下來,只有廚房里偶爾傳來的水聲和碗碟碰撞的清脆聲響。吳耀華站在柜臺后,目光時不時瞥向廚房的方向,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蔡心繡怎么還沒出來?”他低聲自語,眉頭微微皺起。帶著一絲不安,他快步走進廚房,看到蔡心繡正站在水池前,低著頭專心洗碗。她的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纖細的手臂,水珠順著她的指尖滑落,濺起細小的水花,顯得十分專注。

吳耀華看著這一幕,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暖意。這是他第一次注意到,蔡心繡不僅在廚房里有著不凡的手藝,連洗碗這樣的小事她也做得如此認真。她的勤勞讓他不由自主地對她產生了一種溫暖的感覺,但這一切都在她的下一句話中化為烏有。

“這是我最后一天在這里工作,我明天不會再來了。”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決絕,仿佛做了一個堅決的決定。她沒有抬頭,依舊專心洗著手中的碗,“謝謝你昨天的救助,我會記住的。”她微微鞠了一躬,接著繼續手頭的工作。

吳耀華愣住了,腦海中一片空白。那種突然被擊中的感覺讓他難以承受,他沒有想到蔡心繡會這么快就離開。盡管內心充滿了不解與失落,但他并沒有立刻表現出來。他的身體反應比他的思維要快,幾乎是下意識地走上前,握住了蔡心繡的手腕,急切地問道:“怎么會這樣?你本來是來做廚師的,怎么還要做這些雜事?”

他的手指微微顫抖,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真誠。雖然他并沒有明確表示自己的情感,但他那不自覺的動作和語氣已經透露了他內心的在乎。

蔡心繡抬起頭,目光與吳耀華交匯。她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那種情感的交織在一瞬間變得微妙,但她很快用一個溫柔的笑容掩蓋住了內心的波動。她輕輕抽回手,低聲說道:“那么,我先告辭了。”

吳耀華強作鎮定,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如果你改變主意,隨時歡迎回來。不過你提醒了我,確實需要再找幾位幫手才行。”他的話雖然聽起來漫不經心,但眼神中的失落卻難以掩飾。他的目光追隨著蔡心繡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廚房的門口。

廚房里原本專心洗碗的其他廚師們,聽到蔡心繡要離開的消息時,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周舜志是第一個走過來的,他看了看吳耀華,神情有些復雜:“心繡要走了?”他語氣里帶著一絲意外,顯然沒有料到她會在短短幾天內做出這樣的決定。

劉堯溫也走了過來,略顯沉默:“她做得挺好,挺勤快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低聲嘀咕著,似乎有些失望,但并沒有多說什么。姜宇站在一旁,微微皺眉:“這事不太對勁,她和我們是合得來的,怎么突然要走了呢?”

吳耀華抬眼望向他們,眼神中有些茫然,低聲說道:“她說這是最后一天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停頓了一下,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眼前的情景與他預想的完全不同,蔡心繡的突然離去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其他廚師們交換了一下眼神,似乎都能感受到吳耀華的情緒。他們沒有多問,畢竟這事與他們并沒有直接關系,但大家也都知道吳耀華平時從不輕易表露情感,今天的表現顯然不同尋常。

蔡心繡離開了很久,空氣中似乎仍然殘留著她身上的淡淡清香,但隨著她的離開,這份溫暖漸漸消散。吳耀華站在原地,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心中不知為何空落落的,像是缺少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他低下頭,盯著水池中漂浮的泡沫,心中的失落感愈加強烈,仿佛一切都突然間變得陌生而遠離。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吳耀華踏上了歸家之路。街道上的燈光昏黃,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蔡心繡的身影不斷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她那溫柔的笑容,專注的眼神,以及離開時那抹淡淡的微笑,仿佛在他心中留下了一道深刻的印記。

他不由自主地低聲自語:“失敗不是終點。”仿佛是在給自己打氣,“每一次經歷都是成長的養分。相信未來的好運還會眷顧自己。”然而,盡管他這樣對自己說,回到家時,吳耀華的眼神中依然難掩幾分憂郁。他推開家門,屋內一片寂靜,只有窗外的風聲輕輕拂過,仿佛在訴說著他心中的遺憾,他帶著這份遺憾與疲憊進入了夢鄉,在夢里,蔡心繡也是離他越來越遠……

隨著連續幾天蔡心繡的缺席,吳耀華漸漸意識到,她所說的“不會再來了”并非一時沖動。蔡心繡的每一句話都充滿了沉甸甸的分量,仿佛每一個字都刻進了吳耀華的心中。她的離開顯然不是暫時的,而這一點,讓吳耀華的內心愈加沉重。她的確不會再回來了,這個事實如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這幾天,吳耀華的精神狀態明顯下滑。他的眼神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臉上也少了那份從容的笑意。每天,他都顯得越來越消沉,仿佛整個人都被抽走了靈魂。工作時,他的步伐拖沓,走動間仿佛背負著無形的重擔。對待客人和員工時,他也失去了以往的熱情與關心,回應變得機械而冷淡,甚至時常心不在焉。

他經常獨自坐在柜臺后,雙手撐在桌面上,目光空洞地望向飯館的門口。那扇門成了他唯一的寄托,他總是不自覺地期待著,希望能再次看到蔡心繡推門而入的身影。每當有客人推門進來時,他的心跳都會不由自主地加速,然而當看到來人并非蔡心繡時,眼中的光芒卻迅速黯淡下去,心中掠過一陣失落。

夜幕降臨時,吳耀華總是最后一個離開飯館。他獨自一人在空曠的大廳里整理桌椅,動作緩慢而沉重。飯館里只剩下他一個人,四周靜得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他一邊擦拭著桌面,一邊回想著蔡心繡在這里的點點滴滴——她專心切菜時的側臉,她那輕聲細語的回應,以及她離開時那抹淡淡的微笑。每一幕都像一根細針,輕輕刺痛著他的心。

廚房里,幾個廚師依然忙碌著,切菜、翻炒、調味,動作嫻熟而迅速。爐火熊熊燃燒,發出噼啪的聲響,食材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然而,盡管表面上依舊看似有條不紊,背后卻潛藏著一種不安的氣氛。周舜志、劉堯溫和姜宇時常交換眼神,低聲議論著吳耀華最近的異常。他們都注意到,掌柜近來的變化讓人心生疑慮。

“你看看咱們掌柜的,”姜宇一邊麻利地將胡蘿卜切成細絲,一邊搖頭嘆息。他的刀工嫻熟,刀刃與案板碰撞發出規律的“咚咚”聲,但語氣中卻帶著一絲無奈,“自從蔡心繡不來之后,他就變得無精打采,連店里的事都不怎么管了。現在一有客人,都是小二們迎客點單,然后直接吩咐我們做菜。我們這樣忙前忙后,掌柜的卻整天發呆,飯館如果沒有他的心思在里面,早晚得出問題!”

話音剛落,另一位年輕的廚子——劉堯溫停下了手中的活兒,轉過身來回應道:“確實如此!若非咱們手腳快,再加上小二們給力,這家店怕是早就撐不下去了。”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語氣中帶著幾分擔憂,“不過,掌柜對我們一直不錯,咱們是不是該幫他想想辦法?”

這時,周舜志放下手中的刀具,認真地看著大家說:“我覺得我們應該建議掌柜放幾天假。”此言一出,立即引來周圍幾人驚訝的目光。廚房里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只有爐火燃燒的噼啪聲和鍋鏟翻炒的聲響在空氣中回蕩。

“放假?你不會是想偷懶吧?”姜宇半開玩笑地問道,但眼神中卻帶著一絲試探。

“別亂說,我是認真的。”周舜志搖了搖頭,語氣堅定,“看看掌柜的這幾天,魂都快被那女的勾走了。我們不管那女的好壞,但你們想過沒有,掌柜從開店至今幾乎沒休息過一天。再加上最近他的狀態,明顯受到了很大影響。如果我們能夠一起說服他暫時放下工作,也許能幫助他調整心態。”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而且,這幾天我們可以不要工資,作為對他平時照顧我們的回報。”

“這么一說也有道理。”劉堯溫邊翻動鍋中的菜邊說,臉上露出了理解的表情。他的動作依舊利落,但語氣中多了一份感慨,“我們得盡快,否則掌柜的越陷越深,我們這小店怕是要顧不過來。”

“那我們怎么開口跟掌柜的說?”姜宇提出的問題讓廚房一時間陷入沉默,只剩下油炸的聲音和菜香四溢。幾位廚子面面相覷,似乎都在思考該如何向吳耀華提出這個建議。

正當大家還在討論具體如何向掌柜提出這一建議時,一個聲音打破了短暫的沉默:“唉!小二,這是那位客人要的炒白菜!”劉堯溫快速將剛出爐的菜肴遞給等候在一旁的服務員,并指明方向后轉身回到同伴中間。

“如果你們覺得難以啟齒,那就由我來跟掌柜談談吧。”姜宇堅定地說,語氣中帶著一絲決然,“剩下的工作就交給你們了,我去換件衣服準備一下。”

“去吧,去吧,你去說最合適不過。”其他廚子們紛紛點頭,看著他走出廚房,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絲期待和憂慮。在吳耀華的飯館里,今天不僅是菜肴在沸騰,廚師們的心也同樣焦慮不安。

廚房的門被輕輕推開,換了衣服的姜宇深吸一口氣,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向掌柜吳耀華。此時,吳耀華正坐在柜臺后,雙手撐在桌面上,雙眼空洞地盯著前方,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緒中。他的目光渙散,仿佛透過眼前的空氣,看到了某個遙遠的地方。

“唉,掌柜的,能聽見我說話嗎?”肖天文走到吳耀華面前,輕聲叫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似乎怕打擾到吳耀華的沉思。

吳耀華突然抬起頭來,眼神中帶著一絲茫然。他盯著肖天文看了幾秒,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努力辨認眼前的人。“唉!你找哪位?還是說你是來吃飯的?”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語氣中帶著不確定。面前的這個人讓他覺得既熟悉又陌生,仿佛在哪兒見過,卻又想不起名字來。

肖天文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吳耀華連自己的樣子都忘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輕輕拍了拍吳耀華的肩膀,示意他跟著自己走。“掌柜的,咱們出去聊聊吧。”他的語氣溫和,但動作卻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堅定。

吳耀華感到一陣困惑,但還是站了起來,隨他向門外走去。他的步伐拖沓,像是踩在了厚厚的棉花上,每一步都帶著沉重的疲憊。兩人的舉動引來了部分客人和員工的注意,但肖天文沒有停下腳步,依舊帶著吳耀華走向外面那片安靜的角落。

走出飯館的門,吳耀華終于忍不住開口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嗎?”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從未有過的迷茫,“我真是想不起來你是誰了。”

肖天文轉過身,靜靜看著吳耀華,眼神里沒有責怪,更多的是一種無奈和擔憂。“你不記得我了嗎?”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失望,但更多的是關心,“我們一起在廚房里工作了這么久,我是肖天文,掌柜的,你真不記得我了嗎?”

吳耀華愣住了,心里猛地一陣空虛。“肖天文?”他苦笑了一下,語氣中充滿了無力,“我記得廚房有四個廚子,四個小二,飯館也挺忙,但你說的這些,真的是記不清了。”他頓了頓,低聲說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這段時間,腦袋里空空的,很多事都記不住。”

肖天文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頭的焦慮,輕聲道:“掌柜,沒關系,你現在的狀態,大家都能理解。但我今天找你出來,是想跟你說件事。”他停頓了一下,目光變得堅定,“我們覺得,你最近已經很疲憊了,既然這樣,不如暫時給自己放個假,休息幾天,調整一下心態。你也可以靜下來,好好想想,這段時間你做的決定是否值得,自己是不是有些過于壓抑了自己。”

吳耀華聽了這些話,心里一陣激烈的波動。他看著肖天文,雖然腦袋依舊混亂,但聽到這些話,似乎有什么東西在他心底被觸動。他低頭沉默,心里盤旋的念頭讓他感到無法安寧。是否真的應該停下?停下來又能改變什么?他知道自己已經越來越疲憊,精神也不集中,但舍不得放下這份責任,舍不得看到飯館因為自己的疏忽而受到影響。

“呵!要不是廚子和小二的數量都是4,可能你連這個也會忘吧——”肖天文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我覺得你這樣下去,飯館遲早會受影響。我們這段時間可以不要工資,重要的是等你想清楚了再開門。”

吳耀華的內心開始動搖,他腦海中閃過一幕幕蔡心繡離開后的日子,空虛的飯館,無法集中精力的工作,所有的一切都變得越來越模糊。對他來說,這段時間的確很難熬,他感到自己幾乎在崩潰的邊緣。

經過一會兒的沉默,他終于抬起頭,目光漸漸變得清晰一些:“你說得對,我知道自己應該停下來,但我們今天的工作得做完。”

“當然,今天的活必須完成。”肖天文微笑著點了點頭,“大家也都明白你的責任,今天做完之后,你就可以好好休息。”

吳耀華點了點頭,心里的一塊大石頭似乎被暫時放下了。他感到一陣輕松,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的迷茫和不確定。至少現在,他愿意聽從他們的建議,給自己一些時間去恢復。

晚些時候,飯館的氣氛變得異常安靜。肖天文站在大廳中央,清了清嗓子,向在場的客人宣布了休業的決定:“各位尊敬的客人,我們的飯館將從明天開始暫時休息,預計后天再開門。給大家帶來不便,還請諒解。”他的聲音洪亮而清晰。

客人們聽到這個消息,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低聲議論起來。有人表示理解,有人則顯得有些失望。肖天文沒有多作解釋,只是微微鞠躬,隨后轉身走向門口。他將這一消息用粉筆寫在一個大木板上,掛在了飯館的門前。木板上工整的字跡在燈光下顯得格外醒目,仿佛在向路過的行人傳達著一份無聲的歉意。

夜幕漸漸降臨,吳耀華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昏黃的燈光投射在墻上,拉長了他的影子,空曠的客廳仿佛映照著他的孤獨。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空洞的目光隨著思緒的波動四散開去,腦海里回放著這段時間的點點滴滴。蔡心繡那溫柔的笑容,她輕盈的步伐,隨著她離開的那一刻一起消失了。飯館的冷清也像陰霾一樣,籠罩在他心頭,還有肖天文那關切的眼神,深深刺痛著他。

“我到底在做什么?”吳耀華自言自語,聲音在寂靜的客廳中顯得格外沉重。內心的自責像潮水一樣涌來,幾乎淹沒了他。他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有責任心的人,可是,最近,他卻沉溺于一個人,忽略了飯館的經營,甚至疏遠了所有人的關心。他感到自己背離了自己的初心,背叛了這家辛苦建立起來的飯館,背叛了那些一直信任他的員工。

他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然而心中的混亂卻如亂麻一般,怎么也理不清。每當想到蔡心繡的離開,吳耀華的內心便劇烈震動,仿佛有一根無形的弦在拉扯著他,撕裂他的理智。

“該怎么辦?”他再次低語,仿佛在問自己,也像是在尋求某種解答。

隨著夜深人靜,吳耀華的思緒變得更加狂亂。他的內心開始劇烈拉扯,一方面,他無法抑制對蔡心繡的思念。她那溫暖的笑容,她對生活的熱愛,仿佛帶走了他所有的煩惱和焦慮。他不舍得放手,生怕錯過她,生怕將來回望時會為今天的猶豫感到悔恨。

然而,另一股聲音卻在心里呼喊著:“飯館才是最重要的。”他的事業是他所有努力的結晶,是他多年來拼搏的結果。若是現在放棄,所有的付出都將化為烏有。這個念頭像刀子一樣刺痛了他,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這些年來,他曾無數次告訴自己,事業是立身之本,而感情可以慢慢尋覓。但一旦飯館倒閉,他什么也沒有了。

“她或許只是暫時出現的一個人,錯過了也許還會有別的機會。”吳耀華的心中有一絲理智的聲音浮現。他自己也知道,或許這只是過眼云煙,自己不應當因為一個不確定的未來而迷失自己。

“但她真的那么不值得嗎?”他又一次被自己的情感困住。吳耀華的內心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他知道自己無法像往常那樣果斷決策。每個念頭都像重錘砸向他的心,既痛苦又無法逃避。

他走到窗前,打開窗戶,夜風迎面吹來,帶著一絲清涼,似乎能稍微緩解內心的躁動。遠處街道上的路燈零星閃爍,偶爾有車輛經過,發出低沉的轟鳴聲,打破了寂靜的夜晚。吳耀華站在窗邊,望著遠方的夜空,思緒漸漸漂浮,猶如星光閃爍,縹緲不定。

“我到底應該怎么辦?”他在心底不停地問自己,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每一個決定都顯得那么艱難,仿佛是背負了整個未來的沉重。

漸漸地,夜色愈深,吳耀華的心情也沉重下來。他走回沙發,閉上眼睛,腦海中的畫面一片模糊。所有的念頭似乎都在這個安靜的夜晚拼命糾纏著他。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急于做決定,于是決定給自己一些時間,冷靜下來,好好思考。

他躺下,思緒依然紛繁復雜,然而,身體的疲憊開始慢慢侵襲他的意識。他的呼吸逐漸平穩,心跳也開始放緩。最終,他在這片混亂的情緒中,逐漸陷入了沉睡。即便眉頭依舊微微皺起,但夢中的他似乎與內心的矛盾展開了更深的搏斗。

窗外的月光灑進屋內,靜靜地照在吳耀華的臉上,溫柔地撫慰著他疲憊的面容。那一刻,孤單的影子漸漸消失,只剩下溫暖的月光,陪伴著他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吳耀華猛地從床上坐起,胸口沉甸甸的,似乎有什么重擔壓在心頭。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意識模糊,誤以為今天是要早起開店的日子。他迅速瞥了一眼窗外,陽光灑滿大地,街道上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商鋪的招牌在晨光中閃爍著新的一天的生氣。他的心跳不自覺加速,忙亂地從床上爬起,甚至沒有來得及整理思緒,就開始匆匆穿衣。

他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幾乎沒顧得上吃早餐,鞋子都沒來得及系好就沖出了家門。風在他臉上刮過,空氣帶著一絲涼意,他的心情卻因為對飯館的焦慮而沉重異常。一路上,他的腦海里充滿了自責和焦慮——他擔心自己會是飯館里最后一個到達的人,擔心員工們會因為他而耽誤工作。每當想到這些,他便覺得自己的責任心在不斷被挑戰,仿佛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卻只有他自己未能盡到掌柜的職責。

當他氣喘吁吁地站在飯館門口時,忽然看見那張掛在門上的公告。那是昨天自己親自寫的休息公告,字跡清晰,簡單直接:“本店今日休息,敬請諒解。”吳耀華愣住了,站在門前幾秒鐘,腦海中一片空白。接著,他的嘴角微微揚起,輕笑了一聲,低聲自言自語:“我這是怎么了,怎么連這都忘了?”他輕輕搖了搖頭,語氣中有些無奈,也有一絲自嘲,“看來我真應該好好休息一天,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他站在門口,目光停留在公告板上,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仿佛一股沉重的烏云在他心頭彌漫。過去幾天的混亂、焦慮、甚至無所適從,都在這一刻涌上心頭。無論他如何逃避,他也無法忽視自己內心的困擾。最近的自己,的確不像往日那樣冷靜和理智,甚至連這么簡單的事情都能忘記。他的腦海里不禁浮現出肖天文那關切的眼神,內心不由得涌起一絲愧疚與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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