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陽光穿透天幕灑在晶瑩的雪原上,顯得十分寧靜祥和,只是原本佇立著寒漓殿的地方只剩下斷壁殘垣,好像在提醒著什么。
“好久沒有睡得這么安穩(wěn)了。”九胤睜開眼睛,舒展了一下酸痛的四肢,“我一個尊貴的皇族為什么要受這種罪,七絕那家伙卻可以在家中享受。這次大爺我一定要先去享受一下,再干這作死的差事。”
“說得沒錯,不過去的時候可要帶上我,小爺我對青樓最感興趣了。”一個柔柔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可在九胤聽來卻一陣寒意。“誰說我要去青樓了?就算是,南殷還在這里,不要說的那么直白。”“喲,”芊凝一聲冷笑,“你就不怕我聽見?”“青樓可是你先提出的。”九胤嘟囔道,“再說,你除了外表還有哪點像女的。”
南殷坐在廢墟前看著吵來吵去的兩人,孤獨感又爬上了心頭,長期獨處的生活讓她在這種時候總會習(xí)慣性的掛上一抹淺笑,只是這一次,不知怎的,眼淚卻一起滑了下來。
“你在哭?”璟天走來坐在南殷旁邊。“沒有啊。”南殷急忙擦了擦眼淚,綻開了一個甜美的笑容,繼而又沉默不語。兩人并肩而坐,一言不發(fā),只是享受著這份寧靜。“南殷。”璟天突然開口。“嗯?”南殷瞪著那雙紫瞳看向身邊的男子,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在陽光的照耀下籠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而且不知為何,比初見的時候多了幾分沉穩(wěn)與成熟。“你想過以后怎么辦嗎?”“以后嗎?還沒有。”南殷低下頭苦笑了一下,“我這個樣子,去哪里都會被別人當(dāng)作怪物的吧。”璟天看著身旁女孩瘦弱的身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銀發(fā)。他知道她的無助,也知道她的孤獨,她在這清冷的寒漓殿生活了這么久,每天面對著單調(diào)的白色,現(xiàn)在雖然脫離了牢籠,可是就像一個初生的嬰孩,對這世界的一切都很陌生。
“和我們一起走吧,雖然可能會很危險,但是我不愿讓你再一個人了。”南殷驚喜地看向他,璟天面對突然之間的四目相對,一下紅了臉。他轉(zhuǎn)過頭去輕咳一聲:“你別誤會,我是看你輕功極好,覺得能幫上忙才這樣說的。”聽著他別扭地掩飾,南殷絲毫不在意,她非常開心,因為從此她不再是一個人,她有了同伴,還有他。
“我們來商量一下日后的行程吧。”璟天走過去制止了那兩人的吵鬧,“昨天我隱約聽見了他們在討論花無郡和染,我想染寧宮應(yīng)該是在花無郡有所行動,我想我們應(yīng)該去那里調(diào)查一下。還有,南殷以后會加入我們,與我們同行。”“說的也是,追查染寧宮這么久,對于他們的所在地一直沒有眉目,他們反而對我們的行動了如指掌,百般干擾。這次也算是抓到了他們觸摸的一點線索,可以主動出擊一下。”九胤思索一下表示贊同。
“九胤,我有個疑問。”芊凝突然盯著他開口問道,“你是朝廷派來鏟除染寧宮的,可是蘭蒼紈為什么沒有給你派兵呢?公燦龍被染寧宮殺死之后,你與我們幾個僅剩的被征集來的人會合,卻只能憑借自己的力量尋找高手,征集部隊,你不覺得很奇怪嗎?”“說實話,紈他并沒有給我調(diào)兵的權(quán)力。”“難道他所謂的大行動,就是靠我們幾個人來對付整個染寧宮?我們沒有一兵一卒,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zhuǎn),最后去送死嗎?”
九胤心煩的揮了揮手,一言不發(fā)。璟天急忙上前解圍:“或許皇帝是打算讓我們先探查出染寧宮的所在地,然后出兵一舉擊破。”“他既然撒手不管,我們就自己培植人手,如何?”芊凝突然看著璟天,這么說道。璟天一時愣住,他總覺得芊凝看向他的那一眼中別有深意,但又搞不懂怎么回事。“好了,你們不要再討論這個問題了,這件事,我會搞清楚的。”九胤低喝一聲,握緊了拳頭。
蘭蒼紈,你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