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寒思索片刻：“大概只是個普通人吧。”

“啊？人家可是修靈成仙第一人呢！”蘇扶羽也是沒想到他會這么回答，老魔尊都贊嘆不已的人，怎么在塵寒嘴里就成了一個普通人了？

“那又如何？”塵寒淡淡道，“靈力稍強的普通人而已。”

“那紅蓮呢？”

“劍仙。”

“……”

蘇扶羽看著塵寒一臉認真的樣子，也不好多說什么，果然和老魔尊說的沒錯，塵寒格外敬重劍仙紅蓮。

只是為什么老魔尊當時會露出一種悲哀的表情？蘇扶羽百思不得其解，塵寒敬重紅蓮也是應該的吧？畢竟他可是真人的老師呢。

塵寒看了看蘇扶羽一臉嚴肅的樣子，又看了看冒出絲絲黑煙的鳥蛋，開口提醒：“扶蘇。”

“在！”

“糊了。”

蘇扶羽往地上瞟了一眼，只見那幾個蛋已經被火烤的炸裂開來，有些地方甚至都已經變得糊黑了。

“完了完了……”蘇扶羽趕忙補救，最后還是只剩下了四個。

真背啊……蘇扶羽欲哭無淚，一只手遮了半張臉瞄著地上僅存的四個蛋，又看了看塵寒。

蘇扶羽尬笑了兩聲，從懷里掏出一塊手帕把蛋仔細擦干凈。

才擦一半，蘇扶羽眼睛一花，面前塵寒突然沒了人影。

“？？？”

下一秒地上就多了許多小漿果和幾只處理好的野雞。

“？？？”蘇扶羽剝蛋殼的動作活生生地被嚇停了，僵著脖子轉向再一次坐在她面前的塵寒。

塵寒用木棍搗騰著火堆里已經燒焦的鳥蛋，另只手拿著一個類似蘋果的東西在啃。

蘇扶羽還是半天沒動靜，似乎是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怎么？”

被塵寒一問，蘇扶羽這才回過神來，忙架起支架把幾個不知名的雞肉放火上烤。

“不對啊真人，您不是說寒霜里頭沒靈力了嗎？那您怎么找到這些的？”

塵寒嘖了一聲：“少說廢話，吃你的。”

蘇扶羽癟了癟嘴，把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拿起野果子就往嘴里送。

火光很亮，映照在兩人的臉上，竟有些溫馨之感。

蘇扶羽靠著樹干，看了眼塵寒，發覺對方正在閉目養神，于是大起膽子細細觀察起來。

在紅光映照下，塵寒如同一座玉人，墨似的長發垂在兩側，還真配得上那句紅遍大江南北的名句：陌上顏如玉，公子世無雙。

蘇扶羽越瞧越起勁，目光也就黏在塵寒身上一樣，扒不下來。

半晌，塵寒終于忍不住出聲：“你看什么？”一睜眼就看到了蘇扶羽那幾乎快要實體化的目光。

“沒啥。”蘇扶羽一見自己被抓包，立馬別開臉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一只手搗鼓著面前的烤雞。

塵寒見她著急掩飾的動作，輕笑起來，也沒多說什么，只是搖了搖頭，似乎是無奈的表情。

蘇扶羽見他沒有追究，便大起膽子問道：“我先前聽人說，有很多女子傾心于你，說您貌比潘安、天神下凡，可您每次出門的時候，我怎么感覺街上的人都不認識您呢？”

說到這里蘇扶羽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有些人似乎并不認識塵寒，就比如他們第一次相遇時候的那個客棧小二，既然是江湖上的客棧就不可能不認識劍閣大名鼎鼎的塵寒真人啊，為什么還會趕人呢？

“用了易容丹。”塵寒解釋道。

“哦……那我現在看到的是您原來的樣子嗎？”

“易容丹只對普通人有效。”

蘇扶羽啊了一聲，沒多久又愣住了。我也是普通人啊，所以我現在看到的不是真人原來的樣子咯？那真人到底長啥樣？

忍不住又看了眼塵寒，商量著說：“那您能給我看看您原來的樣子嗎？”

塵寒奇怪地瞥了她一眼，疑惑道：“易容丹對你又沒有效果，看什么？”

蘇扶羽也莫名其妙了起來：“可我是普通人啊？我又沒靈力。”

塵寒一愣，看著蘇扶羽的眼神又奇妙了許多：“你沒有靈力？”

“是啊，”蘇扶羽攤了攤手，“說實話我連靈力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奇怪，”塵寒嘖了一聲，吩咐道，“伸手。”

蘇扶羽老老實實地將手遞過去，塵寒將手覆在蘇扶羽手背上，一股寒氣從蘇扶羽手背上傳來，蘇扶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抬頭看了看塵寒，后者則仍是一臉嚴肅的表情。

半晌后，塵寒放下手，疑惑的表情還是停留在臉上，抿著唇沒有說話。

“怎么了？”蘇扶羽也緊張起來，該不是自己身體出了什么問題吧？

塵寒嗯了一聲，看向蘇扶羽說：“你確實沒有靈力，不過……”塵寒頓了頓，又道，“卻是難得一見的靈體。”

“靈體？”靈體又是什么東西？蘇扶羽聽的一愣一愣的，自己在現實也和別人沒什么差別啊？別是空間穿越的時候變了什么東西吧？

“靈體是種特殊體質，雖沒有靈力，但卻能蘊養靈力，相當于一個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