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扶羽也點點頭，確實是很有韻味的名字。
下一秒老魔尊就自言自語起來：“也不知我哪傻兒子搞定了沒……上古狐妖倒算得上門當戶對……”
已經開始操心兒子的終身大事了嗎？果然天下父母都是一個樣子，不管古代還是現代……蘇扶羽默默吐槽。
“哈哈，扯遠了，”老魔尊笑起來，語氣也輕松了不少，估計也是不怎么擔心了，畢竟塵寒的實力他也有數。
蘇扶羽見老魔尊也是個性情中人，就不再害怕了，大方地和他聊起天來：“前輩，真人剛剛說你幫過劍仙？能不能和我說說當年的事？”
“無非是幫著紅蓮建了劍閣什么的，沒什么好說的。”
蘇扶羽嘿嘿一笑，：“那您知曉化羽仙人嗎？”直覺告訴她，老魔尊肯定知道什么以前的事兒，而且還挺有趣的，蘇扶羽可不能放過這個八卦的機會。
“化羽？這當然知曉，”老魔尊理所應當，咳嗽了兩聲，“老夫和他還是朋友呢！”
“真的啊？”
“老夫從不誆人。”
蘇扶羽轉了轉眼珠子：“聽聞化羽仙人很強，您是怎么結交他的？”
“就和他，打了一架嘛……”老魔尊尷尬地笑了兩聲，似乎有些不太情愿細說。
在蘇扶羽的軟磨硬泡下，老魔尊終于說了一些當年關于紅蓮、化羽仙人和他自己的故事。
萬年以前，人們還不會使用靈力，只是單單憑借刀槍這些冷兵器保護自己，然而這些對于擁有強大靈力的妖族魔族根本不值一提，所以人界一直處于水深火熱之中。
那時候的老魔尊也是個毛頭小子，一股子沖勁兒和野心愣是想把人界歸入魔界。
但上古青冉一直在暗中阻止，保護人界，可把老魔尊氣的半死。
那時候的上古青冉不單單是現在人們口中相傳的那個被滅族的青冉族，上古青冉原本是人族，只是有一神秘之人的庇護，所以擁有的靈力也很強大，只是后來種種原因使得上古青冉分崩離析，最后這個名字也就完全消失在過去了。
老魔尊回想起初見化羽的那一天，也是真真正正地被這個毫無靈力的人族給驚到了。
化羽本身就是人族，對于靈力根本一竅不通，但他的劍道足以與那時候的老魔尊匹敵。
老魔尊感嘆道：“如果他那時知曉靈力的話，老夫定不是他的對手。”
那次老魔尊還是借用靈力打敗了化羽，不過他自己也耗費了很多靈力，只得回魔界養傷。
可誰知半年后他再次攻上人界之時，化羽居然已經學會靈力了！而且運轉自如！
老魔尊當時問化羽是如何學會的，化羽居然回了他一句：只要我想。
“好囂張！”蘇扶羽一驚，化羽仙人也太驕傲了吧？只要我想，就沒有我做不成的事？
“我也這么覺得，就和他又打了一架，結果慘敗。”
因為有化羽的阻止，老魔尊不得不放棄攻占人界的這個想法。
不過畢竟年輕氣盛，那時候的老魔尊還是不服氣，化羽一個人族，怎么可能擁有這么強大的靈力？所以天天找化羽單挑，這一來二去的，兩人也就熟絡了起來。
兩人約法三章，老魔尊不再打人界的念頭，而化羽每隔三周就要和老魔尊打一場。
結交了化羽后，老魔尊才認識紅蓮，那時候的紅蓮還沒有劍仙這個稱號，只是個普通人。
紅蓮和化羽是從小玩到大的摯友，化羽學會運用靈力以后立馬就幫著紅蓮引靈入體。
和化羽的劍道不同，紅蓮本練的是刀，不過一直不領其道，所以干脆就和化羽一起練起劍來。
有了化羽的指導，紅蓮很快就領悟了劍道，后來也能在化羽手下走過三四招，在修筑劍閣之前就有了劍仙這個名號。
化羽常穿一襲白衣，又因不喜束發，所以青絲就隨意地搭在肩上，樣子很是慵懶，在世人眼里就是一副散仙的樣子。
有次老魔尊手底下的小魔突然暴動，攻占了若水城，而老魔尊當時并不知曉。
他們屠盡了若水百姓，血流成河，化羽大怒，只身一人前往若水，僅憑一把劍就殺了近萬只魔物。
等有人尋到化羽之時，他已經在若水城墻邊上站了三天三夜了，而若水城儼然成了一座死城。
化羽的一襲白衣被染成紅色，甚至臉上都還留有血跡，但他臉上沒有絲毫波動，眼底沒有一絲光澤，好似周遭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自從那之后就一直有一句話流傳世間：血雨沐白衣，一劍傾凡塵。
紅蓮其人，老魔尊自己也不太了解，只知道他似乎很喜歡模仿化羽，不過又和化羽分得清明。
比如化羽常穿白衣，紅蓮便是一身紅衣；化羽溫和待人，他便脾氣火爆。但又有一部分格外相似，比如兩人喝茶的動作，提劍的手勢……
“其他的，老夫就不知道了，”老魔尊惋惜道，“可惜了，這么好的一個人……”
蘇扶羽倒也沒覺得可惜，只是很奇怪，如果真像老魔尊所說的，化羽仙人這么強大的話，怎么會輕易的殞落了？而且劍仙紅蓮都能活到建造劍閣，所以肯定不是老死的問題……
老魔尊咳嗽了一聲，看向蘇扶羽突然嚴肅起來：“女娃兒，老夫就越界勸你一句，不要摻和紅蓮一事，太過復雜也太過危險了。”
蘇扶羽見他這么認真，也不好開玩笑，只得鄭重點頭稱是。
老魔尊又嘆了口氣：“也是怪老夫沒看好那幫小崽子，那天之后，化羽就再沒笑過了。”
“受打擊了嗎？”
“先前化羽和我交手之時，都沒有殺招，每每出劍都是避開要害……”
蘇扶羽一愣，那也就是說，化羽仙人在若水城事件之前并沒有殺過人？
老魔尊搖了搖頭，感嘆道：“那時候的若水城，完全就是一座死城，到處都是尸體，比魔界還要可怕。”
蘇扶羽不敢想象化羽是如何面對若水城的，從沒殺過人的一個人，卻在一夜之間屠了近萬個生命，雖說這些生命罪大惡極，但在某種程度上還是讓人難以接受。
這也難怪化羽仙人自此之后會不對人笑了，這就好比夢魘一般，會一直圍繞在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