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察哈臺戰爭1

埃及馬穆魯克哈里發不愿意參與對察哈臺的戰爭，這對埃及來說沒有什么顯而易見的好處，距離太遠，為了什么呢？他不是波蘭大公，就近可以攻擊金帳汗國，以擴大疆土，爭奪人口。再說察哈臺汗國多處沙漠，環境惡劣。

王正沒有告訴他那里滿地油田，即使告訴了，埃及人也沒有體會到石油的重要性。

以色列人也不太想參加，王國的人口不多，戰爭中消耗的不僅僅是武器供給還有生命。

三大騎士團倒是可以派人，可以去布道傳播福音，人數太少，可有可無。

最后，王正在稍作嘗試后，就放棄離開中東，把商業經營交給安達曼帝國皇室的管理團隊。他給波蘭大公去信，支持了一批新的軍火，支持他繼續進攻金帳汗國，而自己將帶領雇傭軍團和新組建的波巴共和國遠征軍，將從陸地一起進攻查哈臺汗國。

察哈臺人的都城在阿利麻里，靠近伊犁，但王正并不想直奔阿利麻里，而是河中地區，也就是阿姆河最肥沃的平原綠洲。整個察哈臺汗國，多數是沙漠和稀疏的草原，唯有河中地區是肥美的平原，有著各種谷物和水果產出。

他召集了共和國的商人們，原來他們就在德里蘇丹國和察哈臺之間有著商業往來，王正要他們跟隨供應軍隊，并擴大商路。安達曼帝國的軍火販子將負責供應軍火和醫藥物資。

合計壹萬兩千人的騎兵，均由中東和波斯供應馬匹，達三萬匹之多，駱駝隊與馬拉箱車作為后勤供應，有二萬多人。騎兵配給錳鋼甲和頭盔，內襯絲綢軟甲，持步槍、騎兵軍刀、手槍、手雷，炮兵有迫擊炮和地雷炸藥，沒有攜帶重型火炮。

王正認為這是自己為數不多的戰爭了，打完這一場戰爭，最多再進攻一次基輔羅斯的欽察汗國，帶進這個世界的執念就消失了。

近旁的部分是阿富汗地區，普什圖人是這里的主要部落，英國人曾稱之為捕鼠器，因為四處有高山沙漠，環境惡劣，關口險要，英國人當年的三次入侵阿富汗，第一次一萬五千人全軍覆滅，僅有一個印度人逃回，最后一次三路出擊，進入阿富汗后被部落游擊戰四處沖擊，苦不堪言。

王正不想重蹈英國人未來的覆轍，他在軍隊中招募了與阿富汗部落同族的本地人和熟悉對方的商人，花了數月的時間去四處傳播，是為了攻擊蒙古人，而非與普什圖部落為地，然后再派一只二千人的先鋒部隊往開伯爾山口出發。

他在當地所作的宣傳當然瞞不過蒙古人，蒙古人已經重兵賈拉拉巴德城，并布置到開伯爾山口。

王正對身邊的雇傭軍參謀們感嘆：“陽謀的戰爭會耗很長的時間，或許我們要打上幾年。”

這些從屢次戰爭中提拔起來的護衛和雇傭軍里有見識的軍官組成了一個二十人的參謀本部，收集各種信息，計算各種數據，推演成敗和概率，消耗的武器彈藥和配給。

蒙古人從來不會守城，他們在山谷那里堆積了石塊成為簡單的堡壘，在堡壘后面是密密麻麻的帳篷。制作了回回炮在堡壘后面，這里缺乏樹木，不知道他們從哪里運來了這些木頭。

大規模戰役是鋪不開的，壹千人的先鋒部隊到了這里也只能一個縱隊一個縱隊的往前走。王正傳下的命令就是用炮轟一天。他帶了四百門輕重型迫擊炮，先鋒部隊帶了50門過去，開始對著對方的回回炮和堡壘后面自由覆蓋轟擊。

戰爭是這樣的乏味，在炮兵連續轟擊的時候，其他的軍人就地休息，該煮飯的煮飯，睡覺的睡覺。

說轟擊一天，就真的轟擊了一天，不斷的調整距離往前移動，一天之后，堡壘后面已經不見活人，回回炮也散架了。士兵們把擋路的石碓拆除，對著遠處排列的蒙古騎兵，用步槍自由射擊，一邊射擊一邊推進。打完子彈就輪換。迫擊炮陣地也輪換人員和炮，除了向蒙古騎兵部隊轟擊外，也向山坡上有可能藏人的地方轟擊，一會兒真的轟出一堆尸體來。

這個山口雖然是一邊倒的戰斗，也足足打了十天。

王正要求軍隊緩慢的攻擊，如小雞啄米一樣的絲毫不漏的進攻。同時命令建筑承包商在波巴一側建造堡壘，并以河流邊的平地為依托，種植谷物蔬菜維持堡壘的生活。當然此時是秋季，只能種一點冬小麥。

堡壘留下的人不多，也就是一個三十人的小隊。這里也將成為通商驛站，所以有普通得小商販會留下來經營餐飲客棧，也會招募農民過來種植。

十天之后才推進到阿富汗一側，同樣建立了一個堡壘，這邊也駐扎了一個三十人隊。建筑承包商在此地駐稱，軍人結營等待。王正推進到賈拉拉巴德鎮，這是個一兩萬人的大鎮，在兩條河的交匯處，此時已經成了軍人的地方，一萬蒙古人和普什圖人的混合軍團在此地結營等待。

雖然這里是一個河邊平地，卻也無法展開軍團大作戰。王正的軍團扎下營地，這邊的田野就全被占了。四周放下鐵絲滾網，挖下壕溝，堆砌堡壘。

王正需要普什圖人的配合，他派人到山上用望遠鏡觀察蒙古人和普什圖人營帳的具體位置，得到回報后，照例用迫擊炮對蒙古人轟擊。

轟擊了一個時辰，蒙古人就發現了蹊蹺，驅使著普什圖人的步兵和騎兵往這邊進攻。迫擊炮照樣轟擊普什圖人后方的騎兵，這里的普什圖人臨著鐵皮喇叭烏拉烏拉的喊對面放下武器。

普什圖騎兵猶豫的時候，王正軍團的阻擊手開始槍擊對方的馬匹，普什圖人紛紛下馬放下武器，舉手按照命令原地蹲下。

背后被迫擊炮轟擊的蒙古騎兵發了飚，縱馬往這里沖擊，到了射程內，麻袋堆積的堡壘里密集的槍聲四起。普什圖人從蹲著變成趴倒在地上。蒙古騎兵紛紛倒了下去。

這又重復開伯爾山口無趣的戰役，只是在消耗彈藥，從蒙古人主動進攻，到波巴軍團主動進攻，只經過了半天就轉化，如果不是顧及到普什圖人的死傷，一次全面覆蓋就能消滅和一萬多人的軍團。

戰役之后，軍人在掃蕩蒙古軍營，普什圖人在和本族人談判，安達曼帝國的軍火供應商面無表情的過來給王正簽字，這是十幾天的彈藥消耗。

王正嘆了口氣：“打仗就是打錢啊。”

賈拉拉巴德打下來之后，和普什圖人談了幾天，歸屬于波巴共和國需要納入這邊的體制。王正保證當地部落首領的地位和財產不變，只要求通商、派駐代表和軍隊駐扎，招募當地人作為波巴共和國的國民警衛隊。當地部落頭人兼任行政長官，可以進入波巴議會參加選舉，頭三年免稅，后面只收商稅。

這意味著沒有人盤剝他們，而部落頭人還能介入國家政治。

普什圖部落頭人面面相覷，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果，他們試探的問：“那您為何要打進來呢？對您似乎沒什么好處啊？”

“我要趕走蒙古人，通商，就這么簡單。波巴共和國會有大量的商品產出，蒙古人是安達曼帝國的敵人，無法共處。”

哦，似乎理解了。

王正留下了一支百人隊監管賈拉拉巴德，同時要求普什圖人提供二百人的騎兵充實波巴軍團，并以新式武器配置進行訓練。打完戰爭后，王正承諾這些軍人和武器都歸部落首領使用。這讓部落頭人們很高興，他們目睹了一邊倒的戰爭，也期望有這樣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