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啊······”

這是斷骨的聲音，然后一拳過去，直接將人給打暈了過去。

李德全在一邊真是一身的汗啊，這天還沒亮呢就遇到兩次刺殺。

“皇上······”

康熙正襟危坐的坐在那里，也是一陣后怕，要知道他剛剛還真的差點沒反應過來，這要是再慢點不死也得傷。

“你可是救了朕兩次了，你可想要什么賞賜？”康熙問道。

舒穆祿赫壽忙跪下說道：“救皇上是奴才的本分，不求賞賜。”

“你先起來吧。”

一邊的李德全對這個舒穆祿赫壽不由得多看了幾眼，要知道這位以后可就是飛黃騰達了，這兩次救駕之功可是實打實的了。

······

噶爾丹是被打的連連后退，只能往特勒爾濟退去。康熙連追三日至托諾山才返回。

而此時的費揚古已經帶著他的西路軍進駐昭莫多，距離特勒爾濟三十里扎營。費揚古以逸待勞，將東陣兵陳于山上，一部沿土拉河布防于西，騎兵主力隱蔽與樹林中，以孫思克率綠營兵居中，旋派四百精騎至準格爾軍營地挑戰，誘其入伏。

噶爾丹果然將萬于騎全部出擊，追至昭莫多，向清軍陣地猛撲。準噶爾軍初戰受挫，可任力攻。費揚古見其后陣不動，知道這后面是一眾女眷和牲畜所在，立即一部分人迂回橫沖，一部襲擊其后陣，準噶爾軍頓時大亂。

扼守山頂的清軍乘勢奮擊，上下加攻，斬殺三千余人，俘獲數百人。噶爾丹之妻阿努可敦也被擊斃。噶爾丹見情勢不對只帶了幾個騎兵逃脫。

卜達在接到自己阿瑪送來的家書后，也看到了自己妹妹送來的信，所以一直注意著噶爾丹，這可是他立功最好的時機，因為也只有他知道噶爾丹會望哪逃脫。

見噶爾丹真的要逃，卜達立刻丟下已經是階下囚的準噶軍去追噶爾丹。

幾路大軍匯合后，清掃戰場才發現噶爾丹已經逃脫，這讓剛到戰場的康熙氣氛不已。這噶爾丹就是他喉嚨里的那根刺，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見康熙的神色不好，就是幾個將軍都不敢說什么，知道這次被噶爾丹逃脫，那就意味著還要在出征一次，這所耗費的人力財力可是很龐大的。

跟在康熙身邊的舒穆祿赫壽一直想問問孫思克，他兒子是否安好。雖然知道身手不錯，可是當阿瑪的心里還是放不下啊。

營帳里靜的連呼吸都能聽見，所以舒穆祿赫壽的些微局促和不安，自然能被身邊的康熙注意到。

“你有什么事？”

“這······奴才只是擔心兒子自，剛剛找了一圈都沒見到人。”

“你兒子卜達？”

孫思克一聽好像他底下的確有個叫卜達的，身手不錯，他一直注意著他，本想這戰事結束將他給拉到身邊的，難道是他？

“不知道皇上說的是不是舒穆祿卜達？”孫思克站出問道。

不等康熙應話，舒穆祿赫壽忙點頭應道：“是，是，正是舒穆祿卜達。敢問將軍可有看到？”

這火槍、大炮的，這要是兒子出了什么事，他可是如何向夫人還有兒媳婦交代啊。

“他的確是在本將手下，只是從戰事開始就沒見到他。”孫思克想了想還是如實的相告，這要是出了什么事瞞也是瞞不住的。

聽到這話，舒穆祿赫壽心里一沉，袖子里的手也是一緊，只祈禱兒子能好好的，哪怕就是缺胳膊少腿的他也愿意，只要他還能活著。

“好了，也只是沒見到人，你這身手這么好，他這么年輕想來也是差不到哪去的，也許在哪里耽擱了，放心吧。”康熙出聲安慰道。

“噢······”

“好樣的······”

外面的聲音也引起到營帳里幾人的注意。

“怎么回事，去看看。”康熙發話。

這噶爾丹未除，這些人在興奮什么呀。

李德全出去一陣后，激動的跑進營帳，更是連話都講不清了，“皇······皇上······外面······”

說著手更是不停的往外指。

“好好講。”康熙聽了直皺眉，這李德全可是從來沒這么失態過。

“噶······噶爾丹······在······在······”

一聽到噶爾丹，康熙瞬間站了起來，以為噶爾丹又打了過來。

緩過來的李德全，忙說道：“噶爾丹的人頭被帶回來了。”

“你說什么？”康熙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走到李德全面前問道。

“真的，一個年輕人拿著他的人頭在外面。”

“走，去看看，朕要好好重賞他，那可是我大清的將才啊，大清的巴圖魯。”

康熙激動的大步往外走去，營帳里的眾位自然也跟了出去。

康熙一眼就見到馬上的年輕人，一手拉著馬韁，一手提著噶爾丹的人頭，身邊人的吶喊和歡呼，更襯托出他的威武和霸氣。

“好，好，哈哈······不愧是我大清的巴圖魯。”康熙拍著手往前走去，來到舒穆祿卜達的身邊。

“年輕人不錯，叫什么名字？”

卜達下了馬，恭敬的回到道：“奴才舒穆祿卜達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萬歲。”

“舒穆祿卜達？”康熙看了眼身邊激動還有滿含欣慰的舒穆祿赫壽，“這就是你的兒子？”

“是，皇上。”

“哈哈······好，虎父無犬子啊，你這兒子可是我大清的功臣啊。”

“皇上過獎了，為皇上，為大清效勞這是應該的。”

“走。咱們去營帳里好好講講，你是怎么取得噶爾丹項上人頭的。”康熙他現在最感興趣的就是這個，晚上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

卜達看了眼身邊的阿瑪，眼里是止都止不住的激動，舒穆祿赫壽自然也為兒子開心，拍了拍他的肩膀隨著眾人一起進了營帳。

卜達將自己一路追著噶爾丹的經過一一講給了康熙聽，康熙更是連連說回去后要重賞。

四阿哥在一邊看著這一對父子，心里的觸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剛剛知道他們父子時，就猜會不會是那丫頭的父兄，現在看到這卜達，不就是之前晚上見到的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