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 窈窕淑女上神要否
- 唐擺擺
- 2025字
- 2019-05-23 22:09:40
白薇看著地上幾攤血水,面無表情,使了個清潔術,地面又光亮如新。
如今,這楚兒留不得了。萬一這縷魂認主,回到了她體內,那后果不堪設想。如今楚兒受雷鞭,接下來又會被軟禁,得趕緊趁這個機會攛掇婉皎,殺了楚兒……
白薇眼神如淬了毒般,與一身白衣全然不符,完全失了仙氣。想到這,她一刻也不在密室多留,想著往婉皎處去了。
剛出殿門,便碰見了急匆匆趕來的欽原。白薇正納悶他怎么沒看顧著受完雷鞭的楚兒,欽原便急忙開口了:“帝女被魔界之人打成了重傷,白薇你醫術高超,快去給她醫治吧!”
白薇震驚:“這是何意?婉皎不是去刑場監刑嗎?怎會被魔界之人打傷?”
欽原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的所見所聞說了,白薇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楚兒被魔界之人救走了?為何她會和魔界之人扯上關系?魔界之人又怎會救她?為了威脅東皇?
白薇心情復雜,還是去了婉皎處,本還想再暗示下這一切都是那個楚兒害的,誰知那婉皎疼得神志不清。白薇向她脈搏探去,五臟六腑竟全被震毀!白薇讓婉皎服了止痛的藥物,草草療了傷之后,便去尋玉帝了。
玉帝見了白薇,關切地問自己女兒怎么樣了,白薇如實相告,玉帝心疼不已。
“玉帝,魔界之人竟如此大膽,謀害帝女,玉帝打算如何處理?”白薇不知不覺把這件事上升到天界的威嚴層面。如今的局勢,越亂越好,否則那縷魂隨時可能跳出來要了自己的命。自己必須在東皇出關前殺了楚兒,滅掉那縷魂。
玉帝怒不可遏,自己最寶貝的女兒被傷成這樣,實在是不可饒恕!
玉帝沉默許久,目前天界和魔界實力懸殊,天界人才斷層,根本不是魔界的對手,魔界不過是因東皇在而不敢輕舉妄動罷了。玉帝轉過身問道:“不知白薇上神有何高見?”
白薇臉色嚴肅:“玉帝,請恕白薇直言了。魔界之所以忌憚天界,唯東皇罷了。若我們廣而告之魔界,必須交出楚兒和傷害帝女的人,否則東皇上神將血洗魔界,想來魔界會交出這兩人的。”
玉帝神色凝重:“白薇,你當時不在,打傷我的婉皎的,正是魔君。魔界又怎可能將魔君交出來?”
白薇一笑:“當然不會,所以魔界之人就會有怨言。魔君剛剛再世,便因為一個小仙給魔界招來了這么大的禍患,打破了千年來的平靜。如此一來,魔界之人必會對魔君心生不滿,從而引發內亂。那么,到底他們交不交出這二人也不重要了,待魔界大亂,才是我們出手的好時機。”
玉帝聽完,思忖一番,白薇這話卻有幾分道理,只是實在委屈了自己的婉皎,不過,戰事當前,這種兒女情長大可放在一邊了。
“白薇上神果然聰穎,我立刻宣碟,告知魔界交出那二人。”玉帝說罷,已開始起草。
白薇心中輕笑。楚兒,就算你被魔君就去了魔界,我看你在魔界的日子怎么過得舒坦!
在白薇剛踏出自己的毓秀宮時,楚兒已被無瑟安置到了自己的石床上,剛把她抱回來,便吩咐了靈姝去尋鬼醫,靈姝見了床上的人,竟和小時候的望舒長得極為相似,卻沒有多問,出門尋鬼醫去了。
無瑟坐在床邊給楚兒擦著汗,心疼不已。突然,楚兒掛在脖子上的白玉亮了起來,懸浮在楚兒胸上方,不一會,一縷淡淡的魂進入了楚兒身體。無瑟吃驚,以為是雷鞭將她的魂魄打散了,此時才歸位,心里多了幾分殺意,待自己功力恢復,定要親手宰了玉帝!
鬼醫來時,楚兒已似乎熟睡了。抽搐的頻率越來越低,只是眉頭還是緊皺著,似不安穩的樣子。鬼醫開了些外敷止血內服緩解的藥,別無他法了。
鬼醫走后,無瑟吩咐靈姝幫楚兒上藥,不許任何人打擾,便自己出去了。
可惡……前一陣子受的傷尚未恢復,今日又耗費了那么多內力!無瑟化為一縷紫煙,往人間去了。
靈姝脫下楚兒的衣服,幫楚兒上藥。見楚兒身上的傷口卻不似太重,怎得疼到這樣境地?饒是如此,也不敢馬虎,仔仔細細地每一處涂上了,給楚兒換了件新衣衫。
靈姝注視著床上的人,心里翻涌起羨慕。不管她是不是望舒,她都得魔君的另眼相看了。而自己呢?唉。
靈姝輕輕嘆息了一聲,出去把門輕輕關上,守在門口。
楚兒手指突然動了動,似乎要起來,卻動彈不得,好似溺在了夢境里。
這真的,是個好長好長的夢……
一千年前,楚兒還是棵桂花樹。
每到秋高氣爽,風淡云輕的日子,楚兒便會卯足了勁地讓自己的枝干上開滿花朵,那時,好多人會不遠千里地來到院墻外,欣賞自己的滿樹花朵和陣陣清香。
年年歲歲,歲歲年年,待楚兒神識逐漸清明,能聽得懂人話,能感受到一些細細小小的變化時,自己在的院里住進了人。
只那一人,楚兒從未見過第二個人在這院里。他總穿一身黑衣,坐在樹下的石凳上,看書,或是喝茶。
楚兒大多數時候就修煉或沉睡,只這人來時才聚起神識,好奇地端詳著這人。
又多少年過去了,楚兒慢慢意識到,這人和院墻外那些凡人不一樣。院墻外的小兒最初被父親母親領著來看桂花,后成了少年,后又帶來了自己的配偶,如今已帶自己小兒來了。可院里這人,樣貌從未變過,多少年如一日,只經常看著自己這棵桂花樹發呆。
楚兒心想,這人定和自己一樣,也不是個常人。
心里想著的話,竟就這么說了出來,原來自己已會用神識說話了,只是長久無人交談,自己未曾發覺。
楚兒正在驚訝自己會說話了,卻見樹下之人笑了起來。
正逢一陣風吹過,桂花飄飄灑灑地落下,楚兒看呆了那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