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人和白老嘮嗑了半天,終于上手自己來練了。
夙七回想了片刻,按照記憶中白老的動作來做。
她將靈力精力全部回滿,身心放松、心境平和、思維澄明的時候,便開始正式嘗試制符。
她沒用白老搭配的畫符工具,太低階了。夙七從空間里拿出她的還有墨黑符紙、上好的丹朱砂、還有之前從珍寶閣打劫來的符筆。
白老說調制符砂和俗世的研墨不同,只需要找一個容器,用幾滴清水將符砂調勻就好了。
所以夙七隨意的將桌面上的白玉缸拿來調配符砂。
夙七沾了點符砂,閉上眼睛回想那些閑暇時間翻了個遍的符箓書,心神出奇的平靜寧和、空明澄凈。
那些符箓上的古梵文她一看就懂,身為一個宗門的老祖,不懂古梵文不行,太掉價了。
所以看了大半天,她還是挑了和白老一樣的爆破符。
調好符砂、鋪上符紙,將所有準備工作做好之后,夙七深吸一口氣,提起了符筆。
這還是她第一次自己來畫符,有點方。
符筆落下,早已熟記的爆破符文幾乎是一氣呵成的落在了符紙之上。
在那落筆的一瞬間,夙七就感到了一股靈力從自己的手中涌入筆尖,并源源不斷的隨著自己的筆畫灌注到了符紙之上。
但就在此時,在畫得很順的拐彎時,夙七只覺體內靈氣一沖,就好像失控了一樣瞬間向符筆沖去。
下一秒,原本快要成型的符箓瞬間燃燒成粉末。
她默默的看著那堆灰……
丟人?。?!
但夙七只是清理了下灰,面色微沉,鋪上符紙。
拿出平常揍人的認真程度,將爆破符的符文在心里回憶了下,下一秒,手快速的描畫。
靈氣泛著光,將符筆包圍,一點一點的注入符文內,很快符文變成型了。
成型的一瞬間,金光一閃,爆破符成了。
夙七瞅著人生第一張符箓,才繼續恢復平常那懶散的樣子。
就說她懿凌什么時候失敗過了,不存在的!
而白老早就已經注意到夙七了,原本看她糟踐上好的符紙還很心疼,剛想讓她別急于求成。
結果打臉了,嘶,真疼。
他怎么都不知道符箓這么好畫了,想當初他第一張符箓還是練了幾百次才成的,赫赫有名的大師也是練了幾十次才成的。
現在一個小丫頭,居然兩次就成,他怕是遇見了個假的符箓。
就在白老在心里歪歪的時候,夙七已經順溜的畫好第二張了。
白老快步上前,拿起夙七剛畫好的符箓瞅著,“墨符紙加成,低階爆破符使用的威力堪比中階,小娃娃你當著第一次制符?”
他一臉感嘆,有點不置信的看向夙七。
“廢話,你剛剛不是看到了?!辟砥呖粗桌纤癖徽l用榔頭擊昏了似的,身子有點發抖。
他眼神火熱,“若真是第一次制符,你可真是制符天才,假以時日必成大器。你可愿進入內門后拜我為師?!?
接受了一波眼神殺的夙七,十分淡定,風淡云輕的眼神看向白老,“夙七曾經起誓,一生唯有一師,可能要辜負白老的一番好心了?!?
想的華凌宗前任宗主懿清她眼底泛起漣漪,嘴角也不經帶著點笑意。
白老失望的看著手里的符箓,倒也沒多問夙七的師尊是誰,只是可惜罷了。
不過他突然想起以前有一先例,“不如我當你的指導老師,這樣也不必拜師了。”
看著白老,漸漸與記憶中那老頑童重合在一起,夙七眼底含笑,點了點頭。
她垂首凝眸,懷念碎裂,朦朧而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