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異管局禁異能警告半個月，所以剛剛明明有能力去救人的?！?

蔣星燈聳了聳肩：“是你有錯在先。”

話雖如此，蔣星燈還是在路過街口的時候給她買了杯奶茶。

陸可可美滋滋的捧在了手里。

“辛霜死了，我就能去考取證人助手了，也不用去做非法取證人了?！?

“你想太多了，你現在有過在身，兩年內暫時別想了?，F在和我說說你和辛霜怎么回事。辛霜的銘牌是白色普通人的星雪名，你帶星雪名上是非臺，怎么可能會審判成功?！?

蔣星燈保存了第一個音頻文件，又當著陸可可的面再點開一個錄音。

陸可可翻了個白眼。

她想了想，拽著蔣星燈的袖子把他帶到了一個小廣場。

她坐在了一個小秋千上咬著吸管：“故事挺俗的，還是坐下聊吧。”

蔣星燈站在她旁邊，沒有座，畢竟他已經是個二十六的成年人了，再去坐小孩子玩的秋千，不合適。

“我姐姐在光暗夾角第四年的時候談了一場很荒唐的戀愛，對方是個很有錢的大家族的長子?！?

陸可可眼底淡淡的紅色飄蕩，沉浸在了虛無縹緲的回憶中。

“看著像是正常的交往戀愛，只可惜遇人不淑。交往大概半年多之后，就有風言風語起來了，說我姐被包養，那男的沒給他抗，默認了流言的滋生，我姐被記過，開除之后瘋掉了。”

“辛霜的銘牌是白色的星雪名，牌面內容啊，呵，千言之始。”

陰沉的天空飄起了雪花，落在她的頭發上，纖長的睫毛像一把把小刷子擋住了雪花的侵襲。

最近好像下雪下的很頻繁，蔣星燈劃過這個念頭。

但是他想到陸可可的話，還有他拿到的辛霜的資料。

千言之始……流言之始。

想到辛霜的側寫，蔣星燈在心里打了個重點。

“我姐的銘牌是‘命運的眷屬’，在銘牌沒有產生之前，我姐姐基本就是大寫的人生贏家。小到抽獎一等獎特等獎，大到路上隨便幫個小孩都可能是權勢家人的孩子，沒遇到人渣之前，完全能說是小說里才有的氣運之子?！?

“直到她碰到辛霜，大學的時候，她們是對頭，再后來，我姐出事，她就是那一屆優秀畢業生代表。”

蔣星燈把畫板包立在秋千邊，掏出自己的魔方轉了起來，一邊轉一邊聽。

“后來，我姐病了之后，我去了她的學校，問了好多人，最后找到了辛霜。是我的錯，我答應姐姐要給她討一個公道的，我沒有做到?！?

“我在她的學校被人質疑過，勸過，罵過，所以我動搖了。我去問了辛霜，我問她是不是她做的這些事，但是卻被她的詭辯說動了。我回去問我姐，那些事她明明沒做過，為什么沒有反駁過，是不是因為有些事無法反駁。為什么那個渣男最后沒站出來，還是一次都沒出來。”

陸可可捂住眼睛，蔣星燈覺得她應該是有在哭，卻不知道怎么安慰。

“然后我姐姐第一次自殺，萬幸失敗了，但是從那以后她再也不能看到我，見到我她會發病。除了她休息的時候，我再也沒見過她。”

“所以我不再大張旗鼓的調查辛霜，轉為暗地里調查。她簽約帝娛之后，我用異能進了帝娛內部，聽到有人說她在西影城偷了一件很貴重的東西，帝娛派人和她交涉，她否認了，沒有歸還。”

“也是活該我被掃地出門，是我害的我姐變成這樣，那之后我就一個人搬出家了?？吹轿?，我姐會發病?！?

“辛霜去過西影？還在帝娛娛樂偷了東西？”

蔣星燈想到辛霜家空了的保險箱，擰錯了一個魔方面。

“你去過西影幾次？前天晚上你在做什么？”

陸可可被奶茶嗆了一下。

對上蔣星燈琥珀色的眼，她吭哧吭哧半天才說話。

“去了西影，買東西。在白蘭公寓，用我在白蘭公寓的身份卡可以查詢那天的交易記錄。從預約排隊到取貨五個小時，十一點我從西影回來。白蘭公寓的大廳應該有全程的錄像?！?

白蘭公寓是光暗夾角后出現的一個勢力，類似于小說常見的傭兵工會，只要出得起錢，就能替人辦事，明面上的任務都是比較正常的，但是在西影，太過于干凈的勢力是不存在的。

白蘭公寓另有一層看不見光的任務系統，專門替人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西影那邊東城其實并不太好管理，那邊亂有亂的管法，更何況光暗夾角后，城市中三分之二的異能者都聚集在西影。

“身份卡拿來?！?

特事特務科有和白蘭公寓對接過，與白蘭公寓在明面上的任務有過業務往來，在信息組查詢一下白蘭公寓的監控是可以的。

陸可可拽過畫板包，找出白蘭公寓的身份卡遞給他，打著呵欠揉了揉眼睛。

信息室的回執是讓等待十五分鐘，陸可可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已經涼掉的奶茶，臉上看不出有哭過的痕跡，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蔣星燈從自己手機里翻出一張專業的問卷調查遞給她。

“把這個填一下吧，你填完了，差不多信息室那邊也出結果了。”

陸可可好歹是想成為取證人的，看到問卷調查就知道這些才是蔣星燈真正想要問的問題，到底是撇撇嘴，乖乖的自己手填。

“你剛剛說有兩個異能者之前在北江公寓那里打架？你認識他們是誰嗎？”

蔣星燈一邊轉魔方一邊思考，現場十個異能者出現在附近過，除了陸可可之外，還有誰這么巧合去過那里？

“不認識，是一男一女，女的好像受傷了，男的一直在追著她打，他們穿著西影城這邊戲服一樣的衣服，女的穿的道袍，男的是個和尚，后來我看那女道士快被打死了，就搭了把手。”

說到這里，陸可可露出一個回憶的表情。

“雖然不認識，但是我去白蘭公寓的時候，好像見過那個女道士。諾，寫好了，給你?！?

蔣星燈接過手機，聽陸可可說道士和和尚，心里就立馬和這次的嫌疑人對上了號。

封云咲，封云景。

一對在異管局和特事特務科都掛上號了的奇葩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