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躺著五六具原始土著人的尸體,我們繞開他們開始繼續趕路。
“現在就現在。”亥爾摩猛地說道。
“這里有個套猛獸的夾子。”
“在哪里?”黑胡子問道
“就在這個位置,后面可能更多。”
我順著亥爾摩指的那里望去,茫茫然雜草叢生,充滿了撲朔迷離的不確定,不知道是前進還是后退。于是我拿出我的看家本領,用杰咪的搜查器,對方圓幾里的位置都進行了一遍掃描,結果地雷蠻多的。
“你們最好再不要走了,這片林子陷阱夾子布滿了,搞不齊走著走著就趟著地雷了。”
我不是對黑胡子和亥爾摩不放心,只是以他倆的身手雖不至于被土著人打倒,但是還是免不齊觸碰到陷阱,這樣只會餓馬越涯越越越少,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費力不討好的了。
“你看有草的地方就沒下套,樹木遮住的地方就有夾子。”
這也許是玩笑,但眼前確實擺著無數道陷阱等著我們去拆穿,而且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踩到陷阱。
“喂,你們可要小心了,別踩著地雷。”
話雖然說的輕松,但我和他們心里都明白,如果觸碰到陷阱傷到自己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那真的是會疼的。
沒辦法我干脆給黑胡子和亥爾摩一人一套防護服和一個機關觸碰偵測儀,用這種方法來規避接觸到陷阱觸發機關帶來的傷害和威脅。
“這樣子好多了,不至于擔驚受怕了,豈不是很好嗎?”
話雖然這樣說,可踩著地雷或是觸碰到機關被射程篩子那種感覺真的不好受,我就體驗過,這不中彈了嗎,不過幸好已經穿了一層防護服,擊中的部位感覺像有個東西壓著一樣,有種膨脹感。
絕對的防御可以抵擋陷阱和箭矢帶來的傷害,卻阻止不了身上的衣服被其損壞。我已經很小心走了,幾乎是按著陳側儀顯示的綠燈行走,但還是不免多多少少有些剮棱碰觸,踩到雷區。
土著人散去突然顯得這碩大的樹林孤立了許多,但空虛只是自己內心不夠強大的表現,現在越過這雜草叢生的陷阱圈套,一步一步向之前遇到的那丘陵走去。
我們前進的方向沒有固定的指路預示,全靠自己瞎判斷走的。黑胡子帶隊走的不知道從理論上可不可行,但憑他以前成熟老練的見識這點,你也不妨在他身上賭一把,跟著他的判斷去追索伊朗特維尼那幫海盜賊的路徑,去抓捕他們。
面對茂密濃密的樹林,我們一邊偵測一邊前行著,可是老天偏偏不想讓你玩的痛快,這不那些該死的小牛馬就在你神不知鬼不覺的前進中出現了,而且是一群不是一堆,大有排山倒海,觸目皆是的性質。
就在之前土著人退去的前方,忽然又響起了“嗚嗚嗚……呼啦啦……”的號角聲,只聽響遏行云,鑼鼓喧囂,殺聲震天,一時間四面八方都是土著人的蹤影,他們行出鬼沒,防不勝防,總好像在你不經意間就給你突然猛烈的一擊,打的你仿佛如夢初醒,茅塞頓開一樣。
一顆子彈劃破我的腦殼呼嘯而過,緊接著我們四周也響起了槍響。難不成海盜反擊了,我腦海里突然浮現到兩邊豎起幾十桿槍,從四面包圍著我們殺了過來,突然想到這個問題,要是海盜真的襲擊,那還好了,等于不請自來,我們不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嗎。
但是現在眼前土著人徐徐殺來,后面海盜還要把我們趕盡殺絕,面對著突如而來的雙重攻擊,我怕黑胡子他們有些吃不消了。
一個箭矢從我眼睛里穿了過去,那箭是直著射進來的,不過還好我給全身穿了防護服,那箭矢像一個牙簽戳到石頭上一樣,一下子對折了,不然我的眼睛非被穿個窟窿出來不行。
槍林彈雨中黑胡子從容地扣動著他的轉輪手槍,和亥爾摩兩人配合默契拽著我臥倒在一個樹潭底下,用一只腦袋掃射四周,開槍回應著海盜和土著人。
“咱們這是進了賊窩了。”黑胡子抱怨道。
我:“剛才走的不及時,被海盜給盯上了,現在想走也來不及了。”
“誰說不是呢!前一秒還在探路,后一秒就成了這甕中鱉,真是無常啊!”亥爾摩一邊說著一邊熟練地用他的左輪手槍一個勁的不停還擊回應著。
…………
一個巨大的響聲在我身邊四散開來,隨后我就被一股巨大能量沖擊波給眩暈了,然后就失去了知覺,仰頭睡了過去,醒來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股燒焦的味道刺激著我的嗅覺,微微睜開雙眼的我發現我被綁在一個粗大的樹干上,對方言語所說的語言和肢體動作對我來說既陌生又難以理解,看著幾個光著膀子的人在我面前燃起了熊熊火堆,火辣的溫度燒烤著我的身體,異常難受。
我試著清醒思維意識,稍微有些感覺的右腿疲憊而又酸痛,我試著往右邊靠了靠,但被麻繩捆綁的死死的根本動不了,眼睛里的余光看見有些人走了過來,對著那些土著人說了幾句,然后就把我身上綁著的繩子解開了,我像一個蚯蚓一樣無力的摔倒在地上,但我感覺不到痛。
我只能看著面前一個黑色的靴子和一雙褐色的鞋子在我周圍來回的擺動。我的胳膊和腿還是被繩子捆綁的死死的,只有眼睛可以工作,但眼前只有各式各樣的鞋子、靴子、還有褐色皮膚的腳丫子。
一盆冷水朝我全身噴了過來,這個冷痛徹心扉,使我很快恢復了意識,開始思考我這是在哪里?我為什么在這?他們是誰,想要對我干什么?這一切我都不得而知,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命運安排的結果。
哦!對了,杰咪還在我身上,我小心翼翼喚他出來。
“杰咪,杰咪,能告訴我這是怎么了嗎?”
“你終于使用寵物小精靈了。”
一個陰冷清脆的聲音說道,我敢說說這話的人我一生中沒聽過兩個人,那么這個人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