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陽光灑落在大地,新的一天就拉開了全新的序幕。
當江凱澤和小白萱起床的時候已經八點左右,小白萱自己很懂事的起床,而江凱澤還賴在床上打著呼嚕,楚銘軒叫了幾次,連推帶喊都沒有將他叫醒,于是打算再試試用水潑的效果怎么樣。
于是乎,一盆冷水再次關照了江凱澤。
“咳咳,”被水一潑江凱澤自然沒辦法不醒,只好慢吞吞的起床。
“先去洗把臉,然后來吃早餐?!背戃幷f完便往轉身離開。
至于為什么江凱澤沒有生氣呢?可能是楚銘軒太匆忙忘記放下刀了。
“早上好啊,小白萱,”起床之后的江凱澤老老實實的來到洗手間的門口,正好看見洗漱好的小白萱出來。
“大懶蟲早,”小白萱毫不猶豫的打擊他的痛點。
“你要是再調皮的話,我可就把你的小熊搶走了啊!”江凱澤伸手作勢拿走小白萱懷里的小熊,臉上還帶著笑容。
“哥哥,江凱澤又欺負我!”聽到江凱澤又要搶自己的小熊,小白萱趕緊抱得緊緊地,擠開江凱澤向著楚銘軒跑去。
“江凱澤你是不想吃早餐了是吧?”都不用看,楚銘軒就知道江凱澤又是在逗小白萱,可小白萱是自己的妹妹,怎么能讓別人逗呢?楚銘軒立馬就對江凱澤的行為表示否認。
“別啊!”江凱澤一聽到楚銘軒要對自己的早餐下手,趕緊求情道:“小軒軒我錯了,給我留一份早餐吧?!”
擔心小白萱對自己的早餐下手,江凱澤偷工減料的洗漱一遍趕緊去吃飯。
“來了來了,”江凱澤抽開椅子就坐了下去。
“早餐是什么?”江凱澤激動的問楚銘軒。
楚銘軒從廚房里端出三碗熱氣騰騰的美味佳肴,就算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江凱澤也能清晰的聞到那股讓人食欲大開的香氣。
“當當,糠師傅和桶一的方便面,”楚銘軒微笑著把三碗面條遞給他們。
“怎么是方便面???”江凱澤撇撇嘴,因為這東西他袍網吧的時候都快吃膩了。
“你不喜歡吃?”楚銘軒問道。
“我都吃膩了?!苯瓌P澤點點頭,期望楚銘軒能給他換換口味。
“你不吃那我吃了啊!”楚銘軒可不會慣著他,伸著手就打算搶掉他的那一份。
看到楚銘軒這么做,江凱澤就急了,馬上護住自己的泡面,趕緊開吃。
小樣,還治不了你。
楚銘軒看著狼吞虎咽的江凱澤心中不免得意。
“哥哥,”小白萱卻沒有吃,而是望著楚銘軒,“哥哥今天周末你想去做什么?”
楚銘軒吃口面,想了想,自己有魂獸好像用處不大,畢竟現在的小老虎和貓咪沒什么區別。
不過學校那回去的可能性不大,眼下這個月的錢都快花光了,還是想辦法去賺點錢先,有機會的話順便賺一波積分也好。
當然自己不能直接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訴她,她難免會擔心的。
“我打算和江凱澤去街上逛逛,看看有沒有辦法解決一下我們下周的伙食問題。”楚銘軒摸摸小白萱的小腦袋,讓她不要擔心。
“哦,那你不要向上次一樣不但沒有賺到錢反而丟錢就行,”小白萱淡淡的說道。
呃...瞎說什么大實話。
等到三人吃完早餐,楚銘軒順便把垃圾打包了一下,等下和江凱澤出去的時候正好丟掉。順便拿起那本書。
“一路小心,”小白萱輕聲的囑咐他們。
至于為什么楚銘軒不帶她出去呢,可能是因為她上一次去服裝店的時候直到對方打烊她才挪開視線。沒辦法,女孩子天生愛美,即便是小白萱這種小孩子也是抵擋不住漂亮衣服的誘惑。
“嗯,”楚銘軒回復道。
“放心啦,有我在你哥哥肯定不會出事?!苯瓌P澤手往楚銘軒肩上一搭,自信的說。
楚銘軒嘆了口氣,尷尬的說道:“她就是因為看到你在才擔心我!”
聽到楚銘軒的解釋,小白萱滿意的點了點頭。
“....”江凱澤尷尬的一批,趕忙提起楚銘軒手中的垃圾往樓下走去。
“那我走了,自己一個人在家要多小心啊?!背戃巼诟赖?。
“嗯,”小白萱點點頭。
其實他們租的這個房子雖然在市區,但是卻可以說是市區的貧民窟一樣,不少打工的農民和老人還有生活不得意的一些人,幸好這個屋子的房東還算和藹,平時大家都有些往來,楚銘軒也不是很擔心。
“小軒這個要出去?。俊辟I菜回來的王阿姨正好看著楚銘軒出來,順便就打了個招呼。
“王姨,你今天怎么這么久才買到菜啊?是不是給王叔準備好吃的?”王阿姨一家就住在楚銘軒的隔壁,兩家人經常有些往來,也算比較熟了。
江凱澤站在旁邊跟著楚銘軒叫了一聲王姨。
“王叔最近身體還好嗎?”楚銘軒想起昨天回來的時候,那么晚還聽到隔壁有呻吟聲,可能是王叔的病又犯了。
“哎,”一聽到楚銘軒說自家老頭子,王姨就忍不住嘆息一聲,“我家老頭子患的腦壞死,估計活不了多久了,”
“既然是絕癥那就別在意太多了,趁著人還在能過好點就過好點吧?!背戃巹竦?。
江凱澤知道這種事情太嚴肅,所以就沒有說話。
其實王叔也挺可憐的,據說他十幾歲就來到城里打工,直到三十歲才結婚,雖然結婚后兩人很幸福,但是他們的女兒卻不理會他們,就算現在王叔患了絕癥也沒有回來。
而且王叔這個人挺好的,以前楚銘軒家里沒有吃的的時候,小白萱總是去他家蹭飯,王叔好客經常做一些好吃的給他們,只是最近幾個月生病,楚銘軒他們才沒有去蹭飯了。
“啥都不說了,他還活著就好,”王姨牽強的笑了笑,對楚銘軒說:“有空到王姨家來吃飯,王姨家的好吃的都給你和小白萱留著呢?!?
“好嘞,有時間我就帶著小白萱過來玩玩,”望著王姨離開的身影,楚銘軒覺得她變得更滄桑了。
“小軒軒我們接下來去哪?”江凱澤雖然不知道楚銘軒也就三個月的活頭了,但是還是挺關心他的。
“我打算先去商業街看看有沒有我可以兼職的工作,你呢?”
“我跟著你去吧,反正我現在不想回拳館?!苯瓌P澤表示自己回去的話,肯定會被他把當成沙袋練習拳擊。
雖然是市區,但是里商業街也是有一端距離的,大熱天的跑的話肯定不行,所以只好乖乖的去坐公交。
在站牌下等了幾十分鐘的楚銘軒他們終于坐上了去商業區的公交。
可能是因為是大熱天,所以今天公交上的人比較少,只有幾個在玩手機的青年,還有一個提著公文包的上班族、一個買菜的大媽和一個沒有雙腿的老大爺。
有個大約和楚銘軒大的青年好像打游戲輸了,嘴里一直吐著臟話,好像是在說他的隊友太垃圾,都帶不動他。
可這車還沒有開多遠,司機就罵罵咧咧的停下了車。
江凱澤和幾個好事的往外一看,居然是一個醉漢倒在公路上攔住了公交的去路,因為是沒有紅燈的開發區地段,所以沒有人來拉開這個醉漢,任他一個人大熱天的倒在地上,要是哪個司機不留神就是一條命沒有。
現在楚銘軒他們坐的公交遇上了這種情況也不好辦那。
你去扶他,說不定是碰瓷,你不去扶他,這么大的車又不能繞過去,畢竟人家躺在馬路正中央。
“下去拉開他??!我等下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要去參加,耽誤了我的事情你們都擔待不起!”那個提著公文包的上班族焦急的喊道。
“叫什么叫什么?你要開會那是你的事情,關我什么事?別特么在這叫!”剛才打游戲輸了的小伙現在火氣正大著,那個上班族這么叫自然會讓他不爽。
“哎,你這個小孩怎么說話的?人家有重要的事情不會急嗎?你就不能諒解一下嗎?”買菜的大媽勸道。
“我特么要你管,腦子被菜堵住了吧?”那個小伙火氣一上來正準備打人了。
楚銘軒干咳兩聲,等到他們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的時候說道:“那下面那個醉漢你們打算怎么做?”
“你們愛怎么做就怎么做,老子才懶得管。”小伙說完便坐下繼續打他的游戲去了。
“當然要把他弄開,我這開會要來不及了??!”上班族急得不行,卻沒有自己下去將人挪開的打算。
“小哥你這么會說話,要不你下去勸勸他?”買菜的大媽推薦道。
還不等楚銘軒回答,那個上班族又急忙忙的說:“小哥你快去下去弄開他,我這分分鐘幾百萬上下?。 ?
好一個分分鐘幾百萬上下,那你那么有錢干嘛要坐公交呢?還有我什么時候說過我要下去了?你怕是個傻子吧?
江凱澤看到那個上班族的大叔干脆是打算硬要楚銘軒下去立馬就不樂意了。
“你自己不想去就逼著別人去???”江凱澤站起來指著他們譴責道。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啊!你家大人不知道教育你的嗎?”
看著幾個人吵得越來越激烈,楚銘軒擔心江凱澤待會會忍不住動起手來,覺得還是自己下去看看。
“我想我還是下去看看吧!”楚銘軒起身說道。
“不,你不想?!?
江凱澤拉住他的手,“要去還是我去看看吧,要是他敢訛我,我反正不會被他纏住?!?
“我和你一起下去吧?!背戃帗哪侨丝赡苁钦娴幕杳?,要是江凱澤下去就直接把人家提開,那就不好了。所以還是自己陪著他下去吧。
江凱澤也不再拒絕,兩人一起下車。
兩人來到醉漢的身邊,江凱澤搖了搖他,他卻沒有什么反應。
“這...”江凱澤用眼神向楚銘軒詢問。
“估計是真的不小心,我們把他抬到路邊吧。”
就在兩人抬他的時候,他兜里的手機卻響了。
剛才沒推醒的醉漢,一聽到電話就立馬醒來,在幾人詫異的眼神中匆忙的接著電話。
別的楚銘軒沒聽清,倒是聽到一句:“什么?我女兒死了?”
醉漢手中的手機掉落他都沒有注意,臉上是生無可戀的神情,還在呆呆的說著:“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明明打了疫苗怎么會死?”
“不可能的,她不會死的?!?
聲音逐漸的小了下去,然后就是大聲的哭喊:“蒼天啊!她明明打了疫苗怎么還會死??!”
看著醉漢傷心的樣子,楚銘軒和江凱澤都十分不忍。
“哭什么哭,你害得老子不能去開會老子還想哭呢!”
“趕緊麻溜的滾蛋!”
“我去你罵的,你哭死??!因為你老子排位又輸了!”
即便那些人一直再罵他,但是他依舊沉浸在痛苦之中。
最后江凱澤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奈的說出來出真相,“可能你孩子打的是假疫苗!”
我靠,江凱澤你這個時候告訴他這個不是害得他情緒會崩潰嗎?我真的是服了你。楚銘軒捂眼。
“假疫苗?”醉漢停下哭聲呆呆的說出。
“該死的假疫苗,都是你們害了我女兒!你們這些遭天殺的黑心商人??!”
越說越激動,楚銘軒擔心他等下會暴走,趕緊拉著江凱澤走向一邊。
“啊!??!啊!”在醉漢歇斯底里的哭喊聲中,一縷紅色的火焰從他的身體周圍出現。
即便是大熱天,即便是楚銘軒他們站的比較遠,即便只有一縷火花。
楚銘軒和江凱澤依然能感受到那恐怖的溫度,仿佛可以燒毀一切的那種感覺油然而生。
“我要殺光他們,殺光他們!”醉漢突然站起來,這個時候他的渾身都有火焰包裹,離他不遠的金屬車頭都有融化的跡象。
剛才醉漢沒有站起來,所以車上的人都沒有注意到他身上的火,可現在站起來之后,車上所有的人都在往后門那里跑。
“你也想隨便殺人嗎?他們使用假疫苗是間接殺人!你這樣可算是直接殺人!”楚銘軒趕緊勸道。
“我殺人怎么了?他們可以隨便殺,我就不可以嗎?”醉漢慘笑這望向楚銘軒。
“你不可以!你就算要報復也是報復那些銷售假疫苗的人,而不是隨便找個人報復社會!”
“你說得對,”醉漢聽到楚銘軒這么說也算是冷靜了一點,“我不能隨便殺人,那樣我和那些賣假疫苗的人又有什么不同;我也不能殺人,如果我殺了人,我女兒一定會不理我的,我不能這樣!”
隨著他的情緒慢慢穩定,身上的火焰也漸漸的消失,總算是回復了正常,只是剛才的一幕好像有被那個打游戲的小伙所錄下來。
“我要去查到這背后的所有黑幕,我要讓他們在國家的監獄里懊悔的度過余生!”說完,醉漢便開著周圍的一輛汽車走了。
留下的,只是驚恐的眾人,和驚訝的楚銘軒和江凱澤。
特別是江凱澤,因為——醉漢剛才的表現不就和自己不久前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