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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 引闕閣
  • 短腿叮當
  • 3130字
  • 2021-06-16 22:37:08

伽闔小心翼翼的前行著,這里的詭異讓她繃緊了神經,忽然從一旁躥出來一道黑影,她宛如雷電般揮劍直擊。

黑影靈活的躲了過去,并大喊道“別別別,小娘子,是我”

她這才稍稍放下警覺,問道“衡奕呢?”

它朝著空中繞了好幾圈,又回到她身邊說道“我不知道啊,一晃眼他就不見了”

她繼續往前走去,那道黑影立馬跟了上去“小娘子,等等我啊”

她四處晃動著,試圖能找到衡奕,在這種地方難保不會出什么事。

小黑影緊緊的跟著她,一路上嘰嘰喳喳個不停。

“小娘子,你是什么人啊,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見伽闔不理它,它又繞到她身側緊緊的跟著,說道“你跟衡奕什么關系啊,他都離開這里三百年了,突然間帶你回來,你們之間定然不簡單”

她冷哼道“我和他之間的確不簡單”

小黑影興奮欣喜的圍繞著她轉來轉去“我就知道!他吃了那么多苦,被莽龍那個老家伙折磨了那么久,也算沒白……”

她猛的轉頭盯住它問道“你說誰?誰折磨他?

它似乎有些憤恨,言語間充滿了怨懟“莽龍啊,那個老東西,仗著自己是天魔軍的將軍,仗勢欺人”

盡管她心里已經有了篤定的答案,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天魔軍的將軍不是初鄞嗎”

“你果然非我魔界之人,初鄞是老魔尊賜的封號,當年他出征的第一戰就是剿滅南海異變的鮫人,大獲全勝,老魔尊希望他往后每一次出征都能像第一次那贏的漂亮”

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雖然云時在身邊,但他那個時候昏迷不醒,而莽龍是云時和代寰的故人,她雖有防人之心,但也對他說的話確信不疑,如今看來,卻是當時無人對證。

它又道“他犯錯,要我們全族的人替他受罪,如今族中只有衡奕和元崎兩個人完整了,像我們這樣修為不夠的只能化作怨靈了“

“所以他們手上才會有烙有流放刺青,那他們又為何能出去”

它越發的激憤“還不是那個老東西!自己出不去,但他后來發現每隔幾百年就能悄無聲息的撕裂一個口子。于是他在族中挑選了一批還俱人形的孩子,其中就包括他們倆。衡奕從小就有超出常人的堅定意志,他和元崎是一起長大的朋友,最后只剩他們兩個人的時候,老東西讓衡奕殺了他,衡奕不肯,最后不知道他怎么說服的他,終究還是留了元崎一命”

“那你們的族人?”

它緩緩的往前挪動了一下“它們都變成了像我這樣的怨靈,有的被中央的怨氣吞噬,有的只能茍且于湮世淵周邊的縫隙里,唯恐被吞噬”

“是衡奕,通過了莽龍的考驗,才能將僅存的族人藏住,不然我們都要成為它們的食物”

“同為魔族,我們從未享受過天魔軍帶來的好處,卻要承受他們所犯的過錯,只有俱損,沒有共榮,難為了衡奕拼盡了全力,才得以保存天魔族這一脈僅存的一點殘靈”

伽闔懷疑過衡奕的出處,卻也沒有想過他來自湮世淵,她從未聽過娘親說起魔族君主之位的事,又常在忘川,對魔族之事無甚耳聞。

她問道“那你們在天族的盟友是誰”

“你怎知他在天族有盟友?”

“他一個來歷不明的人,無緣無故的當上了魔尊,如若沒有天族的人幫你們瞞天過海,恐怕他早就被斬草除根灰飛煙滅了”

小黑影晃了晃,說道“不知是誰,但卻有其人”

整個天族,能與魔族有牽連,且有權利包庇他們之人屈指可數。

但屈指可數的人之中,唯有一人,苦心孤詣的想要她倒霉,所以才會在碧宵宮外看見他。

她不斷的往前走,那濃烈的黑霧在頂峰之后,逐漸稀薄了起來,越往前便越清明,看來是到了邊界。

邊界天色幾近正常,周圍沒有那些四散的怨靈,遠處有一處小院子。只是在這樣一處禁地,那院子竟也被施了一層結界,閃著金色的光芒,若隱若現的顯示著一道特殊的圖騰,她看著十分眼熟,卻有想起不起來究竟在哪里見過。

她走近,想要試探結界的能量,剛伸出手就被一股強勁的力量彈的好遠,小黑影晃到她身邊,問道“你沒事吧”

她望著里面,肯定是有人被關在里面,即在邊界,定然也是受到保護之人。

“你可知,這里面關著何人?”

小黑影興奮的說道“那你可就是問對人了,幾個月前,突然有兩個人出現在這里,一個穿著銀白色的鎧甲,氣宇軒昂的,像是你們天族的將軍,還有一個嘛,穿著一身素凈的白衣,人瞧著也斯文,那小臉啊,如玉般白凈透亮”

伽闔心一沉,那如玉般的人,估摸著就是小閻了,她問道“然后呢?”

“然后他們就一起進了那座院子,不過兩人進去的時候看著還挺親密的,沒過一會那個穿白衣服的就一臉驚慌失措的跑了出來,那個時候這個結界就在這里了,他不僅沒出來,還被那個將軍強行押了回去”

她焦急道“那抓他的那個人也在里面嗎”

“不在,他只是每隔幾天都來看看”

那道令她熟悉的圖騰,便是萬禁咒,整個三界,會用此咒的只有三個人,云時,承頤和望鏡。

仙尊不能來魔族,二哥在閉關,只有和魔族有勾結的承頤才能自由來去魔族禁地。令她想不通的是,他為何要關押小閻,難不成小閻是被他騙來的?

不論如何,眼下她打不開那結界,只能蟄伏在周圍,等他來。

沒過多久,那邊界堅如磐石的結界便被撕出了一個口子,伽闔偷偷的躲在一旁,透過那一丁點裂縫看見了南海常年盤旋海面的秋水鳥。

四周纏繞著怨靈,將她的氣息掩蓋的一絲不漏,仿佛腳下生根般的站在原地,她覺得自己無法動彈,每一步都是千萬斤的沉重。

望鏡解開萬禁咒的束縛,便進了院子。

一如過去幾個月那般,他坐在廳里看書,見他來,只是涼薄一眼,便放下書本,轉身回到房間將門鎖上。

雖然他表面上拒他于千里之外,但望鏡依舊跟上前,推開那扇鎖上的門。

他正坐在床榻之上,見他進來,便倒頭載進枕頭里,卷了被子背對著他闔上雙眼,假意睡著。

他駐足于他枕邊,聲音里難掩的失落“你真的再也不理我了嗎”

他卷了卷被子,鐵了心不搭理他。卻在下一刻被子被大力掀開,他的胸膛緊緊的貼著他的后背,他從背后抱著他。

小閻如同驚弓之鳥,迅速從床上跳了起來,又羞又怒,斥道“你到底還是不肯給我留最后一絲尊嚴嗎”

他的心從帶他走進湮世淵的時候,就被他自己親手捏成了碎片,此刻縱使再痛,他也能假裝無知無覺。

“小閻,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

他冷哼一聲,說道“原來在殿下眼里,利用不算傷害,囚禁也不算傷害,看來殿下這南海將軍當的好,非得要真刀真槍的將一個人砍得的血肉模糊,才稱得上傷害二字”

“小閻,二殿下是假的,南海將軍也是假的,可是只有你是真的!我是真的愛你,我……”

他厭惡的皺了皺眉,捂著耳朵打斷他,喊道“不要再說了,你也配說愛,你和云時,都不配,你們想要她死,我偏要僅憑螻蟻之力保她活,你能囚禁我一年,一百年,還是一千年?”

“為什么?為什么你就是對伽闔執著的放不下”

他怨恨的緊盯著他“放下?她乃我摯友,是這天地間唯一真心待我,不圖謀我的人,整個三界大部分人都對她沒有好臉色,所有人碰上劫都想要殺了她,她做錯了什么,就因為她體內有魔靈殘識,你們就天上地下的不肯放過她”

一道被利刃劃過的傷口,暴露在他面前,被他反復的撕裂,痛感那么清晰。

望鏡強忍住心里的痛楚“殺一人保天下人,為之善也”

他的怒氣一下被激起,滿目赤紅呵道“狗屁善也,他們怎么不拿自己的命去換”

望鏡焦急的辯駁道“若是能用他人去抵,就不用苦心孤詣的設局了”

他不再言語,恢復了那副淡漠的神情,望鏡對他說道“師尊既想讓她死,便無人能保她,三百年不過是個意外,無論是人是仙,都擯除不了她骨血里的魔息”

她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瞬間涼透,那個擁抱著她,在她耳邊說著幸好是她的那個人,竟然想要她的命。

所有的蜜糖都蔓延成了苦澀,從最開始,他便確定了自己要什么。

她伸手推開那扇門,一張臉煞白,心如死灰般的望著他們。

她一雙盛滿秋水的眸子緊緊的盯著他,面無表情,卻一字一句都像刀在切割肺腑“二哥,原來你們都想讓我死嗎,從三百年前開始”

小閻驚慌失措的抓住她“走,現在不是扯這些的時候,趕緊走!”

一道金色的繩索如矯健的游蛇般迅速將二人捆住,他手一收,二人便被拉回來原地。

她痛苦闔上雙眸,沉靜片刻,遂即睜開冷漠的雙眼,大聲喚道“朝未央!”

一柄利刃如鬼魅般的挑開他們身上的捆仙索,它掉落在地面之時便失去了所有的光澤,死氣沉沉的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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