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來者
- 烽火戲江湖
- 江橋暮雨
- 3256字
- 2018-09-07 19:20:00
“那十六皇子回來了?”那大皇子臥在一個華貴的睡榻上,眼睛半睜著。
“是,不過….”那腰間佩刀身著蟒服的人,半膝跪地。
“不過什么?快說!”那大皇子催促著,語氣中滿是不耐煩。
“那十六皇子瘋了…”那蟒服之人遲疑了數秒,還是說出來了。
“怎么瘋了?”大皇子的眼中滿是疑惑之色。
“昨夜驚鴻所前,屬下目擊到,那洛震淵將軍將那十六皇子送回,半夜里便是那十六皇子昏倒,今早一早醒來,便是失心瘋了。”
“如此突然?”大皇子疑惑著,臉上浮現出洛震淵的樣子,論將軍,平邊關抗外敵,當之無愧,可是怎么和那十六皇子扯上道了。
“此事千真萬確?”大皇子眉頭擰在一起。
“確切無比,屬下買通那驚鴻所的宦官,據他所言那十六皇子半夜里昏倒,全身皆是發燙,請那禁城中的御醫前來診斷,便是全身的血液如同沸騰,高燒直至今早。然后….”
“然后…?”
“然后今早,屬下便是看到那十六皇子赤身裸體的出來,全然是不顧那宦官,直直撲落在那雪地中。”
“哦?”大皇子將信將疑。
“屬下已經派人手去監視那驚鴻所,若是有異動,馬上便向皇子匯報。”那蟒服之人畢恭畢敬。
“嗯。退下吧。”大皇子大手一揮,把那蟒服使請了出去,眼神中是驚疑不定。
驚鴻所。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在積雪的庭院里,一個赤身裸體的年幼小孩在那雪中撲騰著,一旁是像老鷹捉小雞一樣圍著團團轉的宦官,云毅看著圍著自己的人群,這個夢,要做的很長,很長了。
一隙白光猶如那利劍一般,劃穿天際,紫色的閃電從那云間穿行墜落,驚雷隨后而至,轟鳴響徹了整個大連城。
暴雨傾盆而下。
“所以,你現在是要走?”周青森緩緩的說著,暗中一邊催動氣海的內力調息著。
“不錯。”那云毅說著,看著周青森也是不阻攔。
“在這之后呢?”周青森問著面前的云毅。
走,逃避,并不能解決問題。
“自由。”
“復仇。”
“這四個字在我心頭縈繞了太久太久了。”云毅嘆了嘆氣。
遠離禁城,是第一步,也是最難的一步。
叮叮叮叮,周青森甩出一連串柳葉刀,破風之聲擦過云毅的耳根,在他身后碰撞著閃出一串火花,云毅面前的木桌上插進一炳短柄尖刀,在那刀柄上刻著的紋路竟然是微微盤起的蟒紋。
云毅回過頭去,那酒館門前不知何時,那身穿黑色蟒服的千雁門侍者已經整整齊齊的站在了四合院之內,手中奉著刀,紫雷驚電擦過天空,白光沿著那蟒服的行蟒游動,一瞬之間恍若是活物。
“奉千雁門提督之令。前來此處搜查。”那為首之人踏出一步,內氣外放,那滴下的雨滴都皆是被那內氣隔開數分。
“嗚嗚嗚..”那云毅的臉似乎是瞬間的變臉起來,躲到了周青森的身后。
“且是不說你這之后如何,但是在此刻,該履行的我依舊還是會履行。”周青森低下聲音,用恰巧能被身后的云毅的聽到的聲音說道。
“哼”那云毅輕哼一聲,隨后便是繼續假裝著受驚的嚎啕大哭起來。
“我乃是千雁門指揮僉事萬玨,閣下可是十里鏢局周青森?”那為首的的男子自報家門,
“正是。”周青森重新拄起長槍,站在了那萬玨的正對面,二人對立著。
“鏢頭這是要阻攔我們千雁門辦事?”那萬玨的眉頭微微皺起。
“哦?何以見得?”
“就憑你身后那個皇子,還不足以說明?”萬玨輕聲說著,眼睛瞇著,盯著周青森身后的的那云毅。
難道從那云樺委托自己開始就是一個局?要經過那坡下村,連夜的奔波必定會進那大連城中搜集補給。而這大連城正正是一個大甕,而自己十里鏢局的一行人等就是那個等待被捉的鱉魚,必定有一場爭斗。
那免死金牌!?
已經預想到我們遭遇千雁門的時候了嗎?若是我們順利把那云毅送到目的地,即使是爆發了矛盾以后,也可以免除后面的一系列矛盾,不再追究。
若是我們被那千雁門奪取了那云毅,根據那走鏢前的協定,不論是成否都是已成秘密,唯一能做證據的就便是只有那一紙鏢單。
那大皇子想要云毅的性命。
云樺、千雁門則是想要那云毅。
為什么?
“千雁門如何知曉。”周青森腦海中飛快的思考著,一邊嘴上拖延著時間。
“你無權過問”
“你們要帶那十六皇子回去那禁城嗎?”
“你無權過問”萬玨沉聲說著,向著周青走來。
“我數三秒,把你身后之人交付于我。”那萬玨伸出三根手指。
“三。”
“二…”
“朱嵐!”周青森回身把那云毅一把抱起,整個拋起過去那木制樓梯處。朱嵐負著劍,接過去。那萬玨此時才發現,那樓梯的陰暗處,竟然是還有一人!
“其余人手,給我拿下那人。周青森交由我來對付。”萬玨長刀出鞘,那刀鞘直朝著周青森飛去,寒芒隨后橫刺而出。
“是!”那身后的千雁門使皆是繞過二人,朝著那樓梯處而去。
朱嵐一把抱起那云毅,便是從那樓梯向那走廊飛流竄而去。
“那便是承讓了!”周青森用腳一把勾起那酒館中的木凳,踢向那萬玨。
只見萬玨手中長刀斬出一道十字寒芒,把那木凳在空中斬成四塊,雙手持著長刀直突而進,宛如是一條毒蛇狩獵獵物一般,那刀刃就是那萬玨的毒牙,朝著周青森死死的撕咬過去。
“好快的刀!”周青森連退數步,腳步略是浮虛。那腰間飄起的的腰帶被那突進的刀光竟然是切成兩段。
那迷迭香還是沒有完全褪去,藥效還是殘留著,狀態不佳,勝算大減,周青森用那長槍挑起那酒館的木桌木凳,連連是擊向那萬玨。
“周鏢頭,可就是這點本事?”那萬玨把手中的長刀連出一片刀光,交織成一片刀網,把那朝自己飛來的木制桌凳盡數擊碎,卻是也是被周青森爭取得了一些時間。
“我有多少本事,你試試便知。”周青森踩著那凳子騰空而起,長槍若是游龍般盤旋,重重得砸向那還在招架著的萬玨。
“哼”那萬玨連防不及,被周青砸飛出數個身位,那長刀震顫。
“江湖小兒,盡是耍些下三濫手段。”話音初落,那長刀便是擦著周青森的肩上刺過,不過數息,那萬玨已經在周青森的身后。
“雁行步?!”周青森扭過頭去,看著那長刀依然揚起的萬玨。
數息間,周青森只得瞥見數眼,持刀,隨后便是那雙毒蛇的眼睛與自己四目相對,那黑色的眸子中的黑暗似乎要將自己吞噬殆盡,若不是自己把那脛骨用內力強行微微彎曲膝蓋斜過半分,那刀芒便是要從自己的頸部上撕咬裂開。
“莫要廢話!”那萬玨不理會著周青森,腳上如那大雁展翅般,微微的烈風隨著那腳尖點地爆裂開來,這次的速度比剛剛還要快上數分。
“同樣的招數,不會管用兩次。”周青森手中的長槍亦如那白蛇吐信,接上了那萬玨的刀刃,雙雙交錯到一起。
“你什么時候覺得千雁門中唯有這蟒刀步法?”那王玨單刀壓緊,另一只手手掌五指勾起,內力如千斤重鉛傾注,朝著周青森的喉嚨抓去。
鷹爪功,周青森看著那五指如雷霆般直落自己的喉間,手中的長槍亦是把那長刀壓的連連長退,那刀刃亦是一分一分的迫近自己的身軀。
“盤山震。”周青森大吼一聲,渾身的內力激蕩,地上的磚石被生生的震裂開,一波又一波,生生的是把那萬玨震飛出去數米,但是自己亦是不好受,那身上的衣服亦是隨著那盤山震裂開的破破爛爛的,周青森噴出一口鮮血,手持著長槍半跪在那盤山震震裂開的圓形中。
“盤山?!”那萬玨看著周青森,眼睛微微的閃過一絲震驚。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周青森喘著氣,催動內力運功調息,把那體內激蕩的氣血安撫下來。
“接招!”周青森氣血平息,體內的迷迭香似乎亦像是被盡數的震蕩散來一般,手中槍影吞吐連連襲向萬玨。
“叮叮叮叮叮…”
火花四濺。
萬玨招架著,感覺著有些絲絲的不妥,這周青森的內力似乎是突然的增長了數倍,隱隱自己的蟒刀有些招架不住,而那周青森的槍法則是越擊越快,越戰越勇。
“堂堂指揮僉事,難道就這點功夫?周青森看著那萬玨的蟒服上,槍頭的鋒刃在那黑色的布料上不斷了切開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雁落!”那萬玨倒飛上那橫梁,一腳重重的踩在那木制的橫梁上,然后如是那大雁墜落捕食一般,從上落下刺向周青森。
周青森旋起那長槍,如同那裹花一般招架著,卻是那萬玨在空中急轉,落下在了一旁的支撐柱上“雁衡!”。
周青森氣海間內力纏繞,把那長槍如那長龍挪移擊出,卻是沒料到那萬玨在半空滕旋轉身,硬是擦著那長槍暴射向周青森,唯有數根毛發被那長槍削短,而后長槍便是朝著那四合院中落去。
“給我裂!”周青森見長槍無用,便緊接其后一掌祭出,盤山震!內力把周青森那手上的布料全數絞碎,周青森的臂膀上那結實的肌肉震蕩著,萬玨看著那手掌,似乎有著一股無聲的聲音從上面傳來,把那耳膜都要震的生疼。
萬玨看著手中長刀,瞳孔漸漸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