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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淪為侍妾

玉琢公主,是皇上李綬最小的女兒,適逢嫁娶年齡,于是仿效姐姐玉瑑公主拋繡球招親,因為當年的玉瑑公主就是通過此舉,覓得如意郎君的。

只是有人偷著議論,玉瑑公主拋繡球招親,其實只是個幌子,她與胡族王子蒙客早就私下相好,又恐李綬不同意這門親事,因胡族人在十六年前曾暗中相助陳王李紹兵變,雖然后來對大齊稱臣,李綬對胡族人還是耿耿于懷,于是玉瑑公主便設下此計,學民間拋繡球招親一舉,成功嫁給了蒙客。

不過這都是人們的猜測,而今蒙客王子同玉瑑公主居住在京城,夫妻恩愛,又生了子女,李綬對其已經歇下戒心。

玉琢公主性子頑劣,雖有王孫公子趨之若鶩求娶,她非得學姐姐玉瑑公主拋繡球招親,李綬架不住她軟磨硬泡無奈首肯,準備了些許日子,才于今日在通往皇城的天街高搭彩樓,玉琢公主興致勃勃的拿著繡球,對著底下的人山人海,將繡球舉過來舉過去,惹得下面的男人就跟著擠過來擠過去,她就興奮得快笑岔氣,笑得前仰后合,手中的繡球自己掉了下去,然后下面的男人瘋了似的去搶,一陣擁擠、踩踏、狼哭鬼嚎,最后一人抱著繡球鶴立雞群般站在眾人之中。

玉琢公主見繡球有了主人,好奇的扶欄去看,哇!好個玉樹臨風,玉琢公主當即用手一指:“駙馬,上來!”

這個人,就是燕安。

若何非得經過天街?

燕安滿腹委屈,自陳是為了采辦酒宴所需不得已才打天街經過的。

喬氏便問:“為錦羅歸寧,你準備了幾日,酒宴還缺什么?”

燕安道:“黃金糕,六妹最喜歡吃,京城唯有天街有賣,而黃金糕非得吃個新鮮才好,所以我才在今日去為錦羅買黃金糕。”

誰都知道,他疼愛錦羅尤勝父母。

最后,他斬釘截鐵道:“我不能娶玉琢公主。”

蘇寓搖頭:“木已成舟。”

宣旨的內官由卿公致陪著在偏廳喝茶,看時辰差不多了,內官又給卿公致陪著來到敞廳,見蘇家男女密密匝匝,便高聲道:“圣旨到!”

蘇寓為首,悉數跪了下去。

燕安正彷徨,旁邊的蘇全一把將他拉著跪下。

內官高聲宣讀完圣旨,又強調:“撞天婚,需即日完婚,駙馬爺,皇上準許玉琢公主下嫁蘇家,你趕緊準備迎親吧。”

燕安突然道:“我已有妻室。”

內官先是愣住,接著尖著嗓子咯咯笑了:“駙馬爺是說已經納了妾侍嗎?無妨,娶妻之前先納妾,這是規矩。”

燕安重復:“不是妾侍,是妻室。”

內官剛剛當然聽清楚他說什么了,此時他又說,內官臉色一凜,冷笑道:“撞天婚是秉承天意,即便皇上是天子,亦不能違逆天意,才肯讓公主下嫁,駙馬爺與公主是天作之合,還是準備迎娶公主回府吧,其他的事,駙馬爺自行料理,雜家告辭。”

一副不容置喙的架勢,然后將圣旨遞過去。

燕安還想說什么,蘇寓忙搶著接了圣旨:“臣等,遵旨。”

內官自然是領了足足百兩雪花銀才離去的,齊聚于敞廳的蘇家人,七嘴八舌,說什么都有,說的更多的是燕安的婚事與錦羅的婚事如此雷同,錦羅嫁了靖北王世子,燕安更是娶了當朝公主,真真是光耀門楣了。

燕安卻道:“我還是不能娶公主。”

一向溫和的蘇寓頓時怒了:“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胡說八道,公主是拋繡球招親,可著京城都知道你是駙馬了,不幾日即會天下盡知,你不娶,公主如何面對,皇上如何面對,等著讓天下人恥笑?說公主讓人給悔婚嗎?公主失了顏面,即是皇上失了顏面,即是有辱國體,觸目天顏,你來說,皇上會怎么做?”

燕安頓時茫然。

蘇家人卻個個不寒而栗。

燕安仍舊遲疑:“可我已經有了結發之妻。”

他看去葉纖云,葉纖云也在看他,夫妻四目交投,個中滋味,各自了解。

關鍵時刻,蘇寓做了決斷:“只能委屈子辰他娘了。”

燕安一怔:“爹,你讓我休妻?”

眾人亦是驚呼:“啊!”

蘇寓搖手:“不是讓你休妻,而是委屈子辰他娘,此后便是偏房。”

眾人又是:“啊!”

錦羅實在忍不住,方想過來說幾句,突然感覺手給人抓住,知道是卿公度,看過去,見卿公度向她輕輕搖搖頭。

錦羅于是忍住想說的話,只是卿公度的手須臾便松開了,溫度尚在,那人卻根本沒什么表情。

錦羅不免看去葉纖云,自始至終,她一直未曾開口,且那么安靜的站著,仿佛此事與之無關似的,她的性子一貫沉靜誰都知道,可這種時候不發一言,實在讓錦羅匪夷所思。

正像蘇寓說的,圣旨下,無回轉,一切都是木已成舟,燕安無奈也得接受,忙著去準備迎娶玉琢公主了,而喬氏更是親自指揮家人,重新灑掃庭除,雖然有些倉促,到底是大戶人家,將庫存的寶貝都搬了出來,布置新房,喜氣洋洋。

葉纖云降為妾侍,也就從原來的住處搬了出來,因為那里將是燕安和玉琢公主的新房。

看著丫頭仆婦一件件的將她的物事拿出去,陪在她身邊的乳母朱嬤嬤怒道:“欺人太甚!”

葉纖云沒有吭聲,仍舊靜靜的看著丫鬟仆婦們干活。

朱嬤嬤又道:“小姐你也是大家閨秀,焉能給人做妾。”

葉纖云淡淡的神色:“我不做妾,難道讓堂堂的公主做妾?”

朱嬤嬤頓住,繼而憤憤道:“說來都怪那個六小姐,非得喜歡吃什么黃金糕。”

葉纖云微微一笑,甚是凄楚:“沒有六小姐喜歡吃黃金糕,還有別的事呢。”

朱嬤嬤一時間沒領會她的話意,問:“小姐說的是?”

葉纖云沒回答,款步走向角落的那盆花,柔聲道:“這片葉子何時枯的呢?”

說著拿起旁邊的剪刀,對準那片葉子:“只是可憐了我的一雙小兒女,從此他們亦是淪為庶出。”

咔嚓!剪下那片葉子,她的目光,仍舊平靜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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