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賜冷呵一聲,視線從她臉上快速移開,仿佛一點(diǎn)也不想聽她所謂的解釋,他轉(zhuǎn)身走到門口,突然站定身子,將左臂曲了起來。
安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縱使怕,但她只能向前,伸出雙手挽著那根手臂,兩人的姿態(tài)看起來極其親昵。
可這樣的親密,相比一個月見不到他的人,更令她難受。
他不回別墅,她可以自我催眠說他很忙。
當(dāng)他站在她面前,一切的謊言都無所遁形,曾經(jīng)自我催眠的每一個字都在打她的臉。
“以后安份做你的莫太太,不然?!蹦熨n沒把話說完,但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
“嗯?!卑埠幂p聲回答,不敢多說。
她知道莫天賜肯定不信她,所以她不能再出意外,否則安家會被她連累。
以莫天賜在商界的地位,想打垮一家企業(yè),對他來說很容易,把他惹怒了,他不會念舊情。
洗手間的門被他拉開,出去那一刻,安好臉上恢復(fù)淺淺的笑意,就像在這段婚姻里收獲了許多幸福的女人。
包間里都是莫家的人,見他們出來,眾人向前打招呼。
“躲在廁所那么久干嘛啊~”
有人端著酒不懷好意的問。
“別問了,丫頭害羞?!蹦熨n抬手揉揉安好的腦袋,無奈夾帶著寵溺,聲線將這些情緒很好的詮釋出來,丫頭一詞,更是讓人軟到心尖。
他的動作他的聲音,明知是做戲,可依舊令她恍了心神。
她抬頭看向他。
他側(cè)臉俊逸,黑色的西服使燈光下的他看起來淡雅矜貴,唇角淡淡的笑意令他充滿平易近人的氣息,這個他和剛才洗手間里的他,判若兩人。
安好知道,他的厭惡疏離尖銳刻薄只會在她面前顯露。
他好像是從什么時候厭惡她來著?
只不過連心底的歡喜還沒來得及收起……
是的,歡喜。
她喜歡莫天賜,很久很久以前就開始了。
安家和莫家之所以有聯(lián)系,是因?yàn)榘怖咸珷敽湍咸珷斒峭粭l褲子長大的好朋友,因?yàn)檫@樣,托莫老太爺?shù)母?,安家舉家都搬到了莫家隔壁,首屈一指的頂級私人住宅區(qū),這一住,就是好幾十年。
繁衍了四代人。
她和莫天賜成了青梅竹馬。
從幼兒園到高中,一直都是同校,按照他們相處的方式,安好覺得他們很有可能會結(jié)婚。
然而莫天賜的反應(yīng)卻出乎她意料。
他轉(zhuǎn)過身,沉著臉,罵她是婊子,然后就消失了。
這一消失,就是三年。
反正從那以后,過年在家偶爾遇見,他再也沒給過她好臉色。
畢業(yè)后莫老太爺不知道從哪里得知他們睡過的消息,以強(qiáng)硬的姿態(tài)脅迫莫天賜和她領(lǐng)證結(jié)婚。
安好想拒絕,卻引的莫天賜反感,認(rèn)為她是自導(dǎo)自演。
安好只好放棄抵抗,應(yīng)承這一門婚事。
雖然這場婚姻他是不愿意的,可她終歸嫁給了自己暗戀了許多的男孩,這樣一想,還是有幾分值得期待的。
卻沒想到婚禮當(dāng)天……
本應(yīng)是耳鬢廝磨的洞房之夜,卻成了她恥辱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