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安國的司馬燁,跟耶蒙蘇的阿提勒鷹,帶著一大批人馬沖過來了,
傅允清哭著喊著,白若渠緩緩睜開眼,他,一直在吐血,他抬起手,緩緩給傅允清擦了擦眼淚
“允清,不,不不哭,我,咳咳沒事,”
“白若渠,你答應過我的,你要娶我的,你別說話,我現在馬上找御醫來救你,你等我,等我”
“允清,我,對不起你,我又騙了你,這輩子,我遇見你,,已經已經知足了,下輩子,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再遇見你,死前還能見你一面,我,咳咳,我死而無憾了”
“你給我閉嘴,我要你好好的,不要,不要離開我,白若渠,,不要,求求你了,啊啊啊啊”
“我,我,愛你,”
這句話,在白若渠的心里,默默的練習好幾遍,可是,卻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說出來,沒想到卻在這種地方,
白若渠給她擦眼淚的手,瞬間,滑落下來,一代戰神就此戰殞,此時,天空下起大雪,白雪飄飄著,覆蓋在了他鮮紅的軀體上,
傅允清抱著他痛哭著,此時此刻的她,哭的撕心裂肺,
“啊渠,啊渠,白若渠,白若渠,你醒醒啊,,啊啊啊啊,,,為什么,為什么就差一步,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司馬燁看到這畫面,跟阿提勒鷹兩個人把刀扔下,低頭,默哀著,白若渠的一代戰神,是所有人都尊敬的榜樣,就算是敵國聽到他的名字都敬佩
傅景蕭跟戴杏兩個人沖過來,看到了這一幕,戴杏抱著傅景蕭哭起來了,
白若渠死在了最愛她的那年,傅允清就差一步就成為他的新娘,如果沒有這次事件,兩個人就已經要隱姓埋名了,明明再過幾天就是新年了,
一個月后,新帝登基,是皇后的嫡子,蘭慎長崇登基,傅允清則為攝政王,也是大離朝中第一位上朝垂簾聽政的攝政王
輔佐新皇登基,德勤拿起圣旨,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特今日傳位于皇三子蘭慎長崇登基,生母追封為賢宣皇太后,皇叔陵湛王為晏淄親王,母云貴妃,封慈孝太后,傅一品丞元遵先皇旨意,封為攝政王,輔佐新皇登基,垂簾聽政,欽此”
傅允清穿著紫色的朝服,帶著官帽,坐在了后面的簾子里,她一把把簾子掀開,跪在地上
“臣接旨”
這時,又拿出一份圣旨出來,冊封了傅景蕭為柱國大將軍,戴杏為太公主,依舊坐鎮萬青州,余少時被追封為玄肅大將軍,傅允柔追封為少元第一夫人
而,穎妃也回去了西域,重操舊業,現在的她,是西域王的姑姑,因為西域王還小,她也只能接這個位置,也是暫時的
而,純貴妃本想在宮外好好的過日子,可是她放心不下自己的兒子,最后被追封為純太妃,蘭慎長瑞為束親王,在宮外開府了,因為純太妃喜歡宮外的日子
令妃封為令太妃,月婕妤為月夫人
薛雪的兒子蘭慎長浮,他的生母要造反,所以就被人囚禁在宮里,暫時沒有人敢去看他
傅允清一下朝就換上了白色的素衣,來到了白若渠的墓碑前,她點了香,靠在墓碑上,她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往下掉落
“啊渠,我好累啊,”
她一閉眼就回憶起那年他們第一次相遇的胡攪蠻纏,到后面,定終身,她拿起白若渠給她的玉,她緊緊的握在一起,
隨后,來到了傅允柔跟余少時的墓碑前,她祭拜他們后,就離開了,
,這時她來到了蘭慎祈的陵墓里,她上了香,她就離開了,因為朝堂上一些奏折得看
人啊,這輩子總是那么的短暫,有些事情不能自己去決定的
傅允清來到了白府,高掛的紅燈籠,是那時候他們剛要準備婚禮的時候,白若渠讓人去布置的
紅色的喜字,高掛的紅色的帶子,這都是那時候準備好的
那時候就差一步,就可以先走高飛了
她撿起地上的紅帶子痛哭起來了,好像兩人的吵鬧聲就在昨日發生一樣,
宮里,傅允清換上了粉色的衣裙,來到了大牢里,
一位身著白色的囚服女子坐在地上,此時此刻的她早就已經對生死看透了
不錯,這就是薛雪,現在的她早就已經跟死人沒什么分別了
牢門打開啊,傅允清走了進去,看著她,薛雪坐了起來,渾身都是鞭子打傷的
她嘆了口氣笑了笑說
“喲,,傅王,來了,”
“有些事情,咱們也得該有個了結了”
“你覺得我憑什么會告訴你,傅允清,我是絕對不可能告訴你的”
“是嗎,那我要是拿出這個呢”
傅允清拿起蘭慎長浮的玉佩,薛雪立馬害怕了,她驚慌失措著
“這,這怎么可能,柔兒不是已經”
“這世間就沒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我問你,你到底對先皇,與賢宣太后都做了什么”
“呵呵,就這個啊,你不是都查出來了,何必問呢。沒錯,從一開始,我就給先皇下了西域的紫薇蘭,你不是也發現了,皇后的身體越來越差,也是我從西域拿來的慢性毒藥,但是,皇四子,不是我害死的”
“穎妃呢她的孩子呢,”
“是,也是我,哈哈哈,可是沒想到,麗妃她居然幫我頂罪了,還有貪污,梁銘莊恒都是我的手下,怎么樣,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我都可以一一告訴你,可是,可我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他是無辜的,傅允清求你了”
“薛雪,你居然做了那么多惡事,你簡直天理難容,你沒有資格跟我說這些話”
隨后,她氣憤的走了出去,薛雪趴在門邊大喊著
“傅允清,傅允清,求你了,求你了,傅允清啊啊啊”
傅允清走在路上,她完全顧不得身邊的人與事,她抬頭看著天空,現在是初夏,
下起了蒙蒙細雨,花麒走了過來,現在的她依舊是傅允清身邊的侍女,她只想陪在傅允清身邊,
“王爺,聽說,西域派使者來了,在書房等候了”
“走吧”
書房里,西域使者行禮
“參見傅王”
“起來吧,使者辛苦了,來人賜坐”
“多謝,傅王,此次臣前來,是吾王為了兩者和平,特意將五郡三城歸還于本國,另外,我們愿意將西域歸還于大離國土,”
“這,西域王可想好了嗎,如果可以的話,那簡直就是喜上加喜啊,”
“,當然,吾王說,西域本就是屬于大離的”
“好,好好,甚好啊,花麒安排好使者”
千千捷回去后,也改了名字,為千懷君主,現在的她就是西域的代王,她本就是兩岸和平,再加上這次是西域先對不起大離
宮里,慈孝太后坐在寢宮里她看了看自己的頭發,突然發現白頭發了,她笑了笑
“人啊,一到年紀,就老了”
“娘娘,你怎么會老呢,這么年輕”
“青兒,哀家終于坐上了這個位置了”
三個月后,又是冬季來臨了,傅允清穿著毛披風,站在雪白的城墻上,看著這天下,她終于明白了,為什么人人都想做這天下之主了
慈孝太后走了過來,她說道
“傅王,”
“太后娘娘安好”
“果然,人人都想要這天下,甚至,連命都不要了”
“太后娘娘,說的是,你最后還是坐上了這個位置,”
慈孝太后準備離開時,傅允清立馬問道
“是,啊祈嘛,”
“有些事情,何必問呢,難道你會不知道嗎”
傅允清扶著欄桿,她似乎懂了,她留下了淚水,緊緊的抓住桿子
傅允清不忍心薛雪的孩子被關在柴房里,她便下旨,封他為凜德王,分配離京城遠的地方,永城,
遠離京城一來是為了他將來不會叛變,怕他因為生母的原因而開戰,二來也是怕他因為生母的原因。被這邊的孩子唾棄謾罵
每天依舊上朝,傅允清如果有些事情拿不定主意,就會去求助慈孝太后,兩個人一起探討著
突然有一天,傅允清意外的得知,那年蘭慎祈為她擋住了毒煙,這才毒發身亡,那時候的他每次發作就痛苦不堪,但是他怕傅允清擔心,所以才沒有告訴她
傅允清得知后,她都要崩潰了,這么多年她到最后才知道,如果不是蘇較跟她說,或許她都蒙在鼓里
十五年后~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十五年的時間,轉瞬即逝,十五年后,
傅允清早就老了,臉上也是多了一絲滄桑,如今的皇帝,早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孩子了,現如今,也十七歲了
傅允清也慢慢的把朝政還給他,皇帝后面,宣告天下稱,自己為景明帝,
傅允清也就由他去了,畢竟長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
慈孝太后,已經慢慢的白頭發了,她來到了后宮里,這時,傅允清也走了過來,
“太后娘娘,臣有些事情,是時候跟您問清楚了”
“當年,皇后娘娘的皇四子,是不是您做的”
慈孝太后有些慌了,但是事已至此,她在否認有什么用,她笑了笑走過來
“果然,還是被你查出來了”
“哀家這輩子,如履薄冰的活著,現在終于沒什么秘密了,”
傅允清沒有說任何話,只是苦笑著,就離開了,
景明帝來到了花園里,看到了慈孝太后在這邊,他立馬上前
“參見母后,”
“皇帝來了,坐吧”
“謝母后”
“聽說安國派來使者說準備,讓安國的公主來與咱們聯姻啊”
“是啊,母后,孤覺得,既然是安王的好意,也只能心領了,”
“那皇帝打算給她什么位分”
“這個,還得留給傅姑姑吧,這種事情,孤也不好說太多,母后覺得呢”
“交給傅王,是最合適不過的了,皇帝你一定要記得,無論如何,傅王,是一定不會背叛你的,你也一定不能對她起二心,明白嗎,好啦,哀家走了,皇帝你坐著吧”
“恭送母后”
傅允清看著奏折都要睡著了,現在的她精力不如以前了,她已經長白頭發了,還有皺紋了,開始怕冷,一到冬天,人冷得不得了
剛好新年又要來了,冬天如約而至,依舊冷,
傅允清來到牢房里,薛雪早已經白發蒼蒼,傅允清打開門,她拿出一封信給她
“這是,凜德王給你的信”
薛雪立馬拿起信,很激動,因為這是她兒子第一次寫信給她
她看完信后,不由自主的哭起來,傅允清拿來一杯酒
“喝了吧,喝完以后,或許不會那么痛苦了”
薛雪毫不猶豫的拿起毒酒一飲而盡,她吐出鮮血,笑了笑
“傅允清,多謝”
于是就斷氣了,傅允清就走了出去,這種事情似乎對她來說,完全已經習慣了
啊渠,我真的太累了
大雪飄飄,一位深紅衣的女子走在雪地上她盤起的頭發,早已經有一絲絲鬢白了,早已經不是當時那個小女孩了
“斗了一輩子,沒想到,居然會是哀家活到最后,”
“娘娘,您這話說的,”
“對了,安國公主什么時候入宮”
“明天”
“走吧,回寢宮”
慈孝太后請旨,來到了五樓山,吃齋念佛,為皇后與皇四子誦經超度,她做的那些事情,她還特意為自己的婢女,青青,改名為福如姑姑
現在就應該要來贖罪了
傅允清回到自己的宮殿里,她拿起紙筆,準備改名,傅允清則改名為,傅元,
花麒改名為伽櫟姑姑
傅元在宮外人人都在傳夸贊她年輕有為,小小年紀就當了宮里的尚司,相師,丞元到最后的攝政王
故事到最后,一個穿著白色的素衣女子,因為逃婚,匆匆忙忙的來到了宮里參加選秀
傅元站在城墻上看向著她,覺得她跟之前的自己很像
她想到了那年跟自己的父親爭吵著,
“我不嫁我不嫁,啊啊啊”
“爹,我才多大啊,就嫁給那個又老,都可以當我爹的人了”
回想起來,仿佛猶如昨天發生似的,她生出手去接雪時,
她落下一滴淚水
“啊渠,又是一年冬天了,還是依舊這么冷”
傅允清就是傅元,傅元便是傅允清
故事也就這么結束了,結束得徹徹底底,
但是一位新的故事要重新開啟了
安國公主司馬琳瑯,今日入京,景明帝封她為妃,是新皇登基的第一個妃子,封號慧
傅元已經在宮殿里,等待著慧妃來請安了
“參見傅王”
“慧妃娘娘免禮”
“謝傅王”
慧妃看著她倒是有些害怕了,因為像她這種傳奇人物,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倒是害怕了
“你怕我?”
“傅王的名聲在外面可是,非常出色,臣妾第一次見到本人,有些有些緊張”
“傻孩子,緊張什么,你皇叔曾經還是救過我的性命呢,算來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是嗎,那傅王,你可不可以給臣妾講講這其中的故事啊,這件事皇叔只跟我說,一點點,其他的他都沒時間跟我說”
“當然可以,你不必叫我傅王,也跟著皇帝喚我一聲傅姑姑吧,”
“是,傅姑姑”
司馬琳瑯屁顛屁顛跟在身后,聽著傅元在嘮叨著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事事順心便好了,
第二天,雪天來臨了,傅元來到了城樓上,再次看著漫天風雪與盛世安康
她欣慰的笑了笑“真好”
便拿著拐杖一瘸一拐的離開了,離開時,身后似乎出現了一個貌似跟白若渠長相非常相似的人,他穿著軍裝,站在上面巡邏著
這便是整個大離國的完美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