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可心的產期到了,宮里所有人忙來忙去的,畢竟這是皇上登基以來的第一個皇子,接生姑姑都進宮來待產了所有人不敢懈怠
傅允清檢查棉被,檢查剪刀,檢查吃的喝的,一批又一批,她都不知道自己檢查幾遍了
姚可心走過來:
“允清!你都檢查這么多遍了,還在檢查”
“這是你第一次生產,再加上你這個孩子是皇上登基以來第一個孩子,壓力特別大,您好好去休息吧”
“本宮特別緊張,還有三天就到了,怎么辦”
“沒事的,放心吧,有本宮跟傅大人在,皇子一定會平平安安出來的,”皇后娘娘
“臣,臣妾參加皇后娘娘”兩人異口同聲
“起來吧,不用多禮”皇后娘娘
“是啊,有皇后娘娘在,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傅允清
“臣妾多謝皇后娘娘”
“你好好休息吧,別亂動了,蕎姑姑多年在本宮身邊伺候,再加上,青兒也在,我放心了,蕎姑姑務必要照顧好姚貴妃”
“是,奴婢遵命”
“好了,本宮回去了”
“恭送皇后娘娘”
這時,到了晚上,傅允清一個人走在宮里,慧裎皇貴妃看到后立馬過去,傅允清:
“臣參加慧裎皇貴妃”
“起來吧,”
“謝皇貴妃”
“你陪本宮走走吧”
“臣遵命”
“你知道嗎,本宮特別羨慕你,有著干干凈凈的小手,”
“娘娘也是干干凈凈的,只是不想做干凈的事情罷了”
“哼,誰不想干干凈凈,只是在這個宮里根本不能干凈的,傅允清,你可能不懂,”
“娘娘,臣是不懂,但是臣已經看得清楚,還有,娘娘您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您還懷著龍?zhí)ツ兀?
“本宮跟你還真是浪費時間,你說的對,你是已經看得很清楚了,但是你不也成為了你不想成為的那種人,不是嗎,哈哈哈哈,柔兒,我們走”
便走了,傅允清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坐在石梯上,她慢慢的看著天上,嘴里念著:
“啊渠你會怪我嗎,怪我變這樣嗎”
很快,姚可心產期到了,接生姑姑已經進去了,里面?zhèn)鱽砹耍尚牡目藓奥暎翟是暹B忙闖進去:
“可心,可心!”
“啊!啊!啊!允清,好痛啊真的好痛啊!我不要生了,”
“可心,你再忍忍,很快便好了,加油,快了快了,可心”
“允清,允允清,我要是死了,你,你一定要照顧好我的孩子啊啊,啊!啊!”
“別胡說,可心,你一定會好好的,不許胡說,蕎姑姑,怎么樣,怎么還沒出來”
“不好了,小皇子,腳怎么先出來了,快,快給娘娘轉胎位,快快快”
便手忙腳亂的,姚可心已經要疼死了,外面的皇后跟蘭慎宇都擔驚受怕的,皇后:
“皇上,要不您先去閣樓休息一下,天氣太冷了,臣妾陪著就行了”
“行,你也要注意點”
“臣妾知道了,青兒我們進去吧”
“娘娘,產房血腥啊”門外的公公
“讓開,本宮要陪著姚娘娘”
“是,”
一進去,便看到了傅允清陪著,皇后連忙走上去:
“可心,可心,沒事的啊,皇上已經來了,會沒事的”
“皇后娘娘,臣妾好痛啊,娘娘”
“再忍忍,娘娘會沒事的”傅允清
已經生了快一天了,終于,到傍晚的時候,一聲嬰兒的哭啼聲落下來,“哇哇,哇哇”
接生姑姑,連忙出去報喜:
“哎呦,恭喜皇上,喜得麟兒啊。是個白白胖胖的小皇子啊”
所有人都放下心來,傅允清給姚可心擦擦汗,皇后便端來藥,姚可心已經很虛弱了,蘭慎宇得知便急急忙忙跑進來,看著自己的兒子,長得像自己,他便小心翼翼都抱起來:
“姚貴妃你辛苦了,冊封姚氏為貴妃,封號純,你是孤名正言順的貴妃了,”
“臣妾,臣妾多謝皇上”
“你快躺下休息吧,辛苦了,生了一天,給孤生了一個好兒子啊”
“是啊,恭喜純貴妃娘娘”傅允清
“這個孩子,是孤登基以來第一個孩子,便取名為,蘭慎長瑞”
“臣妾多謝皇上。賜名”
“躺著好好休息吧,這是孤的大皇子長瑞”
另一邊,慧裎得知姚可心生了皇子,自己氣的掀翻桌子,柔兒:
“娘娘,您注意點啊,小心身子啊,小皇子可不能受這個氣啊”
“哼,這個小賤人,居然生了皇子,賤人”
“娘娘,您放心吧,您也一定會是皇子的”
“本宮,一定不會輸的”
傅允清完成了自己該做的事情了,她也該啟程了,皇后對這些妃子還是挺好的,傅允清也放心
第二天,傅允清端著藥來找純皇貴妃:
“臣參加,純貴妃”
“允清?快起來吧,怎么了,這么早過來”
“娘娘,臣來給娘娘別行的,”
“允清,白將軍已經死了。你現在過去也沒什么用,反而還有危險”
“娘娘,臣心意已決,您不用勸了,臣一定要去看看,哪怕是尸體,我都要看到”
“你還是怎么倔強,本宮也留不住你,那你要照顧好自己,平安回來”
“放心吧,我會的,大皇子,臣會早點回來的,臣告退了”
便出來了,騎著馬走出來宮門口,她已經來不及跟她姐姐告別了,穿著白色的流蘇裙,梳著平常老百姓的頭發(fā),帶著紫色簪流蘇,離開了宮門口,花麒,也跑了出來:
“大人,大人,奴婢也要去,大人,駕!駕!”
也追上去了,這時,蘭慎祁端著藥走進來,卻發(fā)現桌子上只有一封信:
“我已經離開了皇宮,不久便回來”
“允清!允清,來人,來人”
“參加陵湛王”婢女
“本王問你,你們大人呢”
“大人,大人一早就出去了。去哪,奴婢不知啊,只是去了一趟,皇上那兒”
“皇兄?”
便跑了過去這時,蘭慎宇坐在整理奏折,蘭慎祁走進來:
“參加皇兄”
“起來吧,你是為了,允清嗎”
“皇兄,允清,去哪里了,為什么人不見了,您還放她走了”
“她去西域了,”
“什么,皇兄,臣弟,也要去,不能讓允清一個人有危險,”
“你簡直就是在胡鬧,你是什么身份,你去西域,出了事怎么辦”
“皇兄,臣弟這輩子,如果沒允清,估計也不會撐到現在的,求皇兄成全!”
“你這孩子,孤說了不會同意,就是不會同意,來人,把陵湛王帶下去,”
“皇兄,臣弟求你了,皇兄皇兄,放開我放開我”
來到了西域的傅允清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今天是紫色的衣服,旁邊的花麒也穿著白色的素衣服,兩個人走在街上,這里的人跟大離的完全不一樣,人們都穿著流蘇的衣服,把頭發(fā)完完全全盤起來的,只有姑娘才放著
兩個人來到了客棧,已經走了一天,花麒早就沒有力氣了,傅允清便讓她上去休息,自己一個人還在逛
這時,她走在街上,看到了花燈,突然,一個聲音:
“允清?”鐘鼎
“你是,吼,鐘大哥!!!”
“看來你還是記得我的,都這么久沒有見了,你還記得我”
“當然記得了,鐘大哥,好巧,這都能遇到你”
“當時我我就說了,我們一定會,后會有期的”
“好久不見了,鐘大哥”
“你什么時候來的,都沒有聯系我,怎么突然來的好歹我也盡盡地主之誼,”
“我剛到,我是來尋人的,是我的愛人,雖然,他在戰(zhàn)場上不見了,他們都斷定他死了,但是我不信,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我一定要找到他”
“原來如此,那你現在在住哪里,如果可以的話,來我家做客也是可以的,當年要是沒有你,我可能已經坐牢了,或者被人輪棍打死了”
“善惡終有頭,不會的,我住在客棧,很完全,放心吧,就不麻煩了,前面那家就是了”
“你,找人,需要我?guī)兔幔辽傥疫€是個商人,還是可以幫到你的”
“那就謝謝鐘大哥了”
于是,傅允清便回客棧了拿了一張畫像給鐘鼎,這邊,白若渠坐在椅子上一直在發(fā)呆,千千婕走過來:
“天麒,你干什么呢,坐在這兒,不冷嗎”
“我到底是誰,公主,請你告訴我”
“你真的很想知道嗎,那我老實告訴你,你是我的駙馬,你叫天麒,明白了嗎”
“你說什么,為什么,我腦袋里什么都不記得了,為什么一段空白,為什么”
“你受傷了,是我救了你,所以不記得也正常”
“真的是這樣嗎”
“當然啦,我很喜歡你的臉,我的駙馬,下個月我們就要完婚了,父王已經給我們準備好了”
“嗯”
就這樣淡淡回一句,千千婕也就沒有再說什么,白若渠換好了衣服,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頭發(fā)全部盤起來,便出宮了,外面特別熱鬧,
這時傅允清趴在窗戶旁邊看著外面熱鬧的街道,突然,看到了相似一個白若渠的人走過去,她眼睛立馬亮了,跑下去,
可是找了一圈,什么都沒有,她大喊:
“啊渠!白若渠!你在哪,啊渠!啊渠,是你,一定是你,啊渠,啊”
失望了,找不到了,她再一次的特別失望,走到小河邊坐著,看到了很多人在放花燈,此刻白若渠就站在她后面的圍欄上,她只要一轉頭就看到了,可惜她沒有,他只要下來就看到了,可他也沒有
兩個人就這么錯過了,看著這河燈,傅允清說了一句: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突然,在圍欄后面,一個聲音響起,兩人僅隔一到屏風吧,白若渠對上了這首詩,傅允清轉過頭看去,她說:
“公子,也會這首詩啊”
“這首詩是在思念對方,敢問姑娘可是在找心上人”
“找啊,可是,又找不到,明明怕失望,可總是給自己期望,”
“有了期望,還怕失望嗎,而且上天永遠不會虧待任何一個幸運的人”
便走了,傅允清還沒反應過來是人就走了,她推開屏風一個人都沒有,她又一次失望了,她在河邊又看向了河:
“啊渠天黑了,起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