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武器分級

某個陰沉沉的日子，因為擔心會下雨，修路工程暫停下來，王綺難得的放假一天，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么。

“各位村民注意，注意，自今日起最近一周西北方向屬于戰爭教育地區，西北方向屬于戰爭教育地區，該干啥干啥啊。”

天風用傳音魔法說了幾遍后就沒有下文了。

這種無理的感覺讓人非常不舒服，特別是天風那句該干啥干啥，簡直無厘頭。王綺當即跑到紫的住所。

“發生什么事了？”王綺高聲詢問。

紫，利張，靜三人正在認真地打牌，紛紛做了稍等的手勢。

場面一度相當的冷。

棟環顧在場幾人，說：“西北和獸人打起來了。”

“哦。”既然如此西北方那就不要靠近，但是戰爭教育地區算什么。

“嗯。”紫一邊拿著牌一邊說。“什么！”紫的牌被他自己扔了一地，“趕緊趕緊，我們過去看看。”

靜咋咋呼呼地喊道:“別耍賴啊！我快贏了的。”

“等等，等等。”王綺趕緊攔下激動的紫，“那是戰場吧，戰場欸。”一時間王綺也不知道紫發生了什么。

“對啊，戰場啊，所以要去賺些錢啊。”

王綺一頭霧水，前后兩句話有邏輯關系嗎？

利張粗暴地推開王綺說：“真是個不懂藝術的人，我們先去報道了，你不想去可以不去。”

戰爭的藝術？王綺有些暈乎，利張能把戰爭當藝術？還有后面說的，王綺覺得是不是自己還沒醒。

“嘭”一聲，門被人突然撞開，月就這么在門口與屋里的幾人對視，本來以為王綺會和利張再起沖突，正好撞見紫和利張一前一后要出門。

“這里發生了什么？”月問。

紫回答：“西北和獸人打起來了，我們去看看吧。”

“誰說的？”

一群人的目光都在棟身上。

“顯而易見。”

棟不動聲色。

月仔細打量了一遍他，說：“我覺得也是，所以你們都要去？”

紫和利張把各自的理由重復了一遍，月獨自思索了一會露出了狡黠地笑容：“走，去給他們添亂也不錯，順便賺點錢。”

一共6人現在已經3人同意，剩下的人中，棟表示無所謂，靜表示與月在一起，為了融入這個集體，王綺決定冒險也不錯，說不定真能“賺錢”。

一行人有說有笑地向西北出發，完全沒有要趕赴戰場的感覺。

王綺不得不問的就是如何“賺錢”，月突然停下來說：“壞了，你還是黑戶呢。”

王綺徹底迷茫中，等她繼續說。

“好像是的。”紫說道。

“你是第一次去協助打掃戰場嗎？”月問。

王綺疑惑了：“難道你們還去過很多次？”

“因為有一項叫“全民出戰”的政策，為了減少士兵損耗，提高‘國家興亡，人人有責’的責任心，提升全民應對戰爭遺留物品的意識，在不高端的戰役接近勝利結束時都會提倡附近村民前去學習識別和清理戰爭遺留物品，并進行戰爭避難指導、戰爭遺留物品的識別、清除、匯報和實地教學，所以紫和利張是輕車路熟了。一般來說檢查并不嚴格，只怕偶爾抽查，所以大家都帶著身份識別卡。”月解釋道。

那個政策好像不怎么靠譜的樣子，反正科技側是沒有人敢提出這樣的政策……這樣的話王綺只能遺憾退出。

而且“國家興亡，人人有責”怎么聽來這么跨世界呢？如果不幸翻譯成“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那整個畫風都變了。

“……到時候呢，你不要多看，不要多說，不要多想，不要亂跑，一般來說只要士兵不懷疑你就行，然后你盡量和紫走在一起……”

月還在說著，利張立刻打斷說：“我和紫一組，我們配合多少次了，他除了拖后腿還能怎樣？”

月不滿地看著利張說：“你去帶著靜和棟兩人，懂了嗎？”

“哦。”利張不情愿地同意了。

月接著對王綺說：“先給你說一下，我們去那兒需要有一個人幫忙把一些東西偷運回來，反正戰場遺落的東西很多，少了一些他們也不太介意。”

這個舉動未免過于大膽了些……王綺心中默默吐槽。

在確定其他人聽不到的地方，紫悄悄問月:“帶他去沒事吧，那里畢竟是軍隊，我總覺得不方便。”

月倒覺得無所謂。

“我不相信我會栽在他身上，帶他去吧，說不定會突然記起來什么。記得告訴他不要多問，不要多看，不要多說就行了。”

紫突然想到了一點，也是一直縈繞在心頭的一件事：“月，我還記得當初我們帶你去的時候，你救下我們的時候，那個士兵都對付不了的獸人，居然被你輕松俘虜了。”

月淡然地說：“戰斗是一門藝術，只要你懂了就知道他們的弱點在哪里，戰斗中萬變有宗，只要你能把握好沒必要和對方硬碰硬也能取勝。”

當時情景每當想起紫都會心驚肉跳，他們在協助打掃戰場時，一名沒有死透的獸人士兵突然跳起來，隨同他們的士兵雖然及時作出了反應，并讓他們及時撤退，卻在這場一對一中被超越極限的獸人打得節節敗退生命垂危，就在那個時候月及時趕到，只用撿來的一把輕劍就毫發無傷地讓獸人失去了戰斗力并成功俘虜。也就是這次后紫才認定月會體術。

*

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學習了一上午之后，到下午就傳來了戰斗已結束的指示，他們以及來自周邊的幾十號人投入了實踐學習中。

在這個時候他們才允許穿過軍隊駐地，駐地里沒有想象中那么多的士兵，很多士兵已經被派往前線了，再遠處視野之外有些讓王綺感到安定溫暖的魔法，似乎是醫療人員，在期間距離王綺他們十分近的地方有一抹極純潔的白色，與周圍的暗色調比起來非常扎眼。穿著白色紗衣的女性坐在躺椅上，透過一本和她一樣潔白的書籍瞄著王綺一行人，直到消失于視野之外。

以后就是和軍隊人員一起把所有與戰斗有關的東西全都收集起來的工作了，期間還在講述著各種魔法陷阱的識別方法。

過程不提，講了不少如何分辨戰場屬于低端、中端、高端的內容，低端戰場能夠看到遺留的明顯魔法陣、殘留的魔法線和魔力流動；中端戰場基本沒有完整的魔法陣殘留，可能有魔法線，魔力流動井然有序，存在幻象、感知屏蔽現象；高端戰場幾乎無法分辨，也輪不到五級魔法師以下人員進行清掃，經常出現光學異常、空間扭曲、重力異常、魔力阻滯、溫度異常、生物變異等等現象，每一種都可能有多重掩蓋、防護，對實力不夠的人來說就是噩夢。

以上規矩對特種戰爭無效。

在清掃戰場是不用擔心受傷，只要不被炸得粉身碎骨都能復活，但是不負責重構肢體，另外粉身碎骨的人并不是沒有，而且很遺憾沒有補償。

紫和王綺與兩名經驗豐富的士兵同行，紫自己就算是熟練工，王綺因此受到了手把手教學的特別關照。

察覺到王綺的尷尬，紫主動問：“兵前輩，請問這戰爭打完了嗎？”

“怎么，覺得麻煩了？”一名士兵和紫聊天，另一名繼續指導王綺。

“畢竟是戰爭啊，還是少打為好。”

“我們也不想打啊，可惜獸人發動了叛亂，我們不得不打，真是的一群忘恩負義的家伙，信不信我把他們全殺光。”

另一名士兵嘲諷說：“就你那本事，把俘虜放到你面前讓你殺，你都砍不死幾個。”

被嘲諷的士兵嫌棄地擺手：“去去去，我可不敢殺俘虜，你別分心，那孩子笨手笨腳的，你還分心，想死啊？”

王綺默默地承認自己的確笨手笨腳的。

紫繼續聊天：“前輩現在什么層次？”

“什么層次？哎，這個，三級土系，不提了不提了，太丟人了。”

紫隨手從一旁的車上拿起一把完好無損的劍問：“這把劍是什么等級的，看起來很完整啊。”

“C級下品，之所以完整是因為這是一把魔法用劍，施法用品，不與人進行正面交戰，很少有受損的。”

紫隨手揮舞幾下問：“有沒有高級一點的武器？”

“有啊，比如這把長槍，A-級，可惜損傷太厲害，這種程度的損傷應該沒有辦法復原了，雖然品級越高越難受到損傷，但一旦損傷也沒人能修復的了。好了，別閑聊了，繼續吧，得趕緊收拾完，要是不慎留下什么敏感物品可就麻煩了，傷到了這里生活的人可就麻煩了。”

“請問，武器如何分等級？”王綺搶著問。

“別分心！”

一人呵斥道。

“沒事沒事，這不是高級魔法師的戰場。”另一人放松地說:“武器分級比較復雜，一般分成A＋到F-，在這之上有傳說武器，聽說傳說武器能制作了對吧。”

“對對，最少五十年制作一把垃圾傳說武器，得不償失所以這個技術直接被棄了。”

“哦，那就算不能制作吧。反正A到F的武器都能夠量產，根據韌性、強度、可接受附魔進行分類，F類只能接受一條附魔，如果一把武器只有高強度高韌性而沒有附魔，那就是這一級別中帶減號的，如果附魔數量達到或超過了同級別武器的承受極限，那級別中便帶加號。一般來說A級武器能夠接受6個4級魔法或3個5級魔法或1個6級魔法。”

“具體分級比較麻煩，你自己不也就知道這一點嗎？”

“我知道多少說多少不行嗎？”

“干活干活干活。”

兩名士兵推推搡搡地結束了聊天。

紫開口問:“附魔有什么用？”

這個提問非常及時，王綺正是想要問這個問題，但兩名士兵已經結束了這一段聊天讓他不好意思開口。

“你連這個也不知道啊，附魔就是將魔法陣附加到武器上，據說有些尖端的附魔師還可以將吟唱附加到武器上，那樣在戰斗中可以無施法過程直接使用魔法，并且由于沒有魔法陣的閃光，也不容易被看出你使用的是哪一種魔法。”

“如果我不會使用武器上附加的這個魔法，那我能夠發動它嗎？”紫問。

“這個不好說啊，一般來說能用，但有些魔法很復雜，很難理解，那樣的就用不了。”

“那個……前輩，三級魔法師很丟人嗎？”

王綺試探著問，想知道這個世界上的武力值如何。

“咍，別聽他胡說，三級魔法師已經不錯了，我才二級呢。”

“別忘了僅僅赫瑞斯就有14億正規二級和三級魔法師。”

“是，但你別忘了這可是14億，全國才30多億人。”

“是你忘了全世界還是十多億四級及以上正規魔法師吧。”

“全世界才百億多人，你已經接近前十分之一二了，還不知足嗎？”

“知足什么啊？一級爛大街，二級滿地走，三級家家有。”

……

王綺靜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毫無疑問，這世界的武力值不會低，稍微計算一下，二級和三級魔法師14億，世界分五大國，難道這一水平的人有七十億？！世界人口才百億？這就有點匪夷所思了。

收拾戰場的工作一直進行到晚上，他們才回收了那些不知道是誰的盔甲，獸人的武器，法杖，尸體，陷阱之類的東西。這場戰役或者說戰斗其實很小，雙方參戰人數總計不超過一萬人，形式從一開始就是一邊倒，以至于赫瑞斯拿它當做二級和三級魔法師的練習戰。不然碰到大規模戰場時，他們會在駐地外圍滯留直到清掃完成。

每個人只拿到了三元錢，這三元足夠他們生活上一周的時間。這是王綺見到的面額最大的硬幣，之前見過兩種面額為1的硬幣，它們分別是十進制，王綺將它們命名為元、角、分。

在軍營外圍吃過飯休息了一下，等到走回村子的時候天早就黑了，紫背著靜，利張和棟攙扶著王綺。被人攙扶著的感覺時刻折磨著他，也折磨著利張，如果不是紫要求他不能丟下朋友，利張絕對不會搭理王綺。倘若王綺記得回去的路，也一定會讓他們先回去，自己找個地方等體力恢復。

在村口王綺一行碰到了拉了一小車戰場上的東西的月，身旁正插著一把薄刃劍。

“這是你要的武器，紫。”

“魔法劍？”紫記得剛剛看到的魔法劍的樣子。

“不，這是帶保險的薄刃劍。”

“謝謝。保險是什么？這明明沒開刃啊！”

“這就是保險，當然我是不會告訴你打開保險的方法的，這可是正規武器，威力不小，不過鎖起來后對你這種新手還是非常友好的。”

“什么等級？”紫問。

“E。”

利張喊道：“喂，等等，把這個也搬回去。”

于是王綺毫不客氣地被扔到了那堆咯人的東西上，沒有反對的聲音，王綺干脆就躺在上面裝死，好不知羞恥地讓月一個女孩子將自己連同一堆東西拉到她家。

王綺望著夜空。

空蕩蕩的閃爍著二十來顆星星。

“我聽他們說，赫瑞斯僅二級和三級魔法師就有14億人。”

王綺窩在小車里平靜地陳述。

“沒錯，話說你什么時候下來？別裝死別裝睡，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裝的。”

對于月來說，用風魔法拖動一輛車不難，但是王綺的態度讓她有些生氣。

不過好歹經過提醒后能認真改正。

王綺從車上緩緩爬下來，稍微恢復了一點體力。

“那全世界有70億二級和三級的魔法師以及4級以上魔法師十多億共8十億人嗎？全世界不是只有一百多億人嗎？”

王綺繼續說他的疑問。

“一百多億人不錯，四級以上包括四級魔法師十多億不錯，這兩個人盡皆知的數據你知道的還是比較清楚，但是你到底怎么算的世界上70億二級和三級魔法師呢？”

月懶得吐槽王綺的迷之記憶、迷之常識和迷之世界觀，不過和他對話時偶爾可以發現笑點。

“赫瑞斯14億，世界五大國……”

不等他說完，月擺擺手示意他停下。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14×5，首先給你普及一點，只有赫瑞斯的低級魔法師數量最多，其他各國的二級和三級魔法師最多的只有7億多，總計全世界范圍內不超過40億吧，和世界上一級魔法師的人數差不錯。”

王綺稍稍計算發現-這樣算下來在記錄的魔法師約有九十億之多！

“沒騙我吧……只有十億多非魔法師？”

不恰當地說這十分之一的人可以被忽略掉，而他很遺憾是這凄慘的十分之一。

這讓他目瞪口呆。

“差不多，十到十一億人之間，大約占全世界的百分之十，對于我們來說，如果不是因為真的有魔力殘疾的人和過于偏遠的地方存在，這個數字應該低至1億左右，最起碼赫瑞斯已經做到將非魔法師人數降低至三千萬人以下了。畢竟魔法是第一生產力，不會魔法的人特別是魔力殘疾的人幾乎什么都做不了。但是其他國家的人不這樣想，他們大多保留了不少的非魔法師，也不知道他們需要那些人做什么，明明那些事情隨便找個精靈或者獸人就可以做到，當然做個半自律型使魔也行，但是靈活性不能保證，雖然大家都在研究靈魂學但誰都不知道怎樣去創造一個靈魂。我說你沒必要這么驚訝吧。”

月疑惑地看著王綺，和王綺在一起總是有些心累的感覺，注意力也在白天與其他魔法師們暗中的斗智斗勇中消耗得七七八八，當時覺得挺好玩的。

王綺不僅確定了這是個高魔世界，幾乎人人都是魔法師，能夠研究靈魂學，而且聽到了“魔法是第一生產力”這樣三觀沒法再正的言論，不由得大膽猜想:“你們是普及了義務教育了吧！”

“義務教育？”

月仔細揣摩了一下這個詞。

“談不上吧，可以認為是教育契約或者契約教育？不清楚你這個詞是什么意思。”

“為了普及基礎教育，由國家出錢按片區劃分讓每個人都能上學，在最初的9年時間里，學生只需要花費購買書籍的錢，極度貧困的學生還可以申請補助。實際上是怎樣？”

王綺簡單說了一下義務教育的事情。他太需要這個世界的信息了，俗話說“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詢問這種無關機密的東西不見得引起她的懷疑。

月快速想了一圈她所聽說過的各各地區的教育政策，很顯然沒有這么搞的，那他是隨便編了一條政策來套話，這也不對，套這種人盡皆知的事情有意義嗎？

“和你說的不一樣，赫瑞斯實行的是十年基礎教育，從五歲到十五歲，在接受教育時必須執行契約精神，十五歲后如果沒有繼續深造的資格，也就是沒有成為二級魔法師，那必須要接受安排，去各個吃力不討好的崗位無償服役五年，有償服役五年，只不過報酬很低，期間其他權益受到法律保護，十年后恢復自由。可以去找正常報酬的工作了，當然啦這是在沒有發生嚴重錯誤的前提下。你那個想法如何收回成本？”

月像背書一樣說著，并朝王綺拋出一個問題，希望他能有點自覺。

王綺不評論任何政策，因為在剛來到這個世界時便聽過天風講了一個時辰的“規矩”，那時便隱隱感覺這是個法制的國家。

“一方面用數量去碰運氣，一萬人里面出現一個能作出突出貢獻的博……呃，高級魔法師那就賺大了。另一方面提高了全民的素質……呃，不太懂。如果我去外面能找到工作養活自己嗎？你們不禁止我去其他城市吧。有沒有給人端盤子送水之類的活？”

想到她剛剛提到的“不會魔法的人特別是魔力殘疾的人幾乎什么都做不了”，王綺覺得自己生存壓力巨大，比如到現在為止都沒人和他提辦理身份卡的事情，最起碼在科技側無證寸步難行。

“提前告訴我們進行備案就行。話說你真的一點魔法都不會？不需要會使用攻擊性魔法，生活類也行，能控制魔法設備也算。”

月提起精神地仔細打量了他一下，雖然沒精力去套話，但需要保證自己不被套出秘密來，這時集中剩余的注意力察言觀色并悄悄使用精神引導的魔法以確定他說實話。

王綺真誠地點點頭:“完全不會，并且沒有任何基礎。”

他最怕的事情莫過于在未來，史學家們記錄他時，提到他來這世界的意義時只有一句話:世界多了一個人。更大的可能性是無記錄，他就此淹沒在歷史的人來人往中。

他總不能在一個點魔法技能樹的世界中憑空點出一套以電與數為核心科技樹啊！他可沒攜帶圖書館，自身更沒這份能耐。

“那你還是留這小村里吧，居住十年后可以給你個居民身份。如果你到外面真的有可能餓死，就算要端盤子送水的話也有一定難度，現在的基礎服務業基本由精靈和狐貓人、長耳人兩種獸人負責，它們都是經過訓練的，能扛得住壓力任勞任怨而且美觀，不需要開酬勞，一不小心服務設施倒閉了還可以出售，你恐怕不行啊。”

確定王綺說的是實話，如果注意力能夠多一點的話月想對他的引導，試著把他忽悠成奴隸然后賣了會怎樣，看起來他智商并不很高的樣子。

而王綺的關注點在獸人的分類上。

“獸人有很多種嗎？”

“很多種，大體能分成五類，狐貓人、長耳人、有翼人、犬狼人、角蹄人。我的住處到了，你跟了這一路就想問這些事情嗎？”

月開始卸車，描繪著魔法陣的木頭、石頭、嚴重受損的武器、金屬棒、以及一根完整的法杖，這些東西雜亂無章地堆放在院子中。

王綺聽得一臉懵逼：“等一下，再讓我問一個問題，我們剛剛談論的世界上一百億人中包括精靈、獸人嗎？”

“不包括。它們只是財產而已。”

月簡短地回答，關上門將王綺以及他后續的問題擋在外面，今天確實有點累了，一邊聊天還需要阻擋與他無處不在的疏遠感，全程都沒想著去套王綺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