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寵物市場半日游

王綺像無頭蒼蠅一樣亂逛，沒有向導，過會他已不知道不知道東南西北。

身無分文還沒有身份卡，沒辦法接任何工作，幸好飯店里還有食物倒出，王綺隨便撿了大塊的味道像點樣的解決了自己的午飯。

可惜大一點的餐館都有屬于自己的奴隸，顧客的剩飯菜一般給他們吃，扔出來的已經沒什么可以吃的東西了。

隨便找路人問出了學校和寵物市場的位置，從距離上看學校更近。

亞瑪學院，位于叢林邊緣，環境優雅，高聳的尖塔，高端大氣的教學樓并立，有著漆黑的樹冠的參天大樹，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到，王綺繞亞瑪學院一圈，高墻與守衛時刻警惕著陌生人。翻墻是翻不過去的，并不是王綺技術問題，而是設置了防止入侵的魔法，近在咫尺遙不可及，他沒有資格進入這座學校，而且連在周圍閑逛的資格也沒有。

當王綺剛剛轉完一圈又回到門口時，一只毛發旺盛的折耳狼門衛馬上質問：“你什么人？出示證件。”

王綺當然沒有任何證件可以出示，只能靜靜地背對著遠離亞瑪學校。

*

“不要，我還不想回家你們把那個精靈和少年帶回本家就行，我會將理由寫一封信。”殷月坐在桌子的一邊說。

另一邊坐著的是一位四十歲中年人，亞瑪城殷家的家主殷葉爍，正色說：“雖然您貴為公主，但是也只是暫時的地位，你沒有任性的權利。”

“反正我是個無關緊要，沒了我又不是不行，憑什么我還要和我哥接受同樣的練習，明明以后不會用到。”

“我說過了，你沒有任性的權利，我們得到的命令是無論用什么手段也要把你帶回去。”

殷月也不由得一震說：“呵呵，葉爍叔我知道你會用什么手段，放心，我會自己回去啊，算我怕了你了。”

“不，在你回去之前我們不準備給予你人身自由，并且就目前情況看我們將會派兵護送以確保你安全無誤地回家。”

“額呵呵呵……”

“我們是得到了這樣的允許，所以殷月小姐，請主動帶上手鏈以表示配合，這是本家發放的手鏈，當您回到本家自然有人會解開它。”

“居然用這個手鏈，佩戴者不能自行解除，不能使用魔法，力量使用下降，而且還設定成暫時不能離開這個院子，這不是限制精靈的裝置嗎？你該不會還想把它給那個精靈帶吧，明明我已經說了不會這樣限制她。”

“我們沒這個打算，區區精靈而已，我們得到的最高級命令是確保你的安全。”

“我哪來的那么多安全需要你們確保。”

“現在是非常時期，外面非常亂，只要你的身份有絲毫泄露在外，沒有人能夠保證你的安全，本家殷天瀚大人擔心女兒的安全合情合理。還是說你以為我會借此機會對你行不軌之事或另有圖謀呢？”

“夠了，我配合你。”殷月顫抖地帶上象征著屈服的手鏈。

在殷月離開房間時，一名男仆將一封信交到她手中。

“誰的？給誰？什么時候送到的？”殷月警惕地問。她不能使用魔法，沒有貿然接過信。

“來自殷輝先生，希望能親手交給您。”

殷輝是她親哥，比她大五歲，兩人之間少有聯系，殷輝沉浸于各種學習中，而她則用來逃課。

即使需要聯系，使用遠程投影更加方便、可信。殷輝為何會用信封這種已經被淘汰的東西？

盡管疑心重重，左手卻不自覺地接過信封。

殷月感覺不對勁。

信中只有一張白紙。

“好，我知道了，這里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幾分鐘后，殷月的身影出現在廚房中。未到做飯時間，廚房中僅有一只精靈在啃幾根劣質菜葉，這些劣質品是它的食物，優質品才會擺上餐桌。

她將信封中的紙張泡入水池。

一股巨大的力量束縛住她的全身上下，殷月露出痛苦的神情呵斥：“是誰？”

莉雅蹲在廚房精靈身后解除隱形，滿懷警惕地看著她：“是誰派你來的？”

殷月掙扎著，但束縛她的無形力量絲毫不放松。“莉雅，你想要做什么？快放開我！”

突然殷月神情一變，艱難地發出聲音：“快……救……我……啊……”

“哦？”莉雅感到不妙，事情似乎并非她想象中那樣，殷月并沒有被占據靈魂。

莉雅的出現觸發了廚房精靈的報警，很快兩名手持匕首、簡單武裝的仆人沖入廚房。

“立刻放人！”

“有敵人入侵！”

兩人觸發了更大規模的警報。

莉雅毫不在意，她已經找到了殷月突然作出匪夷所思事情的原因-手鏈中多了一條指令。

拘束用手鏈除了直接阻礙魔力流動外，還有一條意識：將手鏈視作生命的一部分。

而這條手鏈卻多了一個意識：接一封信。

這看似隨意寫上的意識卻觸發了一系列連環反應：將信泡入水中，紙張溶化后，被封印在數億空心圓球形中的詛咒因此被釋放。

殷月的精神魔法抗性不低，大部分人包括中級魔法師在內根本不會意識到自己的頭腦中多了一個意識，而她用了不到十分鐘就可以憑借深層意識發出求救。

殷葉爍家的各大護衛紛紛趕來，將廚房包圍了外三層。

已經知道了原因，又限制了殷月的行動，莉雅懶得繼續管，如果不是殷月是她下一步的必需品，她甚至不想管這一家人的死活。

“她的手鏈正在讓她對你們的水施加詛咒，詛咒在信紙中，你們可真是一群白癡啊，這樣簡單地就讓詛咒進入了這里。”莉雅高聲諷刺。

殷葉爍的臉色很難看。

“接下來交給你們了，我可不管你們的死活。”莉雅說完以他們看不到的速度沖出包圍-王綺那里恐怕會出事。

*

王綺到底也沒摸到寵物市場，寵物市場幾乎在學校的反方向，倒是發現有綜合性大型商場，王綺在里面待了想當長時間，與超級市場的名字相配，里面確實什么都有包括寵物和奴隸。

一些精靈寵物幼女被關在籠子里，而奴隸則為商場搬運貨物打掃衛生。

缺點就是黃昏就關門了，在此之前王綺和精靈小女孩對視了許久，不管王綺做什么她就是不靠近他，弄得王綺一點辦法都沒有，那潔白纖細的肌膚始終在躲避某些大膽的人的撫摸，王綺也在其中。

晚飯吸取中午的教訓，王綺直接進入餐廳看到有人吃剩的東西拿來就吃，結果就是一頓毒打。

躺在冰涼的人行道上，王綺覺得賺到了，用一頓打換一頓飯絕對賺，在想到生活的方法之前先用這種方法活下去要緊。

“小伙子，想不想吃飽飯啊？”一位慈祥的老者低頭微笑地看著他。

王綺剛剛被暴揍了一頓，此時對身邊的人格外警惕，在惹不起任何一個人的前提下只好婉拒：“我自有辦法，不必費心。”

他知道天上絕不會掉餡餅。

“沒飯吃的話可以去彼岸旅館，那里也可以住宿。我能理解你的天賦，你降生的原因，你存在的意義。”老者笑瞇瞇地說。

“沒錢！”

王綺用這個萬用理由拒絕。

“如果你肯來的話，賒賬也是沒問題的。”

“知道啦。”

王綺裝作不感興趣的樣子，考慮著這件事能成為奇遇的概率與合理性。

那個老頭肯定知道些秘密！

一般劇情中跟著那個老頭走肯定沒錯！

但王綺不會因為一句糊弄的話就跟人跑。

*

暮色已至，氣溫驟降，空中隱隱可見烏云翻滾，似乎大雨將至，王綺穿著單薄的衣服瑟瑟發抖。

“該死的天氣啊。”

王綺抱怨著，這天氣絕對不會被凍死的，他對自己的生存能力表示滿意，畢竟曾經在翠葉村時，他在更加惡劣的環境中存活了下來。

他不得不稱贊赫瑞斯城市的防水系統，天上大雨滂沱，經過層層削弱，等降落到下方已經是溫和的細膩水流，雨水失去了大量的能量，速度匪夷所思地發生了降低。

不過他依舊需要在他人的屋檐下避雨，畢竟水量未變，視野中依舊是一片白茫茫。不知由于各種機制，即使在空中道路之下，雨水依舊均勻分布，就像沒有受到過任何阻攔一樣。

“這就阻攔你前進了嗎？”一個熟悉的女聲從雨幕中響起。

王綺看著逐漸清晰的人影，心中不免有些傷感。

“你來了啊。”他嘆息道。

來者顯然是莉雅，而她的目的恐怕一樣明確。

莉雅雖然從雨幕中走來，卻沒有沾一滴水滴。

王綺又問：“他們沒有給你配置專門供你食用的人嗎？”

莉雅按了按他的頭，示意他蹲下，隨后解釋說：“只是停戰，他們沒有必要，也不會這樣做。”

“是吧。那就好。”王綺莫名地有些安心，莉雅好歹沒有離開他。

“降雨的力量被轉化為魔力收集起來了。”莉雅撫摸著他的脖子，自顧自地說，“沒想到對魔法的研究已經到了這種程度。恐怕還不止于此。”

“你沒有去過其他城市嗎？”王綺脖子有些癢，搖搖頭問了起來，既然她愿意聊天，那當然更好，非常好。

最好這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人不恐懼她。

“去過很多，不過記不得那些城市，一座座都是充斥著死亡、殺戮與奴役的城市。我似乎沒有來過赫瑞斯這邊，建筑風格差距很大。”

“莉雅你有沒有在非戰斗狀態下，殺過根本不會去抵抗的人，比如我這樣的。”王綺剛問出來就后悔了，這顯而易見啊。

“當然，他們需要殺誰我們就會去，這就是我們的日常工作，一直持續了六十多年吧，從戰敗十年之后，直到不久之前。”

“之前的你是被奴役著嗎？”王綺問。

“差不多，而且是絕對無法擺脫的奴役。”

“你這么強，也逃脫不了嗎？”

“我們幾乎所有能力都是他們賦予的，他們比我們自己更了解我們，所有的解脫方式全部被封死了，似乎他們有一個特別龐大的目的，這個過程需要精靈參與。可惜啊，”莉雅握了握小手說，“現在的我們恐怕已經不算精靈了吧。經過了那么那么多的事情，身體不知已經被改造成了什么模樣，恐怕你也一樣。”

王綺不清楚，至少從記憶來講，他只是穿越并獲得了外掛，并非被身體改造過。

“我不記得。”他失落地說。

“不聊了，你也說不出什么，還是老老實實當食物，然后不想太多，快快樂樂地與我們一起。如果我們勝利了，你也會有一個美好的結局。”

王綺搖搖頭，不再言語，在他能夠證明自己的價值之前，只能忍著，接受這種施舍。畢竟沒有這些施舍，他真的可能活不過去。

這種關系之下，王綺忽然想到一件似乎毫無關系的事，差不多可以告訴對方了：“我曾經在翠葉村附近找到過一個筆記，不過我不識字，聽殷月所說，是在精靈戰爭末期，一支精靈隊伍去往深山，為了等待什么，或許是機會，或許是人。他們開鑿過一處山洞，不過那里已經廢棄了。”

莉雅疑惑地瞟了他一眼：“你怎么不早說，我們說不定會去那里看看。”

“這個事很重要嗎？”王綺有些驚訝，“再說了，我們之前的那種關系，怎么可能有正常的對話啊。”

“嗯，也對，筆記呢？”

“我在翠葉村的房間里，不知道村子怎么樣了啊……”他頹然望著翠葉村的方向，那里聚集此處百千米，而他未來的行程必然是漸行漸遠。那里畢竟是他到來時的地方，他隱隱有些感情。

莉雅有些傷感地說：“恐怕已經消失了，或許那上面記錄了最后時刻，精靈帝國究竟留下了怎樣的后手。罷了，未來更重要。我要吃飯了，來這邊暗巷。”

王綺在第二天上午醒來時，恢復能力一如既往的強悍，讓他比較在意的是莉雅不見了。昨天與她聊得還算有意義，抱上這條大腿是不錯的選擇。

王綺向周圍轉了一圈沒找到她，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了，或許餓不死，但饑餓的折磨有些恐怖。在生活壓垮他之前，先去寵物市場了解一下那邊的狀況。隨便找個路人打聽一下寵物市場的位置坐標，順便裝作離家出走的迷路少年，讓一名執勤警衛送自己一程。

演完戲之后王綺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演技，在被殷月戳穿未失憶后便謹慎了許多。

寵物市場的人流量并沒有王綺想象中那么大，如果算上各種院子里的獸人、精靈的話，人數就足夠大了。這些寵物被關在相當大的院子里，院子被附魔柵欄圍著，只開通一個像售票處的地方允許進出。在柵欄上方掛著大概的價格。

王綺猜測，如果在外面看到了中意的寵物，便可以從這個入口進去。為什么感覺更像動物園？

好像的確是動物園。市場里的小型動物有一半為人形，還有一半是經過馴化的獸類。

人形寵物分為四種，除了標準精靈外，還有蓬松尾巴三角耳朵的狐人，有長耳可折疊尾巴有長有短的兔人，有帶翅膀長手身高普遍在0.6米的有翼人，有細長尾鈍三角耳的貓人。

根據獸人的分類，這些應當屬于狐貓人、長耳人、有翼人，再加上作為奴隸的犬狼人、角蹄人，一共五類獸人。

小動物的標價不高三位數字，獸人形態的少女四位數字左右，精靈的標價能到五位數。

兔人白毛少女只有小腿那么高，既有雪白軟軟的毛發。也有淡淡粉色的肌膚還有會折疊的長耳朵；貓人少女和兔人差不多大小，只是毛發耳朵不同，還有一條靈活的尾巴；狐人比貓人和兔人高出一半，依舊非常可愛；精靈少女則幾乎和人類一樣除了尖耳朵和白得纖塵不染的肌膚，還有勉強能遮蔽敏感部位的衣服，反而更加誘人。

被出售的沒有人類，這一點已經讓他非常欣慰了。

而這些精靈也沒有一個閑著的，她們不少都在認真地制作手工藝品，偶爾看到它們拿著鉤針、木簽之類的東西與其他待購買的寵物戳來戳去，有些圍欄中傳出或高或低的音樂聲。這些寵物似乎在提升自己，然后賣個好價錢？王綺有些暈乎。

他大膽地想了想，如果照看這些精靈，肯定是輕松且無腦的事情。

王綺大膽地推門走進去，這一家中有一位著裝得體的客人正在銷售員的幫助下挑選精靈。

門衛處也是一個柜臺，只是這個柜臺出售精靈們的手工制品，柜臺后的銷售員裝束的人看著衣著簡陋的王綺說：“你是來干什么的？”

“我來看一下有沒有可以買的。”

“這里的工藝品嗎？買里面的一只送十件，單賣每個1角。你還是存點錢先給自己買一身衣服好了。”

王綺不得不瞅瞅自己身上，雖然穿著簡陋并且昨天被揍過一頓，但還談不上破舊，至少比他被囚禁的時候的衣著舒服太多了。

“我去看一下你們的精靈。”

他不理對方自顧自地進去，仔細觀察這些精靈少女。

“喂，你可別碰她們，萬一受傷了你賠不起。”

“嗯。”王綺隨口答應一聲。

原本圍在顧客身邊的精靈中分出幾位盯著他，而更多的在看到他身上的衣服后選擇了無視，至于那些原本就沒有圍在顧客身邊的，更是沒有任何動靜。反正他可不是為了欣賞精靈們的姿色才來。

這些精靈一般從三歲到十一歲不等的樣子，皮膚白皙有光澤，有輕微褶皺，無體表血管，如果仔細看能發現有些皮膚中透著粉紅有些透著淡青色或者透著奶黃色，頭發一般是樹皮灰色，部分桃紅色和土黃色，黑色和樹葉的淺綠色也有一兩只；瞳孔褐色、黃色、綠色為常見；王綺還注意到某些細節，存在單雙眼皮，有無美人尖的現象。精靈與人類基因相似度應該不低。

她們全部穿著與膚色相同的內衣，暴露出光潔的肌膚。

而且身上只有內衣，只是身前寫著編號，而身后寫著價格，這些價格很顯然是不久之前剛貼上去的。

正對著王綺的那只精靈歪著頭伸出手指按住嘴唇說：“你在看什么呢？”

“看什么啊。”

“你有錢嗎？”

“你又帶不走我們中的任何一個。”

……

幾只精靈你一言我一語地說。

“安靜安靜。”內部的房間中有人大吼一聲，整個院落都安靜下來了。

“她們……會說話？”王綺試著問，有些擔心地看著眼前的衣著整潔的商家。

寵物販子馬上抱怨說：“當然會，看管她們是個非常麻煩的活，太吵了，真不如隔壁就算發出聲音也是細聲細氣的我們人也聽不懂。這位客人，剛剛抱歉了。”

“沒事沒事。”與王綺同在這個店鋪的黑發少年微笑著說。

“您是常客呢，它們已經很熟悉你了。”寵物販子鞠躬說道。

王綺顯而易見地被無視了，他開口問：“她們怎么每人有一條手鏈？”

“那是簡易魔力限制裝置，不然她們用起來魔法還是非常厲害的。”寵物販子這才轉向他。

“最貴的精靈能到多少錢？”王綺裝作好奇地說。

“拍賣行的價位記錄是697萬，應該是炒作上去的，我怎么想也不該這么貴，我們只是做一些幾千幾百的小生意。”

王綺感慨說：“或許對某些人來說可能是無價吧。”

“啊，這位先生，你是來……做什么的？”

王綺看了看隔壁賣狐貓人的商店，轉頭問：“你這兒需要人手嗎？”

對方疑惑地邀請他進入內部的房間：“你想應聘什么？雖然我們并不需要人手，不過我有興趣聽一下你說什么。”

房間比較狹小，里面有一只精靈正在小聲哼歌。這里擺放著整整齊齊的床鋪，純木質結構，床墊柔軟，屋內擺放著不少盆栽。一名女性向這位小商店的老板打招呼，隨后拉著那只試歌的精靈走到屋外。

王綺穿過這一片住宿區，在后方的辦公室坐下。

他就這么開始面試了？他還不知道該說什么呢！

“想問一下，成為精靈飼養員有什么條件？我需要一份工作，正好走到這里，所以來問一下有沒有可以幫忙的。”王綺局促地問。

“你是真的隨便轉轉？”

“想試一下。”

寵物販子頓時失去了興致：“你會治療嗎？會手工嗎？會繪畫嗎？會舞蹈嗎？懂音律嗎？我這兒正好缺精靈教師。你知道該教它們什么嗎？知道出售流程嗎？知道行情嗎？會打廣告嗎？”

這一堆問題砸得王綺措手不及，他挑選了一個容易理解的問：“問一下，你們這里的出售流程是什么，和其他地方不一樣嗎？”

寵物販子懶洋洋地說：“和別地方一樣，看貨、預付費、驗貨、簽收、領走。你要是不懂的話，就去那些需要體力勞動的工廠，說不定會有人要，這年頭啊，什么都不會的人差不多都會餓死嘍。”

王綺理所當然地沒有應聘成功，他的美好想法理所當然地泡湯了。

“我現在真的非常需要一份工作。”在被趕出去之前，王綺努力地希望吸引一下同情。

寵物販子當然不吃這一套。

不過一旁的那位少年顧客卻看了他一眼，隨口問：“你是一個人來這里的嗎？”

“算是一個人。”王綺隨口回答，搖搖頭準備去接下來幾家詢問，最差最差則是去工廠。

“我家經營著一家工廠，你需要的話，我可以讓你去，工作不外呼搬箱子，包吃住。至于能不能留在那里，全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王綺生出些許警惕，或許這位文質彬彬并且對精靈們禮貌有加的少年的確是好心好意，但他畢竟受制于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離開這里，只是混飯吃而已。

“多謝，但我更想自己找份工作。”王綺向他鞠躬道謝。

走在去外側工廠的路上，他陷入了深刻的沉思之中--他這輩子怕是與穿越者模板無緣了。

哪個穿越者會這么這去找工作啊！

托寵物販子的提醒，王綺在中午之前費勁千辛萬苦地進入了一座食品廠的勞動人員之中，工作是搬箱子，并且是在復雜魔法環境中搬箱子，由于魔法波動之間會出現相互干擾，搬運的魔法在密密麻麻的生產魔法中很容易產生干擾。

僅僅這份工作，便找了五家工廠，才僅有這一家允許他這個不明身份人員進入。

不找工作永遠不知找工作有多難，更何況他沒有身份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