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6.調查團
- 命運之牢
- 未生已死
- 6254字
- 2018-08-13 08:00:00
幾天后,眾人期盼已久的調查部隊如約而至,讓王綺大跌眼鏡的是,本應是“專業人員”的調查部隊居然全是和他年齡相仿的少年。調查部隊5名少年少女,護衛部隊15名坐車來的空手士兵,幸好這護衛部隊看上去年齡正常,佩戴著簡易的輕甲和各種武器。
調查隊5人一股腦住進了天風家,外人也只見他們一面,護衛部隊則自行打開帳篷駐扎在村口。
讓所有人瞠目結舌的是,那里居然停了一輛車。
“這是車?”王綺遲疑著。作為圍觀群眾的一員,他的問題立刻得到了回復。
“當然是車,而且是能飛的車。”
關鍵是這個世界竟然有飛車?王綺總覺得與他這兩個月的生活格格不入。但仔細想來似乎也沒問題,在科技側最貧窮的角落,難道能想到名為飛機的東西?
這輛車主體近似扁圓梭形,四棱,前尖后圓,一人多高,內置三排座椅,前部有一明顯的魔法刻痕,車身光潔一塵不染,內部空間明顯經過了擴張。下有四輪,上有厚實的光滑弧形翼,很顯然這輛車不僅能飛而且能跑。
如果弧形翼展加寬,再加上尾翼的話,或許在科技側無魔法的情況下也能飛起來。
不過他覺得這輛車不見得有發動機,沒有排氣孔,輪子也沒有傳動裝置,不過輪子可以被收起來。
“看什么,別圍觀,這東西在外面滿天都是,去去去。”一名五大三粗的護衛揮手驅趕著人群。
*
第二天王綺、靜和良被帶到了他們面前,王綺和靜滿是疑惑,良的傷勢已經痊愈。
五名調查隊的少年無論男女都穿著素色長袖作戰服,領頭的少年一邊翻看著地圖一邊心不在焉地問:“聽說發生的兩種新生物是你們首先遇到的。”
“哪里是新生物?”良一直以為他碰到的只是普通的狼。
王綺代他回答:“是的,我和靜碰到了地戮,良碰到了狼人。”他是三人中唯一一個兩事件都在場的人。
“區區一個魔獸,一個獸人就值得讓我們從百忙之中抽空出來,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么狀況?”位置僅次于領頭學生的少年質問天風。
天風苦澀地笑笑,他不打算說出月的存在,出了問題只能他擔著。
領頭的少年淡定地說:“就這你還想動用軍隊。”
“你!”少年無話可說。
一張地圖被展開在三人面前,領頭的少年拿著筆說:“先標一下你們在哪里遇到的地戮還有嗯……狼人。”
王綺在這個地圖上沒有距離感,靜代替他標出了地戮的位置,良也標出了遇到狼人的位置。
“好了,我先介紹一下,我叫秋山,是赫瑞斯國立初級學院的學生,這幾位是水澤明,水澤藍,安情,林暮雪。”秋山簡單介紹了調查隊全員,他們都是同級生,彼此之間相當熟悉。
但是其他人聽得一頭霧水,兩個女孩挺容易分辨,林暮雪留著一頭飄逸的黑色長發,始終是一種昂揚向上的姿態。而安情則顯得低沉很多,頭發也只是末端稍向內卷起的齊耳短發。水澤藍只是比水澤明矮了一點,兩人是雙胞胎,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發型也是干凈利落的黑色短發。
水澤明,水澤藍和秋山,對魔法陣相當了解,安晴和林暮雪主要來了解魔獸事件。
介紹完畢,秋山繼續說:“我們已經知道了大體上的事情,還請你們三位一起隨我們一起行動,我們和傭兵的諸位會保護你們的安全。良先生,指引的責任麻煩您了。”
良緊張地說:“一定,一定地。”
水澤明抵觸地質問:“喂,秋山,你搞什么?我們不是沒有地圖,到時候他們拖了后腿,你怎么辦?”
“說不定有什么事情只會為他們出現,雖然只是概率性事件,你們也想早早結束吧,所以就一次性嘗試完吧。”
他們多少也知道這個常識,在秋山提醒下沒有了異議。
“其實,還有一個人……”月怯生生地提出:“還有一個人想和你們一起行動。”
“為什么?”秋山問。
“因為……他想跟著你們歷練一下!”靜鼓足勇氣說完了這句話。
水澤藍厭煩地說:“真是麻煩的人,你以為我們是去旅游嗎?”
秋山不動聲色地說:“可以。”
“喂喂,你確定不去測試一下他有沒有這個實力?”水澤明低聲提醒,“這不像你的風格啊。”
“趕緊完事走人,這種無關緊要的隨便了,期末我還沒復習呢。”
紫無比期待這次歷練,他比想象中更加輕松地加入了這個調查團。
這時一個魁梧的身影推門而入說:“萊恩傭兵團已休整完畢,隨時可以出發。”
萊恩傭兵團的衣服比作戰服的掛件要多了不少,腰間別著緊急武器,頭盔上耳朵部位有顯著的凸起,前方有可以隨時放下的透明鏡片,并且有細小的通氣孔。王綺想不到這支全副武裝的隊伍居然不是軍隊而是一支傭兵隊,更沒想到這支過于年輕調查隊真的沒有軍隊護送。
秋山也是沒辦法,已經出發了一天才被告知本次調查行動可能有危險,水澤家準備派出部隊保護,為了不耽誤行程,秋山立即雇傭了一支強大的傭兵團以繼續前進。那只是名義上的原因,秋山從出發開始就將節奏牢牢把握在手中,以防不測,萊恩傭兵團擁有相當全面的戰斗力,人數雖然不多,也兼備護衛戰士射手輔助狙擊暗殺偵查的全面能力,并且每個人都是五級魔法師的水平。
“如果再加入一個需要保護的人如何?萊恩團長?”秋山問。
“我們15個人保護你們9個人,沒問題。”在萊恩看來這種小地方怎么可能會有什么特別大的魔獸。
“不是15個,萊恩團長,我希望你能派出1個人駐扎在村子里,另外將飛車駐扎到這里,前方是沒有停車的地方而我們接下來要步行那里不適合飛車也不適合地行車,讓飛車在這里做一下接應,并開啟通訊陣,地方太偏了我們的水晶板沒信號,需要隨時進行聯絡,到時進行支援也來得及。”
林暮雪補充說:“我剛轉一圈發現這地方有個四周經過特殊處理的小土坡,可以強化魔法釋放更廣的信號,你們可以將飛車停留在那里。你們的飛車有自帶通訊場制造魔法吧?”
萊恩正色說:“請不要小瞧我們傭兵團,這種魔法當然有。既然計劃有變我們有必要將戰斗傀儡和量產使魔隨身攜帶,需要額外的時間,另外留下誰也是需要討論。”
林暮雪提議:“留下能控制方向和使用飛車的一個人就行了。”
之后萊恩傭兵團的人對戰斗傀儡和量產使魔進行了分配,幾乎每個人都攜帶了一件空間類裝備。
“這東西很貴嗎?”王綺走上前好奇地問。
在他的想象中,空間戒指、空間項鏈、空間玉佩等等和空間沾親帶故的都屬于貴的離譜的類型。
“那得看體積和質量,像我們用這種一般偏向于性價比,我們傭兵可是很能吃錢的。”萊恩如此回答。
“這種空間裝備一般在哪里有賣的?”
“專賣店,每座城市都有一兩個。算是日用品,不過質量太好,賣價不高,低端的那些茶杯晶球基本人手一個吧,當然,像我們身上這些可不是隨便能見到的。好了你有點礙事,我知道你很好奇,可以讓一下嗎?”
“好的,多謝。”王綺點頭答謝,快速閃到一邊。
他還有很多想問的,特別希望能夠讓這支傭兵團或者調查隊將他帶出深山。
如果他們沒有說謊,那滿天可見的飛車到像手機一樣普及的水晶板再到傭兵人手一個的空間物件,足以說明外面的世界格外精彩。不過這個世界該不會封死了他使用科技側的智慧創造價值的所有可能吧!
最后秋山交代了一下陣型,以他和水澤明兩人與傭兵團的偵查暗殺護衛戰士位拉開距離組成外圍防線,他與良,王綺,靜三人打頭,其余人居中,一旦發生意外可以支援各處,各人由傳音法陣進行聯絡。
地戮曾出現的位置位于邊緣地區,眾人首先在這一地區調查,王綺簡單描述了遇到地戮的情形,特別提到了紫在月的提醒下擊殺已經重傷的地戮的事情。
聽到這個名字調查隊五人先是一愣,隨后覺得重名的情況太常見了,他們的那名喜歡逃課的天才同學是有姓的。
隨后隊伍一直摸索到了地戮突然出現的區域。
各種魔法陣被擺開。
王綺卻被一種奇特的憎惡感縈繞在心頭,他確定這種感覺在來到這里的一瞬間便產生了,并不是這些魔法陣的緣故。
“你們有沒有特殊的感覺?”他悄悄問紫和靜。
“沒有。”兩人低聲回答。
“怎么了?”紫問。
“說不清楚的感覺。”
“要不要告訴他們?”紫低聲說。
“說不清楚,不方便說。”王綺搖搖頭。
秋山扭頭回應他:“哦,這里魔力有些混亂,明顯不正常,你感覺不對勁也是正常的,有問題及時說,別憋著。”
王綺欣慰地點點頭,他是穿越者,非本世界民,或許對這個高濃度的魔力有所排斥。首先可以肯定他對普通的低級魔法的魔力沒有排斥,而秋山明確表示這里的魔力不正常,很可能是他由于作為異界民,對魔力比較敏感。
想了想認為自己不排斥魔力后,他心里舒服了一點,在身處魔法世界幾乎沒有可以依靠的科技側知識前提下,又因為排斥魔力無法學習魔法的那種開局根本不敢想象的。
不遠處,秋山掰著手指頭數他們得到的結論:“確定為空間魔法,施法者為七級以上魔法師。時間為大約兩個月之前,誤差為5天。這里留下的魔力不正常,明顯太混亂了。拿廢舊魔晶礦采個樣,除此之外還有嗎?”
林暮雪補充說:“而且這里沒有明顯地戮的體液,只有平時的分泌物,在這里它還是完好的,可他們碰到時已經重傷了,很可能是它在另一條路上遇到了什么,然后在逃跑的路上碰到的他們。”
“在搞清楚它怎么受傷之前先解決它怎么來到這里的吧。”秋山說道,隨后又問了另外水澤明和水澤藍,結果一無所獲。
隨后眾人去尋找地戮可能受傷的地方,找到將地戮重傷的人,秋山已經在猜測是狼人重傷了地戮。
秋山的傳音陣突然響起萊恩的聲音:“小心,有什么東西在遠處偵查,距離太遠,已經超出我們的識別范圍,我們使魔正在靠近目標。”
“不要繼續靠近了,我們假裝沒看見即可。”秋山回答。
“明白。”
他們的感知范圍比識別范圍能大出一圈,無法識別不為怪。
林暮雪的聲音立刻在傳音法陣中響起:“為什么要放著我們的眼睛不去使用?這里沒有那種傳奇魔獸,沒必要擔心驚動它們。”
“不用擔心,它們也不一定能識別我們。”秋山說,“我們的眼睛比一般的魔獸好使多了。”
安情不滿地說:“喂,我們沒必要這樣吧,難道會碰到連我們都解決不了的魔獸,好不容易出來一次,這么嚴肅真的好嗎?”
秋山慢悠悠地說:“或許你是對的,但我們不是出來旅游的,而且我是隊長,這次你聽我的。”
沒人再說話。
隊伍循著地戮留下的路徑前進。王綺無比清楚地記得這條路上的每一個地方,那個夜晚發生的事情終于有不是夢的可能,大概真的有就連停止呼吸心跳身體冰冷依然不會死亡的生物在某處等著他們,他越來越覺得秋山的警惕是正確的。
他深呼吸,做好心理準備以及接下來應該說的內容,每當想起那個孤獨的夜晚,他總是不由得心驚膽戰,手腳冰涼,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弱小與無助。男子漢大丈夫是父母十多年的教誨,公然承認自己害怕就像承認自己不像個男人一樣,更何況對方與他同齡尚且鎮定自若能夠帶領自己的同學深入荒野調查未知,這份勇氣更顯得他的渺小。
他像自言自語一般緩緩說道:“我似乎來過這里,我似乎知道前面發生了什么。”
“哦?是嗎?”
他成功勾起了秋山的興趣,不過后者依舊處于懷疑之中。
“你很害怕?前面有什么?”秋山問。
紫恍然驚呼道:“我記得當時你走過這條路的,也就是那天夜里我們分成兩路,分開行動的時候。”
“我們不是在森林深處,這里只是比我們野營時深入了一點。”靜安慰說。
王綺只能承認自己的弱小,畢竟他畏懼的是一個可能并不存在的夢境:“我感覺走過這條路,我在盡頭看到不是人力可以造成的慘狀,在那里我看到一具尸體,就在我接近她的時候,她吸了我的血,后來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在那個地方,我每次想起這個夢都會被嚇成這樣。”
盡管他認為這是夢境,秋山依舊不放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將魔力注入他體內,確定了他魔力少的可憐,也沒有魔法加持,也沒有最近遭到幻術、恐懼或記憶修改類魔法的痕跡,然后踱步兩圈才說:“這樣啊,真的是夢,不然你活不下來的。不過你放心,我們很強,比任何鬼怪都強。”
“嗯。”王綺弱弱地點頭,這下丟人丟到天邊了,秋山的勇氣、能力、自信與他的膽小、扭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如果按配角來考慮那他絕對合格。
不過聽起來秋山的確信心十足的樣子,抱上個大腿也是心安理得。
隊伍繼續前進。
秋山一邊走一邊繼續穩定王綺的情緒:“在各種地方,都有吸血鬼的傳說,這很有名,據說他們都是死后才變成的,被吸血后要么死要么變成他們中的一份子,實際上都是人們對一種小小血蝠的恐懼而編造出來的,后來不知被誰作為謊言就逐漸流傳開來,越傳越恐怖,你受這種恐怖故事的影響會做這樣的噩夢很正常,因為這里根本沒有血蝠,而且血蝠也不會使人變成那樣,也不會直接致死,只是傳播瘟疫罷了。”
王綺認真地聽著,吸血鬼的故事哪個世界都有,并且自己從來不敢接觸這類故事,畢竟他曾經就連看個普通恐怖片也會嚇得不敢走夜路,看一副骨架就遲遲不敢入夢,雖然穿越后膽量逐漸增大,但面對比自己強大無數倍的怪異生物依舊難以鎮定。
然而在終點時,那個小盆地的景象還是震驚了所有人,大地如同被掀了底朝天,樹木扭曲成漫天荊棘,不知何物被燒成的碳灰灑在各處,已經干涸的白色的粘液、干澀的黃土,以及若有若無、無處不在的血跡,仔細時能嗅到若有若無的血腥味,秋山不得不重新審視王綺的“夢境”。
噗通一聲,王綺腿一軟癱坐在地上,這與他那晚看到的景象高度類似。
幸好這里沒有尸體、遺骸,否則他一定會暈過去。
秋山打開傳音法陣說:“除了擔任偵查的人以外都過來。”
所有人都一樣地震驚。
“這是多少人造成的?”萊恩自問他的傭兵團如果要與一只完全體地戮打起來能有幾分勝算,原本答案大約是十分之一,現在看來應該是零,地戮這樣稀有的魔獸幾乎是所有人都無法應對的存在。
“從現場來看,另一方至少能夠使用土系、木系、火系魔法。除此之外很難說。”
秋山一如既往地裝作淡定說:“好,我們去調查吧。萊恩,你的傭兵團在外面警戒,我擔心那個鬼會再回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用鬼這個字來指代可能存在的“祂”。
要防住這樣大的范圍不容易,他們也沒有人擁有一次控制近百使魔的能力,一個人能同時接受三個使魔的信息量就十分疲憊了。
“讓我也來學一下警戒可以嗎?”
紫突然向萊恩提議。
萊恩團長和藹地笑著拍拍紫的肩膀說:“小伙子,你還不夠水平呢,至少二級魔法師再來學吧。”
這幾下差點把紫拍倒,知道了實力差距,紫沒有再堅持。
“我們……就這么看著?”靜忽閃著眼睛問。
現狀讓紫不敢亂跑。
“要不我們去看看他們怎么操作使魔的?”
這個想法對未來或許有一定意義。
紫抬腳的那一刻,瞥到了在地上擺成“大”字的閉目裝死的王綺。
王綺腦海里一團空白,為了防止被恐懼吞沒強迫自己放棄了思考,這個狀態即使沒人管他只需要幾分鐘時間就能緩過去。
“沒事吧。”
秋山蹲在王綺身邊關切地說。
“一定不會有事的,大家都在這里。”靜溫柔地握住王綺的右手。
這份關心反而讓王綺不適。
“抱歉,我一個人安靜一下就好了。”
他無法回應這份關心,無法對他人回以溫柔,這讓他對此刻受之有愧。
紫突然神神秘秘地趴在他身邊問:“月去哪兒了?”
“不知道。”
“為什么不叫上我啊……”
面對紫的哀嚎,王綺甚是無語。
“狀態調整完畢。”
王綺像機械般說話,這樣讓人聽起來不會導致同情。
“現在我已經不清楚我有沒有到過這里了,記憶有點不可靠,特別是當它與現實發生輕微重合后,我以為我當天來到這里,說不定只是半路上困了一覺做的夢。然而夢中,我來到與這類似的地方,而與現實中構成了巧合,想來這巧合很有可能啊,畢竟要重傷強大的魔獸,將四周破壞成這個樣子也很正常。但是當我來到這里時,先入為主地認為我來過這里,并將每一個細節都添加到我的記憶中,強化夢境的細節與現實感。讓我更加難以分清現實與夢境。”
王綺故作輕松,這樣想來心里輕松多了。而實際上因為矯枉過正讓他有點啰嗦,言語凌亂,邏輯也不清晰。
“嗯?夢境照進現實?”靜好奇地問。
“不,是夢境中猜測現實,現實填充了夢境。夢境原本是混亂、無邏輯的。我的夢境添加了一點邏輯:我在找與地戮相關的事。于是我夢見了被毀掉的大地,這在現實中幾乎是必然的事情。混亂與無邏輯便是恐懼之下夢里出現了傳說中恐怖的生物。夢中的某一點與現實中恰好對應時,我自動將夢中的其他事情對應進來了,于是我對自己的編造的記憶堅信不疑。用一個詞描述就是虛假記憶。”
這么一波解釋下來,心態調整完成,王綺心里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