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濟州，有一座寒山觀。寒山巍峨峻厲，奇石嶙峋，山林密布，奇珍異草，不計其數，山林中不時四五動物玩耍。時常聽到虎嘯聲，鳥鳴聲。寒山觀在寒山之巔，雖然觀落異常破敗，但異常的干凈整潔。寒山觀之前有一塊石碑。上面寫著：山中山人，仙中仙人。

寒山觀的觀中，供奉“天地”二字。煙霧繚繞，卻有仙家氣氛。供桌上面供著一些水果。供桌下面是一對師徒，師傅在給小徒弟講故事，師傅講的是什么呢。

“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觀，觀里有一個老道士和一個小道士。老道士給小道士講故事，老道士在講什么故事呢。”

“師傅，不要再講了。你已經講了800遍了，我不想再聽了，能換一個嗎。”小道士哀怨地說。

“那好，我再給你講一個。從前有座山，山里有個觀。觀里有個老道士在打小道士。”老道士說著從蒲團下面拿出來一顆藤條。向小道士屁股上打去。

“讓你不好好學習，讓你不好好練武，讓你想聽故事。還聽嗎，我不打死你。還偷偷跑出去玩，讓你練功，也不去練。就知道我跑下山去，和那一堆小孩兒去玩兒。你是不是去游泳啦，還是掉河里了。衣服全濕了，還在這里裝背書。你背書能把衣服背濕，你也不知道曬干衣服再來。你是不是傻。”說著藤條落在屁股上更快了。小道士“哎喲哎喲”，叫個不停。

老道士氣的臉色發紅，雪白的長發和胡須，也沾滿了塵土。但從他那黃金比例的身體，和英俊的面容，也不難看出年輕時，是那樣的招蜂引蝶。

小道士從身體上看，也就八九歲。從稚嫩的面容上，也不難看出他以后是何等的英俊，雖然現在還有點嬰兒肥。大大的雙眼像童話出來的人。從四處躲閃的身體也不難看出，還有不錯的武術造詣。但他跑得再快，藤條還是穩穩落在屁股上。

“師傅，別打啦。再打下去，你要真的要失去本寶寶啦。以后再也沒有人和你送終了，也沒有人繼承你這破道觀呢。你再打本寶寶要走了，再也不理你了。”小道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

“你還敢說，你再說我真的打死你了。成天不聽話不著調不沾邊兒，出去一個禍害，死了省得我再去清理門戶。”老道士惱羞成怒，下手更快了。

“師傅，師傅，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饒我一回吧。我再也不出去玩了，我認真學習，認真修道，認真練武。打掃院落，把后山的菜園也種好，給您捶背，我給你洗衣。只要你別再打了我什么都聽你的。”其實小道士身體一點也不疼，這些只是生活中的一些調味品。傳說中的不挨打就癢癢，這點痛苦還沒有鐵砂掌疼。

“師傅，讓我背的書我全背了。武功練了，衛生也打掃了，后面的菜地澆水了。我就是出去玩一玩，順便捉了兩條魚，想讓您補一補，只是不小心落河里面去了，師父你別擔心我水性很好的。師父，你別生氣了，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小道士說著有點哭了。

“唉，讓我怎么說你好呢，我讓你的背的話是怎樣啦？”老道士有點心痛。

“師傅，我會背了。你給我說的我全會背了，只是不知道意思。我背給你聽。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師傅，我不懂這里面的意思，你能給我講一講嗎。”小道士成功的岔開了話題。

“這段話是我們宋朝張載說的，其實它從字面上的意思也很明朗。為天地立心。講的是，天地本無特性，有特性的是人。因為人有心，人可以附加天地自己的心，自己的道，榮辱觀和價值觀，自己理想，你自己的俠義之心。為生民立命。講的是我們讓普通民眾知道自己所做該做什么，他們的方向是什么。我們學武卻有點不同，我們要幫助他們的命自行運轉，不受外界干擾，也就是路見不平一聲吼。為往圣繼絕學。就是把圣賢所講所聞的道理，我們一代代傳承下去。用他們的知識來教化后人。我們習武是把先祖的養生之道，強生健體之道，俠義之心之道，傳承下來，為后來的人，有武可學有心可立。為萬世開太平。講的是報效國家，為國家平憂止困，對抗外敵。”老道士捋了捋胡子。

“小夜，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師傅。我會都記得的。我會立俠義之心，造福萬民，路見不平一聲吼，還有報效國家。”小道士撓了撓頭說。

“小夜，真聽話。都傍晚還不去做飯。等我去做嗎。快點去做。”

“好的，師傅”小道士開心的帶著兩條魚跑向了廚房。

老道士捋了捋胡子想到，有個徒弟挺好。

半個時辰過后，小道士端來了一盆魚來到餐廳，老倒是笑瞇瞇的看著小道士，又跑回廚房去傳東西。

飯桌上小道士欲言又止的指向老道士的飯碗。老道士，哼了一下。

“食不言。”

酒足飯飽之后。老道士看著忙碌的小道士。

“小夜啊，剛才你在飯桌上想給我說什么。我不是早就給你說啦，吃飯不要說話。怎么這點規矩就忘啦，腦子跟豬頭似的。”老道士摸著肚子說。

“師傅，我還是不要說了，省得你再打我。”

“說，我絕對不打你。我發誓。”

“好吧，師傅，這是你讓我說的。你剛才碗里面有個蒼蠅已經被你吃進去了，哈哈哈。”小道士也不干活了，就捂著肚子笑。

老師到時聽到這里說。

“你”

捂著嘴就跑了出去，在月光下產生了一道，銀色的長河。

“師傅，你沒事吧。”小道士笑瞇瞇的端碗水走了過去。把碗放在石頭上，一只手拍老道士的背。

“師傅，你這么老了還有潔癖，不就是一只蒼蠅嗎，也不知道這么多年，你怎么活過來的，我想說的時候你不讓我說，你都吃了，還非讓我說，還不是你的錯，活該。”小道士一臉嘲笑。

老道士吐了一陣，感覺好了一點。

“小沒良心的，要你有什么用，想當年，我也是貌比潘安，不知道迷死多少千萬少女，為了照顧你，頭發胡子白了，魚尾紋都長出來了”一只手輕撫著皺紋，一臉自戀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