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們研究的煉金是不是通過加熱和冷卻等各種不同的方法對金屬礦物進行研究，然后總結他們在不同反應下出現的結果？”夏洛克進一步問道。

“我沒有見過所有的煉金方法，但是我見過的煉金術完全不是你說的這樣。”艾維娜說道，“法師們的煉金術也是一種法術，利用符文構成陣列引動不同的法術效果，從而賦予物品新的特殊效果，甚至將物品轉化為另一種東西。”

這么聽起來除了實驗方法不一樣，過程都差不多，但完全和化學無關。也許是因為高魔存在遺留的影響，這個世界的法師的煉金術仍然追求魔力的輔助，而非純粹的物理手段。

“在知識聯盟，會施展煉金術的有多少人？”

“據我所知，只要接受過魔法考核成為正式的法師學徒，就能夠施展煉金術，我們女巫會里也有幾個懂得煉金術的成員。”艾維娜似乎看穿了他這個問題的目的，“不過施展煉金術并不等同于掌握煉金術，施展煉金術只需要將符文組合在一起，并使其成功引動法術效果就可以了，但有可能會引起各種各樣的結果，最差的是發生元素爆炸，那個二環法師就是這么死的。”

“煉金術是一門非常復雜的……按照法師們的說法是一種新型法術，每一種符文的開發和組合都能構成不同的法術效果。想要掌握煉金術必須知道其中符文組成的秘密，只有知道這種秘密的人才能控制煉金術的效果，從而制作出成功的煉金道具。”

“在知識聯盟里，所有成熟的煉金術都掌握在三環及以上的法師手中，被他們視若珍寶地收藏在九環高塔里，二環法師和一環法師都只是煉金術的執行者，在學徒們的幫助下負責制造煉金道具。”

夏洛克覺得有些奇怪：“難道就沒有三環以下的法師或者法師學徒成功研究出新的煉金術？兩千多人的法師學徒就沒有一個天才嗎？”

“當然不可能沒有天才，但是這些天才都因為缺少實驗機會和材料，甚至無法完成一次完整的煉金術實驗，不過他們在符文開發中卻有著不少讓人驚艷的創造。”

“既然他們是有能力的，難道法師們就從來不給這些學徒一次機會嗎？如果給了他們機會，說不定就會創造出煉金術的輝煌時代！”夏洛克雙手張開，做了個爆炸的動作。

艾維娜不置可否地聳聳肩：“會不會創造煉金術的輝煌時代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因循守舊是法師們最頑固的特點。如果不是因為某些原因，法師們也不會放棄法術轉而去研究他們一直看不起的煉金術。”

“可惜了。”夏洛克嘴上嘆息，心中卻飛快地思考起有沒有機會爭取到那些法師學徒，改用什么樣的方式去爭取，以及得罪了知識聯盟的法師后，他將會面臨怎樣可怕的后果。

如果能了解更多關于知識聯盟和法師的信息就好了，只可惜間諜事務官無法混入知識聯盟去探查情報，想要獲得這方面的情報，目前看來只有通過女巫會了解信息還算靠譜。

“你在想什么？”艾維娜目送困意十足的莉莉雅離開餐廳，目前只剩下她和夏洛克兩人——如果忽略愛麗絲的話，實際上她確實一直忽略對方。

“我在為學徒們感到惋惜。”夏洛克回答。

“是嗎？當著真知女巫的面說謊也不臉紅，呵呵。”艾維娜笑道。

夏洛克好奇道，“你是怎么知道愛麗絲的能力的，你們女巫會把她這種能力的女巫稱之為真知女巫？那你呢，你又是什么女巫？作為七姐妹之一，你的能力不單單是訓練新人吧？”

艾維娜用手指沾了沾杯中剩下的一點酒水，在桌面上寫了幾個娟秀的字：“想她這種鑒別謊言的能力，是女巫會的記載里有提到過的真知女巫的原型，但她不是真正的真知女巫。

真知女巫的能力可不單單是鑒別謊言，還能破解幻視法術，以及從繁復的命運線中找到因果的源頭。只有經過三次覺醒之后才能成為真知女巫，不過沒有這種可能了。”

“為什么？”

“因為這幾百年來連二次覺醒的女巫都沒有，更別說三次覺醒。這個時代，神明遠去，惡魔消失，千年戰爭結束，女巫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呢，又是什么能力，竟然能知道我們這么多秘密，本來這些秘密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夏洛克盯著她。

艾維娜忽然展顏一笑：“別緊張，我的能力只能對同一個人施展一次，對你已經沒有效果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擁有的是命運女巫不完整的能力，預言。我能看到一個人的未來片段，以及與我有關的信息，無論好壞，而且同一個人只能預言一次。我預言莉莉雅的時候看到了你，然后預言了你。”

“所以你知道了葉奈法、知道了愛麗絲，還知道了她的能力。”

“是的，真知女巫和命運女巫是一體雙生相輔相成的姐妹，如果我要預言她，得到的信息一定比預言你得到的信息多。”

“你看到了我的未來，我很好奇那是怎么樣的一幅場景。”夏洛克問道。

“你倒是毫不猶豫地問了出來，不像其他人一樣猶豫和擔憂，害怕知道了未來后會影響自己的命運。”艾維娜覺得有些意外。

夏洛克不以為然：“我的命運由我自己來掌控，你看到的未來只是其中的一種可能。如果是好的，我樂意遵循。如果是壞的，我必定全力去改變！”

“你就這么自信？”

“當然！”

“那你猜猜，我看到你的未來是好是壞？”艾維娜饒有興致地笑看著他。

“還用猜嗎？當然是好的，不然你會坐在這里跟我聊天？早就避之不及了！”夏洛克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哈哈！”艾維娜忍俊不禁，“我開始有點喜歡你了，年輕人。”

“抱歉，可是我對大媽不感興趣。”

“大媽有我這么年輕美麗的嗎！”

“你們女巫不都是青春永駐的嗎？而且裝嫩不是你們女人的特長嗎？”

艾維娜深吸一口氣，怒瞪他一眼：“我收回之前的話，你真是太討人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