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終于可以見到簡單了呢,好激動呦!”
“瞧你那色咪咪的樣子,丟臉,丟臉。”
“就是哎”
“對啊,對啊。”
“你們還好意思說我,你難道不是?”
轉眼就到了開學,上課的日子了。
一大早就被從被窩里撈起來的簡單瞇著睡意朦朧的眼,被琴瑩架著走向教室。
還未進入,就聽見屋里鬧哄哄的,這個,很正常,可是,她什么時候這么出名了。
人怕出名豬怕壯,想想自己以后干個啥說不得都有人看著呢,禁不住搖搖頭,不要啊,太可怕了。
琴瑩扶著這斜靠在自己身上,比自己重,比自己大的人,忍不住心里唏噓,說好的大的讓小的呢,我咋覺得自己從人直線下滑成床了呢,還是專用床。
教室里的話,她隔老遠就聽見了,要是這點本事都沒有,也奠定不了她魔女的地位啊。
薩漩學院果然不同凡響,硬生生的把她一個魔女變成了苦工,要照之前的她除了對父皇,母后和皇兄,哪那么甜的笑過,咋就一對上簡單就忍不住想把自己善良的一面露出來呢,哪怕時不時提醒自己,到了人跟前,什么壞心思都沒了,太詭異了,就是為了交好,她也不用做到如斯地步吧。
這般想著,感覺肩膀上的頭有動靜了,啥雜七雜八的心思都飛了,連忙回頭看看簡單,生怕是磕著了,雖然這個可能性有點小。
一回頭,就目睹了簡單那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眉毛都皺一起了,好生生的美人臉,給擠成了賊眉鼠眼,咋瞅咋想笑。
內心卻是有點意外,自古以來人人都喜歡自己受歡迎,到她了,可好,感覺像是被追債一樣。
可是看著越離教室近,眼睛越像斗雞眼的簡單,心里驟然有些難受,不知來由,就是看不下去簡單這副夸張的驚恐表情。
遂停下了步伐。
“簡姐姐,她們喜歡你不好嗎?”忍了一會,琴瑩還是決定問一問。
“不好,不好,她們要這么關注我,我以后豈不是干個什么都要三思而后行了,那也太難受了。”簡單撇著嘴,十分的不情愿。
難不成您以前干什么事,都不過濾大腦嗎,琴瑩眨巴了下眼睛,等等,您?什么時候她對簡單竟已經不知覺中用上了敬稱,還這般心甘情愿。
琴瑩復雜的看了眼簡單,都說人生會有這各種各樣的劫,或大或小,難不成,這個無靈根的人會是她最大的劫數,不可以,她不能讓任何人可以控制她的情緒。
思到此,琴瑩的眼底閃過一絲冰冷與殺意,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簡單就感到突然間,像有冰貼著她全身,凍的她一哆嗦,想追究時,已經消失無影。
抬頭,看了看高掛天上的太陽,暖洋洋的,剛剛莫不是錯覺,應該是,的,吧。
“喜歡,總比厭惡強吧,至于其他,簡姐姐別擔心就是,我定會幫著姐姐的。”琴瑩明澈的眼眸直直望著比自己高了一頭的人。
“也是啊,謝謝瑩寶貝。”簡單一拍大腿,自己剛剛真是無病呻吟,得改,得改,看著眼前眼里照應著她一人的眸子,都說,閨蜜是個好東西,古人誠不欺我。
……?哪個古人說的?
“你拍的是我的腿。”
“哦,沒事,額?”簡單一臉尷尬的看著面前,水汪汪的大眼一眨不眨委屈的看著自己的琴瑩,眨了眨眼睛,最后也只能摸摸后腦勺,假裝老實的嘿嘿笑了幾聲。
看著簡單窘迫的樣子,琴瑩笑了笑,見好就收。
倆人一起進了教室。
教室一瞬間就靜了,所有人都看著她們。
饒是一向厚臉皮的簡單都忍不住紅了紅臉,至于琴瑩,見過的場面多的數不過來,這點對于她來說,連小場面都算不上。
一息的寂靜過后,場面就開始火爆了。
“哇,這就是簡單嗎?好可愛呀呀呀呀,媽呀,這就是春心萌動的感覺嗎?”
“就是啊,好可愛,好可愛,就像什么來著,什么來著,哎呀,想不起來了。”
“不對,不對,人明明不是可愛型的,是冷艷型的。”
“這里有位置,坐這里,這里。”
“我這也有呢。”
“我這也有,也有。”
簡單在臺上看著四處向自己招手的人,男子也就算了吧,她對自己的長相還是有點自信的,可是這些掙著搶著,眼冒紅心的女子是怎么回事。
一雙雙眼睛炯炯有神,期待的看著她,看的她退也不是,進也不是,果然,被人這么熱情的對待可不一定都是好事。
下意識的看向琴瑩,卻見她一臉無辜的看著她,泯著嘴都擋不住上揚的弧度,臉龐的肌肉一動一動的,不是憋笑是啥,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剛剛還說幫自己呢,現在就幸災樂禍上了。
一道委委屈屈的視線就那樣專注的注視著她,如白玉雕琢的臉上帶著紅霧,美人如畫,一時間讓琴瑩看得都沉醉了。
而早就到教室,在角落里坐著的琴鷺,一向面上云淡風輕的他在注意到琴瑩看著簡單迷醉的眼神時皺了皺眉,下一刻又恢復了面無表情。
“咳咳,都鬧什么呢,不知道要上課了嗎?”一聲嚴厲的聲音頓起。
琴瑩瞬間從沉醉中逃脫了出來,拉著簡單一秒找了個空位就坐下了,原本亂哄哄的教室也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不自由的挺直了腰板,端正了坐姿。
簡單嘆了口氣,不知道該憂傷還是開心,自己之前好不容易熬到了高考畢業,上過了大一,依先前學長,學姐的話就是,大一最累,以為自己可以開始“享福”了,現在啊,嘖嘖,她就祈禱不要比高中還累就好了。
冥王:做白日夢也要有個限度,不切實際的還是不要想了,乖乖歷練吧。
“我性符,你們叫我符師傅就行了,由我給你們上常識課,大家可不要小看這常識課,都給我認真聽,不然最后考不過,別給我在這哭的跟孫子一樣,每年卡在這的新生不說一半,最起碼有個三分之一,壞話就先說這,誰不認真聽,我老符可不會心慈手軟。”
話落,正襟危坐的符師傅嚴厲的目光的掃過全班。
被他掃到的學生一個個心里忍不住發顫,這目光就想一把刀子擱頭上,萬一自己一不留神打個盹,豈不就慘了
看著一個個端坐著的學生,符師傅心里滿意的點點頭,面上依舊是嚴肅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