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做演員
“哥真在自己拍東西……”肖鋼說道，“其實我也要過癮，過主角癮，人家說要走正規渠道，你想想，十年下來，都未必熬上主角，我們自己玩，要導演有導演，要主角就主角。”
“錢呀，陸皓是不是花完了所賺的所有錢。”小雨生氣了，這真是生氣了。眼見著家里人都在為自己操辦婚事了，他還亂花錢……怪不得……
“你別怪哥，他就這個導演夢沒實現，他說拍好就金盆洗手……”肖鋼說道，“我們自己都搭進了不少錢，還有就是批文也好不容易辦下來。小成本的……最多也就幾百萬……啟動資金已經花了一百萬，張劇務還在幫我們籌錢。”
“你們真是瘋了，”小雨心痛呀！突然她想到自己還沒和陸皓登記結婚，自己心痛什么，再說了，這拍戲也不用自己結婚的錢，只不過看上去這敗家子沒有把他賺的拿回家，還偷藏了，他整天哭窮，自己是不是太冤了。
“哥說了，玩夠了就回家，以后就不想了……姐，你千萬要相信他。”肖鋼說道。
柳娜說道：“小雨，他還長得真帥。我支持他們的理想……”
“你說誰呀？帥能當飯吃嗎？我真瞎眼了……”小雨問道。
“我說的是他呀，肖鋼呀，白白嫩嫩的……”柳娜說道，“現在的小鮮肉可真了不得了。”
“他呀，和我們一樣，傻子一個，他哪是什么演員，就是個發燒友！一個不干本行的混蛋……”小雨說道。
“我是不是也可以參加演出呀！肖鋼……”柳娜說道，她的臉色特別紅潤，看得出激動。
“可以啊，我們這里就缺人手，又沒錢請演員，今天剛騙來那個唱歌的小白臉當男二號，他那個所謂的經紀人可精明了，哥要他唱主題歌，他不肯。”肖鋼說道。
“你們還有主題歌呀！”柳娜驚呼起來，看著肖鋼的樣子就像是鬧劇。像是破布頭市場淘來的東西披在身上，哎，這幫人……以前只見過小雨男友的背影，真不知道什么樣。小雨卻不這么認為的，他是舞蹈系畢業的，還學修了聲樂，那歌自己唱不就行了。
“導演會不會是大胡子？陸皓會不會留胡子了？”柳娜說道。
“怎么會呢？”小雨說道，“他哪是什么導演，就是瞎玩，要是再留胡子，豈不惡心？陸皓怎么自己不唱，找別人多花錢。真糊涂，連節約都不會。”
“這是張劇務說的，好歹我們的男二號張夕陽是個小鮮肉，我們花了錢請來，他有點知名度。用他比我們陸導好，哥說不能省的地方就不好省……”
說著他們已經到了拍攝場地，一臺攝像，還是陸皓自己在拍，幾個女人坐在那邊，簡陋的文戲。
“幾個配角都是在校的學生，便宜，有不要錢的。”肖鋼說道，“就是老嬤嬤演太后，也不要錢的。”
“感情你們是一個不要錢劇組呀！”小雨說道。
“有要錢的，服裝，場地，設備……還要弄點吃的……”陸皓并沒有覺得不對，他的根本不在線。
“陸叔叔知道你在做什么嗎？”小雨說道。
“知道……”陸皓覺出不和諧的氣氛了說道，“最后一次，還人情的，我欠了老張頭人情……還因為……我爸也贊助了資金……動了他自己的小金庫。”
這是什么父子呀……竟然聯合起來瞞著陸媽媽……
“不用找理由了……”小雨說道，不生氣才怪……
劇務張跑了過來：“小雨……都是我不好……陸皓這孩子心眼好……怕我賠錢……”
“姐……”肖鋼說道，“機會難得，這錢就是墊付一下……保管……保管是拿得回來的，哥只是想多賺點錢。”
“那……那你們劇組也太窮了。”小雨看著那么些人說好話，反而不好意思了。
“真好玩呀……”柳娜打破了僵局。
“你們新來的幫忙撒水……”陸皓說道，“肖鋼教她們……”
“怎么了？”柳娜說道。
“幫忙呀，傻看著做什么，我們這是低成本……”肖鋼換上了女裝，看來現在大家都是宮女了。燈光打起來了，宮女們在這屋子里裝作打掃的樣子……陸皓一直沒有理人，在他眼里只有在趕時間。
“我們沒錢，所以場地道具要抓緊用！”肖鋼說道。
“你扮什么人？”柳娜問道。
“皇帝！”肖鋼說道。柳娜差點笑出來。這破爛衣服的皇上。簡直是開玩笑。
“沒事情，就在邊上整理紙花瓣……”這陸皓還真當自己是導演了。
肚子咕咕叫了，小雨終于叫道：“你不吃飯，我們也要吃……”
“小雨，你去幫我把方便面泡了，等下休息20分鐘。”陸皓說道，看這樣子還真有點導演的樣子。
“累死我了！”柳娜說道，“拍戲真不好玩。”她去撥動那簡陋的道具，幾顆瓜子還有酒蠟果。再看小雨那邊，就這么幾分鐘，那陸皓就和小雨歪逆在一起了。
“那個什么皇帝給我過來！”柳娜說道，“給姐泡面。”
肖鋼正啃著面條呢，都懶得泡了：“我小爺這回可是請假出來的，沒人服侍不說，難道還要服侍別人嗎？”
“什么小爺，這個苦頭你自己吃的吧……不過是個花架子，看看你臉上的粉……”
“這粉是絕好的，沾水不掉……”肖鋼說道，“我們大哥這可是肯下本錢的。天這么熱，弄花了，連化妝師都沒。我可是主角。”
小雨心里有怨氣：“好端端，你聽什么肖鋼的話，他要做主演，你就豁出去了？你慢慢來，將來做了總有機會做導演的。”
“你當這圈子是你們學校呀！”陸皓說道，“只要慢慢熬，寫個論文，再評個職稱，這里人脈關系復雜，自己不花點本錢，怎么出頭露面。”
“錢花完了，就回去……”小雨說道，“我真不知道你這樣是對是錯，只不過我最近在網上查你的事，越看心越堵……”陸景天的事可真亂。網上寫的什么都有……
“你信我嗎？”陸皓說道，“我說過我不會騙你的……”
“時間差不多了啊。”張劇務叫道，“差不多了，要趕進度。”
“什么事，我們結束再說，趕時間呢……明天白天不拍戲，我陪你。”陸皓說道，他就那么走開了。
半夜了，這些人在燈光之下繼續拍著。
“別看了，你的陸皓就是工作狂……”柳娜說道，“我們回去吧！”
“我不回去。”小雨說道。“我以前可能只看他的好處了，是不是錯了？”
“你不會又要踢人了吧，不過要想明白才是，男人就該有事業心，他長得比你漂亮，身材又好，這樣的人不多，好像是……”柳娜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他不就是陸景天嗎？高鵬哥哥呀……”柳娜發了花癡。
“你看過仙俠記？”小雨問道。
“誰沒看過呀，那是部走紅的電視劇耶，他不會真就是高鵬吧，我以前怎么沒發現……現在看來越來越確定了……挖……你哪里撿來的寶？”柳娜說道。
“什么寶呀，家里親戚什么介紹的，說是個攝影師來著，陸景天又如何了？你喜歡讓給你，這些娛樂圈的人真是亂七八糟，要是我早知道就不去見他了，那網上說那個陸景天是……我懷疑他借結婚來掩蓋自己……”
“是什么，那種你也信？還有介紹人的難道還害自己人？”柳娜說道。
“我能不信嗎？都三十五了，本來以為他條件差，不夠帥，家里窮，工作不好……所以胡亂答應了……”小雨說道。
“我看除了帥，其他都還符實。他家不富，收入也不穩定，條件也不見得好。”柳娜說道，“只不過他會不會有點問題，他們瞞著你，就好像他是工作狂……虧我還以為高鵬哥哥應該是個有情有義，會疼女孩的人，你來了，他會放下工作。”
“你看的是角色，不過他也沒那么差勁，那兩個月，他工作輕松的時候，不是有空就來接我嗎？我們一起去看電影，逛西湖……”小雨說道，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又讓步了，都說有事業心是好事，他偏偏是這樣的人。
柳娜打著哈欠，也不知什么時候，靠在墻邊睡著了。
“可以散了……”張劇務的聲音，大家紛紛散去了。
“陸導，我有話和你說。”張劇務說道，“那保健品老板同意追加錢，想讓你明天白天好歹去陪他喝頓酒。我不坑人……”
“哪和我的專業有什么關系？”陸皓說道，“我媳婦兒來了，明天白天沒場地是沒錯……但我要陪媳婦兒。”
“就一頓酒，幾十萬……”張劇務說道。陸皓點了點頭，小雨真有些失望。
“小雨，你不要怪陸皓，這我們演戲的就像叫花子，這投資來得不容易，我這回又從那保健品老板那邊挖點錢不容易。”張劇務說道，“哦，我想起來，明天男女主角都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