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姓古,兩方通報姓名后,老婦人又將二人讓進西偏房,自己去出灶房準備飯食。
林映心和周媛岸來到屋內,只見農家土炕占去了半間屋子,右側是一張八仙桌,三張木凳,若是第四個人來就只要坐在床上吃東西了。房間撿漏,映心心下感動,老人家生活如此拮據還二話不說就給陌生人做齋飯,不得不說,這古代人真的是心地善良很多啊。
媛岸見映心站著,先開了口,“坐下休息吧,我去看看是否需要幫忙”,還未等映心開口,已經轉身出了屋子。
新傷舊傷一起痛著,也實在是撐不住了,映心坐在桌旁休息。還未坐定,便聽到灶房大聲道謝,像是那老婦人的聲音。原來老婦人的兒子生病了,無錢請大夫醫治,被媛岸看到火上熬著的草藥問起,主動提出愿意一試。
三人來到東廂房,床上躺著的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面龐瘦弱,一看便知是已病多時。
媛岸診脈過后留了藥方,還留了銀兩,老婦人便要跪地道謝,二人趕忙上前攙扶。三人在千恩萬謝的感激之言中用過了晚飯。晚上媛岸又想去院子過夜,硬是被映心拽回來,打了地鋪。
第二日,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二人都醒了過來,映心內心一陣感嘆,這習武之人的習慣確實好,天剛亮就能醒過來,我上學時要是有這毅力,也就不會害怕個區區武警學校了,爸爸也就不會帶著遺憾……想到這里映心一陣痛徹心扉,眼淚似是要滴出來了,用身體記憶的慣性忍了回去。
媛岸察覺到上前詢問“身體不舒服嗎”。
映心強笑了下“沒事,休息一夜好多了。我們快些上路吧。“
“好,今天正午前就能趕回軍營”
簡單用了些野果,并給老婦人和孩子留下了些,未將二人叫醒她們便離開了。
果然,趕了半日路就到了軍營,一路上跟著媛岸,沒有人詢問映心的身份。
到了營帳,媛岸叫來副將,給映心安排了單獨的營帳,并吩咐了小兵需要的草藥。
映心回到營帳休息,半個時辰后,有小兵送來了湯藥,映心一口氣喝完,又喝了兩口水才勉強壓下去,心生感嘆,這在古代治個病可真是“苦”啊小兵一日三頓送來湯藥,映心都是整碗喝下,不出三日,傷口便愈合得差不多了。
第三日傍晚,大軍糧草運到,映心走出賬外,看到大家都忙碌著安置糧草,媛岸的議事大帳也是進進出出,忙忙碌碌,映心心下了然,怕是今晚要進攻了。
不出所料,一人一騎向敵方陣營飛奔而去,送去的應該是戰書。
映心又回到了營帳,正準備就寢,周媛岸已經行至賬前。
“睡了嗎”
“還沒,將軍請進”說著映心理了理衣服。
“我給你尋了件鎧甲給你,希望能夠合身,明日賬外點將后,再命裁縫給你量身定做”一個小兵雙手捧著木盤,上面放著件鎧甲。
小兵把衣服放在桌子上便退了出去,媛岸走進了兩步,又壓低了聲響,“兩盞茶后,我們棄營而走,你簡單收拾一下。你跟在我身邊,今晚大戰在即,若是走散,就在東南20里劉家村會和。”
“糧草是誘敵之策?你借假糧草將計就計,誘敵深入嗎”
“以你并肩,此生之大幸也”周媛岸說著走出了營帳。
‘這就猜對了?想來現代的我三十六計都沒記全,現在卻能和一個將軍討論戰術策略,這身體的主人才15歲,咋就能優秀成這樣呢’映心嘀咕著,手里也沒閑著,飛速換上鎧甲,這鎧甲薄沒有想象中的厚重,還很修身,古銅色的鋼片穿在胸前燦燦發光,倒是顯出幾分颯爽的身姿。
賬外,一個小兵牽著一匹英俊的白馬。見映心出來,趕忙將馬牽近了些,“請副將軍上馬”
映心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上馬吧,大營已空,我們也出發了”周媛岸一行人已經在馬背上了。
來不及多講,映心飛身上馬,跟著周媛岸,順小路急奔而去。
大軍一直行到一條河邊才停歇下來,按照原先的計劃,臨水設伏。
直至二更時分,一行火把從遠處緩慢靠近,映心打起精神,仔細觀察,是穿著紅色鎧甲的步兵,應該是從小路通過,火燒糧草。直等步兵走遠,沒有人出聲。
過了20分鐘,土地開始發出陣陣顫動,敵方大軍緩緩從小路通過,又足足走了10分鐘才走完。還是沒有指令。
又過了20分鐘,大約100多人騎馬而來,這一小隊應該是領導層了。
忽然,火把亮起,密鼓大躁。所有人刀劍舉起,一擁而上,亂戰到一處。
我方千人敵方百人,殺喊聲一篇,震耳欲聾。
亂戰之中,映心緊跟周媛岸,與敵方主將戰到一處,二對一的情況下優勢不小,三十幾個回合下來,對方已經氣喘吁吁。
對方見形勢不秒撥馬便跑,二人緊隨其后,進叢林,越洼河。媛岸向映心使了個眼色,二人會意,左右分開,繞過一片樹林,左右兩騎包抄過來,媛岸一條長繩套馬,映心一把長劍飛身出竅,對方被打落馬下,映心落地后長劍鎖喉。
回頭看了下還在馬上的媛岸,兩人會意,將人綁了,回到小路邊,我方已經大勝,活捉數十人,在打掃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