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三樓豪華的會議室里，院長正和其他幾名老師聊天。周率婷也提前到達幫忙擺水，測試多媒體數據線的使用情況。幫助輔導員分發資料文件。

“嗨呀！我跟你們說，多虧了上次宋校友欠我們學院的人情這次才叫得動他。”院長心情不錯端著保溫杯喝了一口。

“沒錯沒錯，現在那么大一公司CEO了，可比我們忙多了。”

“那是不是該趁此機會多溝通溝通surround對我們專業對口招聘的事情。那說出去簡直太有面子，據說校長都重視了。”

院長樂得合不攏嘴：“校長是有向我提及。”

“那明年咱們院的分數線是不是要漲一漲啊，哈哈哈哈。”

“是啊，憑什么每年都要低通信學院一等。”一位老師直接一屁股坐在會議桌上。

“就是，成績好的學生是該多分給我們一些提升質量！”院領導和老師七嘴八舌得開聊。完全不顧及周遭。

周率婷心想：“還真有假期的感覺，沒想到看起來平時嚴肅至極的院長老師們在幾乎沒人的校園如此放開。”

突然院長長嘆一口氣。樂呵輕松的閑聊氛圍又突然凝集。“不過，這屆大四走得早，大三又還有一年，所以上學期末，surround也是象征性得招了些實習生。貌似對我們覺得還不錯的好學生還不太滿意。”

“噢？怎么說，宋翊說的嗎？這小子，當初帶他做項目培養他的時候也沒這么傲啊？”一位年長些的戴眼鏡老師叉著腰語氣苛責。

“那跟宋翊沒關系，他管公司還管招實習生啊！”院長回答。

戴眼鏡老師尷尬得笑了笑：“噢，我只懂編程，對公司管理運營這些，一竅不通，嘿嘿，一竅不通。”

“唉？張輔導員，就是大三那個，學生會會長是不是？”院長看向忙東忙西的張老師。

張老師一看院長叫自己立刻精神緊繃認真小心回答：“對！周率、周，不對，陶晶婷，她是副會長。學習成績不錯，大三拿過獎學金。”

周率婷冒出一身冷汗，以為自己要怎么樣了，差點聽見輔導員喊出自己名字。

院長嘆口氣，“是啊，我也覺得那小姑娘不錯啊，各個方面，人情世故了學習了，面試竟然沒面上。”

“啊？這還有個大四的也沒面上。”剛聽院長說完張輔導員就立刻心直口快指了指正在插線的周率婷。

周率婷內心：“呀呀呀，張導啊，要臉的啊，不要啊啊啊……”

一眾老師目光移向周率婷。原本在投影機下的桌臺上，率婷一下鉆進桌子底下躲避目光。這種“沒面子”的情況，率婷最怕了。

張輔導員意識到了啥，又趕緊插開話題：“陶晶婷竟然沒面上？我聽她說面上了啊，現在已經去surround實習去了啊。”

院長：“哼，還不是我找surround那幫招聘的人重新推薦的。”

聽完率婷睜大了眼睛：“啥！這丫頭，連院長都敢找！不簡單。”

其他老師紛紛議論，“是該好好提升本院的學生質量，這樣才好跟宋翊談長期合作的事情。”

會議室門口。劉老師帶著宋翊走了進來。阮東象也拿著筆記本、文件等進來。

率婷諾諾站在張輔導員身后。偷偷觀察情況，如果有什么需要她得立刻上前去“忙活”。畢竟是在兼職。

所有人都畢恭畢敬，互相客套寒暄幾句。

宋翊拿著電腦走上會議桌正前方中間，準備連接電腦，見到桌子上一堆線不知該如何選擇，張導迅速搗了搗周率婷，率婷反應過來，立刻走上前。幫助宋翊，給他正確的連接接口線。率婷沒有抬頭看宋翊。

宋翊看見率婷先是詫異了一番，又恢復鎮定。沒有說話。連好后宋翊打開Ppt開始簡介現階段公司的發展目標以及人才需求。底下的各個老師拿出紙筆認真聽講并記錄。率婷左右看看，后悔自己也沒帶個紙筆。隨后院長上臺，也開始講解現階段學院的發展，和一些學生去向就業情況，突然他提到之前的一名優秀學生名字叫楚項歌，他現在也在自己創業并做了個不錯的網站P站，院長本想借以此來表示自己學院的學生人才多多質量上優。不料宋翊皺起了眉頭：“對不起，院長，您說的這個學生我之前有接觸過，他的網站的一些內容理論，我無法茍同。”

“喔？他的網站具體什么情況我還不太了解，只是聽說人群當中挺火的。我點開看看，這個我還挺好奇的。既然你難得回來一趟母校嘛，有什么理念不同，坐下來一起探討探討嘛。”

宋翊沒有說話，不過表情像是在說：“我干嘛說那句多余的話。”

院長在網頁網站欄輸入網址，不料顯示進不去：“咦？難道沒網。頁面隨即跳至校園內網首頁。”

宋翊見沒有外網便插話：“要不算了吧，那位同學也不在，我就對其網站發表討論，有失公平。”

院長：“沒事！母校你暢所欲言哈，當自己的根據地，大本營一樣，沒那么多商業規則條條框框。”院長繼續查域名，連C指令都調出來準備解除限網，可是一直沒成功，院長一看耽誤了時間又開始開玩笑：“老劉，你來弄，話說Ｓ站初期，我們這些你曾經的老師也經常吐槽呢，說你搞得啥玩意，哈哈，你說你對我們很介意嗎？”

宋翊一聽笑一笑：“不會不會，它能有今天，正是這無數的吐槽和建議才越來越好。”

劉老師上前，調出了網絡管理員進入端，可是他卻忘記了密碼，解碼還得很長時間。劉老師到處問其他老師密碼，輸入了幾個都是錯誤的。

而這個，站在一旁的周率婷著急得手癢癢，解除限網這一操作，她再熟悉不過了，為了課上能“溜出去”上外網，她早都從院里大神那里搞到了解除限網的方法。連管理員項都能跳過，她貿然上去，肯定起疑。

周率婷正在想辦法，“有了。”

率婷走上前，對快要冒出汗的劉老師說：“我試試。”劉老師趕緊看了眼面露苛責的院長表情，又不信任得盯著周率婷，“你？”

說時遲那時快，率婷拔掉了投影儀的接口，大屏幕一片空白。

“你！拔投影儀干嘛？”

“嘿嘿，我……”

率婷沒有接話專注盯著眼前的屏幕開始操作。底下的宋翊伸伸腦袋，似乎很好奇周率婷在如何操作。

只見在一旁看著的劉老師盯著屏幕的臉都綠了。

率婷重新插上投影儀。熒幕便出現了P站首頁。院長高興得說：“搞好了啊，不錯。”

率婷蹦蹦跳跳準備下去，卻被上臺的院長叫住。“唉？你是大四的，現在找著什么工作了啊？”

率婷原本歸位開心的心瞬間被潑了一盆冷水。“我……”她緩緩轉過身。

“你看我們這里就一個好公司呢，趕緊一會投投簡歷。”院長看看率婷又看看宋翊。

率婷看著宋翊，露出非常難堪的表情，而宋翊不解率婷那是什么表情。禮貌道：“嗯，可以啊。”

率婷心想，還是說實話吧，拒絕投不給院長面子，不拒絕去投，surround肯定發現我已經投過而且不錄取的理由也有，何必呢，還是說實話吧。笑笑：“其實我早投過了，面試也應該過了，就是……我還沒畢業，大一的一門高數課至今沒有通過。所以……”

院長嘆了口氣，還不如不說，說了更不給院長面子，連高數都沒過。

院長尷尬一下，解釋：“咳，有的學生就是這樣，實際操作比理論好。”率婷兩眼淚汪汪得看著幫自己解圍的院長，感覺院長從未如此和藹可親。劉老師：“哼，不過也有不過的理由，大學里時間那么多，都鉆研些旁門左道去了，難怪還在學校。”

率婷又被一秒打回現實。低著頭，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院長：“好了，來看看P站——”

突然——

頁面橫跳出一個插件頁面——

“倒閉工廠的老板小姨子遇見良心老板，竟被要求一天七次認真匯報工作！”

一個蘿莉面孔的美少女布料極感人坐落在這些字體之上，還帶有音效，輕咳喘。

那急速的嬌咳喘聲透過環繞立體音響傳播，響徹整個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