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畫室里。
乾貞治僵硬著高抬腿的動作,顫顫巍巍地看向正專心“創作”的藍原千雅,問道:“千雅還沒好嗎?”
藍原千雅拿著畫筆對著他輕輕比劃著,不耐煩地說:“別動!馬上就好了!”
這一切還得從周五晚上說起。當時,藍原千雅寫完日記后,把本子往里面推了推,不經意間突然注意到旁邊自己寫的便利貼。
她拿起便利貼,只見上面寫著“乾學長欠的一次賭約”。看到這行字,她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上次越前龍馬雙打比賽輸贏的約定啊。
想到這,她不禁勾起一抹笑意,隨后拿起手機,找到聯系人中乾學長的備注,發送了一條短信:“乾學長應該沒有忘記我們的賭約吧!”
另一頭的乾貞治收到這條短信時,還有些一頭霧水。
不過很快,對面貼心的又發來了一條消息:“越前雙打的那次哦~”
乾貞治這才想起來,無奈地笑了笑,回復道:“沒忘記,你想要干嘛呢?”很快,對面回了一條:“秘密,明天上午十點車站見!”
乾貞治抬著手臂,牙關緊咬,心中暗自思忖道:“原來那所謂的秘密,竟是給千雅做繪畫模特!”可轉念一想,他不禁有些疑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千雅會畫畫這回事呢?
“好!大功告成!”藍原千雅滿臉得意地取下繪畫素描,端詳了好一會兒,眼中滿是滿意之色,這才遞給乾貞治。
乾貞治拍了拍酸痛的大腿,而后伸手接過。
他垂頭看著手中的畫,整個人瞬間僵住。
在那幅畫作之中,他的身影顯得格外突兀,肢體扭曲著,仿佛被無形的力量肆意拉扯。整幅畫面都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陰暗氣息,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要知道,按照乾貞治的站位,那應當是陽光慷慨地灑在身上的溫暖模樣。
然而,在這畫中卻看不到一絲光線,黑暗仿佛將一切都吞噬殆盡。
畫中之人扭曲著肢體,那雙臂高高舉起,姿態竟好似要自刎一般,透著無盡的絕望與痛苦。
乾貞治滿心疑惑,自己明明擺的動作是象征著自由、靈動的飛躍的鳥兒呀,怎么到了這畫上就變成了如此痛苦的人類呢?
乾貞治百思不得其解,那困惑的神情仿佛被定格在這詭異的畫面之中。
他猶豫片刻后,支支吾吾地問道:“千雅,你以后是打算走美術生這條路嗎?”
藍原千雅正收拾著繪畫工具,漫不經心地回答道:“不打算啊。”
“那就好。”乾貞治聽聞,仿佛松了一口氣。
聽到他的回答,藍原千雅這才抬起頭看向他,問道:“咋了?”
“你一定是第一個被餓死的美術生。”乾貞治調侃道。
“乾貞治!”藍原千雅揮了揮拳頭。
“錯了!”乾貞治趕忙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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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藤勝郎滿臉感激地說道:“今天真是謝謝你了!”話語中滿是誠摯的謝意。
堀尾聰史也笑著對身旁的桃城武說:“而且也謝謝你請我們吃飯!”
桃城武則一臉無所謂地回應道:“這是應該的,沒什么!”
就在他們這邊還在互相恭敬客氣的時候,對面的兩人緩緩走過,瞬間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哎?”大家幾乎同時集體發出了一聲疑惑的聲音。
堀尾聰史眼睛一亮,指著走過的背影說道:“是乾學長哎!”水野勝雄也跟著驚嘆說:“真的哎,旁邊的是藍原學長!”
加藤勝郎不禁疑惑地說:“哇,他們是在約會嗎?”
桃城武湊過來,順著他們的視線望去,脫口而出:“哇!藍原今天穿的好可愛啊。”
“那邊的是不是越前和櫻乃啊?”他們聽到加藤勝郎的話,紛紛望過去。
而另一頭,越前龍馬因龍崎堇的托付,正陪著龍崎櫻乃去更換網球拍。
他們二人剛踏入店門,沒想到后腳藍原千雅和乾貞治也進了門。
這突如其來的相遇,讓他們倆都微微一怔。
龍崎櫻乃驚訝地問道:“千雅!阿乾學長?”龍馬的視線也不自覺地望向在四處觀望的藍原千雅。
乾貞治見狀,向他們兩人揮了揮手,熱情地打了個招呼:“嗨!”藍原千雅則微微點頭,算是回應。
一時間,場面有些冷場。不過,龍崎櫻乃很快率先打破了這過于平靜的氛圍。
她好奇地問道:“千雅,你怎么和阿乾學長在一起呢?”那語氣中,竟不自覺地透露出一絲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在意。
越前龍馬注意到藍原千雅今天的穿著,雖然表面上假裝不在意,眼神隨意地打量著店內的陳設,但耳朵卻豎得老高,仔細聆聽著他們的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