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的病房里,靜謐的氛圍中透著一絲死氣沉沉。
連續三天的治療,如同一場漫長而又艱難的戰役,然而藍原千雅的情況卻并沒有如預期般有所好轉。
她那一張略顯蒼白的臉上,透露出更多的疲憊。
每一次的治療,都像是在她身上又增添了一份負擔。
醫生們盡了最大的努力,各種治療方案紛紛實施,但病情似乎并不為所動。
藍原千雅只能聽取醫生的意見,繼續留在醫院接受治療。
她靜靜地躺在病床上,感覺自己被黑暗籠罩,呼吸也變得困難,像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在無情地壓制著她的靈魂。
她把目光穿過窗戶投向窗外,是幾只小鳥飛來飛去,嘰嘰喳喳地叫著,顯得特別熱鬧。
這歡快的聲音似乎觸動了她的思緒,讓她想起了什么。
她從床頭柜上拿起手機,翻找了一會,終于找到了越前龍馬的聯系方式。
藍原千雅深吸一口氣后,在屏幕上快速輸入了幾個字:“對不起,分手吧,謝謝你。”發送完畢后,她立刻關掉了手機屏幕,覺得這樣就能切斷所有聯系。
然而沒過多久,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房間內的寧靜——是越前龍馬打來的。
藍原千雅看著閃爍的名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直接掛斷了電話。
緊接著,一條短信出現在了屏幕上:“好。”看到這條簡短而冰冷的回復,她的心似乎被什么東西輕輕觸碰了一下,有些刺痛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
周四上午,醫院
薛護士推開病房門,治療車在身后緩緩滾動,發出“咚”的一聲,打破了病房內的寧靜。
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空蕩蕩的病床,這讓她不禁一愣。
邱醫生緊隨其后走進病房,目光掃視一圈后,疑惑地看向身后的劉護士,問道:“小劉,15床的病人呢?”劉護士抱著一疊準備換下的床單,回答:“她辦理出院了啊。”
邱醫生一聽,眉頭瞬間緊皺,語氣中帶著質問:“誰同意了?”劉護士有些怯生生地說:“她……自己就決定出院了。”
“真是胡鬧,哎!”邱醫生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拿起藍原千雅的病歷本仔細翻看,臉上滿是擔憂。
薛護士在一旁好奇地打量著邱醫生的神情,忍不住問道:“邱醫生,怎么了?”
“這孩子從掛號到住院,一直都是她自己一個人!”邱醫生微微搖頭,忍不住吐槽道:“這病情明明已經加重了。她的父母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真是太不負責任了!真是什么樣的人都能當爹媽!”
***
周五,中午
中村菊興再次嘗試撥打藍原千雅的手機,但依舊無法接通。心中的不安讓她愈發焦急,手指在通訊錄中快速滑動,最終停在了備注為“越前龍馬”的聯系人上,迅速撥通了電話。
“喂越前,千雅跟你在一起嗎?!”中村菊興的聲音里充滿了急切和擔憂,她多么希望他們此刻能在一起。
越前龍馬接到電話時愣了一下,聽到她的問話后,他的語氣顯得有些冷淡:“不知道,她前兩天剛跟我提了分手。”話語間透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落寞。
聽到這里,中村菊興心中一震,但她沒有時間去安慰對方,只是匆匆應了幾聲便掛斷了電話。
緊接著,她又撥通了切原赤也的電話,幾乎是用同樣焦急的聲音問道:“赤也,千雅跟你在一起嗎?”
切原赤也同樣的答復,“不在啊,好幾天沒有聯系了。”聽到中村菊興語氣著急,便問道,“是出什么事了嗎?”
中村菊興接連不斷地撥打了不二裕太、真田弦一郎和柳蓮二的電話,但收到的回復都是他們不知道和藍原千雅出什么事了的詢問。
在中村菊興的一番操作下,眾人都變得緊張起來。
中村菊興突然想起了幸村精市。
雖然她與幸村精市只是彼此認識,并不十分熟悉,但她深知幸村精市與藍原千雅的關系較為密切。
因此,她急忙撥通了幸村精市的電話。
“幸村!你知道千雅去哪了嗎?”中村菊興焦急地問道。
接到電話的幸村精市也感到有些意外,他沉思了一會兒,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線索。
“我好像知道了!”他突然說道,并迅速將地址告訴了中村菊興。
得知線索后,一群人迅速在中村菊興家附近集合,浩浩蕩蕩地朝著那個地址趕去。
藍原千雅躺在柔軟的草坪上,陽光透過稀疏的云層灑在她身上,帶來一絲溫暖。
恍惚之間,她似乎看到一群人正向自己走來。他們的身影在微風中搖曳,像是一幅動人的畫面。
這群人看起來熟悉而又陌生,好像是她的朋友們。
她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心中暗自問道:“我什么時候有這么多朋友了?”這個問題在她的腦海中回蕩著。
中村菊興的目光落在了躺在草坪上的藍原千雅身上,她一邊快步向她走去,一邊焦急地喊道:“藍原千雅,你怎么會在這里?電話也不接,人也找不到,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她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失而復得的慶幸。
一群人終于走到了她的面前,他們圍在藍原千雅身邊。
幸村精市注意到藍原千雅的狀態不太對勁,立刻蹲下身去,輕輕地抱住她。
而原本也打算上前抱她的越前龍馬,看到這一幕后停住了腳步,已經伸出的手在空中頓了一下,然后默默地收了回去。
幸村精市緩緩松開了她,但他依舊蹲在她的面前,眼神中充滿了關切。
他輕聲問道:“千雅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他突然回想起前段時間與她通話時的情況,那時她的狀態好像就不太對,聲音就透露出一絲異樣。
藍原千雅眉眼彎彎,搖了搖頭。但幸村精市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緊盯著她的雙眸,語氣肯定地問道:“是抑郁癥嗎?”
藍原千雅突然一笑,語氣中絲毫沒有在意地說:“你看我像嗎?”說完,她才緩緩地撐起身體,坐了起來。
幸村精市這才注意到她的手有些異樣,連忙拉過她的手,仔細攤開一看,只見那上面布滿了好了又壞、密密麻麻的傷口。
這一刻,他才恍然大悟,褐色的眼眸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情,“焦慮癥!”藍原千雅朝他無奈的一笑。
幸村精市看著她疲憊的神情。“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心疼。
他一直希望她能夠永遠保持快樂,但沒想到她的煩惱已經積累到了焦慮的程度。
藍原千雅沉默,大家都不約而同地陷入了靜默,空氣有些凝固。
就在這短暫的沉默之后,中村菊興突然沖了過來,緊緊地抱住藍原千雅。
這一舉動讓一旁的幸村精市措手不及,他被猛地推到一邊,重重地坐在地上,顯得有些懵逼。
他沒想到這個平時溫柔的女孩竟然也是個大力士。
中村菊興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她緊緊抱著藍原千雅,聲音哽咽地說:“藍原千雅,我們還是不是最好的朋友了?你怎么什么都不告訴我!”她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打濕了藍原千雅的肩膀。
面對這樣真摯的情感表達,藍原千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輕輕地撫摸著中村菊興的頭發,試圖安慰她。
切原赤也在一旁憤憤不平地抱怨道:“什么啊!明明我才是她最好的朋友!”
中村菊興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你滾蛋。”
切原赤也雖然裝作不在意地“切”了一聲,但眼神中仍然流露出對藍原千雅的擔憂。
被這兩個活寶這么一鬧騰,原本沉默的氣氛瞬間變得輕松愉快。
藍原千雅見狀,淺淺一笑,唇邊露出一個梨渦,顯得格外狡黠可愛。
她的這一笑像是化解了所有的事物,讓在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放松下來。
柳蓮二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千雅,打算怎么辦?”
藍原千雅沉默了片刻,輕輕地搖了搖頭,無力地說:“我不知道,我還要參加比賽。”
不二裕太沉默,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藍原千雅!
就在此時,不二周助推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越前龍馬一把。
猝不及防的越前龍馬一下子成為了所有人的關注焦點。因為他太突兀了。
越前龍馬扯了扯嘴角,顯得有些尷尬。他這才開口說道:“你打算怎么跟阿姨說?”
藍原千雅神情淡淡地看著他,越前龍馬不自覺地避開了她的雙眸。
他繼續說道:“你不能總回答不知道,難道你的夢想真的是打網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