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季節應該不是來XJ旅游的好時節,所以這里幾乎沒什么游客,即便有,也不多,三三兩兩的顯得特別空曠,遼闊。
浮萍沒有想走的意思,眼前就是大自然所賦予的最令人震撼的景色,她端坐在石塊上,雙手拖著下巴,眼睛里有光,心中更是波瀾壯闊。
吳亙在她身后不遠的地方看著她,此時已過午時,陽光暖暖的照在了浮萍的身上,灑在了她的臉上,空中飄蕩的葉片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顯得那么奪目,那么富有生命力。
“餓了嗎?我們去吃飯吧?”不知何時吳亙已經走到浮萍身邊。
“真不想走,這里太好看了?!备∑加行┮酪啦簧?。
“沒有你好看。”吳亙笑著說道。
浮萍有些羞澀的回應:“盡胡說。”
吳亙沒有接話茬,而是繼續說著“你若覺得好看,明年再帶你來?!?
浮萍有些驚訝:“明年?’‘
“對啊,明年,只要你喜歡,我就陪著你?!眳莵兒苷J真的模樣。
浮萍的臉有些紅,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離開鐵門關,他們商量著去哪吃飯,吳亙問浮萍:‘你想吃什么?’‘
“手抓飯?!备∑枷攵紱]想,便回答道,確實,來XJ讓她最驚艷的美食莫過于手抓飯了,她確實想要好好的再品嘗一次,她試圖想將這樣的味道記在心中。
“好,我帶你去一家很有名的店,他家的手抓飯很好吃的?!?
浮萍特別開心,她開心的不僅是馬上又可以吃到手抓飯了,他還開心來到巴音郭楞已經兩天了,她并沒有被拐賣,沒有受到生命威脅,她正被當做客人好好的款待著呢。
她是誰啊?浮萍啊,從小就佛光普照,幸運兒啊,災難之類的,壞人什么的,佛祖早就替她擋在一邊了,遇見的都是好人,經歷的都是好事。
她得意的給林娜發去信息,詳細的說了一下這幾天的所見所聞,林娜對兩件事有疑問,第一:他的哥哥居然會來接你?他的家人會幫他接一個只在火車上見過一面的人?第二:你居然住他家?你和兩個陌生的男人同住一個屋檐下會很危險的。
浮萍也自有自己的理由,她回答道:第一,他家人來接我,他家人知道我來的事情我也很驚訝。第二:我沒有錢住賓館啊,我走的匆忙,哪里會想這么多,而且他們人很好,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盡管浮萍已經答復完畢,但是林娜依然不能理解:“反正住在兩個男人家里就是不對的行為,你要多少錢,要不我打到你銀行卡里吧?或者你早點回來吧,你什么時候回來?”浮萍沒有再答復林娜,因為手抓飯已經端到了桌子上。
不過林娜說的話到是有幾分道理,住在兩個男人家里總歸是不太好,于是吃飯的空隙,浮萍說道:“這附近有賓館嗎?”
吳亙有點驚訝:“怎么,你是要去住賓館嗎?是我哪里招待不周嗎?”
“不是不是?!备∑稼s緊解釋:“是因為我覺得去你家太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的,而且住我們家比較安全,這里是XJ,而且是南疆,維族人特別多,有的時候溝通不了,很危險的?!?
聽完吳亙的話,浮萍不敢再提出去住賓館的事情了,吳亙接著說:“你是我邀請來的客人,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放心吧?!?
短短的幾天接觸,浮萍總覺得吳亙是個外冷內熱的人,他話雖不多,但是真的已經非常努力的秉承諾言,好好的帶著浮萍去游玩,去散心,他沒有問過浮萍為什么不開心,但只是用心的盡著地主之誼,陪伴著浮萍。
吃完飯已經是下午時分,兩個人都累壞了,決定回家休息,因為暖氣已經開了好幾天,所以一回到家,浮萍就感到熱氣撲面而來,她回屋脫下厚厚的毛衣,換了一件單薄的衣服,然后就坐在了電腦前,打起了斗地主,她很喜歡玩這個游戲,沒想到吳亙也喜歡。
吳亙換了件T恤就過來找浮萍,浮萍看了眼吳亙,已經不是上午剛穿的那件白色T恤,而是又換了一件黑色的T恤。
“還挺講究的。”浮萍暗自想到。
浮萍坐在椅子上斗地主,吳亙就坐在旁邊的板凳上做指導,一局接著一局,玩的不亦樂乎。一會功夫幾個小時就過去了,吳亙下廚給浮萍做飯,浮萍過意不去,要給他當幫手,菜很簡單,一個洋蔥炒雞蛋,一個西紅柿炒青菜。
只見吳亙打了兩個雞蛋在碗里,攪拌了一下,又兌了點自來水,浮萍想去阻攔,卻已經來不及了。
“為什么要在雞蛋里放自來水???”她問道。
“因為這樣炒出來的蛋會顯得多,我媽媽教我的。”
還挺會過日子的,沒看出來啊。浮萍其實是有些不屑的,一個大男人過的也太仔細了吧!
“小時候,我們家里很窮,為了養活我們姐弟三人,我的媽媽就是用這樣勤儉節約的方式才將我們撫養長大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备∑稼s緊收回剛剛內心的想法。“阿姨也挺不容易的啊?!备∑颊f道。
另外這道西紅柿炒青菜就很別致了啊,浮萍不僅頭一回吃,而且頭一回見,吳亙說只有XJ才有這種做法。
大家都說XJ是個好地方,果然名不虛傳,不僅風景獨特,而且美食萬千。
別說,吳亙做的飯還真是挺好吃的,吃完飯吳亙去洗碗,浮萍回屋繼續上網。
她打開音樂,聽起了歌。電腦里傳來了她最喜歡的莫文蔚的歌《單人房,雙人床》。
一股久違的憂傷的,心痛的感覺突然又朝浮萍襲來,她又一次想起了她的初戀。
分手十個月了,躲在了千里之外,竟然還是難過,斷斷續續的,不能自拔。
就在這時吳亙來了,他已經洗完了碗,想過來看看浮萍,只見她躺在椅子上聽歌,又退了出去,他可能猜到了浮萍的難過,但他沒有去問,更沒有安慰,也許空間就是他能給對方提供的最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