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沒有等浮萍開口,吳亙先說了話。
“這花不是我要給你買的,是我姐姐讓我買給你的。”
聽他這樣說完,浮萍心里一沉,見面的喜悅一掃而盡,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失落,剛剛揚起的笑容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收回,她接過花,卻不覺得美,她木然的和吳亙上了車,一時間盡不知該說些什么。
吳亙開車,滿臉不悅,盡還責備起浮萍:“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樣了,皮膚這么差。”
浮萍有些驚愕,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因為他的冷落常常徹夜難眠,因為想來看他,坐了通宵的飛機,她的氣色怎么可能會好?
千百次想過的見面,以為只要見了面就能干戈化玉帛,不曾想一如電話里的冷漠,甚至圖文并茂,更勝一籌。浮萍沒有說話,她在盡量壓抑著心痛,聽憑他的責難。
“我先送你回去。”吳亙突然說道。
“難道你不回去?”浮萍問他。
“車壞了,我要去修車。”
“我陪你去修啊。”盡管吳亙剛剛責備了她,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想要和他在一起。
“那個地方很臟,你先回去休息吧。”吳亙皺起了眉頭,似乎很不愿意和她待在一起。
“我不怕臟,我想和你一起去。”浮萍似乎不肯善罷甘休。
“我說了先送你回去。”吳亙態度強硬。
“我也說了,你去哪?我去哪?”浮萍豁出去了。
“行行行,不修了,我們都回去。”吳亙沒好氣的說道。
無論吳亙怎么說,怎樣的態度對自己,浮萍準備都不去計較,她這次來不是和吳亙吵架的,她是要說服他秉承諾言,和她一起回南京的。
下了車,吳亙拉著浮萍的行李箱走在前面,浮萍抱著花走在后面,兩個人一路無言。
回到家,浮萍發現一大家子的人都在等著浮萍。連夏天少見的吳亙父母也都在家。
浮萍剛進門,吳丹妮就熱情的拉起浮萍的手說:“浮萍,我已經幫你批評過吳亙了,他居然整夜不回你電話,太不應該了。”
‘姐姐,沒事,他已經買了花賠罪,我原諒他了。’浮萍看到了吳亙的家人倍感親切,因為就在今年的夏天,這一大家人給予過她無限的溫暖,所以她突然覺得不再生吳亙的氣。她親切的和家里的每一個人打著招呼。
一家人熱情的給她讓座,給她倒水,親切溫暖。
吳亙只沉默的站在一旁,一聲不吭。
‘吳亙,你發什么愣?快去把浮萍把箱子拿到她房間啊。’吳丹妮沖著吳亙說道。
‘哦’吳亙淡淡的回應,然后去拿箱子。
浮萍忙說:‘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吳丹妮拉住了她:‘你坐著,讓他去,一點都不懂得關心人,罰他。’
浮萍只好笑著坐下和吳亙的家人聊起了天。
‘浮萍,聽說你昨天航班延誤啦?’吳亙父親問道。
‘嗯,延誤了十幾個小時,因為WLMQ下雪。’
‘對,我昨天看新聞上說WLMQ的機場都關閉了。’
‘我們上了飛機又被拉了下來,去賓館等到晚上十點,飛機十二點才從南京起飛,凌晨五點半才到WLMQ。’浮萍總算找到人來傾訴這躺旅途的艱辛。
‘那你凌晨到了一直在機場等嗎?’吳叔叔關切的問她。
‘沒有,我找了個小旅館睡了一覺。’
‘唉,吳亙,你說說你怎么做人家男朋友的啊?電話都不接?’吳丹妮沖著吳亙喊到。
然后她對浮萍說:‘咱們罰他,罰他明天請我們一家人出去吃飯。’
‘聽見沒?明天請大家吃飯。’吳丹妮詢問著吳亙。
‘聽見了。’吳亙獨自站在一旁回應道。
‘這個月工資發了沒?明天可要請浮萍吃頓好的。’吳亙父親打趣道。
‘發了發了,請請請。’吳亙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浮萍,你上次來,沒有吃到我們XJ特色的大盤雞,今天你姐夫特意過來給你做頓大盤雞。’吳丹妮說道。
‘這可是他拿手好菜。’吳丹妮繼續說著。
‘姐夫也來了嗎?怎么沒有看見?’浮萍好奇的問道。
‘他現在正在廚房做飯呢,一會兒就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