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起苦笑了聲，道：“你倒是依舊喜歡誆我，你們蛇族都是如此喜歡胡言亂語的嗎？”

書萱搖頭道：“你要是不去，便別去了吧，你先回去，我再想法子。”

正初在一旁忍不住再次插嘴道：“萱萱你這就走了？我的玄冰床對你的寒疾極有幫助，可以留幾天。”

靈起也忍不住開口道：“閉嘴！”

書萱體內的寒疾除了發病時周圍的仙子們知曉，連莫容都不知，正初卻是如何得知自己體內的寒疾的？書萱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看透過正初，他表面看起來總是很淳樸的樣子，但是有些行為卻讓人感到他很可怕，不過也是，畢竟他是萬妖之王，幾萬年都不曾有人敢輕易撼動他的地位。

“我自然要留兩日，我也需要忘情湖水提高自己的修煉。靈起，你先回靈山，告訴我阿姐，若異蛇有異動，一定要來告訴我。”

“我陪你去。”靈起雖不愿進忘情湖，卻依舊決定要陪書萱去。

二人徑直進入騰凰谷，直接與正初擦肩而過，正初委屈道：“喂，這里是我的地方，我好像還沒同意吧。”卻并沒有阻攔二人進入。

“喂，不是那個方向啊！”正初說著，還快步上前給二人帶路。

“你不用帶路的，我們自己能找到。”書萱發自肺腑得說道。

“不用客氣不用客氣，都是自己人嘛。”正處初回應。

書萱是真心不希望正初帶路，這貨的話癆屬性也不知道有沒有改掉。

果然，正初路上開始瘋狂展示出自己的優秀品格。

“萱萱，你怎么跟這股氣在一塊兒？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他把一個凡人害得差點灰飛煙滅，誰靠近他都沒有什么好事。”

靈起默默得往正初那丟了一塊石子。

“哎呀，萱萱，你看，他還偷襲我，可見真不是什么好人。你還是盡早遠離。當然，要是我在的時候還可以保護一下你，要是我不在的時候呢？他根本就是個大色鬼，不僅勾搭一個貌美如花的凡人，還勾引了東海的一個公主，讓公主對他是情深似海，手段高明得很。”

靈起又默默得向正初丟了兩塊石子。

“東海的公主？”書萱來了興趣，“我怎么覺得最近聽過關于東海的公主之事呢？”

“你也聽過了？那東海的公主眼神也是不好，在這股氣沉迷于凡人時，她便默默得守在身邊，不求回報得付出，結果他利用完了人家，便將她棄之一旁，可憐美人整日在東海淚如雨下，讓東海周圍連日降雨。”

“我想起來了，”書萱說到，“上次將小殿下送回天族時遇到了東海的二公主玉葵，長得卻是明眸皓齒、天姿國色，你說的可是她？”

“就是她，作為一個公主，也被這股氣害得整日以淚洗面，好不凄慘。”

書萱在書閣中經常都是閑來無事，最喜話本中的故事，如今有個正初給自己描述這些，倒樂意在一旁聽戲。

靈起這回不丟石子了，直接一掌便拍了過去。

正初自然躲開不受，接著八卦道：“當然與那凡人相比，公主算是輕的，靈起將那凡人誆上玉仙山修煉，想要她練成長生不老之術，但玉仙山中人不容那凡人與那屬于六界之外的靈起有交往，凡人倒是硬骨頭，硬說自己不可能與他斷絕交往，便受了很嚴重的刑罰，靈起居然可以熟視無睹，不承認自己與那凡人相識，也是個無情的東西啊。”

靈起苦笑一聲道：“原來你一直知道她的身份。”

書萱從聽眾的角度反應過來道：“不對啊，靈起你這次怎么沒丟石子？”

“他當然不敢不認，玉仙山的人可都知道。”

書萱唏噓不已，原來靈起與那凡人的這段緣分竟是這樣的曲折，這么一想，那凡人對他心灰意冷也是人之常情了。

書萱聽得有趣，正初卻突然轉了個話題，說到了忘情湖。

“其實啊，這忘情湖本身不叫忘情湖，而是忘憂湖，里面乃是天下最純凈之水，以前常有為情所困之人到我這求得忘憂水，只要他們拿相應的東西抵換，我都會很大方讓他們進去。他們進去之后，便很快變得沒有煩惱。多數是為了情字而來，所以久而久之就變成了忘情湖。”

“既然這湖這么好，尊上自己可曾享用過？”書萱問道。

“萱萱，為了忘記你，我當然進入過忘情湖，但是忘情湖都沒辦法讓我忘記對你的感情。”

書萱嫌棄道：“你說話還是如此沒有腦子。什么感情，你既為騰凰谷的尊上，便該明白，忘情湖忘的是情，你對我并不是真正的感情，那湖水對你自然無效。”

當初阿姐對正初的感情正盛時，正初這只鳳凰卻因為新鮮上門向書萱提親，而不是因為感情，而自己因為這一莫名其妙的原因跑到天上兩萬年，不知書寒如果得知這一事，是會高興，還是難過呢。

正初卻停住了腳步，道：“在你以前，我......“他停了一下，又看了靈起一眼道：”靈起，我有些心里話想與萱萱說，你可否回避一下？”

靈起正要開口，書萱卻阻止道：“怎磨磨唧唧的，之前什么膈應人的話都講了，還有什么可避諱的。”

正初索性也不管靈起在一旁了，開口道：“在你以前，我從未遇到過心悅之人，因此不知何為心悅，遇到你之后我才明白，心上人便是時時在腦子里的，一刻不見如隔三秋，你不在，是想念，你在眼前，也在想念。或許與你一起的時候都是快樂的，所以忘情湖對我并沒有什么作用。”

書萱始知未將靈起支開是個錯誤，便尷尬得咳了兩聲道：“靈起，要不你還是回避一下？”

靈起看了書萱一眼，并沒有離開的動作，書萱無法，只好說到：“正初，你果真是小孩子心性，這種話在現今的神族靈族中都已經過時了，你還拿來用。若我對你有歡喜之情，那早在兩萬年前便有了，也不至于過了兩萬年，對你還一點男女之情都沒有，可見我們確實不太合適。”

正初繼續往前帶路，卻再也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