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結束后,秦千凝提議出門逛逛,秦千源自然隨著他姐。但他又不想逛街,于是和陳銘兩個人留在聽雨樓喝茶。
“姐,你記得回來接我。”秦千源可憐巴巴的看著秦千凝,深怕她把自己忘在這里。
“知道了,我們走吧。”秦千凝可不管她,拉著上官語唯就往樓下走去。
秦千源看著旁邊的陳磊,突然興奮起來:“陳公子,不如你教教我劍術怎么樣。”
端著茶杯喝茶的陳磊一愣,明顯有點意外:“秦公子確定?”
“確定確定,你就教教我嘛。”秦千源瘋狂點頭。
陳磊想起剛才秦千凝說的話,有些猶豫,卻又著架不住秦公子熱情。
……
秦千凝兩人剛走出門口,突然聽見一陣急促的呼喊聲:“前面的快讓開!讓開!”
兩人轉頭發現有人在京城道路上騎踏云馬,不知是踏云馬還未馴服,還是騎著它的人做法不當,導致踏云馬當街發狂,四處亂竄。
還能聽到馬背上,一女子憤怒的聲音:“都滾開!滾開!”
秦千凝比上官語唯先一步出門,兩人出門沒有注意,等兩人發現時,踏云馬離兩人只有五步的距離。
上官語唯連忙拉住秦千凝的手,將她拉了回來。自己卻因為慣性,向前走了幾步。眼看著踏云馬已經到了上官語唯眼前,她也不急,直接用起結界將踏云馬擋在外面,完全傷不到她。
但騎馬的人并不是那么幸運,有結界阻擋,踏云馬被撞到,只能踉蹌著向路中央撞去。好在馬上的人及時拉住韁繩,踏云馬也停了下來。
聽雨樓掌柜急忙趕來,確保兩人沒事,懸著的心才放下:“公主和秦小姐沒事便好。”
“我怎么記得不能在京城路上騎靈獸,這人是誰啊?這么囂張。”秦千凝看著路上的踏云馬氣不打一處來。
“剛剛是哪個不長眼的擋著路,沒看見本郡主騎馬嗎?沒長眼睛啊!不知道讓開嗎!”馬上的女子眼神中透著不可一世的傲慢,垂眸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嘴角還掛著一抹輕蔑的笑。
瞥到站在一旁的秦千凝,絲毫沒有悔改之意,挑眉看著她:“秦大小姐走路不知道看路嗎?嚇到本郡主的踏云馬,這后果你承擔的起嗎?”
秦千凝被她的話氣笑了,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似在壓抑怒火。
瞥見秦千凝面前的人還背對著她,聲音張揚而尖利:“還有你,見到本郡主為何不行禮!還敢背對著本郡主!誰給你的膽子!”
秦千凝看了一眼面前的上官語唯,有點同情馬上的人:這人怕不是傻子吧,敢跟公主叫囂?郡主和公主能比嗎?還妄想給她行禮?
兩人來往交鋒,上官語唯已經知道那個女子是誰了。當年和父皇一起征戰的人都給了爵位,但只有安國公夏楠的女兒夏念被封了郡主,稱溪蘭郡主。
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歷,不然不會遇到這么多煩人的事情。上官語唯已經不知道在心里默念了多少遍。
去趟遙山寺碰到了發狂的黑麟蒼狼和一個小偷,吃完飯又遇到了一個跋扈的郡主。她真的不應該出來,沒有下次了。
上官語唯抱歉的朝秦千凝笑了笑,立刻沉下臉,眼神微微瞇起,微微轉頭:“郡主好大的本事,陛下可是明令禁止,個人不得在京城道路上騎靈獸,更不得尋釁滋事。郡主如此作為……是故意的?還是明知故犯吶?”
夏念嗤笑一聲,根本不信她的話:“看來你懂得很多嘛。但是……那又如何!我爹爹是安國公,我是溪蘭郡主。誰敢攔我!”
秦千凝抬手捂臉,果然有些人天生就不帶腦子。這下誰也救不了夏念了。
“難不成秦小姐敢攔著本郡主?還有你,你還敢一直背對著本郡主,你是活膩了嗎?”夏念看著眼前的人不斷挑釁自己,還不將自己放在眼里。胸腔中有一股火氣直沖大腦,根本收不住。
掌柜的想要出聲制止,被上官語唯一個眼神攔了下來,只能先退后一步,緊緊盯著馬背上的人。
夏念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一根軟鞭,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朝上官語唯攻擊去,她動作之快,鞭子所到之處留下一道殘影。
秦千凝發現她的意圖,連忙上前,想要將上官語唯護在身后。上官語唯卻提前將她攔住,在鞭子即將碰到她的時候,突然被一只素手抓住。
“你。”夏念沒有料到自己的鞭子會被人接住,想要收回,卻發現根本動不了。不相信眼前的人力量竟然比她大。
只見對方稍稍用力,囂張跋扈的溪蘭郡主,直接從馬背上跌落到地上。周邊圍觀的群眾,還有幾個在竊竊私語的。
夏念怎么也沒有想到,她已經自報家門,竟然還有人和她對著干。強撐著不適,抬手指著上官語唯:“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本郡主動手!”
上官語唯轉身,瞥了一眼地上的人,一步步朝對方逼近,朱唇輕啟,戲謔道:“怎么?郡主見到本公主,連基本的禮數都忘了嗎?需要本公主向你行禮嗎?你說今天的事情傳到宮里……”這后果,我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