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佳嚇得直抖索著說:“要不得,要不得,我已有了丈夫及孩子,你這是空想,你萬萬不能有這非份之想。”
毛正邦卻說:“姐,你是我心中的神,我決不會侵犯你,破壞你的家庭,我只想為你效勞,聽從你的教誨,再說想也不犯法。”
李嘉佳這才放下了心,她乘機指點:“你也可以把接送客人作為輔助職業,另外還去找一個固定工作。”
毛正邦牢騷滿腹說:“我沒技術沒文化能找到什么好工作啊?給我介紹的工作都是環衛處,與垃圾廁所打交道,讓我沾一身垃圾味;還有綠化工,都是沒人干的苦行僧,錄用的都是中年人及老年人,我還未結婚下不了臺,我才不干呢。”
李嘉佳乘機指點:“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再說現在干環衛及綠化工資也不低,只要你靜下心來,端正勞動態度,先從環衛工人或綠化工做起,腳踏實地干出成績。”
毛正邦嘆苦經:“低人一等的工作要干出成績談何容易?”
李嘉佳指責:“你苦事不想干就是一個‘懶’字,天上不會掉好工作,萬事都要從吃苦耐勞著手......”
毛正邦仔細一想,要想學好擺在自己面前也只有吃苦耐勞這一條路,于是站起,畢恭畢敬說:“姐姐的話我聽得進!”
李嘉佳露出了笑容,示意毛正邦坐下,進一步勸:“你已三十,好好工作,存些錢把房子裝飾好,然后找一個妻子。”
毛正邦凄婉一笑說:“我這丑名氣,有哪一個姑娘肯嫁我呀!”
李嘉佳指點:“浪子回頭金不換,只要你改邪歸正總有說貨的姑娘肯上門,就是找不到姑娘,找一個離婚女或是喪夫的寡婦,或者倒插門也可以,總之要千方百計挖空心思成家,家是基礎。”
毛正邦二手一攤詼諧說:“我也只有浪子回頭這一條路了,謝謝姐姐指點.....”
約過了一星期,毛正邦送李嘉佳上班途中,車行之半路,李嘉佳突然打巴子,全身發冷。她急喊:“我冷,快停車!”
毛正邦急忙停了車,走下車扶住李嘉佳,只見她皮膚起雞皮疙瘩,口唇,指甲發紺,顏面蒼白,全身發抖,牙齒打顫,他忙脫下自己的外衣給李嘉佳穿上,并問:“好點了嗎”
李嘉佳縮成一團說:“越來越冷了。”
毛正邦急說:“姐,你抱住我的腰,我開車送你進醫院。”
李嘉佳急急巴巴說:“我,我坐,坐不住了。”
毛正邦靈機一動把李嘉佳抱下車,把車子鎖在路旁,然后攔了一輛出租車,急忙趕去醫院。坐在出租車上李嘉佳還是直喊冷,直往毛正邦懷中鉆,她已顧不得臉面喃喃說:“弟,我實在冷,快抱緊我。”
出租車到了醫院門口,毛正邦付了車錢,然后扶著李嘉佳進了醫院急診室。
醫生診斷為急性瘧疾,迅速給予吊滴的。冷感消失以后,李嘉佳面色轉紅,紫紺消失,體溫迅速上升,達40℃。李嘉佳痛苦難忍,輾轉不安,呻吟不止;劇烈頭痛,頑固嘔吐;面赤、氣促;結膜充血……
李嘉佳急促叫:“快給我脫衣服。”
毛正邦急忙給她脫去外衣。李嘉佳口渴要喝冷水,毛正邦趕緊去買來礦泉水喂她喝。發熱持續2個小時后就顏面手心微汗,隨后遍及全身,大汗淋漓,衣服濕透,約2小時后體溫降低至35.5℃。毛正邦給她去買來了內衣及毛巾,問人借了一只暖瓶打了熱水,讓李嘉佳進衛生間洗衣擦身換衣。李嘉佳換好衣進病房后已感覺舒適,但十分困倦,她安然入睡。毛正邦一直守在旁邊看著吊瓶。李嘉佳一覺醒來,精神輕快,說:“我肚子餓了。”一番折騰,已是下午二點多鐘,醫院食堂早已沒了飯,毛正邦只得到街上去買飯,醫院旁邊有好幾家吃食店,可他不知道買啥,他見許多人都在吃刀削面,于是也買了一碗刀削牛肉面。店中不讓把碗帶走,他就押了十元錢,把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面端到了病床前,李嘉佳食欲恢復,她饑不擇食,竟狼吞虎咽。
吃面后李嘉佳精神煥發,她夸:“弟,你給我買的內衣正合身且花樣特好,我特歡喜,萬萬想不到,你是行家里手。”
毛正邦沾沾自喜解釋:“能為你這樣的美少婦買內衣,我受寵若驚,憑我的感覺憑我的喜歡,想不到巧發奇中。”
在醫院的一天兩人覺著很快活,時間過得特別快。掛了幾瓶水,到了下午四點多鐘,醫生說可以出院了。李嘉佳脫口而出:“弟,謝謝您送我來醫院,并無微不至的服侍了我一天。”
毛正邦哈哈笑著說:“為你效勞求之不得,我高興還來不及,謝什么呢?我是得了便宜還受贊。”
得了便宜還受贊!李嘉佳咯噔一震,臉龐刷地通紅。
下面發生的事更進了一步——
過了一星期,毛正邦在接李嘉佳下班途中,中途突然停車,他興致勃勃說:“姐,我要告訴你一件喜事。”
李嘉佳猜測:“弟,你這么高興一定是找到好工作了吧?快說。”兩人走下電動車在路邊站定,毛正邦喜氣洋洋講述——
根據你的指點,千思萬想后最后決定先從清潔工干起,于是我去街道環衛處報名,一瞧,經理好面熟,兩人面面相覷,突然我想起來了,一天在接送客人途中,遇見一個迷路的老大娘,幸好她還說得出地址,我就免費把她送回家,老大娘的子女齊對我千道萬謝,說來也巧經理就是老大娘的兒子,我們曾見過面。這時他也認出了我。他見我年輕人主動要求當清潔工,難能可貴,環衛處正需要找一位管理員,他見我有電動車,心甘情愿吃苦,還有俠義精神,動了惻隱之心,網開一面安排我當環衛巡視員,況且安排我就近上班。主要事情是在所管轄區路段巡視清潔情況;對所管理的二十多個環衛工人出勤到崗、日常保潔等情況進行考核、管理;負責工人日常請銷假管理及辭退招聘;勞動用品及工資福利待遇的發放等工作。
李嘉佳友情問:“那今后你就沒時間來接送我了?咱們到此結束。”
意料之外毛正邦卻哈哈大笑。
李嘉佳好奇問:“你笑什么,難道你早就討厭我了?”
毛正邦忙解釋:“姐,你誤解了,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