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不意朱婷亭飛起一腳把他踢了個腿部韌帶損傷,潘偉民“啊呀!”一聲蹲了下去。朱婷亭乘機逃脫。
朱婷亭也意識到不成熟談戀愛,容易上當受騙,因此她沒有急著談戀愛,媒人踏破門檻都被她回絕了。到了二十二歲有人給她介紹她才細細聽。
從介紹人口中得知,那小伙叫陸豐,比她大一年,相貌堂堂,英俊瀟灑,中專畢業如今在一家合資企業當技術員,人較老實,還沒談過戀愛,沒有不良嗜好,唯一的是事業性太強,為工作自學、進修奔忙。朱婷亭一聽已比潘偉民強也就答應相親。相約在城中公園見面,媒人介紹他們認識后就知趣地走了。兩人已在媒人的口中得知了對方的底細,未見人就比較滿意,見面后竟一見鐘情,在公園角落處坐了下來。
陸豐必竟是第一次談戀愛見了美女心情特別緊張,加上不善于無話找話交談,竟面紅耳赤,一副窘相不知所措。朱婷亭必竟已有過一次戀愛,加上她天生喜講話愛說笑,要老練許多,她向他身旁靠了靠,主動問:“媒人只介紹了你的個人及家庭情況,沒介紹你的戀愛經歷,你是否能說一說。”
陸豐羞澀一笑說:“我還沒談過戀愛。”
朱婷亭驚訝。
陸豐開誠布公:“我只有中專畢業,在工作中覺著知識越來越不夠用,我得抓緊時間自學,同時父母是普通工人,工資中等,還有一個妹妹正在讀大學,經濟拮據,住的是父親工廠的宿舍,如今房改后已屬于私產,沒婚房,沒有談戀愛的資本,再者也沒有合適的人,因此只能把戀愛擱一擱。如今已有了婚房,妹妹大學已畢業了,我已拿到了自考大專文憑,很快就能拿下自考本科文憑,條件成熟,加上年紀也不小,加上有你這么合適的人,我也就豁上了馬背。”
暫時寂靜,朱婷亭暗暗發笑,心想,這才是一個實在的人,這好像是老天特意給我安排準備好的合適郎君。她想了想繼續問:“你向媒人打聽過我的家庭情況了嗎?”
陸豐莞爾一笑答:“沒有。”
朱婷亭追問:“家庭情況至關重要,一般都要打聽,我也打聽過呢,你為什么不問呢?”
陸豐對答如流:“我與你不同,你是嫁人,要到男方家去過日子,因此不但要掌握小伙本人,也應了解他的家庭情況。我卻不同,我是娶妻,只要知道你本人就足夠了,愛屋及烏,至于你家庭是農民是貧困戶我也能接受。”
朱婷亭已感動得全身熱乎乎,她繼續問:“我已談過一次戀愛你在乎嗎?”
陸豐卻老于世故答:“談一次戀愛就會積累一些經驗,提高洞察識別能力,就像孩子學走路一樣,跌跌撞撞才會學會走路,我巴不得你已談過三次戀愛呢,這樣才能識別我,鑒定我。”
朱婷亭繼續發問:“你對我的第一影像如何?”
陸豐嫣然一笑答:“美麗大方,冰清玉潔,無懈可擊,女神范兒,是我的夢中情人,夢寐以求。”
朱婷亭心想,其實我也算不上美麗,只是中等,情人眼中出西施,他一定是對我情有獨鐘。她感覺輕飄飄又問:“我發覺你比較內向,話不多,不拘言笑,而我卻外向,喜歡無話找話,善逗人發笑,你能接受嗎?”
陸豐羞羞答答說:“這是老天安排好的,能補我不足,給家庭帶來生機歡笑,求之不得。”
朱婷亭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熱打鐵,打破砂鍋璺(問)到底:“我愛美,喜歡買衣買化妝品打扮自己,化錢大方,你介意嗎?”
陸豐哈哈笑說:“愛美是人的天性,丈夫都喜歡自己的妻子打扮得美麗如花,我喜歡你打扮,再說我會把工資悉數交給你,讓你自由安排。”
朱婷亭已感激涕零,她又提出:“我生在教師之家,從小嬌生慣養,不會做家務你與父母能容忍嗎?”
陸豐如實說:“我母親已退休在家,不會搓麻將,不會玩,她愛勞動,她統包了家中的家務,我父親也喜歡勞動,下班后及休息日也能湊上一手,從來不要小的做家務,你放心吧,你不做家務,只要嘴上涂蜜,我與父母反會開心呢。”
朱婷亭哈哈大笑說:“我已沒有什么可問的了,你大膽問我吧。”
陸豐掏心說:“你的一顰一笑都令我滿意,只要能天天見到你甜蜜的笑容我已知足,其它我全盤接受,我沒有什么可問的。”
第一次見面就談得很投機,日落西山紅霞飛兩人才分手。回到家朱婷亭向父母和姐姐一說,大家也全同意。陸豐父母當然尊重兒子的意見,兩人迅速牽手確定了戀愛關系。
過了三個多月,出現了一件意外的情況,一次朱婷亭在上班中突然一只左腳被大鐵塊壓傷,她頓時昏倒了,同事忙把她送進醫院搶救。待陸豐得知趕到醫院時,朱婷亭還沒有醒來,只見她的腳腫得透明發亮,整個腳已經變成了黑紫色,冰涼沒有溫度,正發著高燒,血壓偏低。他忙呼喚,“婷亭,你快醒來,我來看你了。”大概是她已聞到了情人的氣息及聽到了情人的呼喚,及藥物起了作用,她已醒來。在場的人既驚又喜。她想坐起來,可發覺整個腳及腿已麻木不仁,失去了知覺就像少了一條腿一樣,一動而引發全身疼痛,她動了動,醫生及護士馬上安住了她。主治醫生見家屬在,毫不避諱直說:“她左腳已經壞死,還要邊吊水用藥邊觀察24個小時,看看恢復情況,如果沒有好轉的跡象,她的左腳就保不住了,得截肢保全身。”
父母及姐姐聽后只會流淚。朱婷亭也流下了淚。
醫生及護士走后,朱婷亭再也抑止不住自己的沖動,絕情說:“陸豐,你不是我的親人,你回去吧。”
陸豐咯噔一震接著說:“婷亭,你發燒糊涂啦,咱們是戀人啊!是最親的人啊!”
朱婷亭針鋒相對:“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咱們沒訂婚,只是普通朋友,我將截肢成為殘廢,更應各自飛,你不必憐憫我。”
陸豐耐心解釋:“婷亭,你早已是我心中的妻子了,你趕不走我,再說醫生不是說還要觀察24個小時后才能判斷要不要截肢,也許會有轉機。”
朱婷亭乘機說:“那24小時后證明我得截肢你就走。”
陸豐毫不退讓說:“你截肢后需要有人背你走,我就是那個背你走的人。”
朱婷亭恨鐵不成鋼,抱定宗旨,怒氣沖天吼:“截肢后我不需要有人背,我不去拖累別人,我將獨身,你走!”
朱云平夫妻及李嘉佳力勸:“陸豐,如果她要截肢,你真的不能與她相好了,你如果不答應,她心情會不好,不利治療,你就答應她吧。”
主治醫生及護士聽到吵鬧聲也進來了,問明情況后也勸:“關鍵是要看這二十四小時,病人的情緒是主要的,你就答應她吧。”
陸豐能答應嗎?請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