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兮。”

柳錦昔抬起頭回答他的話，與人那紅瞳相對視的，絲毫沒有任何懼怕。

“呵……你之前還很怕本尊，如今卻是……”，顏離煜那好看的眉毛微微上挑，眸子有些許探究轉瞬即逝，繼而取而代之則是一種慵懶，“罷了，蕭……兮？”

忽然念到這名字，面對顏離煜不敢有絲毫松懈的柳錦昔發覺他微微皺了皺眉，心中更是一緊，只是默然著不去接話。

卻未曾料到顏離煜那微皺的眉毛舒展開來，掃了一眼她，似乎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唇角微微上揚：“蕭兮？這名字好生無趣，看你如此瘦弱的身體……倒不如喚你'小東西'。”

……

等了許久以為會是怎樣的話，卻等來這么一個如此有惡趣味的稱呼，柳錦昔覺得她有點高看顏離煜了。

這和劇情中怎么不太一樣？她尤其記得顏離煜對原主態度只是冷淡又疏遠的，就算最后為其將滿門屠了，或許是他的徒弟，他人不可動的緣由，可在這之前表現的都是對原主不在意，更別談給取這么惡趣味的稱呼了！

“……小東西？”顏離煜側了側身，唇邊掛著一抹笑意，那雙邪氣的雙瞳，更為他在不經意間的動作添了幾分別樣的風采。

柳錦昔內心是有些錯愕，但也被顏離煜這不經意間顯露出來的風姿給驚艷到了。

這人真是一舉一動，便能傾倒眾生……

明明是個男子，卻比女子還美。

她微微怔了怔，都沒怎么糾結顏離煜對她的稱呼了。

“怎么？”看著她這反應，顏離煜不悅地皺了皺眉，唇角卻是淡淡的笑，雖是笑著，卻有著些許危險，“不喜歡？”

被這么一說，柳錦昔哪敢答應，連忙搖了搖頭，略有些違心笑道：“當然喜歡，您叫什么都可以。”

尤為加重了這個“您”，柳錦昔可以發誓她為了不得罪顏離煜，態度要多誠懇就有多誠懇。

不過……這“小東西”稱呼，呵呵……不過論起顏離煜這千年的歲數，在他面前，她這個渣渣的年齡不值一提。

“老妖怪……”饒是對顏離煜這么恭敬，柳錦昔還是用微不可察的聲音忍不住嘀咕了一聲，這歲數不是老妖怪是什么！

這句話一出口，原本顏離煜那慵懶的眼神轉瞬間染上了些許不滿，下一刻柳錦昔又再次落了水。

明明她說的夠小聲了，可她偏偏忘了眼前這位是修為極高的顏離煜。

那冰冷刺骨的潭水再次將她給浸在了水里，那寒冷著實令人受不了。本以為會游水便可，只需要稍微忍耐一下這寒冷，緊接著一道力量將她給按了下去，讓柳錦昔徹底后悔之前那般所說。

又陷入之前的那般感覺，仿佛能夠將人窒息般，柳錦昔無法睜開眼來，一張口這水便灌了進來，只能閉口，卻又更加喘不過氣來。

這樣下去她遲早要被淹死，而且還是顏離煜所做的，這人真的絲毫不在意她死了，因為師徒羈絆，他也會失去半數修為嗎？